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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牡丹早已大怒,再看那些捕头,全都是不相信的模样,不由更怒,当即起身道:
“走!到你们那个石牢里去!”
高亮早摇手,道:
“石牢潮湿,堆的全是废物,何需去看!”
“什么杂物,一根锁人铁链而已。”
王捕头放下碗,站起身来,道:
“看看也好!”
于是,高亮心不甘似的领着一众人走向庄后一处山壁,黑牡丹依稀记得正是这里,高亮早命庄丁把石牢门掀开,王捕头命六名捕快守在石牢外面,与黑牡丹高亮,三人顺石阶进入石牢里。
黑牡丹最是吃惊,因为石牢里塞满了杂物,冲到铁链地方,哪还有铁链影子,甚至连痕迹也没有!
于是,黑牡丹明白了,冷冷一笑,对王捕头道:
“咱们应该昨日一早来才对!”
王捕头不悦,竟一句话也未说的走出石牢来,边走,连对高亮道:
“高庄主,真是对不住,也许是个误会,王某就此别过。”又回身对怒容满面的黑牡丹道:
“你人地生疏,我不怪你,别再把时间耽搁在这里。”
高庄主急拦住道:
“大老远赶来办案,挺辛苦的,总得吃过饭再走。”
“不,公事在身,不敢打扰!”
高亮一笑,又道:
“在咱们这个县境,谁不知道你王捕头为着一地方的太平,长年东奔西跑,受那风吹日晒,霜打雨淋之苦,你们难得到我这卧虎山庄来,当然,卧虎山庄能过安稳日子,全是王捕头你们的功劳!”一面又高声道:
“来人,取一份程仪来!”
话声中,早见一个庄丁,双手捧了一个红缎包裹走来。
王捕头早摇手道:
“这不可以,冒昧打扰,已是不该,怎敢再收庄主的厚赐,这万万不可!”
突听黑牡丹道:
“收下吧,不收白不收!”
只见那壮丁十分乖巧的把包裹塞在一个捕快手中。
于是,真的皆大欢喜的走出卧虎山庄!
当然,只有一人是欢喜不出来的,那就是黑牡丹。
黑牡丹发现,她突然变得孤独起来,因为一路上连王捕头也不对她多说一句话!
对于六名办案捕快而言,嘴巴里甜味尚在,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要比破案奖金不知要多若干倍,每个人心中不由产生一个同样想法:娘的,就算姓高的真是强盗,老子也要放他一马。
看起来案子似乎胶着,而黑牡丹也跨上毛驴往北面大山里驰去,不过她临走,曾往苦主房里说了几句话,因为黑牡丹相信,只有苦主是不会与卧虎山庄沆瀣一气。
就在荒草蔓径的深山绝壁地方,黑牡丹找了一处足可容身地方,边吃着干粮,连寻思对策,她觉着卧虎山庄比之土匪还要令人可怕,这种人如果不除,天理何在!
石穴中,黑牡丹闭目调息,直到东面钩镰月笑弥勒似的爬上峰顶树梢头,她才端整齐备,把黑驴藏好,然后直往卧虎山庄奔去……
绕过荆紫关,过了那条溪流,半个时辰后,已到了大山边,这就要往山上窜去,突然间,林中有人低声呼叫:
“姑娘等等!”
黑牡丹一怔,急停脚不前,凝目望去,一个黑大个子从林中走来,可不正是周通!
“我知道姑娘绝不甘心,必定会暗中再来,所以我就在这必经之地等姑娘。”
黑牡丹大喜,道:
“我明白了,原来王捕头他们与姓高的勾结。”
“勾结没有,平日得了姓高的不少好处倒是真的。”
黑牡丹点头道:
“这就难怪,今日姓高的三几句话就把王捕头一众打发走路,你可知姓高的伪装本事有多绝妙吗?……”黑牡丹就把今日所见,对周通说了一遍……
周通道:
“今日跟在高亮一起的必是‘浪里蛟’卢壮妻子,被姑娘斩断右臂的林仙子,必早被藏起来了。”
黑牡丹冷哼道:
“伪装一时,不能伪装永远,走!这就杀进卧虎山庄。”
周通道:
“庄内机关层层,还是小心才好!”
