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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无泪[梁凤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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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主动地对庄竞之说:
  “竞之,你是有心求学,是不是?”
  竞之兴奋地答:
  “是。你考虑过要成全我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答应?”
  “不知道。”
  “因为太宠你,太舍不得你。”
  “我并不是要出洋求学,谈什么舍不得?”
  “外头世界有极多吸引你的人与事,我不愿意你有机会接触。”
  这是聪敏如竞之,都始料不及的。
  她难免感动。轻喊了一声:
  “善鸿!”
  “你会责怪我么?”赵善鸿揽紧了竞之那盈手可握的细腰问。
  “怎么会?开心与感谢还来不及呢!”
  “竞之,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庄竞之茫然。
  不用赵善鸿明言,她也知道这句话如果不是出于真心,是不必要说的。
  一个以金钱养得起的女人,不必浪掷感情,更不须刻意讨好。
  庄竞之并不曾想过赵善鸿如此认真地要把她据为己有。
  她伏在对方的胸膛上稍稍喘息。
  不论自己爱着谁,能有爱自己,实在也是很安慰的一回事。
  她觉得累了。
  “竞之,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看好不好?”
  赵善鸿非常认真地望着竞之。
  “你说说看!”
  “我把各种科目都教师都聘回来,替你上课补习好不好?”
  竞之惊叫:
  “那班教师要不是女的,就一定要七老八十了。”
  之后,两个人哈哈地大笑一团。
  无可否认,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竞之与赵善鸿的感情迈进了一个新领域。
  或者,说得严格一点,是赵善鸿对庄竞之的爱心是越来越热炽。
  有这么一夜,他俩在园子里的凉亭乘凉。
  又是一轮皓月,赵善鸿感慨地说:
  “要多少回月圆月缺才走到人生的尽头?”
  “你感慨?”
  “我很少感慨。只有在信得过的亲人跟前才会如此。”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扮演的角色付出代价。刀枪不入,铜皮铁骨的商界巨子不能在人前有叹息之声。正如那些要讨男人欢心的女人,不能在人前哭一样。”
  “竞之,你知道你可以在我面前流一脸泪,我只会关怀疼惜,不会怪你。”
  “我知道。可是,没有什么值得我痛哭的。”
  “我爱你的怕就是这一点。亡妻也是个刚强的女性,我们在一起的苦难日子,她从不曾在我跟前流过半滴眼泪。不比现今搁在家里头的两位,动辄就一把眼泪,两行鼻涕为争权夺宠,讨厌得我就快难以忍受,若不是看在小女儿份上,就把她们撵出大门去。”
  庄竞之忽而缄默,不欲置评,只为不想物伤其类。
  “竞之,我把你带回赵家去好不好?你会介意当我的姨太太吗?”
  “不是介意与否的问题,只是不必拘泥形式,徒惹更多不必要的是非,你的耳根更不清静。”
  “竞之,对不起,我一直对亡妻有份无法忘灭的感情与敬重,她对我的坚定与拥护,是权势与财富不能转移的,我们经历过重大的考验,因而她去世之后,我不要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再取代她的位置,当赵善鸿夫人去!”
  “尤其不要在你叱咤风云的今日,是不是?”竞之这样问。
  “竞之,你太知道我的心意。”
  “你的念旧、不忘情、不忘义,实在太值得尊敬了,你没有对任何人不起。”
  “真的?”
  “真的。”
  “家里头的两位从不这样想,老以为把对手打倒了,就能名正言顺地被扶持正了。”
  “不要勉强她们明白,每个人的智力与感触都不同。”
  “竞之,还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
  “有。”
  “你说。”
  “你不会答应。”
  “你且说出来,让我考虑。”
  “你肯考虑,不怪我得寸进尺,已经非常好了。”
  “那是什么?”
  “让我出洋留学,进大学去。”竞之再认真地说,“我会回来,真的,信我,我会。”
  “竞之,让我考虑,真的,信我,我会。”
  竞之笑倒在赵善鸿的怀抱里。
  赵善鸿知道庄竞之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她甚至从不透露心上的一个重要的秘密。
  赵善鸿差不多可以肯定,庄竞之如此努力不懈地把自己修养成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不追问。
  他只是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更进一步去成全竞之。
  事情发展急转直下。
  完全是一个重大的意外,一个脱轨的意外,使赵善鸿措手不及、惊震莫名。  赵善鸿自从对庄竞之宠幸有加之后,差不多每天都要来别墅跟庄竞之见一见面。就是不能留宿,他也要吃竞之亲手烧的晚饭或亲自泡的一杯香茶,才肯离去。
  这几天,完全杳无音讯。
  只在一个晚上,给竞之摇了一个电话,无精打采地说:
  “家里头有点事,办妥了才能来。”
  这必然是一宗极重要,且极难办的事,因为竞之一等就已是多天。
  无从得到任何消息,几次竞之想给赵家摇电话,都觉得未必合适,怕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直至有一晚深夜,竞之倚在床上阅读,忽然听到园子的通道上有马达之声,她跃起来,跑到窗口去眺望,果见赵善鸿的座架。
  竞之知道他回来了。
  飞奔的走下楼去相迎。
  当她打开了大门,看见走进来的赵善鸿时,吓得不禁轻轻惊呼起来:
  “善鸿。”
  她冲前去抱紧了他,两个人拥抱着,一步一步地走进小偏厅去,坐倒在沙发上,赵善鸿喘着气。
  “什么事?善鸿,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好吓人?”
