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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里,碎芒凝聚成刃芒一束,快不可言的抹向吴判的脖子,却及时的被方长仁拦住,道:
“留个活口!”他口字出口,那已沾上吴判肌肤的冷刃突然下滑暴敛,一条血槽,在吴判抛刀闷哼中崩现血雨一蓬,吴判保住脑袋,却免不了断臂之苦,当场昏死过去!
马长江一见来了救星,早不顾自己伤痛,四五个捕役,合力扭住四个红巾土匪,一根绳索串成串!
这一来原本跑了三个,却抓四五个,光景是有赚不赔,且又完成大人交付任何。
方长仁急不及待的冲向抓来的四个活口,不料他们全都摇头,对于方长仁被阴谋的事全然不知,全都说是奉命在此接应吴判头目三人的!
希望寄托在昏死过去的吴判身上,方长仁像救自己一般忙着替吴判包扎,并向马长江讨取药物,替吴判治伤!
受伤的捕快,早已包扎伤势,赶着过来向黑衣姑娘致谢不迭!不过有两个捕快伤重要害,血流不止,早已气绝,其中有一个正是押解方长仁的,而今方长仁也为之洒下几滴英雄泪!
走到黑衣姑娘面前,方长仁单膝一跪,道:
“乱世出英雄,姑娘的侠踪在下前些时在老爷岭附近几处乡城早已耳闻,今日得见,且在这种绝处之下,怎不令人钦佩,方长仁自感愧煞!”
马长江也及时道:
“大恩不言谢,就请姑娘折回南阳府如何!”
微微一笑,黑衣姑娘道:
“我会去的,这里就由各位处理,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只听她往林中叫一声:
“小黑!”一匹小黑毛驴踩着荒草走出林中,宝剑入鞘,黑衣姑娘早跨上驴背而去……
黑衣姑娘正是黑牡丹,她在离开野猪林以后,又转回南阳府而来,她必须要折回南阳府,因为她心中正筹划着一桩大事,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野猪林里,在身有刀伤的几个捕快与方长仁策划之下,马长江与方长仁安排着把死的先就地掩埋,十几个红巾土匪,也挖了个大坑埋下,这才押着吴判五人,缓缓走出野猪林来!
那吴判在醒来以后,见自己伤口被包扎,双腿一纵而起,不料马长江钢刀早摆上他的肩头,而使得吴判心头一寒,气焰消失大半!
这时候方长仁反倒不急着逼问吴判,却一反常态的道:
“吴头目的伤势好些了吧!”
吴判缓缓往前走,冷眼望望方长仁,道:
“别他娘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安的什么心,难道吴爷我会不知道?”
方长仁道:
“吴兄何苦多疑,我知道吴兄攀诬是受人指使,不过有一点吴兄应弄明白……”
“住口!谁同你称兄道弟!”吴判怒声相向。
马长江大怒,狠狠一脚把吴判踢了个踉跄,厉声道:
“混账东西,要不是他及时拦住,你这颗大毛头早已掉在茅草窝喂蚂蚁了,再说你这伤也是人家替你治的,但凡有一点人性,也要对人家这种以德报怨仁义之举而感激涕零,怎么你却是这般的回报人家!”
方长仁手一拦道:
“算啦,还是赶路吧,吴兄不说就算了,至少我方长仁的冤屈已经大白,事情早晚会弄明白的。”
突见吴判咬牙跺脚,道:
“他奶奶的,这趟被捉,反正是活不成了,老子打从现在起,嘴巴算是贴上封条了,要杀要剐,挑肥捡瘦,任凭你们处置吧!”
其实吴判心里明白得很,只要不吐出实情,自己还是有希望活命的,如果把那人扯出来,那才叫绝了生路,这事他吴判决不会驴到那种光景,蠢到那种地步!
于是三天后一行人进入南阳城!
