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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就想申城的房子买不起,毕业以后就回去,没想到现在家里的房价也涨起来了,以后怎么办啊!”梁嘉亮大声哀叹。
孙梦涛也叹息一声,点头同意:“是的,去年下半年,全国房价都在涨,二三线城市的房价几乎翻了一番,原来卖两千的,现在可以卖四千,原来卖四千的,现在起码八千,很多城市都喊出今年破万的目标,实在太疯狂了。”
“试想,现在大学生毕业以后,起薪只有平均两千多,事实上,这个平均起薪可能还是申城等经济比较发达的一二线城市,像三线、四线的小城,普遍也就是一千多,这样的工资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只能买半个平方,还是地段比较差的地方,就算两三年以后,工资涨了,翻个倍,到五千,也就买一个平方,何况现在物价飞腾,生活成本也在飙涨,一个两三千,可能只够温饱;何况再过两三年,这个房价说不定还要涨……”
如果是以前,侯逍强一定会不屑地发出嘲讽,不过现在当着李天纵的面,他可不敢这么做。
事实上,当孙梦涛开始扳着手指头算账的时候,侯逍强也在心中快速算了一笔账,他发现正如孙梦涛所说的那样,一个普通大学生,毕业以后哪怕工作不错,前面两三年,恐怕是攒不了钱的,前面五六年,恐怕也是买不起房子的。
这还不是申城,在申城,这个时间段可能要拉长一倍。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侯逍强开始第一次尝试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问题,也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侯逍强也知道,如果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去应聘工作,情况也就跟一般的大学生差不多,如果不是家里条件比较好,他也要凭自己的能力买房,很可能也属于买房一族。
生活,原来并不容易。
李天纵有这方面的切身体会:“不错,我们那里的房价也在涨,再涨大家就买不起了。现在就是年轻人毕业三五年以后要结婚,就拿父母二三十年的积蓄作为首付,再透支自己未来二三十年的收入拿银行按揭,等于是将父母的前二三十年,加上自己的后二三十年,全都压在一套房子上,这是华夏的悲剧。”
三十年,一代人,华夏改革开放也不过三十年,可以说,普通老百姓在这三十年获得的利益,全部被房地产洗劫一空,连带着,还洗劫了年轻人未来起码二十年。
说到这里,李天纵不由想到一则有关地主和长工的笑话,说是有个地主,有很多地,找了很多长工干活,地主给长工们盖了一批团结楼住着,有一天,地主的谋士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有点钱了,他们住你的房子,每月交租子,不划算,反正他们永远住下去,你干脆把房子卖给他们起个名堂叫做…公房出售!告诉他们房子永远归他们了,可以把他们这几年攒的钱收回来。
地主说:不错,那租金怎么办?谋士说:照收不误,起个日本名儿,叫物业费!地主很快实行了,赚了好多钱,长工们那个高兴啊!
过了几年,看到长工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手里又攒了点钱,谋士就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又有钱了,咱们给他们盖新房子,起个名堂叫做旧城改造,他们把手上的钱给我们,我们拆了房子盖新的,叫他们再买回去,可以多盖一些卖给别人。
地主又实行了,这次,有些长工们不高兴了,地主的家丁派上用途了,强拆!长工们打掉牙只好往肚子里咽,地主又赚了好多钱。
又过了几年,长工们手里好不容易才攒了一点钱,谋士就对地主说:东家,咱们把这些长工的房子拆了,在这个地方建别墅,拆出来的地盖好房子卖给那些有钱的大款还能赚一笔。
地主说:长工们不干怎么办?谋士说:咱给他们钱多点儿,起个名堂叫货币化安置,咱再到咱们的猪圈旁边建房子,起个名堂叫经济适用房,给他们修个马车道让他们到那边买房住。
地主说:他们钱不够怎么办?谋士说:从咱家的钱庄借钱给他们,月息6分,咱这钱还能生钱崽,又没风险。
地主又实行了,长工们从地主那里贷到了高息购房款并按月缴利息给地主,排队登记购买经济适用房。地主的经济适用房到现在才建了一间,长工们只好继续排队等房子,直到现在,还等着呢……
于是,长工们开始闹事了,地主有点慌,忙问谋士怎么办?谋士说:赶紧通知长工们,房子要跌价了,别买了,租房住吧,正好把我们的猪圈租给他们。
结果,这么多年后,长工们的钱全没了,他们还在租着房子、排队等着购买经济适用租房呢!
李天纵将这个笑话一说,类似的笑话大家都听过,只是刚刚说到这个话题,心里深有体会,感觉特别沉重。
现实就像这则故事里的地主和长工,长工不管再怎么努力,攒再多的钱,最后还是全都耗费在房子上,正如有些人为房地产辩护时所说的那样,华夏的房子问题,从来没有解决,以前没有,现在当然更没有。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本意是为了驳斥那些说买房更难的说法,却也向我们揭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房子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衣食住行,老百姓最基本的四大生存需要,为什么就一直不能解决,反而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呢?
如果说科技的进步,让温饱也就是衣食不再成为问题,今天先进的交通工具,以及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让我们可以很方便前往世界各个地方,甚至出现地球村的说法,行也已经没有问题。
只有住,不说要多好的房子,甚至就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拥有一套蜗居都成为奢望,是因为建筑成本真的很高,还是土地资源已经耗尽?
