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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宁王之事,得谨慎小心,万不得出了任何差错。
"若不是因为事关重大,皇上会亲自来这一趟吗?"小安子很肯定的说:"私募兵马的证据肯定是有的,可就算是罪证确凿,皇上也不能明着办他啊,刘姓诸王感念惠帝厚恩,同时也同情宁王母子的处境,多年来支持他的皇族不在少数,一旦皇上有了动作,必会引得诸王团结起来,大力支持宁王,此举不就反而弄巧成拙了吗?皇上当然没那么笨,要擒贼也得先知道有多少人支持着贼窝,才好下手啊。"
先帝当年让太夫人出宫真是走错一步棋了,按规矩,惠帝驾崩,他的妻子苏皇后得被继任皇帝尊奉为皇太后,惠帝之子当然得受封爵位分发到封地,先帝心慈,念及宁王甫出生,太过年幼,不忍分开寡母幼子,因此便特别开恩,让太夫人跟着宁王回到封地共享天伦,因此未尊奉她为皇太后,结果居然传出先帝是因为心虚的缘故才会狠心的赶走惠帝寡妻。先帝冤大了,从此郁郁寡欢,正值壮年便忧郁成疾,崩逝了。
曾经有不少流言,惠帝突然驾崩跟先帝刘康有关,惠帝原本只是偶感风寒,却突然转剧,没几天便驾崩了,不得不教人心生怀疑。
诸王的怀疑不是没有原因的,当时惠帝皇后已有孕在身,若顺利产下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得以继承大统,可偏偏惠帝却是在皇子诞生之前骤然崩逝,婴儿可以登基当皇帝,尚在腹中的胎儿却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因此皇位便由惠帝的亲手足皇弟刘康继承了。
多情王候 四
原本该属于惠帝之子的皇帝之位,仅差了四十九天。
宁王若是心中有怨,难保没有造反之心。
小安子愤愤然道:"那个宁王,根本不是什么大侠,一看他今日出场的气势,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反派,绝对是个大反派,会造反的人都是大反派!"
"反派?"董卿纳闷道:"何为反派?"
小安子很是鄙视的瞥了她一眼,"董大人位例三公,位高而权重,妳竟然从来没有去茶馆听过说书?说书人都是这样说的,举凡跟主角作对的人,就是反派!皇上是真龙天子,他理所当然是主角了,宁王想造反,就是个反派。"
董卿笑道:"皇上正谴责我,说我摆弄他来着,摆弄皇上……。那么,我大概也是个反派了。"
"妳是阴险狡诈的奸臣啊!当然是反派了。"小安子理所当然的说着,紧接着继续说道,"不过,妳别伤心,妳还有机会转正。突然改过向善,然后一心一意的帮助主角,成为正派,这种角色最感人了……。。。董奸臣突然痛改前非,一心转正成为董忠臣,皇上一定会很感动的……。"小安子眼神一转,立刻有了馊主意,他低声道:"这次宁王邀咱们去春游,仔细一想,他肯主动接近是好事啊,愈是亲近,愈是容易暴露他的野心,咱们便努力的去亲近他,暗中收集他与诸王私下串通的证据,将来好一举成擒,一网打尽啊。"
董卿冷笑道:"想得真容易,你以为他真只是个放荡于江湖的男人,人家是深藏不露啊,宁王岂是这么简单的人物?轻易让你给识破了?我若是宁王,瞧见你鬼鬼祟祟私下探究,一刀便把你给解决了,来个干脆,以他的身份,杀个小内侍不算多大的事,你不就白死了?"
小安子登时义愤填胸了起来,扬声道:"小安子不怕死!小安子誓死效忠于皇上,小安子绝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虽然当不成忠臣,佞臣也有佞臣坚定的臣格,小安子生是皇上的佞幸,死也是皇上的佞鬼!"
