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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缪茆茆也笑笑说:“你的哥哥们,自有商铺田庄的,好好经营一二,也是断不会苦了去的。只你是女孩儿家,不能抛头露面;有这些傍身,娘也可放心了。”
后来,在前世自己出嫁时,娘亲是真的把那暗格里的两个盒子都给了自己;可惜的是,自己当时是一心扑在了季明毅的身上,也没有多留个心眼,那两个盒子直接随着自己庞大的嫁妆锁入了季府,直到自己被沉河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
当然,自己在前世时和毓慧公主并无交集,所以也并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待香冷回想到这儿的时候,顾缪茆茆已经将盒子打开了。
香冷朝盒子里看去,只见盒内的黑色丝绒上放着一物;待看清楚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是一块石头,黄腊玉石质地,颜色金黄,非常像猪的半个后臀,五花肉层明晰;这、这,这明显就是一块肉玉啊。
香冷顿时觉得一阵眩晕,觉得自己当真是生活在了土豪家;即便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还是每每会给自己带来惊奇和冲击。
这种肉玉必须要有皮才算珍贵;而眼下这块,不仅有皮,还是纯天然“黄腊玉红烧肉”玉石。
香冷清楚地记得,现代时,在台湾故宫博物院藏有价值1。3亿元的玉雕红烧肉石作品,但体积和重量都很小;可眼下的这块肉石,成人的巴掌大小,肉皮烧的痕迹明显,有像烧制时起的肉泡,有汗毛孔,还有腿心骨,是无经人工雕琢的纯天然杰作。
这,这放到现代的话,该会值多少钱哪!
紧接着,香冷又想到:这小柜里的物件都是如此值钱,那前世时娘亲给自己的那暗格中的物件,又该是怎样的价值连城呢?
香冷在这儿思绪蹁跹,顾缪茆茆可是没有一丝觉察;仔细地看了一眼肉玉,这才将盒子轻轻地推到香冷的面前说:“娘听说香儿极投毓慧公主的眼缘,那就把这块玉给带上了吧;公主甚喜膳食一道,也算是应了个景。”
香冷看着推到面前的盒子,一时之间没敢接手,期期艾艾地说道:“娘,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顾缪茆茆从女儿此时的反应中,已经明白女儿是知道这块肉玉的价值了;虽然有一丝的惊讶,却也懒得去追究了。
这段时日女儿带给自己的惊喜也着实太多了;虽说她自己说这些都是从野史上看来的,不过依照自己的判断却也不能全然相信的。
不过,自己也懒得再去仔细推敲了;现在的女儿又孝顺又聪慧还美貌,可真是上苍赐予的宝贝呢。
现在看香冷犹豫的样子,顾缪茆茆不由地出声宽慰道:“无妨,因是公主,什么好的稀罕的没见过;寻常物件是入不了眼的。”顿了一下,又说道:“虽然公主没有明着说收你为徒,可是这份知遇之恩还是要感激的;咱们也不是寻常人家,太过寒碜了反而不好。”
香冷听娘亲这么一解释,再次发觉了自己和娘亲之间的巨大差距;没想到,自己这个柔柔弱弱的娘亲,在待人处事方面的功力着实深厚,所有行事之间都显得滴水不漏,真真是需要自己好好学习的。
带上了这块肉玉,香冷一路往泰学书院而去;闭月的怀里就抱着这个漆盒,香冷可不敢让这个盒子在路上出什么岔子的。
还有呢,自己到底和毓慧公主不熟,待会到底该如何巧妙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这里也是一个大的学问;也就剩下这一路的时间了,可都是自己要在路上想明白的。
今儿的八皇子也是早早地醒了,用过早膳便急急地往宫外赶去;他心里还惦记着昨儿跟香冷的约定,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是否会去皇姑母那儿。
一袭白衣的八皇子,骑在骏马上,任由晨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吹散那一路的思绪;平日里一直笑嘻嘻的脸上,竟少见地出现了一丝刚毅的表情。
第137章 136 班门如何弄斧
等到顾香冷走进公主的小院时,八皇子已经和毓慧公主一起坐在了小院里。
八皇子本来和皇姑母在交谈着什么,看见香冷进来,倒也欣喜;只是一错眼,发现香冷身后的丫环怀里抱着一个和田籽料装饰的漆盒时,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随着“咯噔”一下,八皇子不由地在心底升起了深深的遗憾。
原本,自己和这位顾小姐相见的时候并不多;只是从见着这位顾小姐开始,她的形象就不停地在脑海中进行着转换:一会儿是怯怯的,一会儿是大气的;一会儿扮猪吃老虎,一会儿又是狡黠灵动的。可是,在这么多的印象里,唯独没有一种印象——那就是市侩。
可眼下见顾香冷的丫环抱了一个漆盒进来,倒是觉得有了一些微微的失望。
照八皇子的想法,此时这个漆盒里,装的应该是送给皇姑母的礼物;可是这样的举动,却让人真心觉得不是滋味。
其一,皇姑母是何许样人,是皇爷爷最宠爱的小公主,也是父皇的一母胞妹哪。按说,这世上什么稀罕物什没有见过,什么奇珍异宝没有用过;又怎么会来贪图这区区的礼物呢?
