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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歆笑道:"皇兄大婚在即。臣弟是得开始准备参加皇家盛宴了,上次您所钦赐的锦缎颜色花样正巧可以做成袍服,臣弟心想珍贵的绸缎岂能随意找人来裁缝,正逢江南春色正美,于是便决定带着锦缎亲自前往织造府,也来江南一游,顺道过来拜访宁王堂兄,这才来到宁王府,得知皇兄居然也在此,真正赶巧了。"
窦沅沅笑道:"皇上小病了一场。今日刚见好呢,可巧你便来了呢。"
刘歆听闻此事,却是先悄悄地瞥了刘骥一眼。然后略显讶异道:"皇兄病了?"
刘陵抬抬手,云淡风清道:"不碍事,略感风寒罢了,已经见好了。"
刘歆皱眉道:"龙体要紧,皇上的身子便是百姓万民的身子。千万疏忽不得啊。"
刘陵道:"皇弟安心罢,朕无恙,你既然来了,一趟路说近不近,你安心的游玩去吧。"
刘歆笑道:"是。"
窦沅沅道:"英王来得正好,前几日沅沅偕同皇上前往织造府去瞧了大婚当日的礼服。皇上的龙袍使用金丝线滚边,皇后的鳯袍同样也使用了金丝线,典制上并未规定非得使用金丝线。可配在一起看,鳯袍配合着龙袍显然失去了特色,当时我便命织造府将鳯袍改为银丝线,并替我做紧一些,这几日大概也改好了。你若去了趟织造府,顺便替我将袍服拿回来吧。也省得我再派人过去一趟。"
刘歆笑道:"还是皇嫂眼光独到啊,就算不是顺道,臣弟也遵命便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将眸光落在董卿身上,道:"董大人对于服仪典制之事,比臣弟暸解许多,可否让她一同前往,避免错落,来回又多了一趟路。"
窦沅沅冷淡的瞥了董卿一眼,冷声道:"服仪上的几针几脚,该鳯该凰,典制上规定得清清楚楚,若有错落,便是织造的问题了,届时责罚他便是,何必要董卿同行咧?"
刘歆笑道:"既然董司马也在此,就当是陪伴小王,一路上做个伴吧。"
董卿听了,径自朝皇上作个揖,自动请命道:"关于大婚服仪这事,请让微臣去办吧。"
刘陵正在恼怒自己的一番情意惨遭拒绝,今见她对于他大婚之事竟是如此的热络,一股火瞬间又上了来,却因宁王与英王俱在场,不是发飙的时刻,他只得唯持帝尊的态度,冷冷说道:"妳想去便去吧,顺便把龙袍给带回来,朕得试一试,一切如妳所愿。"
"遵命。"董卿作揖道:"那么,容微臣下去准备一下。"
她徐徐退出大殿,却瞥见如画正在殿外候命,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如画朝她福了一福。
董卿寒喧几句,接着问道:"这几天,妳姐姐的身子如何了?腹泻还严重吗?"
如画冷笑道:"拖董大人的福,还在拉呢,前二日几乎离不开便盆,今天腹泻渐止,虽然如此,早上还是免不了跑了二趟,不然,以她的脾气怎不亲自前往织造府,去显摆她身为准皇后的威风,还得烦劳大人跑一趟呢,她现在在心里肯定又恨死妳了。不过,经此一事,如画对大人却又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董卿拢一拢长袖道:"英王是窦丞相的妻妹,在关系上算是妳的表哥,他可识得妳?"
"英王是大夫人的亲甥,是窦沅沅这些嫡出子女的血缘表亲,跟如画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出身高贵,自不会认为低贱的庶出与他有任何关系,早年曾经在窦府见过他几次,天潢贵冑来到府邸,人人都得识得,都得恭恭敬敬,窦府嫡庶有分,尊卑分明严谨,我们这些出身差的并未被正式引见过,英王应该是不识得我们这些地位极低的庶出吧。"
董卿听了,徐徐说道:"不管识不识得,妳跟着本官一同前往织造府吧。"
居然要她一同随行?
