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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为什么躲到这里来的?我杀死了所有的家人,我不想被TPF找麻烦,所以跑来了贫民窟…条子们不会来这里,我是这么听说的。”事实上,她可没有兴趣打听这些事情,不过马库斯和费金的脑海里明明白白地透露着,只要他们不把手伸出贫民窟,TPF就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费金摸着扎满胡须的下巴:“听起来你是在说,你可以用想的就杀掉一个人。是么?”
“没错,我当然可以。但我不为你杀人。”
“哦,我想你会的,因为,如果你拒绝的话。。。”
“朝我开上一枪?”诺瓦回敬道。她清楚地知道他脑中想的并非如此。他在想,她会因为饥饿而屈服的,多么荒唐的念头啊。
“不,不。你说过,你是想死的人,用枪对付你根本是种仁慈的施舍。我会要你知道,死并不是像你这样一个有钱漂亮的小妞能遇到最糟糕的事情,最惨的是忍受折磨。我打赌像你这样的小妞从来没有经历过,不是么?”他掏出自己的枪…一把用钱能买到的最好的手枪,P220…对准了她的头,“现在,小妞,我要把你赶出这里,而且我保证没有人会帮助你。你不会得到任何食物,没有可以住的房子,也不会有药。听懂了没?”
她感受到了马库斯的想法,他对事情突然的转变感到万分惊讶…他认为儒勒的决定不仅残酷而且没有意义,不过他也知道绝对不要去争论。
“滚吧,小妞,滚出去。”
诺瓦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就在一分钟前,费金还认定自己将来会是他手中最犀利的一件武器,而现在,他却将她弃置一旁。他确信将自己收入帐下的唯一办法是让她在这里单独待上一段日子…之后,自己就会跑回来,乞求着加入。正如那本古老小说《雾都孤儿》中和他同名的老头对待奥立佛?推斯特时那样。
当时当地,诺瓦决定要证明他是错的。
“好吧,我会走的。但是我要留下一句话,裘力斯?安托万?戴尔你听着,你的妈妈永远不会真的爱你。你关在后屋里的那12个人也是一样,没人喜欢你,他们只是怕你。所有人都觉得你剃过头的样子像个傻子,因为那个发型十年前就过时了。还有,杀掉你的人会是你最亲信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最后的那句话是编出来的,倒也不全是信口胡说。在马库斯的脑海中,杀死费金的念头清晰可见。
说完之后,她转身,大刺刺地走了出去。
她穿过那四个保镖(我饿了。啊,她竟然要走。我要冰啊。但愿妈妈没事。)和房间的其余人。在走出矩屋(Square)时(2)…这是住在此地的底层收入者对他们公寓的称呼,因为这些由联邦政府建造的居所大多是规整的矩形…从费金处感受到的最后一个念头说明,她的那些话没有激起一丝恼怒。对于费金来说,那不过是一些早就知道的事情罢了。包括他的亲信之一想干掉他,这些事根本吓不倒他,因为他正是凭借着同样的方式站到了权力的顶端,自然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他的脑中只留着一个念头。
她肯定会回来。然后,她就是我的了。
诺瓦暗自发誓,宁死也绝不回到这里。
玛尔独自来到了TPF的西南地区分局,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作的事情会惹恼顶头上司。
他早已向分局要来了所有的记录,不出所料的,他们给的信息一点用处都没有。那是因为,在西南区和南区街上发生的事情中,保存进记录的寥寥无几。
如果要知道贫民窟里真正发生了什么,他就得找管理辖区的人谈。
或者确切点的说,是和其中的一个人。
他跨进大门,来到接待前台。四周墙上的阴影处泛着霉绿。这个地区分局是在人类登陆后不久建造的…当时的统治阶级认为设立法律和秩序刻不容缓…所以使用的材料大多来自于殖民船的部件。多年过去了,更多的分局被翻新成现代化的建筑群,好显示人民在塔索尼斯的富足生活。
只有这里,贫民窟的附近,没有人会在意。何况,这些建筑使用的金属材料最初是被设计来抵抗宇宙空间的残酷环境,换言之,它能够经受贫民窟扔来的任何东西。
倒不是贫民窟的人闲到老扔东西,而是这里的警察大多被恶棍和罪犯给收买了。毕竟,不算别的,只是小小渎职一次赚到的,比兢兢业业干一个月的薪水还要多上不少。
仿佛为了应证这个可悲的现状,玛尔看到那个负责监视摄像头的值班警员正趴在桌上看着UNN的新闻,几个小型监视器上显示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和小巷,还有三个根本没有在运作。玛尔猜测是有人付了一大笔好处费,关闭了这三个摄像头。
猜测归猜测,他还是得问这个愚蠢的问题:“4号,5号和9号摄像头怎么了?”
“爆了。”那个警员头也不回,还是盯着UNN的播报员,那是玛莎?格雷斯金。玛尔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接受过她的几次采访。她还邀请他共进晚餐,他答应了。接受邀请是个大错误,那是一顿很糟糕的晚餐,就像玛尔之前的每次约会一样。
“我要见封塞卡(Fonseca)警官。”
警员依然专注在格雷斯金的报道上,没有抬头,用拇指朝身后一指,“在写报告呢。”
“啊哈,这次他又招惹了谁?(3)”
那警员耸耸肩膀:“不知道,我可没空管他惹了什么事。”
恩,这才是拉里。“他的桌子是哪张?”
