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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啦……」
小龙揉了揉眼睛,低沈的声音变的沙哑。
「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个……」
「别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长这麽大了要自己有判断能力。」周辉彦说著,挤了一点洗发|乳在手上搓了搓,之後又抹在小龙那颗草绿色的小平头上。
因为不习惯被碰触,小龙先是身体一阵僵硬,不过随即感到对方毫无恶意,也就逐渐放松下来。
「为什麽要染成绿色?」周辉彦边抓边问。
「……因为帅啊。」
「那为什麽耳环要戴这麽多个?」
「……你不喜欢?」
「非常讨厌。眼睛闭起来,趴在这里。」周辉彦指指浴缸边,小龙顺从的趴著。他老起浴缸中的莲蓬头,稍微调整水量後仔细的帮小龙冲水,浸湿了的头发颜色比较深,顿时从青草变成了海带牙。
「……你要我……染回去吗?」
「不需要。没必要把我个人的审美观硬套在你身上,这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你……为什麽你突然改变主意说要带我回来?你应该很讨厌我妈的吧?但你又愿意出一百万……」
周辉彦抓起另一条乾毛巾覆在小龙头上,接著从前额往後拉之後绑起来。
「这样更像索隆了。」周辉彦像是很满意自己杰作般的抬起小龙的脸左右端详。
「别闹,我想听答案!」小龙忙推开周辉彦的手。
「你一定是那种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问题就直接看後面解答的人吧……喔、看来又被我猜对了。」
「我要知道!」小龙抬起头执拗的道。
「这种重要的问题要自己找出解答才有意义。」周辉彦拍拍小龙裹著毛巾的头。「好了、身体自己洗,洗完来我房间一下。」
「要做什麽?」小龙反射的问。
「洗完鸳鸯浴後,不是再到床上大战几回吗?」从周辉彦毫无起伏的口吻来看,怎麽样也不会是认真的。
「变态!」
周辉彦只浅浅的勾了下唇,走到门边准备出去。
「喂、你真的……刚刚叫我脱衣服只是想叫我洗澡吗?」
「难不成你还期待我做什麽别的?」
「……变态!出去啦!」
趴在床上看书的周辉彦换了一套跟刚才不一样的衣服。
也对、是在浴室的时候弄湿了吧?
「还你。」小龙拿著刚才周辉彦被自己打落的眼镜递了过去。
「谢了。」收下眼镜,周辉彦随即将之挂回自己的鼻梁上。
「叫我来干嘛?总不会真的要Zuo爱吧?」小龙似乎因为刚才的『鸳鸯浴』事件而对周辉彦逐渐撤下了防备,现在他甚至一屁股坐上了周辉彦的床沿。
「你等一下。」周辉彦从床上爬起,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罐上面印有小护士标志的药膏。
「裤管,拉起来。」周辉彦指指小龙的运动裤。
小龙把裤管拉起来後,自己也看见他的膝盖与小腿上都有擦伤。
「你玩滑板都没有戴护具对不对?」周辉彦用手指沾了药膏,轻轻的涂在那些斑驳的伤口上。
「其他人也没有戴。」小龙回答,「而且也没钱买。」手指在自己皮肤上的移动所产生的感觉让小龙脸上一阵烫,平常这种伤他都是放著不管从不擦药的。
「好好去上课我就买给你。」
「学校又没什麽意思……」
「这种话等你每一堂课都好好听过之後再说。」
「就算我现在开始念书也早就来不及了……」小龙喃喃念著。
「没有来不来得及这回事,功课好不好跟未来没有绝对的关系,我要你念书只是要你在这段期间内好好找出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我要你提升的是『气质』,好让你一走出去给人的印象是『文明人』而非『粗野』。」周辉彦帮小龙抹完药,将盖子旋上後便放在床头柜上。
「那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吗?」小龙很冲的反问。
「有,就在昨天。会把你教育成什麽样子的人,我相当期待。」周辉彦说著便关掉电灯,拉起一旁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怎麽这样就要睡了?」小龙才想跟周辉彦说点话,却没想到对方却准备休息了。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小鬼?」周辉彦突然从被中伸出手,一把抓住小龙也往里拖。
「哇!不会吧?你真的……」
在小龙还在乱叫的时候,周辉彦则说:「明天我起床时会顺便一起叫你,如果起不来,那我会考虑使用热情的手段。」
「……我真的非去上学不可?」小龙扁著嘴,这副模样还真的比较像孩子。
「对、只有这点我不会跟你妥协,去买本笔记本,把觉得是重点的抄下来,不会的就回来问我。」
