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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来达到她自私的目的,此举让她非常的不悦。
窦沅沅笑道:"多谢妹妹的关心,肃儿已经病癒。现在还会活泼乱跳了呢。"
"你达到了目的,他便病癒了?"曹梦平颇不以为然。"果真是神奇啊!"
"妹妹你想多了,肃儿是风寒之症,孩子病了总是反反覆覆。在多位大夫的细心照料之下,肃儿好不容易才痊癒,发烧那几日我也是很担心呢,几乎是夜不能寐,总算熬到他病好了。"
窦沅沅迳自在她的屋里落座,片刻,侍女如霜已经送上了一盏热茶。
正欲饮茶,这时,窦沅沅却不经意的瞥见屋里梳妆台上的一把雕木梳子。蓦地,她的神色微变,紧接着起身,挪步来到梳妆台前,迳自的拿起那把梳子把玩道:"咦,雕工好细致的梳子啊,这上头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呢,这把檀香梳子是从那里来的?"
如霜回话道:"是王妃送的。"
"她可真大方啊,这麽好的东西,轻易就送人了。。。。。。。"这把檀香梳子里头大有玄机在。没想到居然会落到曹梦平这里来了。
把玩了一会儿,窦沅沅放回了檀木梳子,将之搁置在镜台前,然後佯装若无其事的回到桌前落座,接着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热茶,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听说妹妹的胎脉微弱,正在安胎来着?本来还好好的,你怎会突然身子不适了?可别让那个来路不明的巫婆给害了啊。"
闻言。曹梦平的脸色徒变。
至从那日之後。她便感受不到胎动了,一连瞧了几个大夫。都说胎脉微弱,要她安胎便可,可。。。。。。。。腹中的胎儿竟多日毫无动静。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妺妹是怎麽了?"窦沅沅看出了她脸上的异状,连忙问道:"可是身子不适吗?"
曹梦平迅速的敛一敛心里的不安,冷声道:"我好得很,一定会生个儿子出来,姐姐切莫担忧。"
"那就好!妹妹一定会生出一个漂亮的儿子出来的,我也希望能够如此啊,肃儿太孤单了,需要一个手足……"窦沅沅搁下茶盏,转头看着她,然後款款道来:"我听说有一个祈福的方法,石榴多子,因此石榴花神是为产妇之神,会特别的护佑怀孕的女人,只要在月圆那一天的晚上,孕妇亲手折下在皎月照映之下的石榴花,将之别在发髻上,那一名孕妇便会顺产,平安的生下一名健康的孩子。"
"喔,真有此事?"曹梦平听了竟然有护佑产妇之神,心神微动。
窦沅沅笑道:"这是我娘家乡的传说,她怀着我们姐妹时,发髻上经常别着石榴花呢。"
语罢,她缓缓的起身,抬眸看着曹梦平道:"既然妹妹的身体不适,那麽我便不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瞧你!"
曹梦平让如霜送客,便躺回床上休息了,心里却一直想着月圆之下石榴花神的事情。
*
窦沅沅离开了曹梦平的屋子,便徐徐的往回走,经过王府里的主要寝殿,却闻到了一股兰花香味扑鼻而来。
以前这里是没有栽种兰花的,现在却植满了各式品种的兰花。
董婉最爱兰花,这是鸿玉的主意吧?
宁王为了讨董婉的欢心,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原本宁王捧在手心上的女人不是董婉那个贱人,而是她窦沅沅才是啊!
她怎能沦落至此?将原本就该属於她的男人,白白的送给了董婉,让她占了大便宜,她自己反而沦为庶妾,她怎能甘心咧?