这时候的文案师爷正在方集力劝丁红秀迁回南阳府他那佣衙后官舍去住!只是丁红秀却低死不去,因为……
“表弟妹尽可放心,昨日表兄我只是多吃了几杯,可能冒犯了你,表兄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再说这方集的人早视你们为仇人一般,何苦一定要这儿看白眼受闲气?”
丁红秀面无表情的道:
“你请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上南阳府的,就算这里人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田文渐感不耐,冷然道:
“你以为这样等下去就能把你丈夫等回来吗?”
丁红秀一惊,唬的站起来,正要追问田文!突然间,大门外有人高声欢叫道:
“红秀,我回来了!”
田文一听大吃一惊,而丁红秀却快步跑出屋子,急急开了大门,可不正是丈夫方长仁!
一声充满了极其复杂的尖叫,丁红秀和身投入方长仁的伸张双臂怀抱,像一头小绵羊般把一头秀发尽在方长仁脸前磨蹭,边低泣道:
“仁哥,这不是在做梦吧!”
“千真万确。”方长仁尚未进屋,早见表兄田文也在,心里透着感激的道:
“表哥也在吗?这下子可好了,马捕头一伙为我证明,我是冤枉的,府台大人当堂就放我回来了。”
田文心中喀喀道:
“表弟是冤枉的,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我私下里在大人面前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要不然只怕表弟早已被送上刑场了!”
方长仁兴高彩烈的道:
“就等案子了结,我得好生谢谢表兄!”
田文急又问道:
“表弟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表弟可先说出来叫表哥知道。”
方长仁道:
“这事慢慢说,先叫红秀弄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谈。”
丁红秀无奈,只得挽起袖子走入厨房,而方长仁已在细说从头!
眼看着四样小菜已端上桌,杯筷三付已放好,糯米黄酒已灌了满满一锡壶,突然间,田文站起身来对方长仁道:
“表弟,经你这么一说,我得早些赶回去,一方面死伤那么些捕快,另方面大丰收似的又抓回五个土匪,少不得表兄我又要忙上一阵子,这杯酒看来是吃不成了,不过往后有的是时候,我得先走一步了,有表弟好消息,我会立刻告诉表弟知道的。”说完立刻起身而去,门外面正有他骑来的马匹,在方长仁起身相送尚未跨出大门,田文的座骑已在十丈以外了。
方集走了田文,地方上的人早又进到方长仁的家里,他们对于方长仁身受不白之冤,自是再三道歉,不料丁红秀却在此时痛哭失声,别人以为她为丈夫而伤心,但她又如何开口说出表兄田文的恶劣行为呢!
那田文在听了方长仁之言,觉得事体严重,变生肘腋的事情,总是令人吃惊的,一个处理不当,就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因为……
就在南阳府衙左侧大牢里,文案师爷急步走进去,长廊上灯球火把照得通红明亮,连着两道栅门,皆加派狱卒把守。
隔着铁栅,田文早见吴判几人跌坐在一堆稻草上。
吴判见了田文,却怒吼连连骂道:
“滚!老子们等着上法场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玩刀笔的,你就省省力吧!”
田文冷笑,道:
“真的不吐一句真言?”
吴判早直不楞的望着栅外面的田文,嘴巴闭得紧紧的。
轻点着头,田文道:
“既然各位充好汉,那就明日公堂上见真章子,如果能熬得过大刑,我田文第一个就佩服赤眉贼老红毛。”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月明如画,万簌俱寂,只有从卧龙岗那个方向柔柔的送来阵微风,使得人们睡的更浓,也使得腾身跃上南阳府衙左侧大牢的夜行人精神抖擞……
屋顶上掀开数片大瓦,一扭身那夜行人早自屋顶洞中钻入屋内,光景可不正是吴判五个人的牢房!