“咱们到了庄前,周壮土只要把机关位置告诉我,由我一人杀进去!”
周通道:
“这样也好,我周通就在庄外接应!”
于是,周通领着黑牡丹抄近路,穿荒林而到了卧虎山庄附近。
二人攀上一棵高树,往庄内望去,发现除了庄门楼尚有灯亮外,庄内一片死寂,正是半夜三更天的光景!
周通就在树上指着庄院,把几处机关详细解说一遍,并告诉进出道路,黑牡丹点头记下,一拧身跃落地上,直扑卧虎山庄中而去。
尚未冲出松林,黑牡丹突然望见不远处棵松树上星光的一闪一亮,立刻隐身树后抬头细看,不由冷笑连连,因为树上正坐着一个庄丁,背着一把钢刀,手里还拿了一根旱烟袋,正斜靠站吸呢!
黑牡丹在想,这卧虎山庄可真不简单,竟然把守卫的人摆在树上,既不怕守卫人偷懒,也可以踞高临下令偷入的人出其不意。
于是,她稍加思索,当即闪身在附近,一边拾起几粒石头掷去,就听“噗!”
树上那人一惊,沉声问:
“谁?”
就在他叫声中,黑牡丹又是一石掷在地上。
顺着树干往下爬,那人边自语道:
“难道真有鬼?兄弟们,你们可不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
原来这地方正是那晚黑牡丹和周通二人与卧虎山庄的打斗的地方。
黑牡丹不由好笑,趁那庄丁刚到树下,突然幽灵似的在那人面前晃动腾跃,就在那庄丁拔刀不及之下,黑牡丹长剑斜挥上撩,冷芒中一股鲜血自那人头颈上狂洒而出,“咯”的一声倒在树下!
就在此时,突闻一声夜猫叫声起自远处另一棵树上,黑牡丹举头望头,林中黑暗,难以看得清楚,只是那声夜猫叫声而使得黑牡丹觉得,卧虎山庄的守卫一定不只此一人,正思忖间,又是一声夜猫子叫!而使得黑牡丹不敢贸然冲出林去。
突然,不远处一个人影,边走边叫道:
“老田,你小子是不是又睡觉了,小心庄主剥你皮!”暗影中,只见那人往这边走来,黑牡丹见机不可失,早挥手一剑劈下那人项上人头。
就着林边望向卧虎山庄,夜间看来,比之她白天来的时候阴森多了,不过经过周通解说,加上白天来过,黑牡丹不再多虑纵身跃过庄院墙,拧身窜上屋面,直奔大厅后面的两个院落中扑去……
黑牡丹四下观看,没有一间屋子内有灯光,正感疑惑,突然一阵梆子声起自大厅屋面上,凝目望去,这才发觉屋瓦背面正藏着一个庄丁,竟然没有看见。
黑牡丹正欲追杀过去,不料屋下面窜上一男一女,男的一把鱼鳞紫金刀,女的一支长剑,早拦住黑牡丹骂道:
“奶奶的熊,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三番两次跑来卧虎山庄撒野,今夜卢大爷可饶不了你!”
女的也剑指黑牡丹,道:
“凭她这种模样,大嫂怎会栽在她手里,真难令人相信,今晚咱们捉活的,好好折磨折磨这鬼丫头,替咱们大嫂出气!”
黑牡丹冷然一笑,道:
“怎么啦!卧虎山庄不是住着一窝大善人吗?怎么姑娘一到,全变了样,露强盗本色了!”
突然屋下有人高声道:
“二弟,少同那鬼丫头噜嗦了!做了她咱们就天下太平,只等抓回周通那小子了。”
迎着微弱月光,鱼鳞紫金刀暴斩狂劈而上,卢壮那鲤鱼大嘴巴狂骂道:
“娘的,你死吧!”