  庄竞之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不知道当年,自己有否像如今的赵善鸿一般,不像个人样,简直形同鬼魅。
  人会遭遇什么事才变得人不似人,鬼不像鬼?会得一夜之间,所有英气霸气都跑得精光,反而浓浓的罩上一层霉味。
  一个油尽灯枯,将死未死的废人,怕会是如今的赵善鸿模样。
  太恐怖了。
  “一切都完了。”
  不消他说出口来,也知道必定一切都完了,才会落得这个样子。
  赵善鸿的一切是什么?是他庞大的产业与数之不尽的金钱。
  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赵善鸿的王国是拥有三分之一的马尼拉心脏地带马加地地皮,确是全国最繁盛的商业、旅游、百货业集中地,名下的百货集团、酒店、戏院、一幢幢耸立在马尼拉的商厦,都是赵家的
  赵善鸿甚至对庄竞之提及过,三年前他买进的一个小岛,可以加工建造,成为他俩度假的好去处。
  “小岛上的王国内,只有我为王,你为后,好不好?”这是赵善鸿说过的豪语。
  至于海外物业,赵善鸿颇为忌讳,不大在庄竞之跟前透露,可知这其中牵涉甚大。
  单是菲岛的财产,已可敌国。
  赵善鸿的一切,会毁于一旦,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会完?不会吧,善鸿,你镇静一点。”
  “总动员,搜查全市,都没有了迹影。”
  “究竟是什么事?”
  “祖荫失踪了,他们绑了他的架。”
  至此,庄竞之才晓得全身抖动,知道事态的严重。
  祖荫是赵家的独子,是赵善鸿与原配所生,赵氏夫人就是为生这个儿子,难产而死的。
  难怪赵善鸿认为他的一切都完蛋了。
  儿子的确是他的一切。
  赵祖荫不单是赵家唯一的血脉,且是赵善鸿与他心爱的妻子的爱情结晶。对于一个同过患难的糟糠之妻,不能在自己风起云涌的富贵日子内共享福分,那份遗憾与歉疚只有幻化成浓浓的爱宠与期望,全放在二人的骨肉混合体内,让他在世上活着,闪出亮光,才是至大安慰。
  更何况,自儿子出生之后,赵善鸿的命运完全转变过来。
  庄竞之明白中国人很迷信,从商的人尤然,更何况是走偏门的生意。
  赵祖荫不只是赵家的继承者,是希望,且是幸运之星。现今刹那间消失了,怎么得了?
  “是怎么样发生的?”
  “在学校距离不远处,接载他回家的司机,被匪徒的车拦截,把祖荫抢走了。”
  “报警了?”
  “完全没有办法,悬红一百万美元,依然是音讯全无。”
  赵善鸿紧拥着庄竞之,说
  “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再见不到你,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竞之温柔地答:
  “不会,我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抱住了赵善鸿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胸脯处。
  那是一个女人最能令人感到安全与温馨的地方。
  竞之在这一刻觉得赵善鸿是可怜可悯,甚而是可爱可亲的。
  他与她的距离,以这一刻为最接近。
  不为什么,只为彼此在世上最珍贵的都不是金钱与名位,而是亲情与感情。
  就在这一刻,竞之完全原谅了赵善鸿有过的作奸犯科。
  所谓虎毒不噬儿,父爱夫爱都如此浓烈的一个人,值得支持与同情。
  竞之想起了远在乡间的老父庄世华。
  想他也必因没有了自己的消息,而跟眼前的赵善鸿一样,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她当然也想起造成这一段父女分离惨剧的罪魁祸首,那个自己深爱着,至今仍然深爱着的杨慕天。
  庄竞之甩一甩头,不再去回想,她抱紧了赵善鸿,决定先出理目前。
  “善鸿,振作起来。祖荫会安全的。”竞之这样说。
  “你怎么知道?告诉我,告诉我,你说什么,我也相信,竞之,告诉我。”
  赵善鸿从未试过如此的失态,他的慌乱真叫人难过。
  庄竞之说:
  “匪徒不会在未达到目的之前,对祖荫加害,是不是?”
  “是吗?”平日英明神武的赵善鸿失去了信心与判断,他仍是如此惊惶失措。
  “一定是的。祖荫之于你是宝贝,于他们是工具而已。”
  “可是,为什么一连三天了,都没有跟我通讯?”
  “也许,他们并不着急,要部署好了,才跟你讲数。”
  匪徒之所以静候三天,依然未跟赵善鸿联络,有他们的理由。这在其后真相大白时,就有着解释了。
“善鸿,请镇静下来,你若把持不住,谁会拯救祖荫了?”
  赵善鸿想,怎么这些天来,总没有人在他身边说这么几句简单的安慰说话。在赵家巨宅内,气氛有如古墓,所有人都只面无表情,鸦雀无声,活脱脱的一派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模样。
  只有来到这儿,这位红颜知己是例外。
  多晚失眠的赵善鸿,就枕在竞之的手臂上,睡着了。
  还是一阵半夜的电话铃声,像鬼号神哭地把赵善鸿吵醒。
  竞之先接了电话,对方找赵善鸿。
  他接过电话时,手在抖,草木皆兵。
  “赵善鸿先生吗?”对方是把男声。
  “是,你是谁?”
  “五百万美元,一口价,我把你那块心上的肉完整无缺地归还给你。”
  赵善鸿双手紧握着电话筒,答:
  “都可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就在你现居别墅的通往公路去的三叉路上,那儿有个纸废箱,你后天把现金掉进去,我们拿到了,赵祖荫就会被送回家。”
  “可是,如果你们食言呢?”
  “那没有办法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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