"小姐,你所说的那个关於石榴花神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从来没听说过在月下折石榴花插髻会护佑孕妇之事啊?"宝珠一脸的纳闷道。
这时,窦沅沅的眼神迅速的闪过了一挘醵荆蜕宰潘愿赖溃海⒍蔗岜闶窃略仓梗憧芍滥且惶焓鞘谗崛兆勇穑浚�
宝珠摇一摇头,她并不明白小姐正在谋划些什麽。
"後天正是衞崇文过逝後的第一个冥诞,衞崇文那般的英年早逝,董婉一定会亲自祭祀他的,衞崇文是在夜里出生,那麽董婉会在後天的夜晚祭祀他的诞辰。"
"王府占地极广,在西後门那里确实是有一处小庙,或许王妃会去那里祭祀衞将军,可那又跟曹夫人有什麽关系咧?"宝珠还是弄不明白。
"小庙附近长了几株石榴树,目前花开得正盛,曹梦平为了替腹中的胎儿祈福,一定会亲自前去折花,後天正是月圆之时,你换上白衣躲在石榴花後方,扮鬼吓她。。。。。。。"说到这里,窦沅沅一脸的肃穆,严正的吩咐道:"记住,你装成女鬼的模样,吓着了她,立刻逃走,千万不可犹豫,身怀皇嗣的曹夫人受到惊吓一定会引起王府极大的喧闹,一旦你犹豫片刻,便很容易失风被抓了,届时我是不会保你的。"
"宝珠明白了,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照做便是,不必多问。"
"是。"
***
一轮满月高挂天空,繁星相伴,月色皎洁,若大的王府里,几盏白色的灯笼挂在小庙前,发出微微的光亮,万赖俱寂。
董婉一身白色缟素,面色沉重,蹲在火盆前,沉静的烧着纸钱,鸿玉同样也是穿着素白,手里拿着长棍,不时的翻搅盆子里的文火。
火焰在盆子里上下窜动。
在寂静无人打扰的小庙内,祭奠衞崇文的仪式十分的肃穆与庄严恭敬。
蓦地,在小庙的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鸿玉闻声,猛地一惊,她立刻起身,放下手中的长棍,迅速的跑到小庙外,朝着漆黑的石榴园那方,探了一探,然後挠着脑袭,纳闷道:"小姐,听见了吗?刚刚好像有人在尖叫啊,声音就在不远处?"
那方好像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了,不过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听那尖叫声,绝对不寻常,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了?我们还是快点儿过去看看吧!"董婉将手里的冥纸全数丢入火盆里,然後起身便往外走。
鸿玉提着灯笼,与董婉主仆两人匆匆忙忙的往尖叫声的方向疾走,小庙与石榴园的距离极近,片刻便赶到了石榴花旁,比王府里所有的人都还要早到,耳边仍可听见不远处,其它人正窸窸窣窣的赶来石榴园的喧闹声。
"那边发生什麽事了?"
"快!快过去瞧瞧!?"
董婉跟鸿玉提着灯笼挨近,黑暗中,在灯笼的光源照映之下,但见曹梦平捧着大肚子倒在一颗石榴树下,她的脸色异常的惨白,正痛苦的呻吟着,而她的侍女如霜正在不停的放声高喊着,"来人哪!快来人哪!快来救救夫人哪!"
竟然是曹梦平出事了?!
董婉见到曹梦平竟倒在地上,脸色一变,立刻奔向前问道:"曹夫人究竟是怎麽了?"
如霜瞧见她一身的白衣,吓得脸色骤变,惊吓的眼神却稍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双眸警戒的看着她。
董婉的心里登时闪过一挘苫蟆�
便在这时,王府里的人已纷纷赶至,当然月圆之夜宁静的王府不寻常凄厉的尖叫声同也惊动了宁王。
刘骥以极快的时间,疾步来到石榴花前,却惊见曹梦平竟然痛苦的躺在地上,他的脸色徒变,来不及迟疑,也不及探究原因,便迅速的向前拦腰抱起了曹梦平,倏地却惊觉她的下身竟是一片湿黏,血腥味随即扑鼻而来。
285 绝不能让他们旧情复燃啊
"殿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曹梦平额上冒着冷汗,双手抚着肚子,痛苦的嘶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昏死了过去。
曹梦平出血陷入了昏迷,眼见情况十分的不乐观,刘骥心急如焚,抱着曹梦平便往房间的方向大步走,同时大吼一声,"快!快把陈大夫召过来!"
