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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吓了一跳:“不去。”
越是清净的地方越不能去。
翘儿双眉一轩:“你敢不去,你要不去,我……我……我把你偷看的事情,告诉我爹。”
玉奴笑得直打跌。
陈良傻了:“你们……你们……唉。”
没办法,陈良只好从命了,为了苏三所求之事,眼下只好如此。
只要能单独和金启祥一起谈亲事,陈良有绝对把握成功。
眼下事急从权,只好先敷衍过这两位磨人的小姐,晚上再去找金启祥细谈。
金家花园并不太大,但幽雅美丽,花木极盛,躲在里面,谁也看不见。
要说谈情说爱,这倒真是个好地方。
陈良暗暗叫苦,他要打主意脱身。
可翘儿和玉奴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边一个,紧紧挨着他,无论陈良找什么样的借口,二人总是不答应回去。
一小片茵茵的芳草地,处在一丛丛深林之中,如隐蔽的世外仙境。
“坐下嘛,我累了。”翘儿一拉陈良的手,坐下了。
陈良知道坐下准没个好,但还是坐下了。
猝不及防,翘儿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眼光迷离狂热:“好……哥哥……再叫一声……翘儿嘛。”
陈良如果叫了,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以后会有人这么叫你的,可不是我。”陈良急中生智,他想干脆先向两位姑娘挑明了再说。
翘儿的身子压了过来,红唇张开了,痴痴地望着他:“不嘛,……我只听……你叫,……你叫啊……你偷看……人家当然……是你的了……”
陈良极力转过眼睛,因为他已经浑身火热了:“翘儿,别这样。”
“你叫我了……呜呜……你叫我了……”翘儿身子一颤,软倒在陈良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翘儿有些疯疯傻傻的,陈良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良定住心神:“翘儿妹妹,玉奴妹妹,我这次来,是给你们提亲的。”
翘儿还没反应过来:“好……好啊,……你跟我爹说么……我爹会答应的……反正翘儿是你的人么……”
玉奴却明白过来了,面色刷白:“翘儿姐姐,你又上当了,他把咱俩给卖了。”
翘儿一怔,坐了起来,逼视着陈良:“你刚才说什么?提亲。”
陈良点点头:“不错。我的两个朋友,对你们十分倾心,托我前来说合。”
玉奴冷冷道:“于是你就来了。”
陈良孤注一掷:“不错。我会向老伯提出来的。”
翘儿惊呆了。
玉奴站了起来:“你不要我们,我们也决不会去嫁给你那什么狗屁朋友,别说我伯伯不会同意,便是他同意了,我和翘儿姐姐也决不答应。”
陈良也站了起来,急急道:“妹子,你听我说——”
玉奴目光怨毒:“你还算不算个男人?翘儿姐姐玉洁冰清的身子,被你……看过了,你不想负责,亏你有脸说这些话。”
“可妹妹,这——”
“你不用狡辩,你对不起翘儿姐姐,你也对不起你的朋友。”
陈良怔住了。
玉奴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中间的道理,他从来没仔细想过。
也许是不愿想,不敢想吧!翘儿跳起来,狠狠打了他两个耳光,尖叫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陈良被打得昏天黑地。
翘儿大哭着掩面而跑,玉奴不屑地呸了一口,追了上去。
陈良好容易眼前才不发花了。但他也清醒了,这桩婚事算是吹灯了!出师不利,这下可两边不是人了!陈良嗷地一声大叫,筋斗流星地跑出了花园。
金启祥正从花园前走过,吓了一跳:“贤侄,你这是——”
陈良没话可说,只是一拱手,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他现在最怕见的,就是金启祥。
陈良从来没碰上这么麻烦的事情。
这事情用拳头可是解决不了的。
酒或许还可以。
陈良奔到“修竹园”,要了两坛酒,也不问好坏,一口气灌了下去。
陈良再要想站起来,可就不可能了。
陈良以前大醉过无数次,但没有今天这么严重,他挣扎了几下,始终没有站起来。
既然已经站不起来,陈良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往桌上一伏,呼呼大睡起来。
老板好心,叫了两个伙计,将陈良扶了下去,放到后面的伙计房中,让他去睡。
第十八章 流浪者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正是仲春季节。
陈良溜溜达达到了扬州。
他去找苏三,没找到;找臭嘎子,也不在。似乎臭嘎子伤势已经好差不多了,否则他不会乱跑的。
于是他只好去扬州等苏三。这就是他们碰头的老地方。
陈良去看过边澄,逼他下山,可边澄不答应,他好象在少林寺里过得很惬意,陈良只好气哼哼地骂了一通,一走了事。
他们几个人在扬州的老相好可不少,陈良整日在醉乡和温柔乡中行走,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至于翘儿和玉奴的事,他尽量不去想,一想起来就生自己的气,就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等来等去,苏三没等来,却等来一桩怪事。
陈良晃晃悠悠地在街上瞎逛,不想看见了一个人,一下怔住了。
那人是个东洋浪人,一个年青英俊的小伙子。
东洋人一般身材矮小,下肢很短,这人却是四肢修长,一付练武的好身架。
东洋人一般眉毛很浓,眼睛很小,额头很窄,人个都是一副偏狭斗狠、心胸不开阔的样子,这个年轻人却眉目疏朗,英气勃勃。
他的腰间有剑。
剑是东洋人常佩带的那种,弯弯的类似中原的弯刀,只不过这年轻人的剑不是两柄。
剑只有一柄,而且是把好剑。陈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把好剑。
这些都不让陈良吃惊。
令他吃惊的是,那人心口白衣上,写着七个字:“陈良,苏三,左右军。”
三个人的名字,竟然会写在他衣服上!你说陈良能不惊讶么?
