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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猫你。。。不气了吗。。。。。。」
单手抱著桃子到处找皮夹已经满头大汗了,桃子的手又软绵绵的垂下去。
「现在别说这个,快抱著我!」
「你不骂我了。。。。。。」
「不骂了,快抱著我!」
万一桃子如果有个什麽三长两短我就--
「。。。。。。我不痛了。」
「召?」
说什麽?
「你不骂我,我就不痛了。」桃子搂著我的脖子,含笑眨著大眼睛。
。。。。。。。。。。。。。。。干!!
我扔掉桃子,走到沙发边把东西全都挥到地上,用力往下一坐。
桃子晃过来爬到我腿上,小脸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毫无罪恶感。
「你他妈的又骗我!你想吓死我?混蛋!滚!」
我把他推到一边,他吐著舌头厚著脸皮又爬上来。
「我也是不得已嘛,再不装死就要被你骂死了。」
「骂两句又不会死!」我还没开扁呢。
「会啦会啦,我们这些发育中的小鬼,心脏很脆弱的。。。。。。」
我气得想捏死他,可是看他没事却又松了一大口气,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
妈的,装得可真像!
「别再骂了喔,你刚说过不骂的,要守信用。」桃子用嘴贴著我的脸,两只手指在我的眉毛上推来推去。
「好啦。」我忿忿的说。
「要让我看电视。」
「你当这里视听中心啊?」
「。。。。。。是是,那我付你钱嘛。」
「你付不起。」
「呵呵。。。。。。」桃子抖著肩钻进我的手弯里,青少年的嗓子笑起来还岔音。
真是,我完全没气了。
「这样好了,我用身体付你。」桃子说。
我忍不住爆笑出来,这种恶心话八成是从电视里学来的。
「你之前不是都免费供应吗?」我拉起他的松紧裤带用力一弹。
「哎哟!」桃子护住裤头。「之前那是试用期嘛!」
试用期。
亏他想得出来。
「那好,我再试用一次。」我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开始玩起来。
桃子很讨好的配合,还自己脱了衣服裤子。我要他帮我吹,他也媚著眼睛照做了,真是乖。
好久没在沙发上玩了,我性致高昂,催促他赶快翻身趴著。
趴下之後,桃子突然说:「老板。。。。。。」
我愣了一下,发现他这是在叫我,立刻模仿起生意人市侩的嘴脸:「怎麽,小弟,你怕啦?」
桃子摇摇头说不是,转过脸来看我,极力装出性感的样子。
「老板你可以绑我喔,不过那样会比较贵。。。。。。」
第六章 情人要会写情诗
下课钟声一响,桃子就往教室外冲。
冲出学校後门,冲上等候在外的计程车,冲往山猫工作的录音室。
他已经和死党串通好,等一下家里的车来接他的时候,他们会帮著他骗司机:少爷被留下来打扫化学实验室,大概要一个小时喔。
一个小时,足够桃子冲到录音室再冲回学校了。天衣无缝。
桃子坐在计程车上,白色硬领下的脖子微微发汗,他刚刚跑得太快了,而且,他的心里有点紧张,有点兴奋,有点期待。
他有一件东西,非常重要,必须当面交给山猫。
山猫依约等在楼下门口,看见桃子砰砰砰的跑来,他很高兴,但又有点惆怅。
匆匆见一面,桃子就要回家了,这样说起来,倒还不如不见的好。
桃子带著郑重的脸色,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不发一语递给山猫。
山猫接过来,才要拆开,就被阻止了。
「等我走了你再看!」桃子红著脸。
不管计程车就停在旁边,山猫抱起桃子,重重亲了一下。
还想再亲一下。
「不行啦,来不及了!」桃子推开他,砰砰砰的跳上车走了。
桃子走後,山猫回到楼上,走进休息室里,迫不及待把信拆了。
是信吧?
是什麽样的信?
每天晚上都会通电话,桃子为什麽还要写信给他?
後来才发现这并不是信。
是一首诗。
情诗。
快速瞄过两行,山猫停下来左看右看,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後,才又继续读下去。
「献给山猫的情诗--桃子作
是身负神力的赫拉克雷斯吗?
是传奇不死的阿奇里斯吗?
让我的世界颠倒,日夜星辰错位。
不,不是他们,不是。
那麽,
是粗野狠猛的参孙吗?
是智勇双全的大卫吗?
让我的宇宙崩裂,风火雷电席卷。
不,不是他们,不是。
是我的山猫。
我的山猫,我的,山猫,我,的,山猫。
是爱抽烟,爱骂脏话,也爱打人的山猫,
是没风度,更没气质,容易生气的山猫,
是不爱浪漫的山猫,
是不上教堂的山猫,
是不穿内裤的山猫,
是不懂韩波不懂雪莱的山猫,
可是,是我的山猫。
是我的,山猫,我
的
山猫,
我,的,山猫。」
内容相当精采,告白非常热情,理解。。。。。。还算精辟,只可惜,山猫是不懂诗的。看完这首热情洋溢的诗,他的脸上一片空白。
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 * *
山猫不懂诗,却把桃子的诗收在皮夹里,想念桃子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看的时候,嘴角总带著笑。
桃子知道之後非常高兴,两人见面的时候,每晚通电话的时候,他一定会说:
山猫你今天又看了我的诗吗?
