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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上眼角微微上挑的那双眼眸时,花轩永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地上半坐起的人拉着扣措一粒扣子的衣襟给自己扇风,一脸睡意朦胧的询问:〃刚才是你在踢我?〃花轩永的脑筋已经打结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朝一个方向跑,本该在身后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前方?
〃。。。。。。你。。。。。。你怎么。。。。。。在这里?明明是那里。。。。。。〃他颤抖着小手,指向来时的方向。
莫、莫非他真的掉进时间裂缝了?想到这里手抖得更厉害了。
看了眼满脸惊惶的花轩永,〃班长〃忽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从地上爬起。
〃你。。。。。。你。。。。。。你要干嘛?〃
那张脸凑到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花轩永拼命瞪着眼壮胆,有些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唾沫。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很有声势的质问,其实抖得连树叶都快颤下来了。
双手搭上花轩永肩膀的瞬间,感觉到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班长〃那张睡得半迷蒙的脸突然咧开了笑容,一双凤眼陡然暴She精光。
〃嘿嘿嘿嘿,你还想逃吗?我最喜欢吸干你这种小孩的精血了。〃〃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鬼!
一时间无数的鬼话怪谈涌入脑中。
过大的冲击下,花轩永的脑中一片空白,猛然推开那快贴到身上的躯体,调头向回猛跑。
呼。。。。。。哈。。。。。。哈。。。。。。呼。。。。。。哈。。。。。。哈。。。。。。
这个破岛,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啊!
呜呜呜,我不要离家出走了!就算成天对着死老头和死老太,我也认了!
不停在心中懊悔的花轩永,边跑边因为惊吓过大而不停掉泪。
就在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口,他一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那穿着白色恤衫的噩梦身影。
停!拼命煞住脚步的花轩永,动作过急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只鬼走过来了,花轩永想站起来转身逃跑,结果因为腿软,变成坐在地上向后方蠕动。
〃呜呜呜,你放过我,求求你。。。。。。〃
透过哭得淅沥哗啦的模糊视野,花轩永害怕的发现,越靠越近的鬼先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咦?
〃你怎么又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心中气愤加委屈,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要吸我精血。。。。。。〃啊啊。。。。。。这只鬼明明好像忘记了这回事,自己干嘛还要提醒他!花轩永好想切掉自己的舌头。
〃不行。。。。。。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还没看到‘超级阿里兔'的结局,我不要死,呜呜。。。。。。〃〃等等,你说。。。。。。〃
〃我真的不想死啦!我还要等爸爸妈妈都回来!我的血不好喝的,昨天洗澡的时候我偷懒没有抹肥皂,浑身都是汗臭!〃没有插话的余地,被认做鬼的生物只能静静的看着滚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家伙。
眼角瞟到一个靠近的白色身影,让鬼兄抬头望去,确认来人后,他冷冷的开口:〃是你干的好事?〃听到这话,一模一样的脸不由扭曲:〃哇塞,哭得这么厉害,这小子是自来水开关啊?〃翻翻白眼望着天空,〃你还有脸说喔!要是被老妈知道了,不刮死你才怪。刮死你是没什么,就怕我跟着连坐。〃〃啊啊!SOS!我总算想起来了!母夜叉找我们去吃点心,然后发现我们偷跑出来,正在吼中。幸好还没下湖啊!我第一个就想到来通知你,有兄弟爱吧?〃静静的看着他,眨眨眼不作声。
〃你怎么了?〃等困惑的心情转为心知不妙时,危险的女声已经从后方传来。
〃死小子!你说谁是母夜叉!?〃
〃哎哟哎哟,别揪了,耳朵要掉下来了!〃眼泪霎时飙出了眼眶,含恨瞪着那明明看到老娘接近,却没良心的不吱声,等着自己祸从口出的〃好〃兄弟,〃死阿欢!你给我等着瞧!〃被喊作〃阿欢〃的男生,一派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声啊,这次别说我没提醒你,你闯的另外一件祸,还在眼前喔。〃尤自坐在地上的花轩永,眼泪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过已经被眼前的变故惊到无语了。
呃。。。。。。两只一模一样的鬼?然后出现了一个漂亮得发光的大姐姐,暴力的揪着其中一只鬼的耳朵。。。。。。呃。。。。。。等等。。。。。。
啊啊啊啊!