就在夜行人进入牢房不久,另一个黑衣人狸猫般的也扑近屋顶洞口,就着洞口朝下望,不由面露冷笑……
只见夜行人一落入牢房,腰里掏出一包东西,急急的交在吴判手上,又耳语几句,正要纵身跃上屋面,黑衣人早自洞口落下拦住夜行人的去路:
“不出所料,你终于还是来了!”
夜行人低叱道:
“你是谁?”
冷冷一笑,黑衣人拉去面巾,不料吴判早惊叫道:
“原来又是你!”
来人可不正是黑牡丹,从方长仁口中,她知道南阳府必有卧底人,要找出此人,就得盯牢吴判几人,她终于还是盯到了。
“姑娘,你想干啥?”田文既惊且怒。
“不要问我想干啥,拉下面巾,本姑娘倒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这南阳地面上翻云覆雨,兴风作浪!”
夜行人一看苗头,突然一拧身,足踢连环,就在他暴踹狂扫中,手中已多了一把二尺长的刀非刀剑非剑精芒璀璨,耀眼生花的双刃钢刀,劈头一抡,挑向黑牡丹的胸前,端的是辛辣凶狠!
牢内空间小,黑牡丹贴墙闪过夜行人的连环十三踢,双脚粘墙奋力一蹬,上跃两丈,而宝剑已拔在手中!
就在一阵金铁交呜中,夜行人早被逼得变攻为守而又呈现捉襟见肘!
于是,狱卒的梆子狂敲猛击,不旋踵间,捕头马长江领着一众捕役赶来,连府台大人也走进牢房。
夜行人奋不顾身的往屋顶洞口扑去,但他三番两次的被黑牡丹半空中挥动剑芒逼落地下……
就在他厉喝着和身撞向黑牡丹欲作拚命的时候,突然间三朵剑花乍现即隐,夜行人的身子尚未撞向黑牡丹,众人早在黑影上飘中,发出一阵惊呼!
“是你!”
夜行人的面纱被黑牡丹巧妙的一剑挑落,立即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正是文案师爷田文。
府台大人早厉声喝道:
“你好大胆子,还不弃刀受缚!”
凄厉的哈哈大笑,田文挥刀暴斩,一招九式,直欺而上,流璨飞芒中,逼退黑牡丹,而人早一飞上冲,攀染朝屋顶洞口冲去,身法诡异快速,眼看半身已出屋顶!
突然间,一束快似天外流星般的银芒,“咻”声如矢而上,不偏不倚,狠狠的插在田文小腹下方!
好长好高的一声凄厉惨叫,就在田文跌落在地中才消失,听来令人心胆欲裂!
马长江立即令狱卒打开牢门,田文早已气绝身死!
五个被铁链扣着的红巾赤眉土匪,在二人对杀中萎挤在一隅,这时才真的惊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们的靠山田文已死在他们面前了。
从吴判身边夺过一包东西,马长江当即打开来,原来是一些吃的,其中还有一袋酒,黑牡丹拔下银簪稍试:
“有毒!”
吴判几人更是即惊且怒,大骂田文不是东西,竟想对他们五人杀之灭口!
双膝跪在府台大人面前,吴判粗声道:
“启禀大人,俺愿意说实话。”
公堂设在大牢中,府台大人当即招来三班衙役。
于是吴判细说从头的道出一段惊人大事……
原来老红毛赤眉贼在山区聚了五六百人,这在山区来说算是大股土匪,八百里伏牛山区已被他们啃噬大半,但对于近州近府的几处富裕地方,他们觊觎已久,总是惧于官府追剿而不敢贸然下手,于是老红毛的军师智多星田文拟了一套妙计,自己装扮成逃难的,老远的投奔到方家集,方长仁的老母与田文的老母是姐妹,但自方长仁老母七八年前死后,双方就没有来往。
一年多前,田文来到方长仁家,还真是方家稀客,那田文以书生秀才自居,方长仁找门路把他推荐到府衙当了一名文案师爷,想不到他在方集住的那一阵子,早对这地方有了企图,尤其是方长仁家,人口单薄,家财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