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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经过南关最後一家客栈时,两个店夥正在门前兴高彩烈的招呼客人,似乎没看到银
龙、若兰。
乌骊、枣红,一个全身乌黑,一个通体赤红,俱是良马宝驹,十几里路,片刻即达。
因此,银龙、若兰,途中每到大镇县城,必定下马寻找客栈,探询龙女老前辈的行踪。
几日下来,虽然没追上龙女老前辈,但有了一个正确的结论:龙女老前辈,每两日宿一
次店,多在郊外偏僻客栈,想是为减少意外事件,时间上,多在初更以後,次日拂晓即继续
行程。
当日夜间,施展轻功,行程较昼间多一倍半。
龙女老前辈,绝少在酒楼进餐,多在小菜馆吃饭,想是为了节省时间及避免有人纠缠。
谤据以上诸点,银龙、若兰,断定龙女老前辈正在前面途中。
下一个落脚地点,应该是柳林店。
但,由新察县至柳林店,中途必经过天灵教总坛鸡公山。
银龙、若兰知道沿途追赶极不易遇到龙女老前辈,必须在预定地点的要道口上等候较为
胜算。
如先至鸡公山赴约,在天灵教总坛耽误一天时间,仍可较龙女老前辈先半日到达柳林店。
因此,银龙、若兰,决议快马先奔鸡公山,为君姊姊实践诺言。
於是,两人准备好一些应用之物,沿著南下官道,直向鸡公山驰去。
银龙、若兰,马不停蹄,疾驰如飞,两人一进入光州县境。
峰岭连绵的鸡公山已隐约可见了。
暮色苍茫中,已来至距鸡公山北麓约二十里的长寿镇,两人就在镇上一家较大的客栈内
住下。
长寿镇上,已有天灵教的分舵,据说舵主是位美艳少妇。
银龙、若兰,两人分别洗去风尘,正待坐下商议赴约的事,蓦见院中来了两个灰衣汉子。
只见两人,一式灰布劲装,徒手未带兵刃,一个浑呆肥大,一个狡猞瘦削,俱都神色狂
傲的走来。
打量间,两个灰衣汉子,已走至门外,狡猞瘦削汉子,小眼先看了银龙、若兰一眼,接
著强展笑颜,微一抱拳问:“两位由何处来,往何处去,为何宿在此地,两位的姓名,门派,
以及师承来历,可否一一见告,在下也好………”
银龙看了两人神色,心中早已不耐,於是冷冷一笑说:“在下行天下路,住店付钱,既
不是盗,又不是钦犯,何劳你们来动问。”
浑呆大汉,面色一沉,大喝一声,说:“小子闭嘴,可知此地本教辖区。”
大喝声中,虎扑跃进门内………
银龙顿时大怒,厉喝一声:“鼠辈找死,还不退出去!”
去字出口,右掌已劈出一道强劲潜力。
若兰怕打草惊蛇,於事不利,立即连声急呼!
“请住手,请住手!”
呼声未落,闷哼一声,一阵沉重的蹬蹬退步声,浑呆大汉已被银龙的掌力逼至门外。
浑呆劲装大汉,面色苍白,双目圆睁,两手抱著肚子,似乎正在调息,发觉自己并未受
伤,想是有些呆了。
若兰上前一步,面对两个灰衣汉子和声说:“我们应贵教第三坛主‘混世判官’尤定术
之请,前来贵教总坛赴约,今日天色已晚,故而宿在此店,不知两位前来有何见教。”
狡猞瘦削汉子小眼珠一转,误认银龙两人是尤坛主邀来的朋友,赶赴总坛参加比武,因
此堆笑躬身说:“小的们该死,不知两位本教总坛贵宾,失礼之处,务请两位海涵。”
这时,店夥已将银龙、若兰的晚饭送来,看了上房门口的情形,吓得远远站立不敢过来。
狡猞瘦削汉子一见,立即叱声说:“这两位是本教总坛贵宾,快去换桌上好的酒菜来,
一切费用,悉数记在舵上。”
店夥那敢怠慢,连连躬身,声声应是,转身就待离去。
若兰立即将店夥唤回来,又对两个灰衣汉子说:“时间已晚,不必换了,店账我们自会
清结,不必两位烦神。”
两个大汉闪至一侧,让店夥走进房内,狡猞瘦削汉子又恭声谄笑说:“本舵主‘金弓银
弹’邬筱英,因事已赴总坛,目下不在舵上,因此不能前来拜见两位,失礼之处,尚请两位
见谅。”
银龙见院中远处有不少人在各处角落,探头探脑,已无心再与两人罗嗦,立即有些不耐
的说:“明日至总坛定会遇见贵舵主,不必急在一时,两位现在可回舵休息了。”
狡猞瘦削汉子,觉得银龙功力高绝,明日至总坛比武,定被教主任为堂主,执事一类的
高职,如能攀上这两位未来堂主,还怕将来不被派个小舵主?
