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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后的这家成衣坊,除了走高端的路线,还会走高定的路线;除此之外,顾香冷还会尝试试水高定秀场的方法。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便选那合适的地方;然后也铺上红毯,挑选些合适的女子,让这些梁国的人来感受一下什么叫时尚,什么叫时装!
然后坐在台下的这些贵妇千金,有看中的衣裙款式的话,可以向制衣坊定制;当然,也是可以完全根据顾客的需求的。
比如直身的款式改成收腰的款式,裙摆的长度再长一点啦;等等,等等。
自己虽然比不得现代时装界的大咖老佛爷,也不可能成为超模杜鹃;可姐相信自己的实力,成为这梁国的时装界领袖还是有信心的。
当然,自己的这个领袖只能是地下级别的;像潜伏那样,暗中进行指挥。为了顾府的未来,自己就做一名躲在暗处的军师好了。
而眼下,顾香冷选定的制衣坊的标志,就是在现代时疯卖的“蓝色妖姬”;说白了,也就是蓝色的玫瑰花。
说它疯卖,是指在现代时价格的昂贵;特别是在情人节这样特殊的日子,其他颜色的玫瑰花价格都是水涨船高,而蓝色妖姬的价格更是甩了其它玫瑰花好几倍的。
其实,顾香冷当时也请教过专做花卉植物生意的朋友,知道当时市场上出售的“蓝色妖姬”都是人工染色后的产物;真正自然生长的蓝色妖姬极少,换句话说,就是想砸钱买也不一定能买到。
不过,当时那朋友也作了介绍,这种蓝色的玫瑰,一开始其实源于自荷兰的一种加工花卉。
那是等白玫瑰快到成熟期时,将花切下来放进盛有蓝色色剂的容器里;让花像吸水一样,将色剂吸入进行染色。
然后,一朵朵纯洁的白玫瑰就变身了,成为了一朵朵妖艳的蓝玫瑰。
掌握着这样的信息,顾香冷就有信心把蓝色妖姬作为制衣坊那衣摆上的标志;等到稍空些能腾出手来的时候,顾香冷还真的想让人找找是否有能挤出蓝色汁液的植物,然后自己来培植出这著名的蓝色妖姬。
当然,因着蓝色妖姬代表爱情的寓意,顾香冷同学连带着把制衣坊的名字也给起了出来;当然灵感也是来源于现代,这个名字就是响当当的“爱琴海”三个字。
这位于希腊的旅游胜地,放在这儿做制衣坊的名字,那可是再贴切不过了。
顾香冷觉得一下子把两件大事都搞掂了,心情可是大好。
这边,夫子说了一个下午,也是累了,终是放了大家。
是夫子说累了,顾府里的两姐妹也是哭累了。
这婚姻是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道理,现代的女子都懂。
这脚上穿的鞋,不需要名贵,可是一定要合脚;否则的话,整天遭受那“穿小鞋”的滋味,岂不是过日子都不舒心。
所以有那经济可以自立的,便宁可舍了婚姻寻回自尊;即便是年华不再,容貌不再,但依旧可以带着孩子活得云淡风轻,不再忍受天天被那双鞋子磨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忍的感受。
可是在梁国,女子懂的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
这嫁出门的女儿,便是那泼出门的水;即便娘家地位再高,即便在娘家时再过受宠,到了婆家那是必须要完全服从婆家的。
有那幸运的,比如顾缪茆茆;嫁入顾府,夫君疼爱婆母喜欢,更兼着小妾还温顺得像绵羊一样的,让她往东绝对不敢往东南而去,更别说什么添堵的事了。
这样的女子,那是有福气的。
但是这样有福气的女子,在梁国却并不多。
绝大部分的女子,是要在夫家低眉顺眼地过完一辈子的;但这样的女子,也算是幸运的。
还有一些女子,便是如同顾之琛那样;嫁入夫家后经济拮据、夫君不疼,还有后院的小妾时时帮自己添堵找麻烦的,这样的女子才是最苦的。
虽说娘家是京城首富,即便在她回去时给满金银;可回到陶府后,这些金银她还能守得住吗?
那能把陪嫁都拿出典当了为****女子赎身的丈夫,看到那些金银还不会马上据为已有;然后,然后估摸着便是给小妾买吃的用的戴的,或是上那****逍遥去了。
所以,两姐妹说也说了,哭也哭了;临到最后,却是无计可施。
顾之韫也只是安慰妹妹,这次要多住些时辰;顾之琛也是作好了打算,至少要等到陶知演参加秋闱后,放榜的结果出来了。
可是,等皇榜放完以后呢?
最好的结果,便是陶知演能够金榜题名、一举得中,然后再外放做个小官;自己便可随着儿子去那任上,也省得再一天到晚地看着那些个人心烦。
至于公婆和夫君,那是不用担心他们会一起跟着随任的。
一来,毕竟大伯在当地,公婆断没有舍了大儿子而跟着小孙子走的道理;于理上不合,于情上更是和长子亲厚,否则也不会巴巴地跟了从京城到这儿来的。
二来,夫君也知道,家里的仅剩的这点财产可是经不起再次的折腾了;另换一处再从头开始打拼的话,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的境况会如何。
当然,这是往好的方面想。
万一陶知演名落孙山的话,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即便娘家多挽留,自己也不能总是呆在这儿吧?
