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立刻就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应道:
“首领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要说我三个人看守,单就这么一条粗铁练死死的拴着,谅他也逃不出去!”
紧接着,隐隐听得哗啦啦铁链响动声,那声音来自庙侧小厢房,大约就在这边墙内不远。
黑牡丹拧身攀过院墙,纵身一跃已落在丈外的厢房上面,这才发觉厢房屋顶年久失修,上面有几个破洞,从洞中下望,黑牡丹不由呼声“苦也!”
只见一盏豆油灯放在张破桌上,好长好粗的一条铁练,把刘玉图死死的链在柱子上,三个土匪各持钢刀,其中两个还依靠在刘玉图的身边坐着,另一个似乎年纪大的,正坐在一张木凳上猛抽旱烟,而刘玉图似是受伤不轻!
黑牡丹思之再三,自己可以一举搏杀此三人,但无法马上斩断粗铁练,稍有差异,必引起群匪惊觉,而让土匪知道自己摸进来,刘玉图的性命就难保全。
于是,黑牡丹又悄悄退出庙外面,这时她早又发觉庙门口坐了两个土匪在闲聊天呢!
一路转回刘庄,黑牡丹早想出一个妙招,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刘玉图性命。
五更不到,黑牡丹已回刘庄,刘天宗一家人还苦候在堂屋,一见黑牡丹只身回来,刘老夫人早拭泪问道:
“黑姑娘,你可看到老二吗?”
黑牡月点着头道:
“看到了,他正被土匪用一根粗铁锁链在火星庙的厢房,三个土匪贴身守着,我没敢轻举妄动,怕的是他们对二公子有所不利!”
刘天宗早点头道:
“姑娘说的不错,没有把握千万不能随便出手,弄得救人不成反害了老二。”
刘玉宏早跺脚怒道:
“爹,我去把人手约齐,同那帮土匪拼了!”
黑牡丹摆手阻止,道:
“虽未救得二公子回来,不过我在返回途中思得一妙计,也许能平安的把二公子救回来。”
刘天宗大喜,急问道:
“那就请姑娘快说出来,也好大家琢磨琢磨!”
刘玉宏也精神一振,道:
“啥样妙策,姑娘请快说!”
黑牡丹当即把她筹思的计谋说出来……
刘天宗道:
“计谋虽好,只是太委屈姑娘了!”
黑牡丹一笑,道:
“也只有这样,才可平安把二公子救出匪穴,就请大公子快去安排,今日咱们先歇着,明日行动!”
黑牡丹一夜未睡,这时天正剥白,立即回房睡下!
于是,刘庄派了一个年轻胆大长工,就在正午时候来到了葫芦口,早有一个手持钢刀土匪迎上前来,喝道:
“吠!干什么的?”
那年青长工连忙笑脸相向,道:
“好汉爷,我是从刘庄来的,是替我们老爷送信的!”
“信呢?”
长工从怀中把信抽出来,道:
“在这儿!”
那土匪把信左看右瞧,最后拿颠倒,原来他不识字,摇摇头,道:
“跟我来吧!”
二人进入葫芦口,长工在一块大山石后面又发现四五个土匪,正在胡天说地闲嗑牙呢!跟在土匪后面,那长工问道:
“你们首领在啥地方?”
“火星庙里喝酒呢,只等你们把十万两银子弄来,不但你们家二公子平安无事,连这个地方也安宁了。”
长工一听,笑道:
“难道你们得了十万两银子以后就离开这儿?”
“不错,棋盘山李大鼻子早有信传来,要我们头儿去入伙呢,十万两银子只不过是入伙的见面礼罢了!”
一听这帮土匪要加入李大鼻子一伙,这可不是地方之福,要知小股土匪祸害小,大股土匪祸害大,说不定有一天李大鼻子拉杆卷到这儿,那可真的会来个鸡犬不留!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火星庙前的小小广场,早从里面走出四个土匪,黑巾包头灰短衣,手持钢刀明晃晃,一到面前,早有一人以刀点着那吃惊长工问道:
“这小王八蛋是干什么的?”
