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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漫漫的长夜反正足够他折腾的了。
因此从每天的晚饭后到第二天的天大明,石柱就是在一点点的煎熬着过去的。
(四十二)
贺天成安静的吃着晚饭,容秀英坐在他的下手,边吃边拿眼看着根本心不在饭上的柳一眉和李可儿,那两位姨太太不一会儿就互相看看使眼色,终于,柳一眉道:“老爷,一眉今天新得了几盆好花,斗胆要请老爷和夫人去赏。”
贺天成慢慢的嚼着嘴里的,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有点累了,你们自己玩儿吧。”
“啊,那就让可儿给您揉揉吧,老爷您不是最喜欢可儿的按摩功夫么?” 李可儿马上跟上。
贺天成愣了一下,容秀英见状淡淡微笑起来,“是啊,老爷,咱们有日子不在一起聚聚了吧,不如趁这个机会到一眉那儿玩一会,再让可儿给您揉揉。”
柳一眉和李可儿没有想到容秀英会帮着她们说话,有些受宠若惊,更加眼巴巴的望着贺天成。
贺天成突然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她们太久了。
“…晤,那就这样吧。”
容秀英和林淑平不动声色的相视一眼。
这晚,贺天成到石柱的房间时就已经很晚,他本来想在一眉那儿睡了的可想想当场的其他三人还是算了,再说了,他也不大想在那里睡。
可就在他想着石柱是不是已经先睡了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发现屋里是空荡荡的。
贺天成的怔怔的站了一会,目光转向左边丁铃儿的房间。
石柱此刻正是在丁铃儿的房间里,不知为何,一向总在旁监视他们的青青今天晚饭后就不见踪影,石柱不能放心丁铃儿一人在屋里,她今晚上吃得有点不舒服,可他也记挂着贺天成不知何时会来,于是抽空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一下。
石柱片刻前还刚刚看过的,仍不见贺天成的影子,石柱忐忑不安又如释重负,也许他今晚不来了吧?
丁铃儿越来越难受的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次差点要吐,石柱很是心慌,“铃儿…难受么?”
青青怎么还不回来啊?石柱不知道这么晚,还可以向谁去讨服药来。
丁铃儿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猛地,她又一下坐起伏在床头。
石柱忙扶了她的身子,端起痰盂就到她的口边。然而,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偏偏的就在这个当口,贺天成推门而入。
一瞬间,门内的情景令本来就面有郁色的贺天成一呆。
…他们,在干吗啊?
片刻仿佛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到的寂然过后,贺天成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哼!还没有拜堂就想洞房了吗?”这个蠢了吧叽的东西,真他妈的看不出来还有这个色胆啊。
石柱的手兀自抚在丁铃儿的背上,他已经吓傻了。
贺天成不由得更恼火,这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了吧?尽管他们并没有在床上,可也足够刺激他的了。
“你他妈的…”
“呕!”突然间,一直对贺天成的到来浑若不觉的丁铃儿大声呕吐了起来,贺天成吓了一跳,涌到嘴边的话语不觉咽了下去。
石柱一愣之下,慌乱的粗手笨脚的去看,但他下意识的不敢再去碰丁铃儿。
贺天成默默地站着,这会子,渐渐开始定下心来的他发现了屋里的异常,首先,丁铃儿看上去不大好受,其次,青青那个臭丫头竟然不在屋里,这是否可以解释为什么石柱这么晚了还呆在这个地方呢?这么想着贺天成的脸上变得好看了些。
他不再吱声的冷眼看着石柱忙活。
终于,石柱帮着丁铃儿躺好后直起身子无措的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不敢看贺天成。
“…走吧,”半晌无语后,贺天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四肢,如此说道。
石柱愣怔住了,…走吧?!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迟迟不见石柱有所动作的贺天成,以无比的耐心等了一会儿,眉头忍不住再次拧了起来,“你在干嘛?”
石柱一颤,他张口结舌的溜了贺天成一眼。
“我问你话呢,你在干嘛?”贺天成的声音提高了,他简直要无法忍受,这个男人,他能不能不这付死样子。
“青…青…”石柱更紧张了,可他看看兀自不安宁的丁铃儿,他不能这么就走。
贺天成冷冷的盯着石柱,片刻,他索性茭抱起双臂,他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非要等得这个男人自己说出来。
石柱嗫嚅着,他的目光闪躲,贺天成不记得他何时正眼看过他,虽然他们已经睡过无数次的觉,可贺天成相信这个男人大概连他的身体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真他妈的,自己就那么的让他害怕厌恶么?
从来对性事放浪恣意的贺天成可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过分,他只是做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至于石柱是不是愿意…贺天成还真没遇到过象石柱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他看上的人哪怕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情愿最后也都会上赶着他,哪有过如此见他如见鬼的,而把跟他的床事当作煎熬,弄得不是像一场强暴就是死鱼般一动不动的更是绝无仅有,这怎不令得贺天成生气懊恼兼莫名所以呢?
