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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壮道:
“你们是干啥的?”
“干没本买卖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强盗!”
牛大壮一听,回头就闪躲到马回子身后,满面惊悸的道:
“爹,强盗哇!”
牛大壮这么一做作,早引得十二个土匪哈哈笑,只听那土匪指着牛大壮,道:
“大个子,原来你是驴屎疙瘩外面光啊,真是虚有其表,看你吓的脸焦黄。”
突然,他手一摆,道:
“扒开来看看,值钱的全留下,哪个哼声不字,砍下他的脑袋当尿壶!”
就在他的话声里,早冲上五六人,连拉带扯的把所有的包袱抓过来,当场三把两把的散了一地,却全是几件蓝棉衣,外带一包窝窝头。
马回子心想,如果不是顾全大局,单就你们这十二个小杂种,还不够马回子一个人收拾的。
心念间,马回子伸手在怀里一摸,走向那个指挥的前面笑道:
“好汉,我这儿就是这么几十制钱,还是一路讨来的,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那人一把抓在手上,掂了掂冷冷哼道:
“逃荒的怎么不多带些银子呢,难道一定要把银子埋在地下生霉生锈不成!”
马回子哭丧脸道:
“逃灾荒的时候是带了几十两银子,可惜一路上磅到几处占山为王的,全被搜去了。”
只听那人又喝道:
“搜身子!”
这些土匪也真狠,连马回子老婆也被他们全身摸一遍,只把个马回子气的牙齿格碰响。
这时周通却有意无意的问道:
“俺们一路上听说阎半仙就要扑向西口镇了,各位可是那阎半仙的人马?”
那人双目一瞪,道:“你问这干啥?”
周通道:
“各位好汉你们看,我们一家五口离乡背井跑到几百里的大山里,眼看着有一顿没一顿的快一年了,如今天寒地冻,前面不知道是啥子古景,既然生不逢时,挨饿受冻过日子,干脆找机会投奔阎大王那儿,先吃饱饭再说。”
那人一笑,道:
“这么说来,你们也想混吃这碗血腥饭了。”
周通道:
“老天逼咱们上梁山,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仰天哈哈大笑,那人对一众土匪道:
“你们听听,这不是当初咱们说的话吗,没得说,咱们把他们领去二朗庙沟见头目去,看看他们的造化再说。”
其实周通干过几天强盗,这几句话他听的可多啦,这时也只是随口胡诌出来,想不到却博得对方好感。
只听马大娘以袖拭泪,道:
“想不到出来逃荒,全家被逼得当强盗,马家祖先可要睁大眼睛啊,儿孙们这是不得已呀!”
于是,五个人收拾好包袱,那头目指派四个人,领着马回子五人朝着二郎庙沟走去。
周通心中明白,这地方是那帮土匪的一个关卡,不知女侠三人有没有办法顺利的通过这处关卡!
六七里地,虽说是山道,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二朗庙沟形势是狭长的一道弯曲山沟,这儿最引人入胜的,是山泉最多,有些地方只要掀起一块石头,泉水就会冒出来,而且泉水清凉可口,十分受用。
沿着沟底一条山溪边,五个人跟着四个土匪沿着山溪往上流走,低望潺潺溪流,真正是万顷琉璃,仰望近处高峰,更觉壁立千仞,几只寒鸦白密林中呱呱叫着飞向峰巅,显示出穷山恶水一面,令人有走向绝望境地一般!
不旋踵间,早望见一处距离溪水高约十丈的山凹地方,有一座四合庄院,几个人还未跨溪往对面走去呢,突然前四人中有一人伸手往空一阵摆动,众人望去,有一行人自庄院里急步走出来,马回子看得仔细,七八个握刀壮汉,一列的站在溪对岸对着几人直招手。
于是,有个土匪当即道:
“咱们过溪去,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们,等见了我们许头目,问一句回答一句,只能回答,不能问,如果惹恼了他,可要掉脑袋的。”说罢,当先踩踏溪上一溜大石头走过去。
马回子五人进了庄院那佣茅草顶大门,迎面一个大院子,四合院四周的屋子全离院子高出一丈五六,正对面的大堂屋里,好厚的一个棉布帘子,就在马回子五人才站到院子中央时候,厚布帘子一掀,只见走出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大汉,羊皮袄里面是一件缎袍子,火车头帽子顶在大脑袋上,白净面皮连一根胡子也没有,倒是两边太阳穴上青筋暴露,一双豹目尽在冒冷芒,嘴巴闭得紧,双手朝后托着缎袍后摆,那光景绝不像个土匪头子,倒有些像个大富翁。
只见他走到几个人面前,先是双眉一皱,既宽又厚的双肩一耸,这才问一边的喽兵,道:
“干啥子的?”
一佣喽兵忙对马回子等人喝道:
“这就是咱们头儿许大当家的,头一次见面,你们得跪行个见面礼!”
这时从四面早走过来几十个土匪,对着几人看个仔细,不料只听姓许的道:
“免了,我只问他们是来干啥的?”
“头儿,饿极了,离家几百地,一时间回不去,这是来投顺咱们呢!”
姓许的看着马回子,且在马回子身边绕了一阵,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马回子觉得十分不是味道,他望着姓许的回身走到正面大屋子前面,突然一回身,大喝一声,道:
“捆起来!”
就在这声厉喝中,几十个人一窝蜂般的把五个人围住,抱腿的抱腿,扭臂的扭臂,马回子五人谁也没有防备姓许的有此一着,等到想反抗,已是好粗的麻绳上了身!
