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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游两三个黑衣人在逐渐拉近和二皇子之间的距离,已经是离得很近了;后面,又有五六个黑衣人在往坡顶赶。
四皇子的手下,已经伤亡得很重;一来是吃了人少的亏,更重要的是吃了毒药的亏。眼看着二皇子即将重新陷入危险的境地,可竟是苦无无法腾出手来支援。
阿彪还在策马朝前奔去;只要过了这个土丘,接下来就能到驿站了;虽说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地方,可当着驿站官员的面总不能直接就将二皇子给杀了吧?真要杀二皇子的话,除非他们把驿站的官员全给杀了;否则,这事的干系肯定是他们所担不了的。
正想着,后面的黑衣人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
此时的阿彪,似乎只能从马背上下来拦住那些黑衣人;然后让马匹驮着昏迷过去的二皇子,继续朝京城的方向逃去。至于能逃多远,那要看老天的恩赐能有多少了。
第329章 暂时逃出生天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可是心里都是笃定的;拼着自己弟兄受伤几个,甚至挂掉几个,今儿的二皇子也是逃脱不了的了。
前面的阿彪却似乎压根没有下马的打算,任由着那匹马虽然快速但颇有些艰难地向前跑去;左手尽量将身前的二皇子扶稳,右手却是在怀里掏了掏。
随即,见他的右手扬起,不知朝身后扔了样什么东西;然后两腿又是猛地一夹,催促马匹再次发力。
手中的那物朝着坡下而去,正巧对着黑衣人的方向;只顺着漂亮的抛物线运行了一会儿,便在半空中爆裂开来,然后化成一团黄色的雾体顺着坡顶吹来的风慢慢而下。
黑衣人的速度真的极快,才眨眼的功夫,最快的那几个已经是和雾体打了个照面。然后,就一头撞进了这还在弥散开来的雾体中。
如果此时有人远远望去,会发现那黄色是明亮而欢快的;而且借着风的推力,正在往土丘下弥漫而去。
在这雾体中的黑衣人,本来是以矫捷的身姿蹿了进去;可是,一被这明黄色的雾体所包围后,身形却像被定形术给定住了,整个人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啊”
“啊”
下一刻,就在下一刻,被黄雾所笼罩的黑衣人便接二连三地发出了惨叫声。
这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显得突兀又密集;让在场其他还在打斗的人听了,都不由地为之一凛。不管是黑衣人还是四皇子的手下,都是同样的想法。
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干的就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买卖;自然知道此刻能发出这样的惨叫声,那便意味着此时正承受着一种极其痛苦的感觉。
要知道在平常的时候,即便是断手断脚了,那往往也只是闷哼一声而已;会发出如此凄厉的喊声,那一定是在极为痛苦的情况下,实在是扛不住了。
果然,只见那些身上粘了黄色雾体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是跌落在了地上;又用双手抱着头,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
嘴里,仍是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只是比方才的声音,要来得更为凄厉许多。
马匹也在雾体中,同样是遭受了和主人一样的痛苦;马匹的哀鸣声和黑衣人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越发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毒药!
看到这样的情形,场上其他的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又见那药的毒性如此厉害,且正顺着斜坡而下,便本能地想到了躲避。
可惜,已经是迟了。
那黄色的雾体在风的吹动下,变得稀疏了;颜色由刚才的明亮的柠檬黄,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淡黄色。
可是,范围却大了,几乎将整面山坡都给笼罩了;很自然的,就将正在打斗的人笼罩到了其间。
毫无悬念,被雾体所沾到的人、马,开始倒下、哀嚎或惨叫,无一例外。
阿彪还在奋力催促着马匹向前面赶去;他没有回头,却是清楚地知道身后会发生什么。
这毒药是游公子配制的,应着四皇子的要求。
四皇子对这毒药的要求是四个字:立竿见影;游公子沉吟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等游公子将这毒药交给四皇子的时候,自己便知道,这药的毒性一定会极强;因为这是游公子亲手配制的,游公子的医术和毒术都是天下无双。
此次出京保护二皇子,临行前四皇子郑重地将这毒药交给了自己;没有叮嘱“小心使用”也没有调侃“悠着点用”,自己便知道,只要是危急的时候,自己便能使用这毒药。
方才,情势实在是紧急;如果自己下马拦截的话,估计最多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挂了。
二皇子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本身又没有武功,还在昏迷,一个人能逃到哪儿去?
等自己被挂了之后,这些黑衣人只要顺着马蹄印和二皇子身上断续滴落的血水便能够很顺利地补上一刀;然后验证二皇子已命赴黄泉了,然后再是撤离。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形的话,便是没有完成四皇子的任务;没有完成任务,对暗影组织黄金羽来说便是耻辱。
因此阿彪便很认真地想到了毒药,想到了目前唯一能采取的方法;只是苦了自己的这些兄弟,连带着遭了殃。
不过也只是可惜而已,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挂掉,总比任务没有完成,自己却平安地回去要好上许多。
驿站离这个土丘很近,只要一下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驿站了。
阿彪带着二皇子也确实已经到达驿站;却没有停下,而是策马继续朝前奔去。
对比自己方才的行为,他明白了,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的想法有多可笑。
为了摆脱黑衣人,自己可以对着黑衣人下毒;而且,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那作为三皇子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顾忌驿站的官员而放弃刺杀二皇子呢?
