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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着牟昆,他真不知说什么好。
他想了一下,猛的大叫一声:“慢着!”
牟昆十分得意,傲然的大笑,道:“嘿嘿,怎么了?”
柳世杰愤怒填膺的道:“狗贼!我知道你又重施故技,像在当年威胁我二叔一样,你只管给小爷开条件吧!”
牟昆阴恻恻的又是两声冷笑,说道:“小子你真行,咱们索性爽快些,不过你想这只掌不落下来也行,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只要小子你乖乖的送上来……”他话到此处,十分得意,阴笑几声。
柳世杰有点怒,冷冷的喝道:“别一个劲吞吐吐的!便是要柳某项上人头,只要你言而有信,先放过我娘,咱定必一剑剁下,双手奉上。”他说得十分豪壮。
牟昆摇摇头,冷笑连声地说道:“别那么认真,将你吃饭的家伙取下来事小,黑龙关的闹戏你没法瞧上一眼,那岂不是冤枉之至?”
他这话说得多阴损,柳世杰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狗贼!你再不知轻重,小爷可就……”
可就什么,一时语塞,说不不下去了,自己亲人的生死还捏在人家手中,不由激得俊面通红。
牟昆冷笑一声,说道:“看你猴急成那副样子,我今天还不想要你的小命,只要你身上带着的一件东西!”
“东西?”柳世杰有些不明白,眉头皱得紧紧的。
“对啦!”牟昆很认真的朝柳世杰周身打量了一眼,接着道:“新的剑盟七门不日论剑,这回事你是知道的了!可是……问题来啦!论剑吗,必须就要有把好剑,我老人家找遍天下,什么剑都看过,可就没有一柄看得上眼的,千挑万选唯独你背上那辆拖着红穗子的古剑,倒还勉强合我的胃口……”
一听要剑,柳世杰脑中“轰”的一声暴响,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得目瞪口呆,望着牟昆发得。
牟昆冷然的道:“你娘的命重要?还是那把剑重要?”
柳世杰黑然的低吁了口气,缓缓的昂起头,悲壮的道:“大丈夫迟也是死,早死也死,只要死得其所……”他猛然低头,望望玉凤,接道:“你退后五丈,等我将我娘的掌伤疗好之后,再将剑奉上。”
牟昆眼皮一翻,怒冲冲的道:“你这是痴人说梦话,我让你将这贼婆娘的掌伤疗好,你还会将剑给我?”
柳世杰剑眉斜剔,怒叱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给你,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牟昆也是怒形于色的道:“那为什么不先将剑给我,省事些?”
柳世杰低沉的一哼,冷冷的道:“现在不行,要等我死了才能给你。”
“这话怎讲?”牟昆愣眼问道。
柳世杰沉思有顷,缓缓的道:“我不说明了,只怕你还会有些怀疑我这人不够信用,我告诉你吧!事情是这样的……这柄剑,是家祖所赐,后来在柳某上武当山之时,家祖面禀掌门祖师,蒙祖师面允由家祖转赐柳某,但此剑乃武当历代掌门随身携佩之神物,因此剑出处关系武不姨门声威,是以柳某在武当之时,灵修祖师曾命柳某捧剑参拜历代祖师的神位,并立下重誓:仗此神剑,卫道武林,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至此略微一顿,方接道:“如今,为了换取我娘一命,将剑交你,但我不能违背誓言,是以要等我先自刎之后,才能归你所有……”
牟昆冷瞥他一眼,说道:“你还有这么些臭规矩,小子,你好豪壮的口气,真是毒蛇啮手、壮士断腕……”他沉吟了一下,方接道:“你何必这么迂腐,先将剑给我,我一定饶这贼婆娘一条狗命。”
柳世杰摇摇头,道:“不行,当今武林之中,有谁不知你是个无信无义之人?”