另一面卢壮的老婆长剑配合,堵死黑牡丹退路,银芒波波,刃浪成束,端的尽往黑牡丹身上罩去……
锋利璀璨的刃芒空中速闪,洒出无数芒骤星,而剑身颤抖脆响中,一圈圈光弧飞旋,一片片晶莹豪光展向无穷的远方,就在这种猝然闪刺中,黑牡丹那向不轻易施展的天罡八剑,就在她的旋身腾展中,滚动出千百条劲急流光,几乎是一个动作下,扩展向每一个能波及的角度!
于是,就在光束流向浩瀚苍穹的瞬间,尖厉的号嗥,起身卢壮夫妻二人,紧接着,“当啷”一声,卢壮在钢刀落向瓦面的同时,人也翻流向地面,而卢壮老婆,早昏死在瓦面上,双手断于身边……
黑牡丹搏杀了卢壮夫妇二人,一摆手中剑,一个跟斗纵下地来,早被高亮挥刀迎住,另一边一个虬髯大汉,除了比周通稍白外,光景还真有些酷似周通,手中抡着一把大板斧,呲牙咧嘴,骂道:
“可恶啊!老子非撕吃了你这臭丫头!”喝骂声中,他大斧狂砍如砸,挺胸凸肚,一付拚命架式,另一边高亮挥刀如电,身法诡异的闪展在黑牡丹周身,劲风中刃芒连闪不断……
黑牡丹这时更看清这院中廊下四周,全是弓箭手与持刀庄丁,看来今晚必需大开杀戒了。
心念间,腾身而起,正准备再次施展天罡八剑绝招,不料高亮一声口峭,‘穿山甲’黄良早随着这声口哨,暴退入第二进房屋内,黄良退走同时,高亮也与一众庄丁,闪身消失在四周屋内。
黑牡丹衔尾冲去,半途中“嗖嗖”连响,一蓬箭雨射来。
长剑幻化出无数刃波,击落近面射来箭雨,黑牡丹跃身冲上正屋长廊,然后暴弹反射,“哗啦”声中,黑牡丹人却倒翻三个空心筋斗,人已落在院子里,细看那个长廊,却现出一个陷阱。
就听屋子里高亮骂道:
“这一定是周通那小子告诉这丫头的,娘的皮,大伙围起来杀!”他杀字出口,也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冲出二三十个手持长钩长茅壮汉,四面八方向黑牡丹围刺过来……黑牡丹清叱一声,暴弹上跃,人已翻上屋面,正准备等候高亮等人追上屋顶再撕杀,不料斜刺里一支袖箭射来,黑牡丹不及射闪,正射中左臂!
有毒!因为黑牡丹感到一阵麻……
回头只见一个女子,正举刀杀来,一面笑道:
“贱婢中了我的毒药箭,你就死定了,还不纳命!”
黑牡丹大怒,冷叱声中,天罡八剑气旋一般早罩上扑来的女人周身,于是,就在沙啦啦一阵金铁搅动中,那妇人竟是臂断头落,惨死瓦面上!
早见二次冲上瓦面上的黄良狂号万叫道:
“他奶奶的,你今杀了俺老婆,黄三爷誓不与你甘休!”
只见他疯虎一样,拼砍而上,另一边高亮也跃上屋面围杀!
黑牡丹臂中毒箭,左臂已不听使唤,正在危急的时候,斜刺里一个修长人影飞来,一柄长剑接下高亮与黄良二人,口中急叫道:
“姑娘快退!”
黑牡丹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跃向另一屋面,口中高声道:
“此地机关重重,壮土不可深入!”说罢急急纵身,消失在庄门外面……
黑牡丹也才冲入林中,周通早迎上来,急问道:
“情况如何!”
“我中了一支袖箭,是有毒的!”
周通大惊,道:
“不好了,一定是黄良老婆的,那个娘们人称毒蜘蛛,中了她的毒箭,可得快些找解药医呀!”
二个一路才冲出树林,就见身后黑影卷来,周通大吼一声,挥起手中哨棒迎上,一面对黑牡丹道:
“姑娘快走,这里由我周通抵挡!”
不料来人身法奇异,冲到周通面前,只一个空心跟斗人已越过周通而追上黑牡丹……
黑牡丹举剑当胸,眸芒枯萎中,见是援救自己的人,不由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