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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香冷手里捏着的是一支自制的炭笔,用那精选的树枝烧成;捏笔的地方裹上了绸缎,以免弄脏了手。
虽说自己在现代时很早就通过了软笔书法的九级考试,可是顾香冷同志还是要说上一句心里话:作为一个现代人,是真心不习惯只能拿着毛笔进行各种书写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文字描述的话,那用用毛笔还行;这也是自己在那次小考校时,秀了一手楷、篆、草等各种字体的原因。
可是,如果一直让自己用毛笔来进行其他的活动,比如画画、比如书写数字的话,那自己是真心不习惯。
所以,想起现代时看到的炭笔,就命丫环选了树枝削好让后再整枝烧成了炭,等它冷却后再用布裹上。
现在,顾香冷就用着这自制的炭笔在宣纸上涂涂改改;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炭笔用着比那毛笔顺手许多。
当然,顾香冷并不知道,她的丫环为了照顾自家小姐握笔时要舒坦;并没有按照她的嘱咐选那小树枝。
而是,命家丁将那整段的木料硬是劈成了手指粗细的小木条,然后再将这些小木条全部截成了约莫一尺长,再然后,才是烧成了木炭。
所以说,这样一只炭笔的价格,如果放在现代的话,几乎就相当于是一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笔了,也难怪顾香冷拿着会觉得舒服了。
顾香冷手里在涂涂改改,脑子里在细细地想着。
眼下需要做的事情还真是着实地多。
佟掌柜那儿的松鹤楼,这几日一直是生意火爆;不要说晚上宾客盈门,即便是中午的时候也是生意兴隆,也算是步上了正轨。
对于苏帮菜,梁国的人还是接纳的;再说刚刚开张才几天,大家都还有着新鲜感。
而且就是冲着那赠送的糕点,大家也都是愿意去的;因为据传过来的信息说,凡是去过的宾客,十有八九是提出要另外出钱购买一份糕点的,结果自然是被婉拒了。
每到这样的时候,酒楼里的伙计便会笑着重申一遍:这是本酒楼的规矩,只按照点菜金额的多少来赠送,是绝不外卖的。
宾客便也无奈;实在有那贪嘴或是希冀带给家人品尝的,便又多点些菜然后再获得这赠送的糕点,然后便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
所以,连佟掌柜都笑说,自己定的这个计策着实可行;在他眼里,怎么有种买珠还椟的感觉。
当然,这是笑谈而已;抓住客源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在于要把好菜式的质量关。
所以,在这个苏帮菜结束之后,松鹤楼便会推出川菜;让梁国的百姓在品尝过甜腻可口的苏帮菜之后,再来尝尝爽辣入味的川菜,一定会大呼过瘾的。
自己也早就想好了川菜的菜式,酒楼的何大厨也已带着其他人在悄悄地练了;自己又拟的两份糕点方子,也是给了那内宅的婆子,也让她们暗中抽时间在练习蒸制了。
当然,前面答应众伙计的那个每人可拿一份糕点的事,佟掌柜也没有忘记;已经跟大家说了,到这个月月底便可兑现,而且是每人两份。
因此,松鹤楼上下是一片欢腾,众伙计干活是越干越带劲。
所以目前来说,松鹤楼暂且毋庸操心,还是可以先放在一边搁一搁的。
还有的,便是那个制衣坊。
今天,被命名为“爱琴海”的制衣坊已经正式开张。
当然,没有走松鹤楼一样的形式,而是选择了低调的方式;就如同那蓝色妖姬一样,静悄悄地绽开,静悄悄地开张。
店面,选择的地方也不一样。
松鹤楼是选在了那偏僻的鹿鸣路上;随着一鸣惊人,倒是让京城的人刮目相看。
而爱琴海制衣坊,是选在了那高档消费区西直大街上;和顾府名下的冷月轩离得较远,在大街的另一个方向。
店堂内,现在已经是挂上了昨晚顾香冷所穿的那件衣裙;当然不是顾香冷穿的那件,而是香冷命掌柜另制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顾香冷非常清楚自己这件衣服上身后的效果,当然也从昨天参加茶会的那些小姐嫉妒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那以后的事情,便是不需要自己再作宣传了。
那些小姐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探,自己的这件衣服到底是哪家制衣坊所做;等到那时,挂在爱琴海店堂里的那件一模一样的衣裙,便是一个活的招牌了
当然,店堂里还陈列了其他的衣裙式样;而且只是做女款,还可以根据顾客的要求来个私人定制,男士的单子却是不接。
当然,顾香冷对这样操作给出的解释是:要把事情做好做精,就只有走专业化的道路。可是事实上,香冷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对于男衫实在是搞不懂,看来看去都是那样的一件长衫,又哪里有可供改进的地方。
这个制衣坊虽说今天才刚刚开张,但是已经筹备了一段时间,所以顾香冷也不着急它。
还有一处,却是那个庄园。
已经是买好,所有的手续也已经办妥;土地的契约已经到了佟掌柜的手里,整个过程中顾府也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那么眼下,该在庄园中种植些什么,却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
自己在现代时曾去土豪家的庄园里住过,看着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实在是很惊叹。
比如,种了植物,可以提供给人吃;人吃不掉的植物比如山芋等可以拿来喂猪,玉米晒干后玉米粒可以喂鸡鸭等。
而动物排出的粪便,又可以用来给植物施肥;当然,动物的肉可以给人吃,鸡鸭还可以下蛋等。
整个庄园就是一个循环的系统,没有一点浪费的地方。
此一世的顾香冷,便是希望借鉴当时所看到的,也构建出这样一个理想的循环系统来。
到那时,松鹤楼的所有食材就全部由庄园来提供,既新鲜又节约,这个经济效益肯定会再翻上一翻的。
正所谓在商言商。
此时顾香冷这个现代商场白骨精的脑海里,已经是勾画好了一幅美丽的蓝图;相信等到告知顾之仕父子的时候,那两个大老爷们又会感到惊叹了。
正在顾香冷画的带劲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第306章 盒中所装何物
随着敲门声响起,玉菲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大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娘?快请进屋啊。”顾香冷一听这个声音,赶紧站起身往门口迎去;羞花早就抢先一步到了门口,已经打开了屋门。
顾缪茆茆笑着走了进来:“香儿在忙些什么呢?”
