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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瑞斯才发现他亲爱的大哥已经偷偷吭在他家住了一星期?
可恶的桑堤雅各布!亏他还是纽约市警员!
虽然……好吧……和哥哥一起生活,其实派瑞斯很高兴……
桑堤雅各布深信,照顾毫无生活能力的老弟是哥哥的责任,
帮可爱的弟弟拭去眼泪拥他入怀更是——咳咳!
他只是单纯地忘记了派瑞斯不再是小孩子而已!
可是,派瑞斯竟然和自己看上的美女相谈甚欢?
要命,他在嫉妒哪一个啊?
「我们今天解剖了另一名消防员的尸体」
混着红酒,派瑞斯咽下一大块牛肉,才刚能喘口气就开始了这样的话题,
桑堤雅各布切了一半的手不由的顿了一下,
他只能勉强自己去习惯派瑞斯喜欢在餐桌上讨论尸体的小兴致。
「怎么了?又是被美工刀剌死?」
咬了两口肉,桑堤雅各布脸上表情有些发僵,
他开始觉得看着派瑞斯拿着刀叉对着牛排切切割割很影响食欲,
这不是个好兆头。
商场大火夺走无数人命,纵火犯的意图究竟为何?
耗资千万的电影主角争夺战正要开始,
莉露·达拉斯竟成了杀人凶手?
拖着疲备的身体,派瑞斯·威勒搔了搔一头过长又凌乱的金发,勉强的睁开海天蓝色的眼睛,他已经站在门边大约五分钟了,可是还没有摸到自己的大门钥匙孔。经过了残酷的一周,他的脑细胞已经死亡得差不多了,为了完全那位病理系第一魔女海瑟·乔伊森交待的报告,派瑞斯·威勒在实验室里扎营了一个星期,终于在最后一刻将报告完成,为了这个胰脏癌的报告,派瑞斯向纽约市立太平间请了一个星期假,他现在只想在回去值班前,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威勒先生?」更换着紧急逃生口照明灯的管理员,好奇又关心的问了一句。这里住了许多住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像派瑞斯·威勒这样抢眼外型的人实在不多,真是非常难不注意到这个高瘦、斯文的年轻人。
「喔!你好。」派瑞斯眼睛就快闭起来了,才刚勉强插进钥匙孔的钥匙,让他一个分神就跌在地上,管理员看他一脸快昏死过去的模样,赶紧替他捡起钥匙,将人送进公寓里。
「谢谢……麻烦你了!」派瑞斯整个人栽进沙发里,随意的摆摆手道谢,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送客了,现在就连沙发上的抱枕都如此的吸引他。
「威勒先生,我替你把大门锁上,请自己小心。」管理员摇摇头的转身离开,他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为了申请学校也是这样拚命的模样,基于这样的心态,管理员总是对派瑞斯·威勒特别关心。
这一回只是无力的摆摆手,派瑞斯早已神智不清,在完全陷入昏睡之前,还能勉强自己打个招呼,这算起来是他最有礼的表现了。
随着分针、时针一格一格无情的往前爬,阳光自厚重的窗帘间奋力的挤入,派瑞斯不满意的轻哼两声,努力的躲避着剌眼的光线,好不容易将自己埋进抱枕堆里,设定好的闹钟铃声同时响起,派瑞斯呻吟着伸出手,试图找到闹钟并将它扔掉,很可惜摸了半天没有半点收获,但意外的是,铃声自动的停止。
「嘿!阳光宝贝,睡醒了吗?」略为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轻笑声,让人觉得有些玩世不恭的轻挑语气,桑堤雅各布将闹钟摆回它原本的位置上,顺手揉乱了派瑞斯的金色头发。
「嗯……不要吵,我还想睡……」派瑞斯闷闷的回答,丝毫没有察觉为什么桑堤雅各布会出现在他的公寓之内,尤其是天色还没全亮,一般人仍窝在被子里的时间,这位纽约市警局里号称最火爆的年轻警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弟弟的家里。
「天亮啦!再不把眼睛张开,我就要吻你喽!睡美人。」桑堤雅各布凑到沙发前假意要亲吻派瑞斯,后者让人忽然凑近的大特写吓得完全清醒,整个人弹了起来,跟着愣头愣脑的东张西望,这是他的公寓吧?为什么桑堤雅各布会在这里?