他将头高高的仰起,坚定了决心。
董卿忍着笑意道:"你放心,安公公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轻易的让你变成皇上身边的佞鬼的,不是舍不得你死,董卿只是怕麻烦,到时候还要请大和尚法师来驱赶你这只死死缠住皇上的佞鬼,皇上也是会很困扰的啊。"
小安子听了,气恼的跺跺脚,"哼,奸臣,小安子不需要妳来保护!妳别侫想转正了,一辈子当奸臣被人唾骂到死吧!"
*
董卿回到厢房换了一身轻便的青衫,依旧维持男人的发式与装扮,午后,果然来了人通知宁王已经在马厩了,她不敢怠慢,带着小安子便随同引路的侍者,匆匆前往马厩。
马厩内,宁王身穿玄色便装,手执着马鞭,立在一匹良驹前,半玻ё叛郏ㄗ⒌慕舳⒆艩啤�
董卿立刻大步向前,还来不及行礼便被阻了。
"罢了,别再搞那么多礼数了,妳来瞧一膲这匹马怎样?"
董卿瞥了俊马一眼,道:"是一匹极名贵的汗血宝马,数量极少,董卿曾在宫里见过此品种宝马几次,至于汗血马究竟好不好,宁王殿下自然心里有数,为何还要故意问董卿呢?"
宁王转头看着她,突然豪放的大声笑了起来。紧接着命人在汗血马的身侧系上毛毯及粮食。
董卿愈看愈纳闷,忙不迭道:"殿下,既是春游,何不乘车比较舒适呢?"
宁王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挘器铮Φ溃海⒈就蹙褪窍胧砸皇哉馄ヂ恚凹溉詹叛盗吠瓿桑凸吹模悼梢匀招星Ю锬亍#�
原来竟是打算骑马出游,董卿徐徐的掠过马厩里的数十匹俊马道:"那么请容下臣替自己挑选一匹马吧?"
"妳就骑这一匹吧,这一匹马是特地为妳挑选的。"他指着眼前名贵的汗血宝马道:"上马吧。"
恭敬不如从命,董卿从容地踏着马蹬,利落的上了马,才刚坐定,意外的,宁王竟在她之后也跳上了同一匹马,跨坐在她身后,然后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沉稳的拉起了缰绳。
"宁王,你?"她惊呼一声,话犹未落,宁王已经"驾"了一声,双腿一夹,拍上马腹,汗血宝马朝空嘶鸣,扬着蹄,带起一挘狙瘫阃氨寂芰恕�
小安子眼见不对劲,立刻追了出去,在后面大叫,"等等我啊!"
宁王策马疾行,从王府的后门急速离开,一路往南奔驰,小安子机灵,立刻要了一匹俊马,拚命的在后面追赶,口里不停的嚷嚷:"董大人,等等小安子啊!"
除了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刘陵,董卿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的贴近过,身后宁王有力的臂膀越过她拉着马缰,两人同骑,在马儿的奔驰之下,实际上他却是从后方紧搂着她的。
虽然在朝为官,习惯与男人相处,毕竟她还是个女人,还是许配了丈夫的女人,总不能不守礼,丢了卫崇文的脸面,她努力的挣扎,企图拉开距离,却徒劳无功。
"妳别像蛇一样滑来滑去的,当心落马。"身后的男人警告道。
董卿只好闷声道:"殿下,咱们还是等等小安子吧,快了,他便追不上了。"
身后却传来宁王爽朗的笑声,"凭着汗血宝马的威名,若甩不掉那家伙,本王回府立刻把身下的这只无用的畜牲给杀了。"
董卿听了,怔了片刻,宁王显然是打算跟她独处。
董卿便不再开口了,这时,她的思绪逐渐清晰了起来,现在她倒想知道,特地带她出来,宁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她可以趁机探查出为何监御史乔培遇害时,凶案现场会遗留她的画像。
看过她的身子,知道她肩下有一颗红痣的人并不会太多。
汗血宝马双蹄如铁,速度极快,可以长时间奔跑,很快的,便听不见小安子的声音了……。
马匹沿着小径持续往南直行,过了几个山坡,路边野花茎儿长得高高的,迎风摇拽,摆弄风骚,身后尘土飞扬。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宁王策马上了一座山坡,这才拉紧马缰,放慢速度,笑道:"此处风景不错,就在这里休息吧。"
山河壮丽,巍巍峨峨,一眼望去,辽阔无尽。
山坡上,漫山遍野开满了各式野樱花,点缀着刚发出嫩芽的绿色,微风徐徐,桃枝轻颤,落英缤纷,花朵的香气迎面扑来,沁入心脾,这个地方宛如仙境,煞是美丽。
山坡旁有一道蜿蜓河流,旁是一坐小小山丘,山丘上铺满青绿色的芳草,芳草栖栖,右边有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枝叶婆娑,影影绰绰,底下潺潺流水绕过,日光和煦,景色秀丽。
宁王下了马,解下马匹身侧的水袋,自径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已经下马的董卿。
董卿接过水袋,像个男人的模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宁王低头看着她,笑道:"这个地方挺不错,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呃,过夜?
