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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皇族不仅在银河系享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更掌握着整个星系一半的武力,所以在银河系以外的星系它代表的不再只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星系。
没有人天生会有奴颜,但这样的一个经过历史选择留下的贵族中的贵族,即使他们微笑看着你,也会让你不自觉地低下你的头以示尊敬。
在地球北极上空,漂浮着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城。半圆形的恒温护罩笼罩整座巨大冰城,整座城市沿着一条南北向中轴线排列,并向两旁展开。贯穿整座城市的中轴线末端,端坐着一座以水晶琉璃筑成的古建筑群宫殿。高大雄伟的冰阶梯,美轮美奂的雕漆,在人工控制的美丽日光下反射着七色的光彩。这里住着的,就是银河系的完颜皇族。整座冰城更是银河系最为高不可及的城市,更是耗资最为昂贵的艺术品,出入皆为世家贵族,平民只能在遥远的冰基之下仰望这座结合了无数先进科技的奢华结晶。
无论时代走向多少的未来,永远都只会有那些握着权力的人拥有一切。
“父皇,母后,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皇族的元旦晚宴从来不会邀请那些世家!这是贵族的宴会!”在完颜皇宫大厅,完颜坠儿紧张地向她殿上的父母,现任女王及其王夫,抗议。她刚刚收到将会在元旦晚宴上邀请世家进入的消息,就急忙地跑来企图阻止。她不能让那个人来这里,不能让那个人出现在整个皇族的面前!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
“坠儿,你这是什么态度?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失礼!”女王,完颜谜湘皱眉看着自己的独生爱女一副慌张的表情,“而且你又是以什么理由想来干涉晚宴的举行?”
“我……”完颜坠儿结舌,心下明白以元旦晚宴的重要性,自己一个还没有继位的公主是不能干涉的,但,不能啊,不能让那个人来!依照那个人近年来的消息,今年的元旦晚宴必定会有那个人出席的!不能见,不能说,完颜坠儿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
如今,到底该怎么办呢?
族长的要求
“我希望你们能放弃出席这次的皇家宴会。”视讯上的本溟斯现任族长菲力·安利德·本溟斯交
叠着双手,向来不羁微挑的丹凤眼此刻紧睐着,有些头疼地看着家族最受欢迎的第一继承人。
有些惊讶于他会直接找上自己,安一凉握拳清咳几声,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参茶,浅酌一口压
下喉间的痒意,才四两拨千斤地开口:“我还没有排定当天的行程。”
菲力并没有预期受到这样敷衍的对待,不悦地看着这个一向好说话的远方侄子:“我认为你并不
愿意出席,更不会希望小夜到那里去。而她只听得进你的话。”
谁知道呢……安一凉自嘲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没有回答他的话。菲力并不在意,难得严肃
地看向他:“我仍然希望你们不会出席元旦的皇族晚宴,其原因你应该明白!”
“为什么我该明白?我又该明白些什么?你们又是否明白过我们?”安一凉没有了平时的温和,
有些尖锐地反问着。
菲力一时无语,他无法理解今天的安一凉是怎么了,就如他不理解自从安一凉重新回到本溟斯大宅,私底下隐隐针对着小夜的动作是为了哪般一样:“……别忘记,一切以家族为上!这是我们冠上本溟斯姓氏的代价!”家族事务的繁重让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匆匆结束通话就关掉了通讯,他认为以着安一凉一贯的和善性子自然会选择最切合家族利益的选择。
但他忘记了,安一凉是被整个家族认可的第一继承人,即使他有着多雄厚的外戚支持,其本身,
也从来不止是和善而已。
灯光打来的阴影挡住了安一凉深思的眼,他突然对一切觉得厌烦。凭什么大人造下的孽,非得要
下一代去承担?思及现在他和向夜之间的僵状,即使是他一手弄成的,但依然有些难过。罢了,
就当为了见她。他想着,重新躺回游戏舱。
依然是那片月下孤湖,依然是一个倚着柳树,一个身后几步之外站着。月翱看着每次相见总显得
踌躇的澈糜,有些伤感:“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哥哥,毕竟这是
我们无法否认的事实。”
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生疏到这样了。似乎一切从得知他的身份开始,还是从更早他离开自己,离
开本溟斯大宅开始呢?澈糜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了。
叹了一口气,月翱拂着一条条长长的枝柳,只好提及今天约她一见的原因:“菲力伯父刚刚找过
我。”
有些奇怪这种事为什么要特意来跟她说,但澈糜只是示意他继续。“他希望我们能够缺席元旦完
颜皇族的晚宴。”
整个人一僵,澈糜眼前仿佛又是片暗无月光的黑夜。完颜皇族,完颜皇族啊!她以为这生都不会
再听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东西!
“小夜,小夜!”直到澈糜的眼睛重新聚焦,才看到月翱担心的脸近在眼前,她僵硬地摇摇头示
意自己一切安好,只是脸上的颜色苍白得赫人:“他……希望我怎样?”
