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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成可不容他就这么逃掉,“你说让我饶了青青么?”
石柱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这样的石柱真是说不出的新鲜有趣,贺天成突然一笑,“饶了她当然不是不可以,可你有什么立场求情呢?凭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吗?”
石柱无措的看他一眼,“…我们…我和师妹…没…”
“哼,我当然知道没有,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师妹吗?”贺天成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自己都有些呆了,可仔细想想,如果石柱和丁铃儿真有什么,他确会第一个不放过那个女人。
石柱更是说不出话来,这句话太让他惊心了,今天的贺天成,真是说不清哪里不大一样。
半天静默,贺天成翻回身去,很大声的打了个哈欠道,“睡吧,”遂抬手关了电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可这一夜的贺天成究竟有没有睡着,只有天知道了。
(四十四)
终于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贺府上下一片热闹忙乱,只有石柱坐卧不安。
要回去是真到时候了,可至今没有人提让他回家的事,看贺天成每日行若无事的样子,难不成他连这两天都不打算放过他?
石柱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的。
石柱也曾向徐福光提过回去的话,可徐福光只是说年前忙,让他过两天再说,之后就再也不搭他那茬了,石柱其实看出来了,他是不可能从徐福光那里得到回话的,然而想着去问贺天成,却总是提不起勇气。
他一点也摸不透那个人,只怕问了反而惹事。
石柱顾虑的不错,贺天成确是根本没打算让他回去,他的师妹都接来了,他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回去?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石柱强忍着又等了一天,这晚,就再也沉不住气了,偷眼看了歪在床上看书的贺天成好几回,终于趁他翻书的空儿支吾道,“…今儿二十八了…”
贺天成的视线从书的上方飘了过来,静寂已久的屋里这个男人乍一开口,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石柱被他一看则更加紧张,但他硬着头皮,“…家里在等着过年了…”
贺天成的书慢慢放下了, “唔?”这个男人,他想说什么?
“…我明儿可不可以回去呢,过了初三就可以回来的…”石柱低着头,他不敢看贺天成。
贺天成的目光闪烁着,半天没言语,石柱等得心慌。
“那你回去吧,”贺天成终于说道,他重又举起书来遮住脸,石柱悬着的心方放下,“你师妹我会让人照顾的,昨儿有人说了个大夫还不错,我打算请他来给你师妹看看。”
石柱怔住。
“去洗洗吧,今儿就早点睡,”贺天成的声音从书的后面淡然的响着,石柱完全傻了。
“…怎么了?”贺天成从石柱的身上微欠起身子,他一直缩缩着让他好不痛快,强了几次也不见效的,拧着眉头盯了这个面容愁苦惶恐的男人一会儿,他突然扯动嘴角,“你又想捣什么鬼?”
贺天成深邃的眼睛里绝无半点笑意,此刻,他想他已经受够了,“我看离了谁你他妈也过不了这个年了!”
天知道他憋了这半天了,从听到石柱说要回去开始。这个男人除了那伙子人,脑子里还他妈有谁?
其实外表平静的贺天成的心里说不出的抑郁烦躁,抿紧了唇瞪了半天,蓦的,手上加力一把拉开了石柱的两腿,“没人教给你,有什么要求,得先把老爷伺候好了再说吗?”
不提防的石柱条件反射般抽腿,可贺天成这回动了真格的,压着他的力道大得惊人,石柱已感到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强行往那里插去,“…不…”,石柱疼得一瞬间紧绷起了身子。
贺天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石柱苍白害怕的脸,随着他的蛮力进犯,那里已是沁满细密的冷汗,但除了第一声不自禁的哀求,这个男人就无声了,感觉到他控制不住的颤栗,贺天成手里的粗暴没能坚持多一会儿。
到了那最后的进入,贺天成的动作就简直可以称之为温柔了,他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这具身体的销魂滋味,模模糊糊的想,要让他五天离了这身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石柱想不通贺天成一夜反复的表现,只是第二天徐福光告诉他他可以走了的时候,他却没有惊喜,难道是早有所觉吗?可他并没敢有期望啊。
期望对于他来说,早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也许只是他太累了吧。
然而贺天成万万的没有想到,石柱这一去,竟就会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了,整个丁家班都不见了,他找了一个月,又找了一个月,到一年的时候,他不再提这个人了。
贺府花园。
“老爷,您决定好去了吗?山东那边可乱着呢,土匪横行的,”容秀英示意奶妈子带走了女儿孜云,不无忧虑地说道。
贺天成点头,“敬平多次诚意相约,再不去也不好,你放心好了,一路有卫兵保护,不会有事的。”
“…可是老爷…”容秀英仍不安心。
贺天成打断她,“好了,你莫多想了,横竖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我会小心的。”
此时正值夏天,亭子里却清风宜人,贺天成不再说话了,静静的坐着,其实,在北平早已待得够了,早该出去散一下心的。
六天后,贺天成带着十个最得力的卫兵出了京。
到得济南,贺天成并没有直接就去好友张敬平的府上,而是先去了杂耍聚集的地界儿,这在他已成为一种习惯,明明也知道人海茫茫哪会这么巧就遇上的,可还是忍不住要去看看,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早就不想再提却仿佛永远也割舍不下似的,随着时日日久,一些事倒象记得更清楚了。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何时在他的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可惜如今也有些明白了,也晚了。
他没有见到那个人,此后住到了张敬平的府上,约着他游遍了济南府的大街小市,还是没有见到。
一月后,贺天成如期返京。
带着张敬平送给他的东西,堆满了一大车,一行人走得并不急。
谁知就在途经快出了山东地面的青松岭时,变故陡生,他们遇上了土匪,可能是没想到他们这几个人竟是硬茬子,土匪的人数不多,很快就溃逃了,贺天成的部下怕他们回去找救兵,追击了一段距离,在击死最后一个土匪时发现又有一小队应该是准备接应货物的土匪出现,发现苗头不对,这伙土匪刚一露头就飞快的撤了,但只是这一露头,贺天成已然脑中一震,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眼前不知为何就有些模糊,卫兵们都已经返回来,“大帅,我们快离开这儿。”
贺天成默然,久久后,他的精神陡振,深深地环顾了一下这个地方,“可恶,”略带嘶哑的声音低沉然而却已隐隐跳动着激|情,贺天成猛地粲然笑了, “敢抢我贺天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我吧!”
