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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无泪[梁凤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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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浮荡荡的感觉。这种不舒适的感觉是越来越犀利,体内的肠肠脏脏就快要从心里冲出口里来似。
  “我很辛苦!”庄竞之说。
  那丧五两眼瞪着她,也不发一言,交叠着手,由得竞之独自去对付那种肉体的折腾。过不了多久,“哗啦”一声,竞之忍都忍不住,就把早上吃到肚子里去的稀米饭及其他,吐了一地。
  不住地吐,直至胃内再空无一物为止。
  一地的脏物,发出霉臭气味是使人难受的。
 那丧五把一条污布塞到竞之手里,喝道: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们不想跟你活受罪。”
  庄竞之挺着已经软弱无力的腰蹲下,把那堆脏物揩掉。
  一边做着难受的工作,竞之一边告诉自己现今只不过是苦难日子的开端。
  后头,多的是百倍千倍万倍比如今还要难堪的折磨,需要忍耐。
  她的确曾有极端愚蒙的时刻,请求上天以自己的苦难换取杨慕天的生存与安乐。誓言是一定会应验的。
  船开行了三天三夜,才抵岸。
  来接他们船的是另外两个彪形大汉,一般的恶形恶状。其中一个,听丧五称呼他阿标的,一件大花大朵的霉恤衫,还衬件残旧的西装背心,横而宽的一张脸上,五官挤在一个小范围,令人看着就生一种他决非善类的感觉。
  另一个,有个菲律宾名字似的,竞之一时间听不懂,也没有心情再留意,只见他皮肤黝黑而粗糙,左边脸上也有个刀疤痕,比阿标还要难看,叫人见着觉得恐怖。
  竞之被他们押到汽车上,才坐定了,冷不提防那阿标就伸手过来,在竞之的胸上捏了一把,吓得竞之挣扎,双手护在胸前,尖叫抗议。
  “大惊小怪!”那刀疤子“噼啪”的连连赏竞之两记耳光:“这么个小动作也受不了,将来有得你瞧。”
  “小小姑娘,除了脸儿标致之外,还是真材实料呢!”阿标这样说,“一哥这回是不到三两个回合就能把本钱捞回来了。”
  车内的男人,包括了车夫在内,都哈哈大笑。
  那些狰狞的笑声,像要震破了竞之的耳膜似。
  噩梦的序幕是拉开了。
  汽车一直由海边,沿公路,直驶入市区。
  很长的一段路程,才见一栋栋的民居。都不是高楼大厦,顶高的只是三层楼高的房舍。
  街上走着的市民,服饰不见得额外光鲜,又都是皮肤粗糙的可以,总令人觉得他们脏兮兮。
  也不知转了多少弯,走了多远路。汽车转入一条窄得仅可容纳单程汽车走过的陋巷,在巷底停了下来。
  庄竞之被扯着下了车,整个人跌跌荡荡被拖扯着,从后楼梯,走进屋里去。
  阿标嘱咐丧五:
  “一哥还在外头未回来,先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丧五押着竞之,通过了一个阴阴暗暗的走廊,直上二楼,推开了其中房门,就把竞之锁在里头。
  放中的布置还算是像样的,天花板高高的,有一把吊扇垂下来,半旧的窗帘,花花绿绿,跟床上的被单都令人眼花缭乱。一个木衣柜,另外一个小小的妆台,一张没有椅背的凳子,装置完全是热带家居色彩,尤其当那挂在窗户前的贝壳风铃,久不久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时,更落实了庄竞之心头那个流落异乡的苍凉感觉。
  竞之从窗口俯望出去,企图探看能否会有逃生的门路。
  她才伸头往街外望,背后就有人喝止她,说:
  “你这是要命不要了?”