「你好像我爸喔……」小龙不反抗了,跟别人靠在一起睡的感觉很新鲜,而且刚洗完澡就有柔软的床铺包围相当舒服。
「别说那种侮辱人的话,我跟你爸可是完全不同,任何方面都是。」周辉彦不但坚定、而且还坚决的道。
「喂喂!阿龙啊,真的是好久都没看你出现了耶?在年哥那里混的怎麽样啊?」
跟小龙同班、出席率只比小龙高上那麽一丁点的阿祥(本名:林云祥),最大的特徵也许就是他穿了个金色的鼻环,每回看到,小龙都忍不住想那很像牛。
不等小龙回答,眼尖的阿祥看到他桌上的笔记本後一把抽起:「耶耶耶?要装乖学生也不是这样啦!刚才我就在想你低头猛写什麽咧!没想到原来是笔记?」
「还我啦白痴!我已经快一个礼拜都准时来上课了。」小龙很快的抢回笔记本,怒瞪著阿祥。
「干嘛那麽生气?你真是很奇怪耶,不但早早的就来学校,而且上课还会抄笔记,我看老师刚才感动得快哭出来罗。」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小龙支著脸,抓著原子笔的掌心全都是汗,看来真是太久没有拿笔写字了。
「什麽处境?难道有人还拿刀子胁迫你要念书啊?」阿祥奇怪的问。
「更可怕。」
「啊?」
「如果是我一个人还不要紧,重点在於我妈。哎、总之就是我妈跟我舅舅借了一百万要扩张店面,而我现在正借住在我舅舅家,要是我没变成乖小孩的话,他一不高兴收回资金,那我跟老妈就爽到了,这样你懂吧?」其实周辉彦根本就没拿这种事情来威胁过小龙,只是为了把情况讲的让阿祥好歹有点同理心,因此才这麽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得自求多福,功课的问题你找我也没用。」阿祥听完,马上露出一副想落跑的表情。
「……喂、说真的,祥仔你如果现在不念书以後要怎麽办啊?」
「天啊你是被你舅舅洗脑了喔?不念书就不念书啊,反正到处打工也是可以生活的嘛!大不了以後就跟年哥一起混到道上去。」
阿祥嘴里的『年哥』是一个已经留级两年的三年级学长,是这附近的小霸王,同时也是晚上小龙一群玩滑板的头。
其实小龙对於『年哥』并没有崇拜情节,甚至还觉得那个人经常过度自我膨胀,不过自己除了玩滑板之外并没有特别跟『年哥』有接触。
「……总觉得这种未来实在是不太保险哪……」小龙搔了搔头。
「要不然你要我怎麽办?我头脑又不好,又没有什麽特别想做的事。」
「那我回去问舅舅好了!」小龙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这时他的脑中源源冒出的,居然是周辉彦的说教。
「啊?」阿祥简直要探探小龙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了。居然说要去问舅舅?
「呃、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舅舅他是不太温柔啦……不过很厉害,功课的话他没有不会的,虽然说教的严厉程度也是一等一……」小龙说到最後,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炫耀什麽似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到底是什麽样的舅舅啊……跟孙越那种一样?」阿祥看出小龙对那个『舅舅』的崇拜,心里也免不了有些好奇。
「孙越不是舅舅,而是爷爷吧?我舅舅还不到三十岁呢,而且……」
「而且……?」
「其实长得很漂亮。」小龙低低的道。
「漂亮?喂、你可是连蔡伊零来学校开演唱会都没说漂亮的人耶?」
「嗯、就是把头发放下来,没戴眼镜的时候……很漂亮。」小龙越说越小声。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敢当面跟周辉彦说,第一是怕对方会生气、第二也是自己觉得蛮丢脸的。
「阿龙!」阿祥朝小龙肩膀上一拍,大摇其头的说:「你没救了喔。」
「我纯欣赏啦!纯欣赏而已不行吗?」
「嗯……公司?没怎麽样啊。不要边脱衣服边转遥控器!……哦、就我跟你提过我那个外甥……你手洗了没有?蛋包饭会不会弄?……哎、我去帮忙,先挂电话了。」
将电话放回原处,周耀彦忙走过去将袖子只套一只手的小龙将衣服穿好。「都长这麽大了,连穿衣服都要人帮。」
「呕疼一峡拴(我等一下穿)……」嘴里含著棒棒糖的小龙咕哝。
「糖果拿出来再讲话,对了、我昨天才知道你们学校有课後辅导,你怎麽没参加?」周耀彦问。
「有你在就好了嘛……」小龙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
相处快两周了,他也逐渐发现舅舅的冰箱里面永远堆满了饼乾零食蛋糕跟糖果,其中还不乏造型可爱华丽的,原本还以为那是他女朋友买来放的,结果根本全都是那个外表看起来严谨到死的家伙到处搜刮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