刚才来追杀二皇子的那些黑衣人,此时应该是全部倒下了;可自己就是担心,万一三皇子还有后援,那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带着二皇子躲在驿站里,那才真的是方便了三皇子的人;到时只需将驿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灭口便行了,皇上真要追查起来的话,估计也要费上很多的时间吧。
所以,驿站是万万不能进了,阿彪带着二皇子拼命地往京城的方向赶去;途中又发了一枚信号弹,红色的光在暮色中倒也显得十分的醒目。
游庭钧见到了四皇子,正要开口相询;四皇子却是径直朝游庭钧直直地跪下了,并且还马上磕了一个响头。
游庭钧被四皇子的举动唬得一跳;不仅诧异,而且确实是被吓了一大跳。
他看着面前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仔细辨认了一下四皇子的气色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赶紧将四皇子扶起:“为何如此?难道是想折煞在下?”
皇子给平民跪下,那是真的折煞平民;即便游庭钧是名动天下的神医,这样的礼遇也算是大的了,更何况,四皇子方才还朝着自己磕了一个响头。
当然,游庭钧并不是等闲之辈,刚才诧异之后,此时的心中已是隐隐猜到四皇子这样行事的用意;只是四皇子不说,自己便只当不知罢了。
四皇子依着游庭钧的搀扶站了起来,再次朝着游庭钧诚挚地道谢:“游兄所为,当得起承远的一声谢字。”
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游庭钧已经隐约猜测到的话。
第330章 兄弟间的对话
“庭钧,我想见父皇!”
四皇子百里承远看着游庭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游庭钧听了,同样看着四皇子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决定了?”
“是!”虽然回答只有一个字,但是却显得异常的斩钉截铁。
游庭钧又是看了四皇子半晌,才终于答应:“好,我陪你去。”
这句说完,两个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儿。
又过了些时候,游庭钧才带了些笑意着问道:“怎么到现在突然想到要去见皇上伯伯了?你早些时候都干嘛去了?”
这回,轮到四皇子沉默了半晌,方才轻笑了两声:“这不是近乡情怯吗?”
游庭钧听了,便也跟着轻笑了两声;想了想,又是忍不住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就决定去看皇上伯伯了呢?”
四皇子对游庭钧的追问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从小时候就在一起的玩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追问的兴趣。
他当然不知道,游庭钧是因着这两天一直在顾府出入,心情好的缘故,这才会多问了几句。
四皇子的惊讶在一瞬间之后便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敛去,声音低沉而清晰:“可是,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吧。”
听了这句话,游庭钧再次沉默了;过了许久,这才轻声问道:“那现在进宫?”
“好。”
此时,如果有那不相干的人在一旁的话,一定会对两个人的对话感到莫名奇妙。
难不成,四皇子要见自己的父皇还需要游庭均的陪同,否则就是见不到皇上?这近乡情怯又是怎么回事?那事情为什么会要有个了结?
当然,四皇子和游庭均自己是清楚这个对话的意思的;不仅清楚,而且知道这里面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在内。
皇上中了毒,游庭均和游庄主、姜神医一起在为皇上诊治,这事儿其他人不清楚,四皇子却是清楚的。
但是,皇上的情况到底如何,四皇子也不清楚。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四皇子曾经就这件事问过游庭均两次;第一次游庭均是吓了他,说皇上的日子不多了,第二次是坦言不能把具体的情况告知。
对于游庭均来说,既然皇上伯伯要自己保密,那自己就一定会保密;撇开其他的一切,这君臣父子的关系自己还是能搞得清楚的。
不管平日里皇上伯伯对自己如何得像对待子侄一般,可遇到这样的时候那说出的话就是明晃晃的圣旨,是必须要遵从的。否则,就是违旨。
更何况,虽然皇上伯伯没有说,但是自己也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经逼得皇上必须要在朝廷上做出一个抉择,要明确自己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否则,天下会大乱。
乱,则是百姓苦;如果伤了百姓和农耕这些根本的话,一个国家的国力要恢复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对于皇上来说,此事必须慎之又慎;更何况明摆着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可以有能力继承大统,朝中的大臣也几乎都是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这二选一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成的。
所以这种时候,皇上要求自己做到的,自己就必须要做到;即便四皇子是自己从穿着开裆裤时候就在一起的玩伴,但还是不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对于四皇子来说,自己心中其实一直是忐忑的;而且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忐忑了那么多年。
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和三哥进行着竞争;不仅是在学堂上面对夫子的各种提问时,还在皇室的各种宴会上。
到最后,似乎都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即便是在和父皇的独自相处时,只要父亲开口问到自己,自己便会多动一份心思,会想想父亲是否是在考验自己?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很多年,自己也就忐忑了很多年;特别是近几年,自己和三哥之间俨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自己心中的忐忑也就更甚。
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局面下;如果另一方的人获胜的话,那自己这一方势必会受到最为彻底的打击。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说,只要一方能登大统,就绝对不会给另一方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到那时,该敲的敲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该灭的灭;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没有什么时候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