  竞之回头,看见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走进来,手里拿了饭菜。
  竞之想又是给囚犯送饭来的人了,忽尔那么的想念小芸。
  “我只不过探头出去看看。”
  “这么一看,有可能闹出人命来,真是。”
  庄竞之愕然。
  “别说我三婶不警告你,头一伸出去,看守的人以为你要逃走,会对准窗户开枪。他们未必会舍得把摇钱树一枪结束,但,子弹是没有眼睛的,横祸飞来,悔之已晚。”
  这位自称三婶的老妇,很认真地望了庄竞之一眼,才叹一口气说:
  “真是漂亮精致的人儿一名,可惜,天妒红颜,命苦!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薄命,差不多是公式了。我在这儿看过不知多少个更醒目的绝世佳人,遭逢劫难。唉!”
  庄竞之禁不住抖动一下,浑身像浸到一潭冰水里去似。
  “天!别给我吓着了,再苦只要活下去,还是好的。看我,不就是个例子。”
  “三婶,那些好看的女人呢,最终的下场如何?”
  三婶拿手在颈上一比,示意有人自杀,道:
  “想不通,捱不住的,自寻短见者有之;不自量力,企图逃脱,被抓回来活活打死者也不少。然,值得安慰的是,有大多数可以撑到重见天日,只要好看女人都变成不好看时,他们就会把你推出门外,他们可没这么多闲米养闲人。”
  庄竞之呆住了,像有千斤铁锤捣在她脑袋上去似。
  三婶把饭菜放下,说:
  “吃得下就吃吧,在这儿没有所谓心情好坏,影响胃口,人人都是见一日做一日人。恩,你上九姑娘吧!”
  “什么?我家中并不排行第九。”竞之答。
  “你现在是在妓寨之中,当然是跟这儿的姑娘排列,个个都不必问姓查名,以号码代替,八姑娘才不过月前来的,到你,是第九了。”
  庄竞之望住那碗饭菜,不知所措。实在有点肚饿,在船上一直没法子进一口饭,饮一口茶。只把胃里头的都吐得干干静静。
  “吃呀!吃饱肚,做起工作来有点力气。”
  什么工作?不言而喻了罢,庄竞之在打哆嗦,本来有一点点食欲,立即化为乌有。
她的胃,甚而她的肠肠脏脏,都开始抽紧,像被人一下子执着不放,握得她痹痛。
  “三婶,”竞之说,“他们会要我什么时候工作?”
  “看情形吧,或许今晚,如果他们肯让你休息一天,那已是你的造化了。”
  “不,不可以,三婶,我这几个月不能依他们!”
  “几个月?”三婶笑了起来,那层已经皱了的面皮动荡起来,好像要甩出来似,“你说什么笑话?”
  “三婶,我不可以接客,我……”
  话还没说完,房间门就已经让人家打开了,走进了几个彪形大汉,包括了丧五、阿标、刀疤,还有一个穿菲律宾上装的黝黑得似地道的土著。
  三婶一望是这几位,立即闷声不响,就从旁边闪了出去。
  庄竞之瞪大眼望着来人,一种要接受宰割的恐惧感由心底升上脸来,使她的肌肉开始微微颤抖。
  “一哥,是很好的一块料子!”丧五这样对那土著模样的人说。
  “不错,等了足足一个月,也算道友九没有给我一些流货。”那一哥说。
  然后俯身冲向竞之,拿手摸一摸她的脸说:
  “先吃这顿粗饭,吃饱肚好好卖力,替我们赚了钱,多给你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
  庄竞之昂起头来,硬压下恐惧,很坚决地说:
  “什么都可以依你,但我有一个请求,作为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一哥笑,望向各人说,“这老九说有交换条件?”