「桑堤,你怎么在这里?」艰难的动了动颈子,连续一个星期都窝在沙发上睡觉,派瑞斯怀疑自己的脊柱已经弯掉了。
「你的门没锁,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什么?」
惊吓的跳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想好好检查一番门锁,随后瞄见桑堤雅各布得逞似的笑脸,这个混蛋竟然开这种玩笑,派瑞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擅闯民宅,这是犯法的,警察大人!」咬牙切齿,派瑞斯气鼓鼓的晃进浴室里刷牙洗脸,他知道桑堤雅各布有本事只靠两根小铁丝就弄开门锁,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执法单位会教导这些。
「别说的这么严重嘛!我是在关心自己的宝贝弟弟呀!」对于毫无威胁性的警告不痛不痒的笑着响应,桑堤雅各布吹着口哨、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走进厨房,由一顿丰富、美好的早餐开始一天的生活,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浴室里,镜面干净得吓唬人,派瑞斯微皱着眉、叼着牙刷,他的那一篮脏衣服全都不见了,毛巾被换成新的,就连刮胡刀也是新的,好吧!镜子前摆了两把不同型号的刮胡刀而他之前居然没发现,确实是太大意了。
「桑堤,你说……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随意的冲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派瑞斯很震惊的盯着正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桑堤雅各布。好吧!他有一个很会做家事的大哥,看来整间公寓让他由头到尾清理了一遍,但是,能不能别穿着警察制服在厨房里煮煎蛋呀?这样看起来很别扭。
「是啊!我尽量不打扰你,而且我在新墨西哥学了一手非常厉害的伪装技术,我可以像外星人一样消失在任何背景里不被发现。」桑堤雅各布得意的扬了扬带着疤痕的眉毛,派瑞斯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会信他才有鬼。
「那你今天又吵醒我……」派瑞斯也挤进小厨房里,拉开冰箱又是一愣,他从来没见过它被塞满的模样。
「我知道你的报告做完啦!事实上,不管你做没做完,昨天是最后期限。」轻松的将煎蛋翻面,桑堤雅各布满意的瞧着自己的成果,他的厨艺真的不是自夸呀!跟着那个考古学者老威勒一块儿生活,桑堤雅各布学到第一件事就是得自己养活自己,那个生活白痴的老爸一点也不值得依靠。
「你怎么知道?」刚想喝口水,就让桑堤雅各布准确无误的猜测吓了好大一跳,派瑞斯不怎么信任的盯着对方,他还不晓得桑堤雅各布有通灵的本事哩!