领长工来的那个土匪早说道:
“刘庄来送信的,要见头儿。”
“那就交给我们,你还是快回葫芦口守着吧。”
于是,长工被领进火星庙里,一进院门,早见迎面庙中的火星真君,三只眼睛红胡须,狮鼻翻唇呲着牙,胸膛挺的老高,却长出六支手臂来,样子还真够威猛,只可惜在火星真君座下的,并不是跪着一群善男信女,是席地歪躺着二十不到总有个十七八抱刀毛脸大汉。
抬帘见一人双手抓着两把短把板,一冲上前,喝问道:
“干啥子的?”
“头儿,这家伙是来送信的!”
“信?”
那喽啰把信双手递上,长工却说道:
“我家老爷给首领的信,你请过目!”
一手接过信,那首领回身吆喝道:
“他奶奶的,你们那个认识字?”
半天没有人回应,那首领不由大骂,道:
“我他娘的原来领了你们这批睁眼瞎子,还想闯个什么江山,这不成,我得设法找个刘伯温或诸葛亮什么的,要不连个交涉也办不成!”
把信往长工面前一递,那首领沉声道:
“你念吧!”
长工摇摇头,道:
“我也不识字!”
一众土匪一楞,那首领双斧插在腰上,双手托着信,不由哈哈大笑,道:
“奶奶个熊,原来不光是咱们不识字,哈……”
于是所有的土匪全大笑起来……
长工一看,早对首领道:
“我虽不识字,可是我们家二公子识字,何不由他念?”
一巴掌拍在脑袋上,那首领晃着高大身子,一冲而来到破厢房里,一众土匪全围在厢房外。
“小子,你的差事来了,念!这信上都是说的啥古景?”
缓缓的睁开眼睛,满面痛苦之色,那种鸠形鹄面,狼狈不堪,有气无力的样子,而使得年青长工早扑上前去,高声对刘玉图道:
“二公子,你忍着点,老爷已把田地押出,连房产也押出去,拼凑一切,就这一天半日的把你赎回的,你要忍着点呀!”
“小癞子,是你来了,我好害怕呀!”
突听那匪首呵笑道:
“这么说来,刘员外用不到十日期限了,那可好,哈……”
刘玉图叫小癞子帮着拆开信,缓缓念道:
“明日午时,双主葫芦口交银放人。”
这是一封掐头去尾留中间的信,不过匪首依然十分满意,突然间,他那毛森森大手一把拎住小癞子,冷然道:
“回去告诉姓刘的,要是想玩什么花样,看老子不烧了他的庄院,杀了他个鸡犬不留。”
小癞子也够大胆,当即反辩道:
“田地房屋全变卖了,还会有啥子名堂旋奸玩诈,大首领就等着拿银子吧,只是希望你看在银子的份上,别再对我家二公子折腾就好了!”
那首领一笑,道:
“你走吧,明日大家葫芦口碰面。”
小癞子又对刘玉图道:
“二公子就再委屈一夜,明日过午就可以回家了。”说着,自己缓步走出庙门,早又听那匪首高声道:
“打从现在起,我们吃啥他吃啥,可不要亏待财神爷!”
大轮回般的又是一天过去,鸡不叫太阳高的时候,两辆手推车,每个车前面还有个帮拉的,“吱吱咛咛”的走出刘庄,刘玉宏身背砍刀走在最前面,两个车子后面,也跟着两个背刀的,一路朝着重阳店西面的葫芦口走去。
十万两银子两车装,厚大的木厢子全都装得满满而使得拉车推车的人,连吃奶力气全旋出来了!大热的天何止是汗流背,就算落汤鸡也不为过!
