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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游戏暂停的那段时间,姬海鸣决定出门找个工作来做做,长时间闲的没事干,他都觉得自己快生锈了。
但是出门之后,他才发现,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一直都在从事那些特殊工作的他,虽然由于强制的精神治疗而没有落下任何的战场后遗症,但是自己的毛病却不是那么好弄的。
不少公司听说他是从部队路出来的之后都很热情,但是一听说他居然有着精神方面的毛病,顿时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是带了什么病毒的恐怖存在。
姬海鸣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对那些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的看法,自从上世纪中期发生了数起精神病患者对周围环境造成非常严重的毛病之后,精神病患者就被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之一。
尤其他的第二人格还是最最充满暴力破坏的人格,要让别人不担心,还真不是见简单的事情。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姬海鸣伸手拿过话筒,“喂,我是姬海鸣。”
“老海,我听说你跑出去找工作了,真的假的啊?”电话里,徐少倾(
“是少倾啊,是啊,怎么了?”姬海鸣有些有气无力。
“我说老海啊,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吧,你的话,可是会被国家一直养到老的啊!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徐少倾的声音一开始拉的很高,但是随即就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姬海鸣有些无奈,“我的话,多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毕竟,被人家养着始终不是我的性格。”
“但是老海,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毛病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毛病忽然发作了,你让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怎么办?虽然你都这么都年没事地过来了,但是,但是突然某一天就发作了,你该怎么办?”电话的对面,徐少倾打开了通话屏幕,一脸郑重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姬海鸣无奈地点点头,“我不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恶意,但是……”徐少倾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姬海鸣抬起手来挥了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这样了。”说完,他有些疲惫地挂掉电话,然后将自己平摊在巨大(?)的床上,有些发呆地看着天花板。
“爸爸,怎么啦?”萧萌月一副大扫除打扮地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姬海鸣抬起头来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
“你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萧萌月快步走到他身边,“是不是徐少倾那家伙又来啰嗦了?”
“你知道啊?”姬海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没办法,我要被他们‘监护’到18岁,要是在这段期间里没有出问题的话我才会被宣布没事。”萧萌月也有些无奈,“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很感激,现在的科技可以让人在被监视的期间不觉得那么别扭。”
“呵呵。”姬海鸣起身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也好,我就放弃出去找工作的事情吧,正好可以安心地进游戏里赚钱!”
“真的?”萧萌月惊喜地看着他,见他认真点头,顿时欢呼起来,“万岁!”
“好了好了,看你这副打扮,应该在大扫除吧,就这样呆在我这里不要紧么?”姬海鸣打趣地看着她。
“才不要紧嘞,人家又没有在煮东西!”萧萌月嘻嘻笑了起来。
姬海鸣看着萧萌月一蹦一跳地走出门去,忍不住笑了下,就算世界放弃了我,可是我还有小月啊。就在他突然爆发出来这样一个念头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我知道的,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就算大家都不要我,还有一个人会一直站在我这边,但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
血液的颜色顿时冒了出来,姬海鸣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头好痛……”恍惚间,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的身影不断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是谁……?你……”姬海鸣痛苦地抱紧了脑袋,喃喃自语起来。
“爸爸?你怎么忽然发呆起来了?”萧萌月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猛地把他叫醒了过来。
眼前的血色骤然褪去,姬海鸣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卧室里,而是来到了客厅,而萧萌月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关心地看着他,“爸爸,你不要紧吧?”
“没事……”姬海鸣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自己是怎么了?对了,自己是精神分裂来着,那么刚刚……他有些不寒而栗,这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的其他人格怎么忽然出现了?
不过,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姬海鸣想了一下才发现,以前的时候,自己的其他人格出现然后消失,自己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的,而现在……
姬海鸣看着对面关心的脸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应该高兴自己的病情终于出现良性转换好呢,还是应该担忧隔了这么久终于再次出现其他人格好呢?
第二章 真人碰面?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结果来的姬海鸣有些无奈地决定,等一下出去走走,吹吹风冷静一下。
毕竟,这样的消息太具有爆炸性了,忽然发现这样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好像暴风雨时海面上的小舟一样,波动的异常激烈。果然,人生大起大落太厉害了点吗?