明明也知道这个傻男人应该不会也不敢与他的师妹暗度陈仓,可每每他们在一起时的那种熟知,那种刻意掩藏的源自两小无猜的亲昵,怎么看怎么让贺天成不爽。
石柱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贺天成的眼角瞥了一下那窝在被中的疯女人,他的表情凛然,却突然间的咧嘴笑了起来,“对啊,我怎么忘了,你的师妹是个傻子啊…嗬嗬,我真是的…既然这样,你也不必勉强,不走就不走吧,咱们就在这里歇了也是一样。”
贺天成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沉悠然。
石柱的脑子瞬间空白,他呆呆的望向贺天成,可仿佛笑着说完这番话的贺天成此刻竟是面无表情,石柱的眸子慢慢涌现出强烈惧意,他控制不住筛糠般开始颤抖的身体,只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天旋地转,他差点昏死过去。
(四十三)
贺天成已经信步走了进来,石柱惨无人色的盯着他。
青青的床紧挨着窗根安在丁铃儿的床右侧,贺天成皱着眉头审视着那铺叠的整整齐齐的绿绸被褥,说实话,其洁净程度远比他第一次睡石柱的时要强得多了。
“过来吧,”贺天成在这张不算宽敞的小床上坐定,目光才又转向仿佛石化了一般的石柱身上,这个男人,脸色可真够难看的。
石柱一动也不动。
“…我叫你过来,”听不出任何波动的声音漠然的重复,石柱的双拳紧紧地攥起。
他绝不能,绝不能让他在这里…石柱的眼圈蓦的热了,他深深地埋下头去。
石柱知道只要贺天成想做,他就绝无可能反抗逃脱得了,可是这次…石柱的心底一片冰凉,他绝望的瞪着地面。
“…不愿意么…”贺天成的眼睛里一瞬间射出精光,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蠢男人在想什么?而且正因为他的反应恰如他的意料,才使得他的心里更不痛快了,他压抑了这半天,一时就要再忍不住发作。
但只片刻,他还是按耐住了,不知为什么,看到石柱这般天塌了的模样,他竟下不了狠手去,难道是这么久平和的日子过惯了,让他也不愿再来强的了吗?贺天成不无困扰。他略一沉吟,看来有些话,是非得明说不能使这个男人感觉到压力。
贺天成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费这个劲,半晌缓缓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惦着这个女人,可她是容重英的姨太太,哪怕他不要了,也轮不到你,就你和她这样着,让那小子知道了也有你们好受的,这些,你都没想过吧?”
石柱呆了,他怔怔的抬起头来,不能相信贺天成会和他说这些话,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实话给你说了吧,老爷我是答应了你们两个的事儿,可那且得等一阵子呢,还要看你的表现,我为你得罪亲戚,可不是为了成全你们的私情蜜意的,”贺天成懊恼,对迂人说话他都要变迂了。
可石柱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没有想过这些,他其实一总就没有过奢望,对贺天成的话,他根本就没敢当真过,他早就死了心的,不说他惹不起这些人,单只被贺天成那样了的自己,哪里还有那个资格呢。
此时见贺天成这样说,石柱的眼睛却忍不住再次发涩,“…”
而破天荒对这男人说了这许多话的贺天成,心里也不禁觉得怪怪的,一时屋里又沉寂下来。
门被人悄悄地推开了,青青的脑袋先探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默然的贺天成,吓得一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老天爷,她不会真的要倒霉了吧。
贺天成已经看到了她,脸色一凝,青青忙战兢着叫道,“老爷!”她溜溜的进来避在屋角。
“你好啊,”贺天成冷然道。
青青更是一颤,垂了头一声没敢吭。
“说吧,干吗去了?”
青青的脑子激烈的转着,老爷曾给她说过,有事都要回了他才能去办的,可今儿的情况那由得她做主啊。
一向机敏的青青把今天的事前后一贯穿,心里早就明白了个八九分,偏偏要了她的命的,她可是不敢照实去说,不然,她的小命更要玩完。
“老爷,今儿青青的母亲身子不爽快,原想着回去看一眼就回来的,不想却耽误住了,请老爷责罚,”青青硬着头皮编着谎话。
贺天成冷眼审视着她,半晌,哼了一声道,“你很敢擅自做主嘛,不过,我看他照顾的也倒挺顺手,想必不曾少干…你说我要你还有何用?”
青青的脸白了,她蓦的扑跪在地,“老爷,青青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撵青青出去,青青的家里就指着青青了。”
贺天成面无表情,他不再搭理她,转向石柱褞声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石柱早就看傻了,听到贺天成问,一惊回神。
他迟疑的向着门口走去,路过青青时,情不自禁的偷看了她一眼,他从不曾见一个女孩子害怕绝望到这种地步,不知为了什么,他觉得很是歉疚。
临出门时他又溜了床上一眼,铃儿这会子倒是很安稳的睡着了。
这晚,贺天成就做的格外激烈,石柱好久没这么难受了,待贺天成终于发泄了个够时,石柱已连身子都抬不起来了,但他强自忍着,支吾着道,“老爷…您就饶了青青吧…”
贺天成本正要睡着了,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他在为别人求情么?
贺天成转身向着床里看着石柱,石柱的脸涨红着,“你说什么?”已经折腾了这个男人大半宿,这个男人忍耐的不同寻常,原来是憋着这么一句话,贺天成的心情奇异的转好。
细想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跟他说点什么。
“…”石柱却再说不出口,他的目光躲闪着贺天成的。
贺天成可不容他就这么逃掉,“你说让我饶了青青么?”
石柱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这样的石柱真是说不出的新鲜有趣,贺天成突然一笑,“饶了她当然不是不可以,可你有什么立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