闻言,董卿一口水登时喷了出来,紧接着呛了老半天。
多情王候 五
宁王拍一拍她的背,替她顺顺气道:"汗血宝马果真是名不虚传的良驹啊,一不小心便跑远了,这里荒山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此时若回头赶路,马儿肯定负苛不了,本王可不想第一次骑乘,便把如此名贵良驹给累死了。"
她转头瞥向四周,所在之地,虽然景色优美,却远离尘嚣,渺无人烟。
单独与男人同宿野外,极不合礼数,宁王显然是故意为之,事到如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故作大方起来。
宁王对于露宿野外之事却是颇为惯熟,他漫步进入林子里,没花多少时间便捡了一些木柴回来。
董卿则趁着天黑之前,走到小溪旁,稍稍梳洗了一番。
暮色苍茫,斜阳渐落,黑暗慢慢的取代了红色霞光,天边几颗繁星闪烁,隐隐发出了微微光亮。
宁王从袖口拿出火折子,熟练的在干柴上点火,看着火舌往上窜,紧接着在火堆旁的草地上铺上毛毯,同时说道:"饿了吧,马匹的鞍袋里有干粮跟美酒,妳吃一些吧。"
董卿依他所言,拿了干粮与美酒,便回到火堆旁,与他分食。
她对宁王是挺陌生,而且身份有距,想着要从他身上套话,得仔细斟酌,董卿于是一边咬着干粮,故作轻松道:"宁王似乎经常野宿?"
"别叫我宁王,这里无他人在场,私底下妳还是叫我长风吧,我不希望妳我之间有太过刻意的距离。"他一双利眸紧盯着她,缓缓开口道。
"下臣不敢僭越!"董卿作揖道。
她仍拘谨。
宁王喝了一口酒,朗朗笑道:"妳肯跟我出来,绝不是单纯的想游玩,肯定是心里藏着不少疑问,想趁机接近我以获取情资,既然如此,妳若再唤我宁王,若再前恭后敬,我便不再同妳说话了。"
宁王果真已猜出她的别有心思。
看来这个男人颇不好应付,说不定比皇上还难缠,她与皇上从小青梅竹马,那个臭小子的小性子她到底还是能明白一些的,对于宁王,她却十分的陌生。
董卿咬一咬牙,决定顺从他,于是很是别扭的开口道:"长、长风。"
"这就对了!"宁王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过去,让她在他身侧落座,笑道:"卿卿,我是该唤妳为卿卿呢,还是婉儿?小婉?妳有没有其它的小名,我的小名便是四十九,不过我还是喜欢长风这个表字。"
"呃,卿卿?!"听起来,怎会顿感无比的恶心咧,活像一名该死的断袖,董卿登时干噎几声,道:"殿下,你还是别开玩笑了。"
宁王哈哈大笑几声道:"问吧,妳想知道什么事?"
董卿略思索片刻,方抬眸迎向他的眸光,缓缓开口道:"监御史乔培遇刺身亡,这件事你知道吧?在命案现场遗留一幅画像,你可否见过?"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