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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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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梨衣手指着顾惜朝斯文清俊的侧脸,不信地道:“你——你喜欢的人?你不是最爱晚晴的吗?难道你那么快就负心薄幸移情别恋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
“不是女人……这辈子我的妻子都只有晚晴一个人,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顾惜朝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像是在回想些什么,神情充满回忆与思慕。半日,他慢慢睁开眼轻笑道:“这一次我打算嫁一个看看。”
越梨衣大吃一惊,她瞪大了眼,愣道:“什么?你想嫁戚少商?”
顾惜朝悄然一惊,“你怎知我喜欢的是戚少商?”
越梨衣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骇然道:“我胡猜的。”
顾惜朝盯着她看了半晌,极为感慨地叹道:“女人的直觉——真是神奇的东西……”他站起身,悠闲地走在细碎的小路上,衣衫飘扬,青衣如烟似柳。“你很奇怪?”
“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奇怪。”越梨衣神情古怪地说:“你打算怎么办?”
顾惜朝艳艳一笑,他这挑眉淡笑之间,朦朦胧胧地终于有一点点清冽妩媚的妖气干干净净地利落了出来。“浮云苍狗,红颜白发,不过都是幻灭……你看这花,朝生暮死,不管开得如何,若是过了花季,终是要谢的……”他轻轻一笑,天真之中流露着一丝丝伶俐的邪气,却是一种极为清澈无邪的邪气。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灵地抚摸着身边繁华绽放的花蕊,随手摘下一朵,温柔舒缓地插进越梨衣的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这个在不经意间蛊惑人心的疯子啊……越梨衣扶着鬓角的黄花,苍白的小脸上掠起了一层微薄的红晕,她低下头沉声道:“那戚大侠不知是什么花?”
顾惜朝一怔,他深深地想了想,歪头温声道:“豆、花。”
“哈哈……”越梨衣噗嗤一声,忍不住喘气笑道:“豆——花——?天哪,我听你说得那么动人深情,还以为那戚少商是多么了不起的什么什么……原来你喜欢的是豆花啊?!”
顾惜朝好脾气地等她笑完了,这才很纯净很好看地笑笑,继续温温和和地说道:“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该你了。”
就知道逃不掉……越梨衣缓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件做工古朴华美年代颇为久远的匣子递了过去,“就是这个。它是在一座帝王的陵墓中发现的,传说能使人起死回生,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东西我也是刚刚得到,连父皇都不知道这事……反正我还有好几个月可活,你先帮我研究一下吧。”
顾惜朝眼中有光闪了一闪。他双手接过盒子,谨慎仔细地打开盒盖,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却不是越梨衣身上天然所成的暗香。他凑到鼻间细细一嗅,那气味非花非草、非兰非麝,这三年间他虽然把晚晴留下来的医书学个八九不离十,一时间竟也实在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
“有意思。”顾惜朝把它还给越梨衣,凝眸深思道:“这药真假难辨,你暂时还是不要去碰它好了。”
越梨衣点点头,将那木盒贴身收理紧密。她见顾惜朝正侧首凝思,便百无聊赖地呆了一呆,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宣布:“我肚子饿了!我想吃杜鹃醉鱼!”
“不行,你的病见不得荤。”顾惜朝微笑着拒绝道。他转身抱起琴,走进屋子,一点也不理会越梨衣在他背后的撒娇抱怨。
顾惜朝走路时的步伐很慢,但他却走得很潇洒,很有味道。
越梨衣把那朵小花往发丝里别了别,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发呆。
顾惜朝……他是一个很会骗人的男人。
他骗别人,也骗自己,有意的、无意的……久而久之,当他已经习惯了骗人,谎言也就变成了现实。
她不知道顾惜朝是不是真的喜欢戚少商——但他若认为自己是喜欢戚少商的,就像他说他深爱着晚晴那样,那么她又能做什么?是不是真心的,只要顾惜朝自己认为是,又能有什么差别?
她只是不相信——或者说不希望顾惜朝是会爱人的……有时她总是想,也许顾惜朝他谁也不爱——他爱的既不是戚少商,也不是傅晚晴。
顾惜朝是个很会吸引人的人,如果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戚少商,而又并没有真心爱上他的话,那么这将会是戚少商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因为,顾惜朝对于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越梨衣恬淡一笑,嘴边轻轻哼着另一首《蝶恋花》的唱词:“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四话 似是惊鸿照影来

开封六扇门。
戚少商一进门,就见大堂上,无情正襟危坐,静若处子,情据方定。而那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赫连春水也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客座上,不禁心里一沉,隐约觉察到或许有些大事要发生了。
无情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顾惜朝了?”
戚少商心一凛,随口回道:“是。盛兄有事?”
无情像是有点漫不经心地说:“顾惜朝——他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无情会毫无预兆地问这种问题?戚少商想了一想,很诚恳地说道:“骄傲、偏激、固执,胆大心细,有一点自以为是……”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很聪明,只是有些偏向于邪门歪道。”
无情点头同意道:“你说得很对,顾惜朝是个好苗子,可惜生错了地方。”他顿了顿,又问:“以你对他的了解,可以判断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戚少商想了一下,点头,又摇头。“能。也不能。”
赫连春水插口道:“此话何解?”