“最靠墙的那张。”
换到别的地方,如果警员没有要求玛尔出示身份证明,甚至没有抬头确认说话的人是谁,他一定会大感惊讶。不过这里是贫民窟,见怪不怪了。
玛尔离开了那个警员,通过漆黑硕长的走廊。他隐约能看见吊灯的影子,不过没有一盏是完好的。他猜测着这些灯是什么时候坏的,是否有人留意过或者去汇报过故障。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摆满了桌子的大房间,所有的桌子都空无一人,只有一张例外。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外出巡逻去了,忙着为任何付他们钱的人打开方便之门,要不然就是告了病假,顾自做些更有好处的事情去了。轮中班的时候,很少会有警员待在分局里,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写报告。
拉里?封塞卡警官的年纪比玛尔大些,不过玛尔也不清楚他的具体年龄。早在玛尔加入TPF的时候,他就是花白的头发、层层的抬头纹了,而那是在二十年前。无论何时,他看起来总是那么苍老,也许区别只是换了几次颚骨。现在的他,白发更显稀疏,啤酒肚又厚实了些。
“混得还行么?拉里。”
拉里抬起了头,他同样在看UNN的报道。在那球型的大鼻子上,一双蓝色的眼睛隐蔽在层层叠叠的眼角皱纹下。
“过得很操蛋,你还能指望怎样呢。玛尔,哦,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这身究竟是什么破玩意?”
玛尔一屁股坐在拉里临桌的待客椅上,椅子发出尖利的吱吱声:“我归联邦政府管了,那个Ghost项目。”
“他们设立那白痴项目要干什么的?”
“老伙计,等我知道了答案以后,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拉里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恩,说得好。既然你现在是条联邦政府狗了,他妈的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要知道这四天里这儿发生的一切冲突和骚乱,最好再早些的也要。”
拉里盯着玛尔的通讯耳机:“得了吧,这些你都可以从。。。”
玛尔摆着手,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记录。我要的是真正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联邦法规禁止泄露的内容说了出来:“我要找的是个念能者,或者至少是个心灵感应者。Psi值到顶的那种。我确定她就在这儿的某个角落里。”
“你身上有什么联邦走狗才有的奇怪东西帮你找她么?”
“自然有的,比如我可以抓取她的心灵波长。唯一的问题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什么叫你不知道。”
跑题了,玛尔往前探了探身,解释道:“比如说,你要找某个劫匪的DNA,于是你先要扫描,然后和库里面的那些记录作比对。”
拉里虚点着头,然后突然睁大了眼睛,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弄明白了,你连拿来比对的范本都没。”
“说对了,她是个计划外的人,从来没有加入过项目。我可以通过搜索强大的波长来找到她,其实我们已经这么干过了…但是不能全指望这个。”
拉里再次点头赞同:“这个我就明白,就是干草堆里找根针嘛(4) 。“
“干草堆里找针很难么?只要拿块磁铁放在草堆上面,那针自然会跳出来。”
和每次玛尔提点别人时见到的神情一样,拉里那带着厚厚双下巴的老脸浮现出迷惑的神情,然后突然间恍然大悟。“嘿,能成。好吧,你要我做些什么?”
“找人,受到攻击但是身上没有伤痕的人,还有眼睛流血的尸体,或者是被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小姑娘给狠狠教训了的家伙。”
“好,没问题,给我一天。”
玛尔笑了,他知道拉里是个可靠的帮手:“那么,这次你招惹了谁?”
拉里耸着肩回答:“是队长,他要我给一条从黑茨(Heights)运迷幻药的船作护卫,然后我说让他回家操自己去,接着他就把我丢在了这里。”
“其实,拉里,你完全可以收下那些钱,然后蒙混一下了事的。”
拉里将手在胸前环抱,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这么做,发过誓的。”
玛尔站起身,摇头表示惋惜:“你看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管他的。”拉里也转回身继续看他的UNN去了。
因为某个在玛尔看来极其愚蠢的理由,拉里?封塞卡发誓要守护法律的公正和社会的和平。他从来都是个好警察,对自己辖区内的事了如指掌,而且很愿意与其他警官合作…哪怕那个人已经升迁去了联邦政府…和贫民窟的其他人相比,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信息来源。因为其他的警察还有着自己的主子,玛尔自然不会自己出钱贿赂他们,政府也不会授权和支持他行贿。没有好处,他们是不会和玛尔合作的。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玛尔会好好逛一逛贫民窟,幸运的话,也许他能找到些头疼的感觉。
译注:
(1)即狄更斯的雾都孤儿。
(2)前文里就有这个词了,不过欧似乎没有使用这个翻译,不是很确定。
(3) 原文为crack off,不是很好翻,这里是意译。
(4)这里用了直译而非大家熟悉的大海捞针,是后文需要。
第九章
诺瓦开始觉得饿死都比现在的样子来得好。
离开费金的地方后,她一直走着,直到看见一条小巷,看起来和上次佛雷迪和比利攻击她时的巷子很相似…不过这里没有AAI,除了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外一无所有。他们竟然还保留着垃圾桶这种东西,诺瓦感到一阵恶心…以前在家里,垃圾都是定期丢进家里的焚化炉烧掉的。很显然,贫民窟里的垃圾是被收集起来然后送去别的地方焚烧的。在诺瓦看来,这样做费时费力,干嘛不就地解决呢。
她在垃圾桶后躺了下来,沉沉地睡去,希望不再苏醒。
遗憾地是,她还是醒了,而且觉得非常饿。
想要忘掉饥饿的感觉显然不可能,她的肚子发出很响的咕噜声,同样嘈杂大声的还有周围人的想法…她似乎能够尝试着将这些声响排除在脑海之外了。而与此同时,她的饥饿感也愈发的明显了。
她试着去想些别的东西,不过念头最后总会转到食物上…或者是那些她不愿意触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