似乎都不是。
孙梦涛笑了笑:“还有一个猪和房子的笑话。”
“说是猪通过勤劳致富有5元钱存在老鼠开的钱庄里。猪打算拿这5元钱建一个小窝,大盖要花2元卖地,花3元搭窝。
王八是搞工程的,他想在猪身上挣更多的钱,于是找来当投资顾问的狐狸想办法,
狐狸说:这好办。于是找来管地盘的狼,开钱庄的老鼠一起来商议。
结果王八从老鼠那里借来200元,用100元买了狼的地,花了3元把猪窝盖好,花了50元给了狐狸咨询服务费,
猪没有地,只好求王八把窝卖给它,王八要价500元,猪说只有5元买不起,这时候狐狸说服猪去向老鼠借钱。
老鼠答应借500给猪,前提是要他连本带利还600元,可以分10年还清,并且产权证拿来抵押。结果成交。
猪到最后花了600元买来了猪窝,比他原来的计划高了120倍,猪努力了十年去挣钱还贷。
在这场交易里面,狼,老鼠,狐狸还有王八都挣了钱。
以后他们就如法炮制。
更多的猪去贷款买房子了,这时候,当商人的驴看到有机可乘,到老鼠那里贷了好多好多的款,把王八盖的房子都买下来,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卖给了猪。
猪的还贷期就越来越长,吃的越来越差,小猪崽子也不敢生了。
由于猪的数目越来越少,狼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没有猪肉吃了,非饿死不可,于是开始调控,不让老鼠再借钱了。
但是王八还没有停止盖房,把自己挣的钱和贷的钱全投入生产了。
驴手上的猪窝囤积的很多,卖不动了被套牢了。
结果,老鼠,王八,还有驴都挣了好多的猪窝。钱到最后集中到狼手上。
如今,谁都等着狼把钱拿出来救命!”
相比那个地主和长工的笑话,孙梦涛所说的这个猪和房子的笑话,恰到好处地揭示了整个房地产产业当中存在的利益链条。
有人说,华夏已经被房地产绑架,因为很多人都要从这个产业链当中攥取利益,所以哪怕是中央真的想要控制房价,也会有很多人不同意,房价就很难降下来。
何况,对于华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GDP,而华夏GDP这些年的高速增长,房地产已经成为最大贡献者,谁也不会轻易叫停。
就像这个笑话里面的狼、狐狸、老鼠、王八还有驴子等等,都在从房子和土地当中捞钱。谁都希望这种情况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后总会有很多人跟着倒霉。
问题是,虽然大家都看到这一点,却经受不住眼前利益的诱惑,一起疯狂。
第三百八十二章 计划筹谋
侯逍强以前很看不起那些没有钱的人,认为他们是自己不努力,有的人虽然很辛苦,但没有眼光,没有魄力,更没有手段,所以只能受穷,成为下等人。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因为李天纵的关系,他第一次参与到几个出身平常的同学谈话当中,按照他以前的想法,买不起房,那是你的能力问题,没本事挣钱,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但在深入交谈后他才发现,哪怕确实有这样的因素,如今的房市也太狠了一点。
所谓人的工作,本无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这是一句空话。但这个世界这么多人,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事情,不可能大家都去做同样的事情,有分工就有高低,大家所得不同也可以理解。
但是在高低之间,必须达成一种平衡,如果这种平衡破坏了,不但是下层的老百姓,就是上层那些食利者,也会受到影响。
或许那些最顶层的存在,不管世事风云如何变化,都可以岿然不动。
但毕竟侯家也不是那种超级巨无霸,有时候也能深深体会到那种处于下层的无力感。
所以有些话,特别是猪和房子那则笑话的最后,也让侯逍强深有同感,他不禁开始理解孙梦涛、梁嘉亮他们的想法。
其实,谁活着都不容易,除了那些最顶层的存在。
侯逍强不禁想到李天纵,在他看来,李天纵接触到的层次,已经是非常顶级的存在。
“啊,买不起房啊!”半夜里,三零六发出一声狼嚎,旋即,整个三舍此起彼伏,却不是责骂刚才那个“神经病”,而是在相互应和,可见那一声嚎叫,是多么的深得人心。
“阿亮,说实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只能去适应,就好像梦涛,他以后做了公务员,甚至当了官,买房就不成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李天纵才出声说道。
听到李天纵的话,孙梦涛不由面露苦笑,现实确实就像李天纵说的,老百姓买房再难,对做官的来说,也会非常简单,经常有官员可以买上好几套房,至于那房是送的、买的、还是半买半送的,就不好说了。
很多人都想做公务员,不过公务员的社会名声,却并不怎么样,这也是华夏这个神奇国度的神奇之一。
“切,小涛他爸要是没当官,他就能考上公务员啊!”梁嘉亮郁闷地说道:“小涛,我不是说你啊,现在公务员考试都要面试,没关系能进吗?”
“没让你一定要考公务员,我是说,咱们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往金字塔上面爬,虽然不可能攀到最顶层,上去一点,总会好一点,对我们,对我们的后代都是这样,对不对?”李天纵说道。
侯逍强暗暗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以他的身份已经不好说什么,不过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