如画不明就理,仍然福了一福道:"是。"
董卿接着吩咐道:"去准备一下,应该会赶夜路回来,身上带上一些火折子。"
"是。"
*
董卿回到厢房换了件男子长衫后来到门口,却发现宁王刘骥备了两辆马车己经等在那里了。
他与刘歆伫立在王府门口的石狮子旁谈笑风生,曹梦平则带着贴身侍女待在一辆马车旁。
看来宁王与英王感情颇佳啊,莫不是平常经常来往,便是利益互相挂勾的缘故。她不动声色的上前作揖道:"宁王殿下,这是。。。。。。。"
刘骥盈盈笑道:"既然要去织造府,平妹妹想顺道回家一趟。"
董卿抽一抽嘴角道:"殿下,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话的却是刘歆,他抢白了刘骥笑道:"宁王想与咱们同行呢。"说到这里,却迅速的瞥了一旁的曹梦平一眼,挑一挑眉,调侃道:"宁王莫是要顺道前往织造府提亲去吧?"
刘骥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去你娘的!"
刘歆见他火了,立刻哈哈大笑了几声。
刘骥恼道:"你若太闲。就赶紧去把丰原郡主给娶了吧,别再担误人家了。"
提起身材壮硕魁梧的未婚妻丰原郡主,刘歆迅速的敛起笑容。立刻一脸的惊骇,见状,刘骥转而纵声大笑了起来。
董卿见宁王在此,心想这两人一车刚好,于是便徐徐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董卿便与曹姑娘同车吧。"
刘骥却是将剑眉一横道:"董大人是朝廷重臣,自然是与我们同车了,妳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女人,想跟姑娘们同车而行吧?"
回想起自己曾几度在他跟前强调自己是个男人。
董卿干笑几声道:"自然不是。"
"那么,上车吧。"
于是刘骥,刘歆与董卿同坐一车。曹梦平以及几个侍女另坐一车。
马车徐徐前进,在官道上巅跛而行,迈向了江宁织造府。一路上,刘歆撩开车窗,看着两旁的垂柳依依,笑道:"都说江南景色极好,山川秀丽。地杰人灵,这里的女人个个都长得跟水葱似的。若封地能交换的话,我倒是想与你换过来呢。"
坐在他身侧的刘骥笑道:"武太妃舍不得你待得太远,便要求先帝将你分封在距离帝都较近的地方,你倒是想离她远些了,岂不伤她的心?"
刘歆道:"在封地待久了,我母亲还想替我求个官呢,好顺理成章的待在帝都,受她监控,听说太后那边已经同意了,就等着皇上回去商议此事,你说皇上会同意吧?"
刘骥笑而不语,反而将眸光落在董卿身上。
董卿故意假装没瞧见,故作悠闲的撩开另一边的车窗,专注于窗外的景致,江南多河桥,河边多植柳,柳絮随风轻荡,漫天婆娑起舞在风中飘扬,煞是美丽……。忽地,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她一个不留神,整个身子便被震得往对坐的刘歆身上扑了过去,眼见便要跌落至英王身上,倾刻间,却见刘骥利落的将长袖一扫,顺势一转,却反而让她跌入了他自己寛大的怀里。。。。。。。
"外头是怎么回事儿?"他迅速的将她揽入自己安稳的胸怀里,朝外沉声道。
马车夫隔着车厢道:"殿下恕罪,刚刚不小心压到树干了。"
"当心一点。"
"是。"
马车驱于平稳,董卿立刻挣扎着从刘骥的怀中脱离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定一定神,万分尴尬的开口道:"谢,殿下。"
刘骥皱眉道:"妳不需如此,本王不希望妳太见外。跌伤了没?"
董卿脸色微红,仍然拘束道:"殿下反应极快,董卿安然无损。"
一旁的刘歆已然瞧出端倪来,他扬着嘴角促狭道:"看来,族兄不把董司马当成朝廷大官,而是真心的把她当成女子了,她在我对座,刚刚分明是扑到我这里来着,怎会突然飞到你那里去了呢?我适才正展开双臂想接住她呢,倒是让你快一步给抢了!"
