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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玉也清楚,老夫人这话的意思。
一准是担心大少奶奶知道这个盒子贵重,怕受不起,这才先出言,断了大奶奶要将盒子退回给老夫人的念头。
其实,大奶奶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受不受的起的,也不是您自个儿,而是大小姐罢了。
可玉不禁在心底鄙夷起大奶奶来。
这要真是想给您的,那您都嫁入府那么多时候了,怎么不见老夫人把盒子给您?现在大小姐要去参加茶会了,这才巴巴地想起了盒子的。
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跟大小姐的地位到底是谁轻谁重的;您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可玉在心底诋毁着,脸上可不敢有丝毫的显露;特别是,一路走来,倒也是已经到了主屋的。
“可玉姐姐好、可玉姑娘好!”
主屋院里的大小丫环、媳妇婆子一见可玉,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和可玉打着招呼。
这可玉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顾府上下又有哪个是不认识的?所以纵然媳妇婆子都比可玉要年长许多,那也是都恭敬地喊上一声“姑娘”的。
可玉并不搭腔,只是脸上保持着微笑,向着大家微微颔首而已。
这倒也不能怪她。
一路进来,那么多人都在向着自己打招呼;如果每个都要回音的话,那绝对会比养着的鹦鹉更加饶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顾缪茆茆治家确实严谨;即便是这样人人都在打招呼的情况下,整个院子里也没有喧闹的感觉。
正走到了屋门口,可巧玉菲从屋里出来,见了可玉,顿了一下:“可玉姐姐,你来啦!”
“是,来找大奶奶呢。”可玉也是微笑着回到。
毕竟面对的是顾府大奶奶的贴身大丫环,总不能太过拿乔了的。
“哦,大奶奶在小姐屋里呢;要不,菲儿带您过去?”
这可玉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更何况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看那架势,一准是老夫人让她来找大奶奶的。
这可是耽搁不得的事儿;虽说可玉姐姐也知道小姐的蘅芜院在哪儿,可总归是要陪着她一块儿过去的。
总不成,让可玉自个儿过去吧。
“那,老爷在吗?”可玉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在,老爷在屋里呢。”玉菲见可玉的样子是想进屋去,便抢先伸手替可玉掀起了帘子。
“好,这盒子交给老爷也是一样的。”可玉也不道谢,只是像解释一下,随口撂下了一句。
顾之仕在屋内已是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示意站在身后的玉芬自己已经用好早膳,这才放下筷箸:“可玉姑娘。”
“可玉见过老爷。”可玉在门口的时候,便望见了端坐在桌边正在用膳的老爷。
只见老爷今天穿了一身海青色的长衫,该是早晨起了刚洗漱完毕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精神。
此刻,见老爷正望着自己,可玉不由得心头一跳;忙又低下头紧走了两步来到桌前,这才抬起头望着老爷:“老爷,这是老夫人让可玉拿来的;说是给大小姐的,让大小姐参加茶会的时候选几件戴上。”
这说话声,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小儿女的娇羞;可惜顾之仕没有注意到。
玉芬正忙着拾掇桌子,将用剩的各种小菜碟子归拢在托盘上,自然也不会注意。
“哦,母亲又给香儿什么好东西了?”顾之仕听了,不由地微微挑眉。
自从这次出海归来,倒是发现母亲和香儿的关系是越发亲近了;有什么好的,一老一小倒也都会想着对方。
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隐隐的失落了。
当然,这个也只是玩笑话而已;母亲和香儿能如此相处,自己毕竟还是乐见其成的。
可玉听问,自然是乐意回答的:“是一些首饰,老夫人寻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
“哦……”顾之仕一听,倒是感觉这份礼物的沉甸了,凝视着盒子的眼神也开始凝重起来了。
玉芬已是走了过来,从可玉手里接过盒子,随即又把盒子放在了顾之仕面前。
可玉本是想自己把盒子拿到老爷面前的,眼下被玉芬拿走了;手上一空,心里也觉得是空了一下。
顾之仕看着面前的盒子,颇为感觉奇怪。
这紫檀木虽说是名贵的木种,可那也只是对寻常人家而言;对自己这样的府邸来说,这样的木料是算不上什么的。
可是从可玉的话里,可以听出母亲对这个盒子是很看重的;又因着盒子看上去是有些年份了,顾之仕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盒子。
好在,夫人在小女那儿,这个盒子也是母亲关照要给香儿的;便示意玉芬去拿起盒子:“把这个盒子送到小姐那儿。”
然后,又对着可玉道:“多谢姑娘;母亲那儿,香儿晚上会过去谢过祖母厚赐的。”
“是。”可玉和玉芬齐齐应道。
可玉觉得这屋子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着她要留下来;特别是此时老爷就站在那儿,这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是,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事也已经做好了;此时再留下来的话,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可玉只能悻悻地走了。
转念又想,只要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着,自然是有机会见到老爷的,也是有机会来这主屋;当然,要能够一直见到老爷的话,还是要靠自己的手段的。
想到这儿,可玉终是露出了一些浅浅的笑意。
这边的玉芬,也是到了蘅芜院,将盒子呈给了顾缪茆茆。
第205章 204 盒中自有珍宝
顾缪茆茆正看着顾香冷试穿那件新做的衣裙。
在稻香村陪着祖母用完早膳后,辞别了祖母,香冷陪着娘亲一路回主屋。
路上,香冷主动向娘亲提出,要娘亲到她的院子去看看新做的衣裙。
“娘,您不累的话,就去香儿那看看新做好的衣裙吧?”