因此,瘦削汉子愈加恭谨的说:“两位明日进山,可要小的今夜飞马报於总坛尤大坛主
知道,以更明日亲自寨口迎接?”
银龙依然不耐的说:“不必了,我们自会前去。”
瘦削汉子自觉机会难得,决不能轻易放过,继续大献殷勤的恭声说:“既是这样,小的
明日绝早来店,恭陪两位入山。”
若兰一听,立即以目示意银龙。
银龙颔首会意,但仍沈著脸说:“既然你自己要去,明晨你就来吧!”
瘦削汉子一见银龙应允,心中喜极欲狂,一面後退,一面恭声应是,与浑呆大汉,同时
转身,急步走向店外,看来高兴的已有些头重脚轻了。
银龙、若兰,俟两个汉子走後,立即就桌进食。
饭後,两人又计议一阵赴约应行注意的事,便分别就寝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银龙、若兰便准备妥当,走出店来。
来至店门,发现那个瘦削汉子早已来了,乌骊,枣红俱已备好拴在店外。
瘦削汉子一见银龙两人出来,立即向前见礼问早,并恭声说:“小的‘活蒋干’赵使,
在此已候两位多时了。”
银龙、若兰,俱都颔首笑笑,也说了声早,并将自己的姓名也告诉了赵使。
之後,三人登鞍上马,飞驰出镇,沿著南下官道,直奔鸡公山北麓。
晨曦中,遥见鸡公山,显得更高更险了。
一阵飞驰,奔出十余里,一轮似火红日,已爬上东方天际,刺目金光,直射半天,鸡公
山苍郁翠黛,云绕半山,显得恬静无比。
辰时过後,三马已驰至北麓,瘦削汉子赵使,远远即由怀中取出一柄小红旗,高高举在
手上,三马继续向前飞驰著。
一条青石大道,直通险峻的山口,道路两侧,俱是乱石矮松。
想是由於赵使手中举著小红旗,三马一直驰进山口,并未受到警告拦阻。
山口两侧,形势险恶,石道蜿蜒内伸,三马疾驰中,在石道上发出清脆的嗒嗒蹄声,远
近响著回应。
银龙仰首一看,发现两侧山头上,不少矮松巨石下,潜伏著暗椿教徒。
前进数里,山道宽窄不一,山势渐渐崎岖,赵使骑在马上,依然高举著小旗。
蓦然,一声隐约可闻的冲天呐喊,由山区深处传来,声如闷雷,历久不绝。
银龙、若兰,心头微微一震,不知天灵教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活蒋干赵使一听冲天呐喊,立即含笑恭声道:“两位今天来得正好,这是本教最後一次
比武论职,也是最後一天了,过了今天,各人职位便永远确定了,小的舵主‘金弓银弹’邬
筱英,已向光州城分舵主‘老铁拐’谢启挑战,如果小的舵主胜了,小的即要追随邬舵主至
光州分舵了。”
说话之间,神色兴奋,小眼里闪著希望之光,接著又肃容说:“教主兄妹,武功高绝,
才通古今,发下宏愿,决心联合江湖上无门无派的武林同志,替天行道,除奸济贫!”