山径路不平,好不容易两辆车子推到距离葫芦口那个小山口边半里地,刘玉宏早伸手把两部车子停住!望向葫芦口山崖上,没有动静而使得刘玉宏心中犯嘀咕……
约摸着又是一盏热茶时光,突见一个土匪自刘玉宏的来路跑过来,他跑过两辆车的时候,还露出一口黄板牙咧嘴向刘玉宏一笑,半句话没有说就冲上了葫芦口。
刘玉宏低声骂道:
“这些狗土匪真精,怕咱们领人马埋伏在后面,却早派人盯着咱们!”
就在此时,早见从葫芦口那面又走出五个人来,不旋踵间已到了车前面,只见那个手持砍刀头目:
“银子全带来了吗?”
刘玉宏冷然道:
“一分不少,全在此地!”
哈哈一笑,那头目又道:
“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毛,不怕爷们食言?”
冷笑连连,刘玉宏道:
“这全是我爹的意思,才凑给你们十万两银子,如果依我的,你们一分也拿不到,就算拚个同归于尽又当如何?所以刘某人不怕你们食言!”
“好,你小子算是有种,打开来看看!”
钢刀一挑,箱盖应声而开,一锭锭银光暴闪如银河泛滥,而使得烈日失色不少……
那土匪正欲往下层掀呢,刘玉宏及时一按,道:
“人呢?”
见了银子迷了心,那头目早回头叫道:
“放人啦!”
又见两个土匪押着一人缓缓走来……
“哥!”刘玉图人来到,已含泪叫起来!
刘玉宏早冲上去双手托住刘玉图,痛心疾首道:
“兄弟,苦了你了,快过来吧!”
于是,车把式把车子交给几个土匪手里,大家拥着二公子急急的往回走去,只听身后土匪狂喜尖叫,拥着两车推向葫芦口……
就在葫芦口,突闻山崖上一个毛大个子,双手持着板斧高声叫道:
“郭大炮,你看有没有十万两银子?”
“娘的只多不少,光看他们推车架式就不会少!”
“这可是大数目,你小子可得看清楚!”
一听头儿话,叫郭大炮的早急急叫道:
“停停停,咱们还未看仔细底下呢,可别上当啊!”
于是郭大炮掀起第一个大木厢,上层全是银锭,掀起第二层,下面全是老关河边的鹅卵石,不由气急败坏的高声骂道:
“我操他先人,上当了!”一面又冲到第二辆车上,掀开木箱盖,也是一层白银,急又拉开一层,突见银芒打闪,那个叫郭大炮的还未反应过来,伸着脖子往箱中看呢,人头却在血雨中滚落在车上木箱盖上面!
“膨”的一声,先是银锭洒落一地,就见黑牡丹一声清叱,,有如苍鹰离巢一般,一飞两丈,空中一个倒翻,长虹暴闪中,早又劈死两个土匪。
另外两个一看大势不妙,抹头丢车往葫芦口上面跑,还未跑出十丈,早被黑牡丹刺死!
山崖上的匪首一见,气得哇哇大叫,舞动双斧,领着十多人吼叫着杀过来!
不旋踵间,已把黑牡丹围在中央。
板斧一指,匪首狂怒已极的叫道:
“哪里冒出你这么个野辣椒,专门同你九大爷作对,那晚你踢了九爷的盘,挡了九爷的买卖,老子还未同你算账呢,你却不知死活的又到九爷大门口撒野,不给你些厉害,你以为九爷真的怕你了!”
黑牡丹冷笑连连,道:
“别吹胡子瞪眼穷吒唬,遇见本姑娘,算你倒楣,包括你的这些喽啰在内!”
匪首怒叫连连,道:
“老子同你何仇何恨,你为何尽找老子麻烦,有种何不去棋盘山找李大鼻子较量,吃我们这些小股的算是什么英雄!”
“那是早晚的事,今天先打发你们上路,再去找那李大鼻子!”
匪首狂吼一声,高声道:
“孩子们,听见了吧,不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