叮的一声,断掉的理性思维连接了起来,他猛然指着耳朵被揪住而表情扭曲的白衣少年,怒吼道:〃你装鬼吓我!〃〃啊呀呀呀呀!痛死了!轻点轻点!最善良可爱美丽优雅的老妈拜托你手上轻点!〃〃少来!说!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愣愣的看着眼前母子相残的一幕,花轩永终于忘记了掉眼泪。
手心蹭破皮,膝盖也在第二次摔倒时蹭破,一身伤的花轩永由于惊吓过大而全身无力。
不过此刻他感觉倒不坏,因为正趴在漂亮阿姨的背上,暖暖香香的气息传来,有种难以描述的安全感。
记得小时候有次摔了一大跤,妈妈也是这样背着他。回家路上,他趴在妈妈背上,边吃着棒棒糖,只希望回家的那条路永远不要走完。
而现在的话,先不说妈妈已经离开,就算她在也背不动自己了。花轩永很有自觉的询问道:〃姐姐,我会不会太重了?〃他不知道自己用的〃姐姐〃这字眼,狠狠射中了红心正中央。
〃不会不会啦!姐姐我力气很大,背小弟弟你一点问题也没有。〃跟随在旁的孪生兄弟,对视一眼,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动作一致的撇了撇嘴。
〃又开始不要脸的装嫩了。〃
〃难得碰上眼睛不灵光的,当然要趁还能冒充青春的时候赶快过瘾。〃〃咳咳。。。。。。〃花轩永感觉到驮着自己的女性背脊正愤怒的起伏,他只能辛苦的依靠咳嗽来克制发笑的冲动。
两兄弟毫无自觉带给别人的困扰,继续不指名道姓的大放厥词。
〃唉,不过我们的确该体谅一下年老一族的悲酸心情那。比起‘自知之明',还是沉浸在虚幻的满足感中比较幸福吧。〃〃没错没错,人一老,就会变得异常敏感。比如说早晨起来发现眼角的一根细纹啦,或者是头上的一根白发啦,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人生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呜呜。。。。。。不行了,花轩永决定开口打断他们,不然马上会破功了,他可不想被掀翻在地摔断脖子。
〃那个。。。。。。阿、阿姨。。。。。。〃
刚喊出〃阿姨〃,他就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真的认识我爸爸?〃处于发飙暴走边缘的女子,听到他的话,周身气氛立刻为之丕变,数九寒冬瞬间化为三春暖阳,〃嗯啊嗯啊!我和你爸从小就是邻居,一起长大的喔!他比我大几岁,小时候我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德哥哥、德哥哥'的叫。〃〃德哥哥是谁?〃
〃就是你爸啦!你爸||||乳名叫‘德官',呵呵,所以就叫他‘德哥哥'一直叫到现在。〃〃德官。。。。。。德官。。。。。。〃反复轻念着父亲的陌生||||乳名,花轩永有种新奇发现的感觉,〃这名字真好玩。〃〃是啦!到现在岛上的男孩子还是习惯起小名带‘官'字,虽然已经不太这样喊了。喏,比如我家这两只,之欢叫‘吉官',之声叫‘祥官',就是把‘吉祥'二字拆开。〃被点名的兄弟俩,颇觉丢脸的各自扭开了脸。
花轩永反而是羡慕的看着两兄弟,喃喃道:〃我都没有小名。〃〃你现在取小名也来得及啊!回去跟花叔说让他帮你取一个,啊,就是你爷爷,我家这两只就是花叔给取的喔!〃〃真的可以吗?〃刚兴奋的脱口而出,花轩永立刻想到自己还在闹翻出走中,立刻摆出不屑的姿态,〃哼!谁稀罕!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臭老头的脸!〃〃呵呵呵,那就不见,先到我家来吧。你爷爷看起来很凶,其实人非常好,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啦,我不说就是了。那,继续说回你爸爸好吗?〃〃嗯。。。。。。〃怯怯的应了一声,花轩永忍不住打听:〃我爸爸年轻时帅不帅呀?〃〃帅!帅得惊天动地喔!〃