牟昆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了很久,委实取决不下,但他今天别有用心,势必要独得这柄剑不可,他曾想过硬向柳世杰要,但回忆武当两人过手那回事,余悸犹存,当时两败俱伤,自己一时托大,肋骨被打折几根,若不是有了番奇遇,恐怕此刻还在养伤呢。而且在奇遇之中,获得一本剑谱,如果夺得这柄剑,将剑谱中的招数练成,不愁神道伏魔令符会被别人抢夺去。
想来想去,实在别无良策,但他向来行事十拿九稳,从不吃亏。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冷笑一声,道:“我要你给我个保证!”
柳世杰是聪明之人,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反将剑拔了出来,擎剑指天,朗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柳世杰答应等将我娘的掌伤疗好之后,将红穗古剑交给他,倘若言而无信,天打雷劈。”
牟昆大叫一声:“好!”
跟着步履轻移,后退了五丈。
柳世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大踏步上前,双膝一盘,坐在玉凤后面,立时垂眉运气功行双臂,两掌一举,徐徐而出,舒抵玉凤命门,以绝世神功,相助玉凤疗伤。
玉凤与丑面和尚恶斗之时,最后被他一招大力神掌打飞三丈,柳世杰迟来一步,致将她的内腑震伤,虽说她运气疗了半天,终因受伤之后,运气不灵,丹田一口真气无法提升,是以疗了半天未见功效。
此时得爱子之助,立觉一股暖流,由命门穴直入黄庭,引着自己体内的三昧真火,攻向仙腑。
柳世杰一生坎坷颠沛,常违慈亲,有此机会,正好一尽孝道,是以尽量将一身真元运聚双掌,他入了忘我之境,一心只想如何替玉凤疗伤,以尽人子之道。
两人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只看得脸上晴阴不定,嘿嘿笑了几声,慑神蹑步,走到两人身侧,两手齐出,徐徐伸手拈着两人背的剑穗,面上起了个他一生从来役有过的诡笑,这番诡笑的真正含意,杂着八成得色。他抚着两柄盖世神剑的剑穗,邪恶的暴睁鹰目,在玉凤美丽的脸庞上贪婪的看了一眼,又转头望着柳世杰,嘿嘿两声冷笑,自言自语的道:“这两柄剑,同样两个臭皮囊,老夫如果想要,易如控囊取物,信手拈来……”他话到此倏地摇了摇头,阴恻恻的接道:“老夫偏不这么做,要看看这小鬼怎样死法,这贼婆如何让他死?我倒不怕他变卦,反正他已立下重誓,他是死定啦!这不子一死,贼婆娘双岂能独活!那时候,这两柄剑不就是乖乖的落入我手中了么,哈……无毒不丈夫,老夫今天非将她们娘儿俩整他个惨兮兮的不可。”
第二十三章 雨夜惊魂
忖念间,又移步走至三丈之外,仰头望着星光,悠闲自得的面上渗出几丝喜色,一副张狂的样子,冷眼回顾,又瞥望了两人背上的长剑一眼,又自言自语的道:“此刻,我如果想伤害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可是……那样子太没有意思了,一死了之,未免显得太轻快,我要使他们死得沉痛些……”
他想入非非的都是此毒念,不时作着诡谲的冷笑,不时望着满天的寒星,背着双手踱来踱去。
不知过了多久,玉凤倏地凤眼一睁,舒动了一下四肢,缓缓的侧转头,带着疑诧的眼色,向身后望去。
她一眼瞥见柳世杰,不由蹙眉低沉的吁了口冷气,轻念了声:“孩子!多亏你救了为娘一劫。”她无限慈爱的撩袖为他抹去额上汗珠。
柳世杰发觉母亲经自己助她调息疗伤,已然痊愈,立时将抵在她背心上的手掌徐徐撤回,双目仍是闭得紧紧的,只轻轻的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娘!”
玉凤见柳世杰为自己疗伤,内力真元亏损太多,无限怜爱的说道:“孩子!娘的伤不碍事啦!只是太累苦了你啦!”