马回子早叫道:
“大王呀,我们来投靠,要不要全凭你大王一句话,怎么不问情由就上了绑,这算什么嘛!”
马回子这时正吆吆叫呢,突然姓许的快步走到马回子面前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破口骂道:
“娘的,你们是几百里外逃荒的?”
马回子口角已见血流出来,闻言狂叫道:
“不错,老子是由几百地逃过来的!”
不料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回子的胡子,恶狠狠的道:
“骚回子,你明明是草岭卖牛肉的,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老子只要打从你老小子身边一站,你那身上的骚味就叫老子知道你是谁了。”说着,又是一个大嘴巴,打的马回子七孔生烟,口鼻出血。
马大娘一见,狂叫道:
“不要打了,你们这群杀胚!”
姓许的一笑,嘴唇不合,但牙齿咬得紧紧的,来到马大娘面前,一指头点在马大娘额头上,冷冷的道:
“你们好像是姓马吧?”
“不错。”马大娘毫不畏惧。
突然间,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大娘的一头灰发,冷然道: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牛肉店不开,却装成逃难的为这二朗庙沟诈降,可是西口镇上姓封的在弄鬼?”
马回子狂吼大叫道:
“王八蛋,你放手,既然你已看出我们来意,又认出我马回子,要杀要砍随你的便罢。”
姓许的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的道:
“拖到山沟去砍了!”他连再多看一眼也没有,竟然扭头就走!
周通与牛大壮二人再也想不到,竟然一到这儿,人质还未看到呢,就糊里糊涂的被绑上,连个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且也只是三言两语的就要被砍掉,心中直觉不是滋味,但却被二十几个土匪挤着往院门外面走!
看情形五个人真是要魂断二朗庙沟了。
这时姓许的已经登上正屋台阶,不料从屋内走出一个老者来,道:
“侄儿,你怎么把成堆银子往水里丢呢?”
姓许的一怔,道:
“二爹的意思是……”
快叫他们把人押回来,我再对你详细说明白。”
姓许的似乎对这老者十分敬重的样子,闻言立刻高声对刚挤出大门的人叫道:
“拉回来,先押西厢看牢!”
于是,五个人又人生死桥上走回头,丰都城中逃出来,二十几个土匪,就在一阵吆喝中,把马回子五个人押入西边一间厢房中,房中正有十几个被吊在梁上仅只双脚点地的一堆老老少少,光景可不正是姓曾的一家十三口人。
粗麻绳搭在横粱上,马回子五人也全被捆着双手吊在梁上,同样的每个人也只是双脚沾地,屋里屋外,全有扛刀的喽兵守着。
马回子只见一个白发老者已被吊的有气无力,连腰杆全挺不直的尽在喘气,不由问道:
“可是曾老太爷?”
也只是头一偏,老者有些难过的道:
“你们是谁呀!”
这时马回子似是豁上了,当即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料这里的土匪头儿竟然认得我马回子,还来不及动手,就被这群狗东西给绑来了。”
老者喘着气,却听一个小女孩,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呀?”
马大娘道:
“就只我们五个人。”
曾老太爷一怔,用力扭过头来,道:
“西口镇养了两百多个乡丁,我们曾家每年出不少银子养着,到了这节骨眼却找来你们五个不相干的人出力救人,姓封的在搞些啥名堂?”
马回子道:
“阎半仙要攻西口镇,人马不敢调出来,怕阎半仙乘虚攻城啊!”
曾老太爷一听,老眼一瞪,道:
“狗屁的阎半仙,他们从桐柏山过来了是不错,但他们这群土匪绝不是阎半仙的人马。”
突听一个土匪哈哈一笑,道:
“是不是阎半仙的人,这时候对你们来说已不紧要了,只等十天期满,赎银一到,就送各位上路了。”
正说着呢,只见一个喽兵提了一个箩筐走进屋来,喊道:
“吃饭了!”
这一声喊,连外面的喽兵全进屋里来,二十几个喽兵,七手八脚的把吊的人全放坐地上,然后每人塞给一个黑面窝窝头。
曾老太爷道:
“能不能弄些稀的来喝呀,好几天我们全吃这些东西,都几天没拉屎了呢!”
不料送窝窝头的喽兵一脚踢来,边骂道:
“曾老头,你已经享了一辈子福,就算在阳寿以前啃几天窝窝头,对你来说已有赚不赔了,你这时候还他娘的挑挑捡捡的。”
一旁偎坐的一位老丈太,该是曾老太爷夫人,低声道:
“吃几口吧,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应该心里明白呀!”
马回子双手绳子没有解,两手掌托着窝窝头,边啃边道:
“老子烧锅里的牛骨头,也比这玩意儿好吃!”
距离西口镇不到二十里的石板山下,有个人行色匆匆的仍朝着西口镇走去,穿的一件短棉袄,扣子是在右肋上,旧毡帽拉到耳根却透着一双精明的目芒,这个人正是土匪窝姓许的派往西口镇送信的,至于信上写的啥名堂,大概是有关马回子五人吧!
这人走的急,没看到对面山岭上的小土地庙坐的三个人,等他翻上岭脊,土地庙前一个年青的早站在山道中央拦住他的去路。
“往西口镇去的吗?”年青人问,声音平和得很。
那人一怔,道:
“只有这条路去西口镇,你问这干啥?”
年青人望望土地庙边坐的二人,咧嘴一笑,道:
“既然只有一条路,他大约就是土匪窝出来的人了?”
这时只见那座不过一人高的小土地庙边二人笑道:
“应该不会错的,你好生问问他吧。”
只听那人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
年青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