戚少商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会,才悠悠地道:“他是个很会骗人的男人,可是有时候,即使明知道他是在骗人,你依旧会上他的当——因为顾惜朝真心想要骗人的时候,从来都只说真话。”戚少商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低了声调柔声说:“他很骄傲,也很自负,有些事他会在心里想,但是他的骄傲和自负不容许他在别人面前低头……他想了什么平时不会说,当他要骗你时,却会主动表现出来——我倒宁愿那都是假的,可顾惜朝说的话是真的、心里的感情也是真的,一举一动都千真万确得由不得你不相信——这样一个连自己都欺骗的人,你又怎能不上他的当?”
无情森然凝视着戚少商,“如果……如果我们目下迫于形势,必须和顾惜朝联手,可以信他几分?”
“如果你问的是我……”戚少商闭起眼睛,紧握双手,坚定地道:“理智告诉我,不能信。”
赫连春水笑眯眯地接口道:“可感情上你还是会信他,是不是?”他心里也觉得好笑,方才看戚少商提及顾惜朝的口气神情,哪里像两个有苦大仇深的敌人的样子?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玩味地笑了。也许不仅不像仇人,反倒像是多年不见相知甚深互相埋怨又思念的情人了——这倒当真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
无情略一沉吟,“如果让你看着他,你有几成把握?”
戚少商奇道:“到底有何要事,需要牵扯到顾惜朝?”
无情一手扶额,倦声道:“此事事兹体大、内幕庞复,而且还牵连到皇室秘闻……我也不便以实相告。你们若真想知道,可以去问公主梨衣,她现在就在顾惜朝的落脚处,是否把真相告诉你们,还要由她来决定。”
赫连春水笑道:“有趣,有趣。你这么一说,我更要一探究竟!”他转过头对上戚少商,兴致盎然地问:“你怎样?好不好奇?”
“好奇心有时是会杀死猫的。”戚少商淡淡地说:“顾惜朝他也知道真相?你让我看着他,是因为那个公主?”
无情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道:“那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深得皇上宠幸,顾惜朝要活命就不会去动她。我要他做的是别的事,这件事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得来。”
戚少商不解,“什么事?”
无情深吸一口气,道:“六扇门有个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要顾惜朝帮我说服一个决定这个计划成败与否的关键人物。”
是什么人连足智多谋的无情都束手无策,而且重要得不可失手,非要顾惜朝出马不可?
“是谁?”赫连春水问。
无情一笑,“‘鬼神夜哭,神哭小斧’——我要策反的那人,正是他十五年前受恩于顾惜朝之母的授业恩师夜惊寒。”

惜晴小居。
“你确定自己真的要听?”听明两人的来意后,越梨衣端着茶杯,眨了几下眼问道。
戚少商还未来得及表态,赫连春水已经一把跳起,迭声道:“要听,当然要听。你要是不说,我就叫赫连家的死士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看你到哪再找一个惜晴小居出来。”他微笑着威胁顾惜朝,不信他不答应。
明确地了解到如果自己不照着他说的做的话,眼前这人绝对会说到做到,顾惜朝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道:“我还真有些怕了你……梨衣你跟他说吧,不过听了以后你不要后悔。”
越梨衣品了一口茶,慢慢地道:“这还是先从傅宗书犯上作乱谈起——你可知道,举凡一个人想要改朝换代篡位夺权,最重要的一步是什么?”
戚少商眼一亮,试探地问道:“是兵权?”
顾惜朝浅浅呵出一口气,轻声道:“不错,是兵权。逐鹿中原、金戈铁马、天下步武……历代的开朝天子莫不如是,举凡说什么天下大义人心所向,结果还不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微微一笑,有着零星的讽刺与轻蔑,“相爷——傅宗书要谋反,自然也要有一定的兵力在背后撑腰。辽国本身日益衰退、内部动荡,等闲不能轻易认准一个心眼,那人心计深沉,想必也会为自己另找一个靠山以防万一……你说呢?”
戚少商脸色微微一变,他只是为人处事有点据于正道的呆,但并不笨,听到这里已猜到此事至关重要非比寻常,稍有不慎就是尸横遍野血撒八方满地哀嚎的惨况!“……我可不可以不要听?”戚少商苦笑。现在后悔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却听越梨衣笑吟吟地接过话题,问了一句全然不相关的话:“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越梨衣的爹是谁?戚少商和赫连春水面面相顾,齐齐摇头。他们只听说这位平民公主自小就宠爱三千甚讨皇上欢心,至于她的家庭背景身世来历却少有耳闻。
越梨衣笑了笑,“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当今的皇上。”
戚少商和赫连春水俱是一震。越梨衣竟是真正的公主?可她如果身负正统皇家血脉,又何必遮遮掩掩,以外姓之名昭告天下?这中间,莫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越梨衣放下茶杯,她目光平静如水,将一段尘封多年的宫廷秘史娓娓道来:“十九年前……今上正值盛年,少年得意、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举凡财富、权力、美酒、佳人,这世上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然后他碰到了我娘,一个江湖女子,出身草莽,身份微贱,但却美貌。我爹一见惊艳,也就简单地爱上了……”她缓缓地笑了笑,“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娘虽身家不清,难登大雅之堂,但经人阻挠了一番,反倒激得皇上对一干元老非卿不可的叛逆反抗。他毕竟是天子,是这大宋天下的主人,所以虽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开母亲的身份,但最后两人终是在了一起……”她睫毛微微颤动,“到后来,我娘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好,没几年便过身了……父皇心中思念母亲,又怕我受人欺负,就封了公主,以便让我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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