仍然担心地望着她,月翱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再度开口:“他认为,我们继承人事务繁重,不
能出席虽然并不适合,但却是理所当然的。”
“哼,他以为一切都能跟着他的安排走吗?”完颜皇族,本溟斯,凭什么她就要照着他们的安排
走?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睇着他:“你呢?你也要我缺席吗?”如果是他要求……
“不,”月翱摇头,眼中一派坦荡:“按照你的意思吧,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从来不曾想去要你
改变!”
“那现在的你,又在做着什么?”忍不住的,澈糜问出一直缠绕自己的问题。明知道她与菲莲不
和,他还要加入菲莲的帮派;明知道她最不愿意见到他和江之间冲突,他仍然和江大打出手;明
知道她虽然愿意保持着继承人的地位却不愿意尽心经营着本溟斯划给她的事务,他最近却频频攻
击自己旗下的产业逼着她出手。如今,却说着这种话,她不明白,不明白现在的他想的是什么。
一愣,似乎也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月翱哑然一笑,带着苦涩、惨然:“对啊,我现在,又在做
着什么呢……”
“现在的你,跟14年前的你相比,变得太多太多了……变得……陌生了……”
“……小夜,我只是希望能看到幸福……”
“我不明白!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但到底什么才是你的幸福?你说你爱我,那么你是要我也
爱上你吗?我早就爱上你了啊,在很久很久之前……但你这段日子做着的,却与之矛盾,我无法
理解,无法理解啊!”澈糜有些激动,握着拳头绷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这个她最重视之人,如
今却处处针对着她,这种感觉,就像心脏被针尖狠狠地戳着,难受极了!
月翱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温柔,那么悲伤地望着她,一再地沉默。
直到澈糜气愤离去,直到游戏里的月亮渐渐下沉,他才幽幽,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始终咬在舌尖
的话随着那阵白气吐出:“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啊……”
开解
“黎,怎样才算是幸福?”趴在另一侧软榻上,澈糜把脸埋得深深的,似乎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黎婴斜靠着,挑眉问道:“你又怎么了?你的那些背后灵呢?”
“……我不懂月翱了,在隔了这么久之后,我发现我真的不懂他。他说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看到幸福,到底幸福是什么?黎,他说爱我……我觉得好混乱……如果幸福就是伤害他爱的我,
那么,幸福真的是这样追求的吗?”
“那么你呢?你觉得幸福又应该是怎样追求的?”黎婴托着腮,为最近老做心理开导师感到不可
思议。
一脸的茫然,澈糜抬起头望向黎婴:“幸福,我也有幸福的权利么?”
翻了个白眼,黎婴真恨不得拿锤子敲破她那个顽固的脑壳:“我说夜,我说过,不要老把自己想
得这么不堪!多爱自己一点,多爱自己一点啊!谁都有幸福的权利,就连我,号称黑心黑肺的情
报贩子,都未曾认为自己没有幸福的权利,何况你呢?”
看着澈糜仍然不开窍的样子,黎婴叹口气:“那我问你,假如有一天,江渚之上告诉你,他是不
堪的,不值得爱的,要死不活地说没有幸福的权利,你会觉得怎样?”
澈糜想也没想地反驳:“不可能!他是那么好的人连我这样的都能爱得这么包容和深重!”
“假如,我说假如,你感觉会是什么?”黎婴不耐烦地挥挥手,继续问道。
“假如……”澈糜怔怔地重复,“假如他说他不值得爱,不值得幸福……”想到那个抱着剑高坐
山顶的身影,那向来清冷眼有一日会变得黯然、自厌,一种,可以称为悲伤的感觉漫上心头。
看出她的动容,黎婴继续道:“记住你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现在的你让他们也感觉到的。在你如
此自厌的时候,也是在伤害和拒绝着所有真心喜爱你的人。”
澈糜无助地望着黎婴,眼底是一片惶然,是这样吗?她,也在伤害别人吗?她也有……伤害的权
利?
“月翱现在的做法或许对你打击很大,但有没有发现?事实上他做的东西,并不是从来没有人做
过,与你对立的人,从来就有,打击你的人,也从来就有。但为什么你都能淡然处之,反而换成
了月翱,你就觉得痛苦?”
摇摇头,澈糜看着黎婴,脑中乱成一团。现在的她无法思考,只能求救地看着黎婴。
黎婴重新双手托腮,倚着靠垫望向她:“因为是你重视之人。只有真正重视之人,即使最平常的
动作,最司空见惯的东西,换了对象,也会变得不能接受。之于你对月翱,江渚之上对你。夜,
月翱他的想法,可能是要你正视江某人的感情,发现那些你无意中做出的伤害。你对江渚之上一
直若即若来,你信任了他多少?这点或许任何人都看了出来,就你一直以为一切都很好。现在的
你,根本就还没有幸福,因为你从来不曾深信过谁。夜,没有一个从心底接受的人,是不会幸福
的。月翱选择了江某人为托付,他针对你,是为了把你推向江某人,他刺激江某人,是为了确保
那人对你的足够在乎。你还不明白吗?月翱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啊……”
是这样吗?在她一直陷入自己的自厌自怜中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为她,找到了幸福的方向了吗
?是她一直捂起双眼,看不见那些始终环绕自己的光吗?
她,一直就在黑暗中,如今,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