姬海鸣站在大桥上俯视着底下的河水,就算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理,河水依然显示出一种浑浊的状态,杭州湾就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走上几分钟就可以到达这边大桥上。
吹着迎面过来的凉风,姬海鸣从T恤的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轻轻地抽出一支点燃放到了嘴边,缓慢至极地吐出一个小小的烟圈,看着烟圈在空气里消失,姬海鸣觉得自己忽然有些无聊。
脚下,大桥的下面,几艘轮船缓慢地开了过去,抬头看看天空,蓝天白云间一片飞鸟忽然横斜着身体滑翔而过,原本精神不好的姬海鸣慕然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好了起来,一缕清流仿佛夏天里的冰水流淌过心头。
“天气如此美好,生活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姬海鸣抬起头看着广袤的天空,大笑了起来说道,“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做什么,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是了,去他的精神分裂!”
说完他就地坐了下来,背后数不清的车辆来来回回地在那里开动着,大桥的边缘上稀稀拉拉地有着一些游人,或是情侣或是亲子,一些年纪略大的游人也有像他这样到了傍晚出来乘凉的,到了桥墩那边,更是可以看到不少人或是只穿着背心短裤就地坐在那里扇着芭蕉扇或是聊天或是喝茶。
风将他的话远远地传了出去,一些游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没听清楚后面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前面那句上个世纪由于某部影片变得非常出名的混话还是让很多人听到了,顿时让一些年纪大了的人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姬海鸣看着那些微笑的人们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我应该往好的方向想过去才是,说不定还能从这个奇怪的记忆里找到我丢失的一些东西,还说不定可以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患上了精神分裂的。”
一弹烟灰,姬海鸣开始回想那个记忆断层是怎样出现的。但是不论怎么回想,他都只能想起来一个非常模糊,模糊到了根本看不清楚样子来的白色人影。
白色的人影仿佛空中飘摇的叶子,来回地晃动,怎么也晃不出个清晰的样子来。
姬海鸣眯起了眼睛,想将那个模糊的影子看的更清楚一些,却感觉那个人影就像指尖的沙子,越是用力抓,却越是抓不住,到现在,他甚至感觉对她的映像都开始越来越模糊了。
“该死的,不让我想起来吗?”姬海鸣多少知道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苦笑着再拿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升起,他甚至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想不起来啊,算了,不想了!
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姬海鸣站了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手中香烟很是潇洒地弹了一下,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来。若是不看他现在这幅有些邋遢的打扮,还真是一个英俊帅气的俊小伙。
“那个大叔,啊,不好意思。”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回头,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坐在一辆豪华的汽车里,探出半个身体来看着他,“请问,安息小区是在这个方向吗?”
“安息小区?”姬海鸣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初的事情,“额,那个倒霉的小区不叫安息小区……”
“咦?”美丽的女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不过我想你要是找那个地方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带路,反正我也要回去就是了。”
“啊?是吗?”年轻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穿成这个样子,所以我还以为你是大叔……”
“没事。”姬海鸣随意地挥挥手,“跟我来吧,反正很近,走两步就到了。”说着,他首先走了出去。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真是的,一个背影而已,自己天天看到那么多人,有什么好熟悉不熟悉的?
姬海鸣并没有跟对方说太多的习惯,只是一面吸着烟一面埋头走路。果然是没几步就走到了地方,看着小区门口挂着的巨大的标志,女子也觉得自己有种被人欺骗的了感觉。
“好了,小姐,你也到啦,自己去找想找的朋友吧,我要回去了。”姬海鸣笑笑说道。
“恩,谢谢你啊。”年轻女子点点头说道,“我是趁着有空特地从北京跑过来找人的,我哥哥就住在这里。”
“是吗?”姬海鸣点点头,“这里说实话环境真的很不错,不过,你哥哥住在这里,你住在北京,不要紧么?”
“唔,没关系的啦,虽然说是哥哥,不过……”女子似乎觉得说到了什么有些难堪的事情,便住口不提了。
姬海鸣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虽然眼前的女人自己看着也有些眼熟,但是他看过多少人,眼熟?拜托,要这样算下来,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眼熟好不好!
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美丽的女子说道,“停车场在那边,但是你的汽车是最新型号的那种悬浮车,所以个人建议你最好跟车库管理员说一声,让他关照你的车一下。”
“谢谢啦大叔。”美丽的女子俏皮地说道。
姬海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又是大叔?……等等,大叔……?”
姬海鸣忽然想起来一个很喜欢叫自己大叔的女孩子,连忙折回去追上悬浮车,“那个,等一下!”
“恩?”年轻女子摇下刚刚拉起的车窗,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那个,那个,有些冒昧不好意思,但是……你是不是在玩幻想年代那款游戏?”姬海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啊,怎么了?”感觉对方不像是那些平日里遇到的登徒子,存心来找自己搭讪的样子,她并没有多生气,虽然她娇憨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那个……你是……幻雪凰?”姬海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女子,幻雪凰惊讶地看着对方,“等下,难道你是……飘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