〃是、是吗。。。。。。〃有些不确定这句话是否称赞,花轩永口气不禁迟疑。
〃我那时还暗恋过你爸爸呢,嘻嘻!〃
孪生子们看到母亲大人微微低头作娇羞状,露出了目睹火星人登陆地球的惊恐表情。
当事人仍陶醉在浪漫美好的回忆中,〃你爸可是我们镇上长得最斯文秀气的男孩子,我小学就开始暗恋他了,本来打算升上高中就向他告白,结果等我上高中的时候,你爸出门去念大学,听说还交了女朋友,害我伤心了好久,无心念书,最后大学落榜。〃实在听不过去的孪生子,用恰好能传入他人耳中的音量轻声议论了起来。
〃拜托。。。。。。什么‘因为失恋所以没考上大学',明明是脑容量太小,有心无力。〃〃嗯,比起‘拼命念书最后还是落榜',还是‘失恋落榜'来得有点面子,至少不会暴露智能不足。〃唔。。。。。。花轩永拼命咬住下嘴唇来克制笑意。
幸好沉浸在往事中的当事人,顾不得理会小小的噪音,讲述到自己初恋故事的尾声:〃再后来过了好几年,我决定和之欢、之声的爸爸结婚,那时你爸爸也已经结婚,而且好几年没联络了。可是就在结婚的前一天,当我再次想起你爸爸脸庞的一刹那,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流下两行清泪。〃〃。。。。。。是没想到连自己也能嫁出去而流的高兴泪水吧。〃〃做饭、洗衣、打扫,样样不行,又泼辣又贪财又厚脸皮而且暴力,居然有冤大头愿意娶这样的女人,比彗星撞地球还要不可思议吧。〃不合时宜的窃窃私语再度飘来。
〃呵呵呵呵,你们两个今天很爽喔?〃
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家门前,把花轩永从背上放下后,一路上表现出良好涵养的母亲大人,转身叉腰而立,以惊人的气势藐着两个不知见好就收的笨小子。
〃呃。。。。。。已经到家了啊。。。。。。〃
〃这、这么快啊。。。。。。
〃呵呵。。。。。。〃
〃呵呵。。。。。。〃
〃既然笑得这么爽朗,妈妈就来帮你们全身上下都爽一爽吧!〃〃娘、娘亲。。。。。。大人不计小人过。。。。。。〃
〃喂。。。。。。抗议家暴啊啊!〃
〃抗议无效!〃将两个身高已经快追上自己的儿子以夹在腋下的姿势固定住颈部后,毫不留情的让两个脑袋在自己眼前狠狠的碰撞。
发出〃咚〃一声的惨烈巨响后,花轩永胆战心惊的从掩面的手指间偷偷看去,只见女子踏着胜利女神的步伐,拖着残兵败将威风的走来。
一瞬间,花轩永有种尖叫逃走的冲动。
进门到现在,花轩永终于搞清楚了这一家人。这对孪生兄弟姓言,那个将夏天短打衬衫穿得一丝不苟的〃班长〃是哥哥言之欢,打从甫一见面一路欺负他到现在的恶魔少年是弟弟言之声。
凶暴阿姨和温柔大哥哥是年纪相差很大的姐弟,言之声还绘声绘色的向花轩永献宝,他老妈和舅舅的名字〃让人一听就会对我外公外婆肃然起敬〃。
在花轩永好奇追问下,言之声得意的公布答案:〃我老娘叫刘非非,原来取的是草头‘菲',结果我外公酒喝多了,报户籍的时候写成了‘非常'的‘非'。后来隔了十年才生我舅舅,他们偷懒,就随便给他安了个名字刘常常。非常的非常喔!〃听到这里,花轩永终于憋不住破功,对着打从照面就让他无比讨厌的家伙露出了微笑。
正好洗裕出来的刘非非,听到儿子又在揭自己老底,路过沙发时顺手给了他一记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