浪子傲岸地在街上缓缓而行,有的旁若无人。
陈良踉跄几步,拦住了那东洋人,直脖子瞪眼地道:“你,什么人。”
浪人轻蔑地斜视了一下满身酒气的酒鬼,不屑地想绕开陈良。
像陈良这种爱惹事的混混到处都有,你若是认真对待他们,那才叫瞎了眼了。
然而浪人微微怔住了。因为对面的青年酒鬼又拦住了去路:“想,想溜。”
浪人发现,陈良的步法居然相当快,似乎还真有功夫在身上。
这东洋浪人本来就引人注目,这时更有不少好事之徒围了过来。
浪子微微一哼:“请让开。”他的汉话十分纯正。
陈良醉眼朦胧:“凭什么。”
浪人见人越围越多,面上变色:“请你让开。”
陈良笑了:“你可别后悔。”
浪人一怔,愠道:“我决不后悔。”
陈良哈了一声:“你把我的名字写在衣上,显然是想找我,但你见了我却又让我让开,真是奇哉怪也。”
浪人心中一凛,不由神色一整:“阁下何人。”
“陈良。”陈良拍拍胸脯。
“你便是陈良。”浪人追问了一句,拳头握紧了,眼中闪出了凶光。
“如果你想动手试一下,尽管出手好了。”陈良笑嘻嘻地又喝了一口酒。
他喝酒的时候,酒壶遮住了他的脸,他的咽喉完全暴露在东洋人面前。
陈良的胆子的确够大。
东洋浪人微微一抖,只见一道青光,倏忽而逝。
陈良仍旧笑嘻嘻地立着。
实际上陈良知道,这浪人的快剑不在公孙奇之下。他也知道,这人没有想杀他的意思,所以陈良没有动。
周围的人也都没有看清。
除了陈良,观众们没人知道陈良和东洋人已过了一招,他们也根本看不出来东洋人已刺出了一剑——快得无法形容的一剑。
“你不是陈良,走开。”浪人鄙夷地说。
“我是陈良。”陈良直叫屈。
“也许贵国同名同姓之人甚多,我想找的是一位武功高手陈良。”浪人顿了一顿,转身就走。
“你找的陈良,是不是在海宁打擂的那个人。”陈良哈哈连天。
浪人倏地转身,眼中清光大盛:“阁下知道他么。”
“知道知道。”
“那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浪人的牙齿咬紧了。
“我就是。”陈良还是拍心口。
“你想冒充,戏弄我么。”浪人显然很不高兴。
陈良瞪起了眼睛,吼道:“老子就是陈良。你为什么不相信老子就是陈良,莫非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还用你教训吗。”
浪人不耐烦地道:“因为你反应迟钝,全然没有一个高手应有的一切素质。”
“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高手呢?非得一本正经,温文尔雅,或者是背刀挎剑,一见人就动手么。”陈良几乎是在冷笑了。
“这些都不是。我方才刺你一剑,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浪人不屑地撇撇嘴,又转身欲走。”你怎么可能是陈良。”
陈良慢慢道:“我没有拍你的剑,是因为我发现你的眼光中没有杀人的信号,你只是想试一试我是不是陈良,对不对?所以我一动不动。”
浪人缓缓转过了身,神色肃然。
“而且我知道,你那一剑快捷非凡,剑光只到离我心口不到半寸的地方才倏地收回,但你还是点破了我的衣衫。这个小口就是证明。”
陈良叹了口气道:“我很承你的情。我刚才在喝酒,你居然没刺我的咽喉喉。由此看来,你还不算是个小人。”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因为谁也没看清二人竟然交了手。
东洋人的眼神说明,他镇静下来了,他冷静的象一座山峰。
你能感到他伟岸的神采中迫人的气机。
“所以你的内功剑术都是第一流的。我会过一位你们的高手,他叫中田信。”
浪人缓缓点头:“中田君败于阁下手中,剖腹殉剑了,他是我的师兄。”
“你是为他复仇来了。”陈良也是一本正经。
“不错。”
“你要杀的人,还有我的两个朋友,苏三和左右军,对不对。”
“不错。”
“但你又找不到我们,只好采用这种办法,以求万一撞上是不是。”
“不错。”
“你到中国已经多久了。”
“两个月。”
两个人都是微微而笑,但众人已经感到了冲天的杀机。
“好说好说,你知道我们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柳生明慧。”
“啊,原来是柳生门下,贵府一直是代表着全日本最神妙的武功的,我没有说错吧。”
陈良竟然还知道这个!柳生傲然道:“我们柳生家族有足够的自信维护这个荣誉。”
“我陈良和苏三,左右军却不过是江湖上的混混,根本不能代表真正的武林,这你知不知道。”
这也是实情。陈良倒还颇有自知之明。
“陈君太谦了,陈君的九合掌,连我师父也十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