“嘿嘿。”牟昆像幽灵似的冷笑两声,轻轻的踱了过来。
玉凤发觉身边另外还有人,秀眉一挑,纤腰一扭,跃立在柳世杰身前,她动作如风,早已擎剑在手。
虽是时在黑夜,但牟昆的生形扮相,十几年前,就深深的嵌入玉凤的心底,他那尺长的花白胡须一飘动,玉凤已厉声叱叫道:“牟昆狗贼,是你!你来做什么?”显然,牟昆的出现,使她非常惊奇。
牟昆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社态,望着她手中的青虹剑穗头,阴笑道:“柳夫人,别紧张,我此来是找柳少侠借样东西。”
“借东西?”玉凤侧眼望着柳世杰,心中直在打鼓,沉思了一下,神情松驰了些,问道:“你向他借什么?”
牟昆嘿嘿两声诡笑,抹了把嘴脸,道:“小意思,他肩上的红穗古剑。”
“红穗古剑?”玉凤尖着嗓子,讶异的惊叫着。
“不错!我所要的正是那柄武当派的镇山名器,你要晓得我们之间早有默契。”
“默契?”玉凤有些不信,惊愕得跳了起来。
他怎会相信,柳世杰这么聪明,他当然知道红穗古剑对武当派的重要?怎会将它双手送给仇人。
“对了!他答应送给我,难道你不相信?……”牟昆认真的说。
玉凤似有所悟,猛的哼了一声,横剑虚空扫出一道森冷的剑风,牟昆不由退了两步,鹰目一翻,笑望着玉凤。
玉凤面现怒容,冷冷的叱道:“你说!你什么时候来到此地?”
牟昆笑说道:“我来得不早不迟,在你受伤之后,他追丑和尚返来之前。”
玉凤心窍玲珑,凤目微转,冷冷的说道:“你曾用我的生命要挟过他。”
“嘿、嘿。”牟昆冷涩的哂笑,道:“小意思,最廉价的赌注,他用一件死物,换回你一条活命。”
玉凤突地俏眉斜飞,懔然动容,横剑曲指轻弹了一下,悲壮的怒喝道:“你这混世魔王,心地这么歹毒!你知道孩子背上剑的来历,他送给你是小事,他须担负多少干系,付出多少代价!”
牟昆冷然一笑,耸耸肩膀,两手一摊,故作不懂的道:“我怎么知道?他不过损失一柄利器罢了!”
玉凤银牙狠咬,大叫道:“你还装腔作势,哼!狗贼!你要那孩子死不难,除非……今天你过了我这关!”
说完抡剑一扫,唰的一声,划出一道惊风。
“娘!”身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惊呼。玉凤芳心如捣,慌的收剑回头望去。目光到处,柳世杰擎着红穗古剑,泪光闪闪的望着玉凤。
玉凤心痛如绞,怆声应道:“孩子!……”话到此,语哽咽喉,余言半句都吐不出来。
柳世杰将剑高举,上前两步,屈膝点地,怆声说道:“娘!孩儿不孝,愧对祖先,空负祖父及灵修祖师一番殷切期望,不能达两老宏志;还有父母养育深恩……”
蓦的,寒光一闪,红色剑穗摇晃,柳世杰横剑向咽喉一抹。
玉凤吓得尖叫一声,乍然惊呼:“杰儿!”跟着青虹一闪,手中宝剑突出,闪电也似向红穗古剑挑去。
“呛啷”一声龙吟,寒光闪耀,惊虹掠空,红穗古剑脱手而出,破空飞离五丈。
玉凤何等身手,情急之下,狠力挑去,以柳世杰耗去太多真元,而未恢复的孱弱身心,虽是狠心横剑自绝,终究是强弩之末,又未施力,是以被玉凤将手中剑挑飞出手,救了他一命。
母子连心,人在忘情之下,那还管得了身外之物,古剑虽是武当的神器,此情此景,玉凤那管许多,只顾得一步直跃,落在柳世杰身前,凄声叫道:“儿啊!”跟着左臂一揽,向柳世杰抱去。
玉凤凄声叫儿的尾音未尽,猛然间一阵冲天腾霄的冷嚎大起。
嚎声甫发,跟着牟昆飞身疾起,舒臂一探,一把抓向自空落的红穗古剑的柄端。
柳世杰挣扎着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