(四十五)
青松岭,这个百多年来的巨匪窝子,地处两省交界的平安县城外,如今的大哥是黑白通吃名震一方的关山霸,据说他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一身的武艺,满腔的肝胆,可只是一点,有些贪酒好色,几次栽跟头都是因着这贪酒好色上,所以自那一年下山掳了平安县李会长的四姨太,收为压寨夫人后就收敛了好些。
在平安地界儿早就流传着一句有名的话,“宁走黑崖口,不走青松岭”,意思就是山势略缓的青松岭比那险峻的黑崖口还要危险,要知做为进出山东的要道之一的黑崖口,绵延几日几夜的陡窄山道,是恨不能一个闪神都有可能冲下山谷跌死的,十分凶恶,由此也就可见青松岭上匪徒的猖獗,想那贺天成当初不知,打从黑崖口过来,吃了它不少苦,因此回去的路上就选择了青松岭,却不想更掉入匪窝,可恨一向大咧的张敬平粗心疏忽,压根没给他提过这些话
他虽说远在济南,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当然此时的贺天成反而庆幸走了这条道儿。
那青松岭上的匪们,是每隔一阵子即要下山进城抢掠一番,做笔大买卖的,而平日里,就把那路过的有钱官商,无钱小贩,至于戏班子耍把式的等等,扣留下点东西放过去,他们可做不了劫富济贫的梁山好汉,山里几百号的匪,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山里居民,怎说也有千多号人,不这样很难以维持下去。
石柱他们就是因为这样被劫而进山的。
回想起当初事情的起由,还要从那日石柱和丁铃儿从贺府回到丁家班后说起,当时他们的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跟进来,那人把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说希望他们离开北平,还说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就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消失,石柱隐约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但强子和铁子却不知道,他又不能和他们明说,看那人冷漠坚定的样子,他明白他不是吓唬他们的,而且说不定让他们消失才是那些人的上上之选,无法多说什么,石柱只得劝着师弟们依着那人的安排先出了北平,在这年二十八的晚上,一行人在郊外野地里简单商议了一下,就奔着山东而去。
此后的日子里,师弟们自然追问他到底是发生了啥事,还是得罪了啥人,都被石柱支吾过去。
等贺天成终于发现石柱逾期不归而满北平的找他时,他们都已经出了天津了。
这一路上,石柱始终担心不安满怀心事,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真这么逃开了那个人,但随着时日愈久,离京愈远,这种不真实感慢慢沉淀,石柱最终还是相信了。
没有人注意的,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增多了,没事和师弟们聊起到山东后的打算也越来越多。
可是,石柱没有想到,一场迫在眉睫的变故又将改变他的生活。
那一天,还是在正月里,他们上了青松岭,他们遇上了一群下山找乐子的土匪,因为这个时候在外乱窜的杂耍班子可不多,那群土匪把两杆盒子枪指着他们后一盘算,就把他们“请”上了山,一个络腮胡子说,耍得卖力着点儿,让弟兄们乐了就放你们走人。
他们在山上待完了正月,可等那群匪终于愿意放他们下山时,铁子和强子却不想走了。
说实话,那青松岭上的光景令石柱也有些意外,每日里,他只见那些匪们相亲相爱,日子过得是平和满足而规律,傍晚时,外出抢掠的弟兄都陆续归山,亦农亦匪的男男女女也都驱着牛车三三两两的往村子里走,这时往往就会有人唱起歌来,嘹亮的歌声伴着劲起的山风,于山谷中回荡不息,每当这个时候,石柱都会看得呆了,这是完全不同于山外的另一个世界。
想那铁子和强子的个性中原就有些匪,以前辛苦一天也挣不够吃的,老实本分做人还总是被人欺负,更别提这回不明所以的就被赶的无家可归,连年也没过安生,他们早就有些受够了,不禁更是羡慕这些人日子过得逍遥快乐,说他们光棍一条,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了。
他们的武艺都还好,所以土匪们很高兴得吸他们入伙,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傻乎乎的石柱一下就没了主意,俗话说的,男盗女娼,这可不是什么正当的出路啊,可是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