刘骥笑道:"你若敢抢,我肯定先狠揍你一顿!"
059见鬼了龙袍自焚
刘骥笑道:"你若敢抢,我肯定先狠揍你一顿!"
刘歆作揖笑道:"为弟自是不敢。"
董卿尴尬不已,连连说道:"多有得罪了。"
"『多有得罪了』?"刘歆笑道:"这句话说得太过刚硬了,只有男人才会这般说话,董婉哪,我还是比较喜欢妳以前的模样啊,穿着杏色罗裙在御花园里拿着蒲扇扑蝴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眸浅笑,婉转风流,直教百花失了颜色,以董婉这般的天仙绝色,穿上男人的装束,学着男人的口气说话,委实是太可惜了。"
董卿听了,立刻敛起笑容道:"这世上已经没有董婉这个人了,唯有董卿。"
刘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刘骥却是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双黑眸如幽潭般深沉,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会的,我会让董婉活回来!"
当年,他杀掉了董伯忠,却连带着也杀掉了那个回眸浅笑的董婉。
董卿肃然道:"董卿是皇上的大司马,定会为皇上效忠,护皇上周全。"
语罢,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刘歆见董卿坚决的表达立场,脸色在瞬间阴沉了起来。
***
一行人匆匆地来到江宁织造府,验收了皇上与皇后大婚的龙袍与鳯袍后,英王本想悠闲的留宿一夜,隔日再起行,董卿却坚持不想受到窦沅沅的刻意刁难,坚持尽快返回宁王府,因此便得星夜赶路,曹织造不敢怠慢,也跟着上路,打算亲自前往宁王府跟皇上复命。
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满天星斗伴着月色。闪闪烁烁地发出淡淡的光亮,官道上,一前一后两辆马车依凭着苍茫的月色缓慢的前进。
刘歆看着外头鸟漆漆的树影,皱起眉来,道:"月明星稀,清风徐徐,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哪,只看到了黑色的树影重重。"
董卿抬眸笑道:"月色皎洁,加上满天星斗,便是最好的美景了。"
未久。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刘骥朝外探头问道:"怎么停了?"
车夫在外头道:"另一辆马车的小姐想下车小解,请爷们先候着。"
刘骥皱眉道:"外头黑漆一团。视线不佳,可别不小心跌跤了,油灯呢?马车头不是挂着两盏油灯吗?打了油灯了没?"
车夫道:"小的没料到会夜行,所以没有带火折子出来,无法将油灯点亮。"
刘骥听了。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火折子出来,递了出去,吩咐道:"把油灯点上,送过去,请姑娘们务必当心,别绊到树干跌了。"
"是。"车夫接过火折子。便跑到了另一辆马车处点亮油灯。
三个姑娘提着油灯进入了林子里,直到油灯隐隐约约的光亮从树林里出来,马车才又缓缓起行。
马车彻夜奔波。到了二更天时,董卿着实累坏了,便将头靠在窗旁,沉沉睡去。
刘骥见她睡着了,立刻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纄。温柔的覆在她的身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接着男人们下车小解。
林子内。刘歆下了车,提着油灯,大步走在刘骥身边低声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宁王是个身负重责大任的男人哪,不该有情。男人要干大事,就得无情,就该绝情,对女人更该如此,女人是大业上的阻碍,愈是疏离愈好,尤其是董卿,你们的纠葛太深,欲成就大业,不得不奉劝兄长一句,你得绝情弃爱哪。"
刘骥沉着脸道:"董伯忠是无辜的,是我欠了她。"
刘歆冷然道:"无辜又如何?董伯忠无不无辜并不重要,我们可是刘姓皇族啊,眼光不该放在一两条无辜的性命上,不要浪费无谓的情感,最重要的是祖宗的江山,巍峨山河,那才是我们该重视的,你得记住,刘陵非我皇族,他不能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