「亲爱的,我是警察啊!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观察力都没有吧?」桑堤雅各布假装亲腻的呶了呶嘴,派瑞斯才注意到冰箱上的月历在昨天的日期那格被画上一个好大的红叉叉。不管代表什么意思,昨天肯定是个重要日子,再加上派瑞斯一整个星期都窝在沙发前看书、打报告,很难不联想到这是他交报告的最后期限。
逐渐习惯了桑堤雅各布痞子似的个性,那种自信到自大的说话方式,派瑞斯选择用不响应对待,否则这个男人会没完没了的继续说下去,每一句对白中用着大量的夸饰法。拉开冷冻库,这已经不是一愣可以形容的反应,派瑞斯莫名的冒升怒意,他不介意桑堤雅各布碰触公寓里的绝大多数地方,甚至,他很感激桑堤雅各布的鸡婆个性,将这里好好的清理一番,但人总是有些地方是不可侵犯的禁区。
「你动了我的冰箱?」派瑞斯绷紧俊脸,语气僵硬的质问着,桑堤雅各布则是毫无所觉、心情愉快的将早餐摆上餐桌,悠闲的等待咖啡机完成它的工作。
「你是说,买了一大堆生鲜食物塞进去?是的,我当然动了你的冰箱,兄弟,我真的没见过除了矿泉水空瓶之外,啥都没有的冰箱啊!还有,空瓶就扔进垃圾桶里,你摆在冰箱里做什么?它又不会自动填充!」桑堤雅各布摇摇头,他不禁有些佩服遗传的可怕,派瑞斯真不愧是老威勒的儿子,父子俩的生活习惯一样糟糕。
「冷冻库里那两桶冰淇淋呢?」派瑞斯急问,那是他的紧急粮食啊!不见了那两桶冰淇淋,就好像桑堤雅各布的枪里没子弹一样,没有安全感。
「你说那两桶芒果口味的冰淇淋?我扔掉了。」
「扔掉?」
「它过期了!」
「那是我的紧急粮食,它们很美味的!」
「亲爱的,我管它美不美味,那两桶冰淇淋过期半年了,半年!」
让桑堤雅各布吼了一句后,派瑞斯冷静许多,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存放两桶过期冰淇淋确实是一种很变态的行为,只是失去了它们,总有说不出来的空虚、没安全感。
「发完呆了吗?麻烦你把咖啡递过来。」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两桶过期的冰淇淋吵架,桑堤雅各布暗骂自己好几声幼稚,似乎随着他跟派瑞斯的关系愈来愈熟捻,他们之间这一类毫无建设性的对话就愈来愈多,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端着壶咖啡,闻着空气里飘散的香气,派瑞斯很难想象自己会过这样的日子,大清早让人叫起床,有一顿丰盛的早餐等着自己,如果替他忙进忙出的是个女人那该有多好……
「在想什么?笑容这么诡异?」桑堤雅各布好心的弄了一个超大份量的三明治给派瑞斯,这家伙八成得回纽约市立太平间打工,连午餐都替他准备好了。
「我在想,你家事做得那么好,如果染色体不少掉那根尾巴,我一定会娶你的。」派瑞斯万分认真的回答,桑堤雅各布扬高半边眉毛瞧着自己的弟弟。
「亲爱的,我们有血缘关系,那是乱仑!」反手敲了派瑞斯脑袋一记,桑堤雅各布可是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对家事如此上手,谁不喜欢有人伺候自己?问题是跟到老威勒这样成天泡在墓地里的家长,再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那他很快就得躺进棺材里。
「对了,你没事住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不怎么方便吧?」吞了一大口煎蛋,派瑞斯含混不清的问着,他的公寓离纽约市警局有一段路程,怎么看都比桑堤雅各布自己的住处更远啊!
「莉露·达拉斯还住在我那里。」喝了一口热咖啡,桑堤雅各布有意无意长长的呼出口气,这回轮到派瑞斯扬高半边眉毛,他们那位身为国际巨星的老妈住在桑堤雅各布那间以正常人眼光看来不算小,但是以达拉斯女王眼光来看简直是迷你的公寓里?派瑞斯无法想象那个景象。
「我以为,你已经解释过了,那是你的公寓。」派瑞斯不知该同情还是什么,威勒夫妇离婚后,他是属于莉露·达拉斯的,所以小时候他是跟着那位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女明星一起生活,他知道那种形容不出的可怕感受。
「她一直认定那是老威勒的公寓,不管我解释多少次,她还是认定那是老威勒的公寓,而老威勒的东西就等于她的东西,即使他们离婚了……」桑堤雅各布没好气,派瑞斯点点头的表示理解与同情,莉露·达拉斯的最大毛病就是,她永远只听得见她想听见的事情,你费再多唇舌都没有用,女王没心思去理会。
「那也不必逃到我这里来吧?我记得你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