银龙心中一动,未待赵使说完,即插言问:“贵教主兄妹的师承姓名,阁下可知?”
活蒋干赵使,立即摇摇头说:“小的不知道,只知我们教主名叫皇甫英,教主的妹妹名
叫皇甫燕,两人武功极高,至今尚无一人在教主手下走过十招………”
这时,山区深处,又传来一声震撼群峰的冲天呐喊。
活蒋干赵使立即转变话题说:“又一个人胜利了。”
若兰黛眉一蹙,不解的问:“贵教坛主以上便是教主了吧,其他几个坛主是谁呢?”
活蒋干赵使,回答说:“任何人的职位都是暂时的,包括至尊的教主在内。”
说著一顿,略一沈思,又说:“听邬舵主说,教主以下,尚有内三执事,外三堂主,再
次才是五大坛主,及各坛香主。”
若兰正待再问,赵使接著又说:“前面便是总坛寨门了。”
银龙、若兰两人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一座高大寨门,两侧是以巨石彻成的高大石
墙,直向左右婉蜒伸去。
寨门两边立著十数佩刀大汉,一律灰衣劲装,个个气势汹汹,门外两丈处,尚立著四个
拉马劲装人物,一个上布长衫老者,三个疾装劲服大汉,俱都携有兵刃。
活蒋干赵使,立即现丑表功似的说:“这四位也是前来比武的,寨门上已飞马通报他们
的朋友前来接他们进去。稍时两位不要发言,由小的向守寨弟兄们交涉。”
银龙、若兰同时颔首,也未表示意见。
这时距寨门已不足四丈了,三人立即将马慢了下来。
寨门下的十数大汉们,看到银龙三马驰来,其中一个劲装大汉,立即走至中间,将手举
了起来。
银龙三人直达门前,活蒋干赵使,马上抱拳朗声说:“诸位辛苦了,兄弟赵使,第九分
舵邬舵主属下副执事,奉第三坛主尤大坛主之命,恭陪萧小侠,裘姑娘来总坛比武论职,这
是本副执事的腰脾。”
说著,取下腰间一块铜牌,交给中立大汉。
中立大汉,沉著脸,接过铜牌略一翻看,立即交还给赵使,接著说:“这两位虽是尤坛
主的贵友,但尤坛主并未交待下来,现在副执事一人可以进去,请尤坛主前来迎接………”
活蒋干赵使,面色一沉,小眼一瞪,沉声说:“尤大坛主,日理繁务,加之论职在即,
可能忘记交待下来,尤大坛主前几天特命邬舵主交待本副执事,今日午前务必陪同萧小侠赶
达总坛,参加坛主以上职位之比试,如果误了比武时间,门上那一位担当?”
说罢,傲然坐在马上,小眼炯炯的望著门下几个灰衣大汉。
几个灰衣大汉,听赵使说得严重,俱都相互观望,没人敢吭声,中立大汉,也有些犹疑
不决了。
这时,寨中再度暴起一声冲天采声,令人听来心情激动。
赵使神色愈显焦急的说:“诸位,坛主以上比试,已经开始了,诸位既不敢担待,本副
执事即做主陪萧小侠进寨,一切责任,本副执事负起,决不连累各位。”
说罢,转身向著银龙两人一抱拳,极恭谨的说声请,未待几个大汉表示意见,立即催马
直向寨门内走去。
门下几个大汉似乎也怕尤坛主责备下来担当不起,中立大汉也默默的退回原位。
这时,红日已升上峰巅,左右高峰上,古木苍松,翠竹萝藤,蟠枝仙曲,龙翔凤舞,在
柔和的阳光下全山一片油绿。
银龙、若兰两马骈骑前进,赵使马後紧跟。进得寨门,竟是一座广大山谷,林中崖下,
已可看到栉比房屋。
比内到处草木葱笼,遍地嫣红诧紫,再加人工修饰,愈显得景色宜人。
前面数十丈外,是座广大茂林,深处林端,已现出几座巍严耸立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