他迅速的将她抱回房里。
*
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曹梦平突然出血不止,情况十分的危急,陈大夫跟匆匆忙忙奉命而来的产婆正在里间,不停的忙着。
外间,气氛十分的紧绷,太夫人及宁王刘骥端坐在大位上,脸色异常的沉重。王妃董婉及夫人窦沅沅则分立在两侧。
曹梦平的贴身侍女如霜正跪在太夫人跟宁王的面前,低着头,挘叛劾帷�
太夫人沉着脸问道:"快说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梦平怎麽会突然出事了,这麽晚了她不在屋里睡觉,跑去西後门那里做什麽?"
自己的主子情况极不乐观,不仅昏迷不醒,还命在旦夕,如霜挘粧{眼泪,娓娓道来:"夫人听说在月圆之夜,亲手折下月光照映之下的石榴花,将之插在发髻上可以祈福,庇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们才会前往西後门那里。可当夫人正在折花的时候,石榴花的後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鬼,她突然窜出来把夫人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後夫人便昏厥摔倒在地上了。"
太夫人听见竟有此事。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怒道:"胡说!王府里怎麽会闹鬼?"
"太夫人,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那名白衣女鬼吓倒了夫人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如霜信誓旦旦的说着。
如霜是从她的房里出去的,有没有说谎,她一眼便能看出来。
王府里不会凭白出现一名白衣女鬼,分明是有人故意装鬼,其目的是为了惊吓怀有身孕的曹梦平。
而当时王妃及其侍女刚好也穿着白衣,出事时,她们也在附近。
太夫人抬眸瞪着一身白衣缟素的董婉主仆一眼,冷声道:"这麽晚了。你不在寝殿里,跑去西後门做什麽?"
太夫人显然是在怀疑她们了,鸿玉沉不住气,急忙解释道:"王妃只是去庙里拜拜啊,我们是听见了声音才跑过去石榴花那里的,奴婢与王妃抵达的时候,曹夫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在这之前,我们根本没有离开过小庙啊,怎麽会惊吓了曹夫人?"
窦沅沅听了。冷笑道:"这是什麽理由?有谁会晚上一身缟素的去小庙拜拜?曹梦平被女鬼吓着了,刚好你们也在附近?这是瓜田李下,还是有心为之呢?"
董婉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绝对不能当着太夫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去小庙祭祀衞崇文。
为了祭祀前夫,竟吓掉了丈夫的亲骨肉,那麽太夫人跟宁王还会原谅她吗?
太夫人沉声道:"王妃与其侍女一身白衣,却在出事的附近出现,实在是很难不令人产生联想。董婉,你还有什麽话好说?你是不是因为肃王子回到王府了。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影响?你担心曹梦平生下另一个子嗣。威胁到了你,於是你便趁夜故意穿上白衣在石榴花附近闲晃。意图惊吓梦平?你下一步想除掉的人是谁?肃儿吗?"
刘骥剑眉紧蹙道:"娘,婉儿绝不是这种人啊!"
太夫人冷声道:"那麽,这麽晚了。她为何会一身缟素白衣的跑到小庙里?她的行为奇怪不说,梦平突然受到惊吓,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董婉屏气凝神的正色道:"曹夫人受到了惊吓,此事绝不是我所为。"
她心下暗忖着,她一身白衣,私底下在小庙奠祭衞崇文,而曹梦平也刚好在那附近出现,还遭受到白衣女子所惊吓,很显然,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於她。此事,不宜拖延,在真凶毁掉一切的证物之前,她得尽快的将那人揪出来,才能还她清白。她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窦沅沅挑一挑眉道:"那麽,王妃可以告诉众人,为何你刚好会在那附近呢?太夫人问你为何会一身缟素的在夜晚前去小庙,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