玉菲和玉秀跟在了后面,玉秀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娘,香儿在想庄园的事呢。”顾香冷扶着娘亲走到桌边坐下,一边将手里的炭笔放好,又问,“娘,您怎么也不歇歇?”
“娘不想睡,就到你这儿坐坐。”顾缪茆茆看着桌上的炭笔,“这就是香儿命人做的笔?”
香冷命人做笔的事,顾缪茆茆是知道的。
虽说下人们忙着刨树劈树又烧树的,没少折腾了那些木材;可是这样的事放在顾府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大小姐高兴,即便把所有的木材都用来烧着玩那也没有什么。
所以说,这是顾缪茆茆第一次看到这支笔的真实面目。
“娘,是呢,香儿把这个叫做炭笔。”顾香冷献宝似地亲自将书桌上的画拿给娘亲看。
顾缪茆茆一看面前的画,整个画面线条硬朗,画风粗犷,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又见画面上有许多的条条线线,还有一些没有见过的扭曲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将探寻的目光望向了香冷。
“娘,您听香冷来告诉您。”顾香冷刚刚把庄园里的布局都构想了一遍,此时还正兴奋着呢,正好需要有人来分享自己的这份愉悦;收到了娘亲那探寻的目光,便主动接口要跟娘亲作好介绍。
否则的话,锦衣夜行无人喝彩,这样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对不?
当然,顾香冷并没有告诉娘亲,这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其实是自己在现代时学的英文单词,用在这儿当作标注,别人当然都是看不懂的。
随着顾香冷的讲解,顾缪茆茆看那画上的条条线线,就变成了一片蔬菜地,又变成了一片养殖场;还有池塘里养着的一些鱼似乎都游动起来了,间或还可以看到甲鱼或者鸭子在欢快地戏水。
那半坡上,也是种了好些的树木;香儿说那是桉树,周期短,四年就可以收割,而且还可以收好几回的。万一局势动荡的话,那些树放弃了也不心疼。
顾香冷絮絮叨叨地向娘亲作着介绍,吹弹得破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看得顾缪茆茆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香儿,真是辛苦你了。”
“娘,香儿不苦;香儿觉得能做些事儿,心里乐呵着呢。”顾香冷知道娘这是心疼自己了,赶紧笑着宽慰娘亲。
她又哪里能告诉娘亲,前世的时候,亲眼目睹顾府满门抄斩,那种苦,才是真的苦呢。
眼下,能用自己的能力为家族出上一份力;虽然累一些,可心里是真的高兴的。
“香儿,娘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顾缪茆茆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在家族的大事面前,还是开了口。
“娘,什么事?”顾香冷一见娘亲的神色,赶紧也是正色地问道。
这边,玉秀将手里的盒子放下,便带着玉菲、闭月等一干丫环退出了屋子。
顾香冷看那盒子,很大又很高,心里便不由地纳闷;又见盒身上挂着把锁,却是锁着的,便开始觉得此事的严重性了。
要知道这是京城首富之家,那世人认为珍宝的琉璃都只是在屋中作为陈设而摆放着,也没有收入库房;还有当朝排名第五的古琴“雨打芭蕉”,那也是可以随意弹奏的,至少在顾香冷的记忆中,自己小时候就时常在那琴上乱弹一气,爹爹娘亲也都没有呵斥自己,反倒是看着自己微笑的。
再如,爹爹此次出海所带回的西瓜碧玺,又如沉香木等,哪个不是好物件;不是夸张的说一句,在这府中的下人们,所见所闻也都要比那寻常人家强上许多。
好东西见得多了,便不会太过稀罕;寻常的珠宝首饰盒子都是不上锁的,会上锁的地方,那必定就是很重要的地方。
比如,府上的大库房和小库房都是上锁的,钥匙都是由娘亲保管着。
再比如,眼前的这只盒子;既然上锁,那必定是很重要的。
如此一想,顾香冷便不由得神情又是凝重了一些。
顾缪茆茆看着女儿的样子,拉过香冷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钥匙,示意顾香冷将那锁打开。
锁开,接着盒盖开。
这盒子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一张张的纸张。
香冷一开始还以为是银票,可是再仔细一看,却是瞠目结舌。
那一张张的纸上,写着一些文字,有的上面有官府的印章,还有的上面有鲜红的指纹印。
香冷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迟疑地看向娘亲;顾缪茆茆示意香冷可以再仔细看看,香冷便果真将那纸张拿出了一些在手里,然后一张一张地仔细翻着。
这一下,真是看仔细了;可是顾香冷同志也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这盒子里装的可都是各种的房契地契啊。
换句话说,这盒子里装的就是顾府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不动产;如果真要换成银票的话,即便是一万两银子面额一张的,也不知要用多大的地方才能全部放下。
可怜顾香冷同志在现代时也能算得上是富豪一族,可是此时看到这些房契地契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古代的这些房哥房姐的实力有多雄厚呢。
过了好一会儿,顾香冷觉得自己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