你喜欢哪几句?
最喜欢哪一句?
你有什麽感想?
告诉我你的感想。。。。。。。。。
「呃,」山猫的感想是:「写得很好。」
好在哪里?
「全部都好。」
真的喜欢吗?
「很喜欢。」
「那你也写一首送我!」桃子说。
山猫拒绝。
「拜托嘛。。。。。。送我一首诗。。。。。。」桃子央求。
「不要。」读都有困难了,更别说要提起笔来写。
说真的,与其要山猫写诗,他倒宁愿帮市政府免费刷一个月的油漆。
但是桃子不放弃,一有机会就祭出各种法宝,哀求,威胁,撒娇,恐吓,胡闹,吵闹。。。。。。。。。
* * *
这天,桃子又和死党串通,成功瞒过管家,偷偷跑来找山猫。
两人高高兴兴的吃了加勒比海烤鸡,吃完之後,手牵著手沿著河边散步回家。
好久没有抱抱桃子了,山猫一路上心猿意马,才到了家,就拉著桃子往卧室里去。
「不要。。。。。。」桃子并不是真的拒绝。
「身上臭臭的。。。。。。」只是想看山猫心急的样子。
山猫在床上很容易上当,立刻在桃子颈边闻了几下,巴结的说:「很香啊,都是烧烤的味道。」
「你就只想Zuo爱!」桃子不喜欢山猫的答案,所以才这麽说。
「我们是爱人,爱人怎麽能不Zuo爱呢?」山猫说。
桃子听了,大眼睛滴溜的转,马上回了一句:「我们是情人,你怎麽就不写情诗给我?」
桃子终於成功说服山猫了。
刚开始还很高兴,每天都缠著山猫,问他诗写得如何。
怎麽挤也挤不出诗的山猫被他问得很烦,渐渐开始暴躁的吼回去。
讲电话的时候,一提到与诗有关的话题,山猫就忍不住发脾气,桃子气不过,也跟著发脾气,到最後,两人都气得不想说话,乾脆挂上电话。
然後对著电话,继续生气。
桃子有点後悔硬逼山猫写诗,可心里还是期盼收到山猫的情诗。
不是都说恋爱会让情人变成诗人吗?
恋爱中,不是一切都会变成诗吗?哪怕是最无关紧要,最无足轻重的事。。。。。。。。。
山猫他,怎麽就写不出来呢?
* * *
走进教室,桃子拿出手机正要关机,收到了山猫送来的简讯,叫他到学校後门去。
桃子一看,喜不自胜,马上砰砰砰的直冲出去。
山猫站在後门外面,脸上带著墨镜,身上穿著皱皱的衣服,像是又熬夜了。
桃子看得很心疼,正想开口问,手里就被塞进一张摺成小小的纸片。
「这是什麽?!」桃子明知故问。
「我警告你,就这麽一次。」
「山猫。。。。。。」桃子岔著声音撒娇。
「快进去上课。」大街上别来这套,山猫说著推了桃子一把。
桃子绽开幸福的笑容,还想上前搂住山猫,但是煞风景的校警跑了过来。
他们以为山猫是勒索学生的流氓。
山猫走後,桃子回到教室,趁著老师没来,迫不及待开始读诗。
是诗吧?
是什麽样的诗?
山猫终於肯为他写诗了。
山猫写的诗会是什麽样子?
快速摊开纸条,桃子停下来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旁边偷看,才又继续读下去。
读没两行,心就凉了。
。。。。。。山猫的字怎麽这麽丑?
歪歪斜斜,哪像是用手写的?
错字一堆,用词好幼稚,好敷衍,而且还一直重复。。。。。。。。。
他倒底有没有用心写啊?
桃子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不想再读了。
* * *
第一节下课,桃子手捏著纸条,一口气跑到学校教堂的楼顶,他想要静一静,再好好的读一读山猫的诗。
也许并不是真的那麽烂。
迎著夏日早晨的微风,他展开手里的纸,那是录音室里用的便签,上面还有一点菸灰被抹掉的痕迹。山猫他一定是用手撑著头,皱著眉,一边抽烟一边骂脏话,绞尽脑汁才写出这首诗的吧。。。。。。。。。
桃子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他在山猫那里写功课,因为生字太多,要山猫帮忙查字典。那时候,山猫就是一边用手撑著头,一边抽烟一边骂脏话一边帮他查字典的。
山猫一看到书就头痛。
那看到诗呢?
「会想吐。」
但是这样的山猫,现在不但把他的诗带在身上,还为他写了一首诗。
桃子一边回想,一边看著那些扭曲歪斜的字,突然觉得都美得像是德罗奈的画。
果然,爱情是会让万物变成诗的。
身为情人,又怎麽能不写诗呢?
小心收妥纸条,桃子转身砰砰砰的跑下楼去,他要回报山猫的柔情蜜意,回报的方式当然就是--
写
情
诗。
第七章 Zuo爱应该有分寸
「操他妈的。」
「诶?」
听见山猫喃喃咒骂,我翻身想坐起来,却发现一动也不能动。
「别起来。」山猫阻止我,声音有点紧张。
迷迷糊湖还想起身,下体突然传来撕扯般的激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流血了。」山猫说。
「很多吗?」我趴著不敢动。
「别动。」
我把下巴撑在手臂上,听见山猫下床瓿連取物。
「会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