  各人都立时间轰然大笑起来。
  阿标忙说: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滑稽的话,我们没有需要听你的交换条件。”
  一哥止住了笑声,问庄竞之,说:
  “好,就听听你的所谓交换条件,我对新鲜事物有一点点兴趣。”
  庄竞之倒抽一口气,清清楚楚地说:
  “这一年,我不接客,可以帮你们做其他任何艰苦的功夫,一年之后,悉随尊便。”
  “为什么要等一年?”一哥问。
  “你是不是等你的那个什么哥儿前来赎你救你?我就劝你不用等,等也是白等,男人没有一个有良心,我是男人,我可以向你保证。”
  说这番话的是丧五,话一说完,几个男人又肆无忌惮地轰笑起来。
  “不,我不是等他。”庄竞之说,“我等我的孩子,不是等孩子的父亲。”
  “什么意思?”刀疤子问。
  “我怀了孕,有了孩子,不可能在这段日子内为你们赚钱。”说着庄竞之跪了下去,“请原谅我,请体谅我,让我把孩子养了下来,一切都依你,我答应。我绝不是个轻言践诺的人,请相信我。”
  房间内没有再笑了。
  忽尔静谧一片,几个男人都只望着一哥,看他的反应。
  庄竞之抬起头,她那哀怜的目光,投射到任何一个有正常心智人身上去,都会起到预期的作用。
  谁会狠得下心去残害这个无助、孤独,而仍然挣扎求存的小美人?
  只除了那些人面兽心、不可理喻的江湖恶棍,才会有例外。
  何其不幸,站在庄竞之眼前的正正是这些人。
  那一哥,闷声不响,伸手挽扶着庄竞之站起来,再猛地乘势把她拥到怀里去,紧紧地抱着,那张黑脸,差不多完全压到竞之的脸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庄竞之非但措手不及,且也无能为力,她根本来不及颤抖,或作任何反应,已经听到唰的一声,衣服自背后撕裂,嘴唇被对方密密的封住。直至差不多透不过气来,窒息而死的前一秒,才被稍稍放开,听到一哥说:
  “让我们几个来替你收拾残局,这种孩子生下来也是孽障。”
  之后,竞之完全不可以挣扎,眼前一堆黑压压的,魔鬼似的脸孔,叫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每一下试图反抗的动作,都换回了暴力,连连不住的耳光,将她的头拼命撞向墙角,而撕裂她大腿似的一份痛楚,使她差一点就完全晕眩。
  庄竞之知道什么事发生了!
  他们用了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方式为她堕这个胎。
  一阵由子宫传到心上去的痉挛与收缩,痛得竞之眼泪直流。
  一切都完蛋了!
  恶棍魔鬼们有他们异常彻底的控制折服禁脔的方法,残忍、狠心、毒辣,然,有效。
庄竞之在整个被折磨、摧毁、蹂躏的过程中,她并没有麻木。肉体与心灵的极度痛楚,反而使她头脑清晰。她把这个有血有泪的烙印,留于心上,永不要它磨灭。
  这一刻的侮辱与残暴,千亿万年、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她告诉自己,必须在今生就算这笔帐。
  这笔帐,不能不算,一定要计得清清楚楚。
  室内只余庄竞之一人微弱的呻吟声时,已是深夜。
  两腿之间那一摊血,差不多已经干涸掉了,庄竞之木然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竞之的心一直清醒,她并没有死,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只要躯壳在被极度凌辱之后,一时间回复不了知觉,她只好等,一直躺着等。
  直至有人再推开了门,有几个女声在她耳畔细语,再感觉到自己被搬离硬邦邦、冷冰冰的地上,抬到温柔的床上去。
  人们似乎七手八脚地为她揩抹身子,再从新替她穿上衣服,为她盖上被,睡好,还灌她饮了一些流质物体。
  竞之的灵魂似乎已经出了窍,巴巴的瞪着眼,从房中一个幽阴的角落里看着床上躺着直挺挺的自己,再不愿意回去跟臭皮囊二合为一了。
  竞之想起了小芸的话:
  “躯体并不重要,谁玷辱了你,你只视作被一大堆疯犬骚扰过就算,最重要是你的心。”
  对,庄竞之想,我的心还是澄明、还是清晰、还是光洁、还是纯良的。
  没有什么可怕,被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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