“娘自然是会去的。”
顾缪茆茆听小女儿这么一说,又哪有不依的道理;从软轿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香儿搭在轿沿上的手背,安抚的意味十足。
虽说冷月轩的掌柜早就向自己禀报了香儿做衣裙的这件事,且这件衣裙做好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可是,只要香儿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让香儿为难呢?
当然,眼下香儿主动提及,自己自然是欣慰的。
只是,顾缪茆茆还是低估了这件衣裙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当亲眼看到顾香冷将衣服穿上,然后随意地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那裙摆随着转动而缓缓展开,犹如一朵慢慢绽放个花朵时,顾缪茆茆还是惊呆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难道真的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养下来的女儿吗?
眼前站着的,明明就是那九天琼台的仙女;因着调皮,偷偷降落到人间玩耍一回罢了。
作为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此刻的顾缪茆茆明显是满意的;看着自己最为疼惜的小女儿出落得如此标致,远比当初自己得到那个“第一”的名头更为高兴。
当然,事隔这么多年,似乎后来也没有其他的人被京城百姓冠于这个称号的;只是,这些也都不是自己所关心的内容,有和没有的话对自己都是毫无影响的。
顾香冷看着娘亲惊讶中带着自豪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可是怎么会在好笑之余,鼻子有些微微的酸涩呢?
顾香冷不由地抬起头,将已经开始涌上眼眶的眼泪给硬逼了回去;然后才故意伸出手在顾缪茆茆面前晃了晃,微笑着说:“娘,您是不是觉得女儿太好看了,这才给看呆了的?”
“是,当然是;娘就是觉得香儿太好看了,小香儿长大了,才会看呆的。”
顾缪茆茆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个女儿本来就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以前的时候就是宝贝疙瘩,更别提现在的时候了。
只是说着,说着,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给搂住了顾香冷。
顾香冷此时心情也是涤荡,总觉得自己在上世整个就是一糊涂蛋;到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眼下的日子。
娘亲的怀抱总是最为温暖的,顾香冷便不由自主地像那暖灶边的猫一样,静静地靠在娘亲的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也不知道是依偎了一刻还是半刻,帘子挑起,玉芬捧着盒子走了进来。
顾缪茆茆瞥见玉芬手里捧着盒子,不由微微一愣;心想并没有吩咐过她拿什么盒子过来?那此时此景,便是另有缘由了。
顾香冷也是感觉到了娘亲身躯似乎呆了一呆,便似有心灵感应一样,望向了门口;果然,看到了捧着盒子的玉芬。
顾香冷便把身子坐正了一些,但仍然赖在顾缪茆茆的怀里,不肯离开。
玉芬走到跟前,施礼后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然后,才将捧着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顾缪茆茆乍一看到盒子,也是颇感意外;如此普通的盒子,为何老夫人还要巴巴地让可玉亲自送来。
再回想刚才还是和顾之琛等小辈一同陪老夫人用早膳,老夫人却并没有提及这件事;现在隔了不多时候,却是又忽然想起,让可玉拿来,不由得觉得这只盒子真是很重要。
看了看挂在盒身上的钥匙,又想到老夫人说这里面的首饰都是给香儿的;便拍了拍香冷的背:“既然祖母说是给你的,那便由你来看吧。”
顾香冷也是好奇地看向了盒子,不过她的想法却是和娘亲不同的。
那次,自己在小考校上得了头名,祖母特意拿出了一套餐具供大家用餐;即便以自己现代土豪的眼光,那也是没有看到过的奢华。
所以从那以后,自己便知道;这顾府的家底,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而对此最清楚的,估摸着只有父母亲大人和祖母大人了。
因而眼下,自己确实是对这盒子里到底有着何种宝贝而倍感好奇。
虽说好奇有可能会害死猫,可眼下自己这只猫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再说,祖母和娘亲都授权了,好奇一下应该也是无妨的。
再仔细一看,盒子上挂着的是一把金锁;在金锁上面,用金线缠着一把金钥匙。
看到这儿,顾香冷不由地又感慨了一下。
明明知道,这盒子上的锁和钥匙都在同一处地方;可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没有其他的人会拿了钥匙打开来看一下。
这是说明古人的诚信意识好呢?还是说明这种高门大宅中的等级制度森严?
当然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顾香冷很利索地拿好了钥匙,然后将钥匙准确地对准锁芯;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然后,将开了的锁取下,轻轻放在了桌上;再然后才猛地一下子打开了盒盖。
这,顾香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用来形容的词语。
怎么说呢?
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满的一盒首饰;眼前的这个紫檀木盒子,确实是一只首饰盒。
可是,顾香冷觉得用首饰盒还不能很好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感受;因为,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一只首饰盒,简直就是一只聚宝盆。
就凭着香冷在现代时一直混迹于珠宝拍卖行的眼光来看,这一盒里宝贝真是极多:有特级天然冰种绿玉手镯,有祖母绿耳环,有和田玉发簪,等等。即便是放在现在的顾府,那也是足以震一震大家的。
顾缪茆茆见了,自也是楞了一下;看着盒子半晌,似有所悟的样子。
“娘亲,您看?”香冷见这一盒首饰太过贵重,不由轻声咨询起娘亲的意思。
虽说顾府的财力了得,可那也只是就整个顾府而言;还没到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