退一万步说,即便顾府真的能拿出什么千金难觅、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可皇姑母对这世上的荣华富贵皆已看透了,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
所以,自己觉得今儿这个顾大小姐的这步棋是走错了,也是她自己太性急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给皇姑母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果然如同八皇子的推测那般,毓慧公主看见顾香冷走进小院的欣喜还没有完全地从心底升起;瞥见的闭月怀里抱着的漆盒就让公主产生了丝丝的愠怒。
这是什么意思?该是明摆着要送礼于我吧。可是,我一个堂堂的公主,还会稀罕这些物什。
毓慧公主本就反感奉承巴结的人,一时之间竟对顾香冷的印象产生了完全的改变;心中不由自主地想着:没想到果然是个商户之女,目光竟然如此短浅;该不会是觉得只要拿着金银珠宝就能贿赂于我的,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一时之间,从不喜怒形于色的毓慧公主竟然连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怒色。
为何香冷的举动会引起公主如此大的内心波动?或许也只有公主自己才清楚:眼前的这个顾大小姐,是自己认为“他”在冥冥之中帮着自己寻找到的;或许,也是“他”为了让自己日后不寂寞,才帮助自己找了一个衣钵传人的。
可是,香冷的如此行径,却似乎在述说着一种世俗的态度,让公主觉得自己的美好回忆都受到了玷污,是以才会如此动怒。
可是,公主毕竟是公主;在最初的一丝恼怒后,已经是能够静下心来了。再仔细回想考校当天的情形,总觉得香冷似乎不应该是如此肤浅的人;或者,也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漆盒里装的还真不是一般的俗物。
待得静下心来,便,仔细地看向缓缓走来的顾香冷。
顾香冷也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的时间里,敏锐地感受到了小院内两位天潢贵胄的情绪变化;倒也不是她刻意去揣测的,实在是因着自己也是在现代职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对于旁人的情绪自然是关注的。
等后来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色后,更是坐实了香冷的推断;看来,这位公主也是一位心气高傲的人哪。
也是,身居高位,又是权势滔天,是容不得别人有半丝违拗自己的;无论是言语也好,还是行动也罢,都要绝对服从才好。
同时,又因着身居高位,手中握有庞大的资源,对人对事自然敏感异常;总以为别人对自己的好,是否是想觊觎自己手里的权势,从而捞到一丝半点的好处的。
当然,还有一点是香冷意识到了却不愿意说出口的。试想,作为堂堂一个公主,却宁愿选择单身独处,这里面是该经历了怎样的伤痛呢;由此,是否会对人对事较之旁人显得更为敏感呢?
当然,香冷对这个情况却是不愿意深究和揣测的;她总觉得,这其实是涉及到旁人隐私的范围了,刨根究底地深挖是不道德的。
而眼下,自然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该行的礼仪是必须要行的,该说的话语也是必须要说的。而且,以香冷对娘亲的信赖和自己对礼物的推测来说;此事,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险。
要知道,娘亲也是生于富豪之家长于富豪之家又嫁于富豪之家的,一生之中听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对事情的想法也会多些;再加上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因而,此次让自己带上这块肉玉的举动最终会证明是没错的。
可是,没错不代表就是没有风险,也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上下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实在是很有讲究的。
就拿眼前来说,自己如果贸贸然直接把肉玉呈现给公主,说不得公主看到了也会高兴的,但终不是太好的时机;因而,这送礼的时机可是大有讲究的。
眼下,既然公主已经平息了怒火,那便是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何许样人;当然,这也许会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不过,香冷并不着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把握好的。
毓慧公主和八皇子见顾香冷缓步上前,对着两位深深地福了一礼,说道:“民女顾香冷见过公主,见过八皇子。”
礼是行了,动作也是做到位的;但却是没有跪下的。
按说,若在宫内,这有诰命的朝廷命妇见了公主,那也是该着磕头行礼;往往要等这个坐在上座的人说“免礼”后才能起身的。
若在宫外,这规矩自然是松上了许多的;只是,见着了毓慧公主能主动想到一定要避免跪下磕头的,估计也只有香冷一人了。
可是,见人便磕头这一点,却是顾香冷穿越到了古代后最为反感的一点;作为现代职场上的白骨精,待人处事讲究的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原则。
香冷常常会对自己说:敬人不必卑尽,卑尽则少骨;而双膝下跪的举止,在香冷看来无异于对人格的践踏。因而,她打心底里不能接受这样的规矩,每每都是能蒙混着就蒙混过关了。
毓慧公主和八皇子倒也并不介意,或者也说不准此时的心思还在闭月怀里那只漆盒身上;见皇姑母轻轻挥了挥手,八皇子便微笑着对香冷说:“顾小姐,免礼。”
“是。”香冷轻轻应了一声,带着闭月直起身,然后甜甜一笑,才对着毓慧公主说道:“今儿香冷来晚了,让公主和八皇子久等了,请公主责罚。”
毓慧公主听了这话,不置可否,也没有出声;八皇子却是一脸的嬉笑,开玩笑似的问道“那顾小姐认为,该怎样责罚呢?”
“这还真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啊。”香冷一听,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往往,常人听到自己说的那句话时,会笑笑说声“无妨”;那前面无论发生过怎样的情况,也都会随着这样一句话而掀过不再提起。
而八皇子现在说的这句话,明明是赶鸭子上架,逼得对方一定要想出一个解决的法子才算结束啊。
若换在往常,香冷肯定要在心里多骂上几句才行;可此时,却觉得这只饶舌的八哥真是多嘴的及时,简直是把话题准备好了往自己跟前送呢。
香冷看毓慧公主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便紧着抓住了这个机会,打蛇随棍上地说道:“香冷想,若公主不嫌弃的话,就罚香冷来烧今天的午膳可好?”
听顾香冷这么一说,毓慧公主倒是真的来了兴趣。
自己让顾香冷可以随时来找自己,虽然没有明说是收徒,可多少也是有着这层意思在内的;随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