这嫁出门的女儿一直呆在娘家的话,是会被别人耻笑的;不仅耻笑自己,还会连带着耻笑娘家。
姐妹俩相对愁容,都是无计可施。
顾之韫一会儿为小妹如此境遇伤心,一会儿又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暗暗欣慰。
当初,陶府长房考取功名的时候,所有姻亲都觉得陶府从此就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小妹能嫁入陶府,是十足幸运的。
可没料想,造化弄人,如今的小妹,可是过着连一般大丫环都不如的日子,单看那手……
“妹妹,你在夫家,不会连衣服都要自己浆洗吧?”
想到这儿,顾之韫一惊,一句问话就这样冲口而出。
转瞬间就看到顾之琛的脸唰地一下红了,鲜红的血色从脸庞开始,一下子就涌到了脖子;血色鲜艳欲滴。
顾之韫又是一惊,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深深地伤到了自己的妹妹;情急之下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得伸出双手一下子就握住了顾之琛那双粗糙的手。
就像被突然烫了一下似的,顾之琛的两手猛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快速地逃离,可又贪恋着这其中的温暖而不想离去。
少顷,顾之琛抬起双眼,充满羞愧地看着,嗫嚅了半响才说出口:“这倒还不至于,府中也有粗做婆子;只是妹妹暗中接了那成衣坊的活,有那尴尬的时候也要缝补熨烫的。”
说完,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妹妹……”
顾之韫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搂住了妹妹;这一回,两人可都不只是抽泣而已,都是哭出了声。
只是,为怕惊扰到母亲,都只是压抑着抽泣;这哭声低低的,呜咽着,更让人觉得心酸。
那清寒人家为了贴补些家用,时常会从成衣坊领出一些需要洗熨或织补的衣物。
领回家后,衣物有褶皱的地方便洗,有坏了的地方便织补;等将衣物烫好补好,然后再送回成衣坊换取工钱。
虽说做的还算是精细活,可离那粗使婆子的距离也是不远了。
也难怪顾之韫听了,会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妹妹,待姐姐寻个时候,先跟长嫂说了,再作定夺。”
等两人再次稍稍平复了情绪后,顾之韫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开口说道。
虽说对顾缪茆茆有着一些的畏惧,也知道这个长嫂表妹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可这事关系到妹妹,说了,对妹妹总会有些好处吧。
“那真是多谢姐姐了,妹妹实在是感激不尽!可,可如果长嫂听了,她……”
顾之琛吞吞吐吐,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清楚明了不过。
“至于母亲那儿,还是不先惊动她的好;如果长嫂对此不闻不问的话,到时再作定夺也可。”
“嗯,妹妹听姐姐的!”
暮色终是开始降了,泰学书院的学子也是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第197章 196 忙着置办新衣
欧阳盼兮出学堂的时候就跟顾香冷分开了;此次早晨追问中午造势的情形下,她不担心顾香冷会不去参加宋二小姐的茶会。
因此,可说是带着喜悦地坐着自家马车回府。
回府后,自然是赶紧修书,然后让含贝传给姨母的。
回到屋中,就是赶紧走到书桌边上;细细斟酌了,这才落笔。
提笔写完,字却不多;寥寥数语,都是言简意赅。
又是亲自吹干,这才将纸条折好;迟疑了会儿,终是从梳妆台的妆奁里拿出一只新绣好的荷包,将折好的纸条仔细地塞入荷包中,这才对着含贝道:“将纸条亲手交给姨母。”
顿了一下,又似乎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荷包是我亲手做的。”
含贝自是赶紧着去办了。
欧阳盼兮见含贝已是去了,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又细想了会儿,这才唤了束素进来,让她去大厨房端碗粥和两个素菜即可。
也不知是否心思过重的缘故,自己一直是吃不了多少;现在这一小碗的粥,便也是够了。
束素应了,便往屋外走去;欧阳盼兮却又是唤住了她,让她先去母亲那儿说一声,就不陪母亲用晚膳了。
束素再次应了,这才重又往屋外走去。
欧阳盼兮又坐了一会,不过也只是一小会而已;便不等束素将皱拿回,自己先去那衣柜寻衣服去了。
这次,是不可能再从顾府得到新的衣裙和首饰了。
顾香冷是不可能再给自己的了;即便是顾老夫人,感觉待自己也是比以往淡了许多。
一想到这儿,欧阳盼兮又恨恨地想:这个老虔婆,可真真是商人家的习气。原本是在利用自己吗?
看着自己的孙女不如意,便找个替代的人说话讨巧解闷儿的;现在想来,当时给自己的这些个衣物、首饰,说不得还真是像那天桥上卖艺人的赏赐钱呢。
眼下,顾香冷比以往聪明些了,便又一脚将自己踢到了一边;连那天晚上,都不让自己进顾府了,可也真是个老货的,没的让人恶心!
欧阳盼兮一边翻看衣物,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顾府的人;全然忘记了当初顾香冷和她不分彼此的亲密相处。
欧阳盼兮不知道,如果顾香冷不是因着重生而知道了哪些人是蛇蝎心肠的话;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就像亲姐妹一样对待着欧阳盼兮的。
不过埋怨是一回事,欧阳盼兮也知道,这参加茶会的衣裙可必须得先准备好;否则丢的就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姨母和季哥哥的脸。
好在前面顾府真是给了自己不少的衣物、首饰,这华贵一些、精致一些的自己也都藏着没舍得拿出来的。如今看来,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赵丽茜在屋内等着欧阳盼兮,等来的是女儿身边的丫环;得知了女儿不来吃晚饭的消息,自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失望归失望,却也是无法。
从那次季尚书府回来后,女儿就像是有了心事一样;面上是看不出什么,行事间却是有了很明显的遮掩。
自己也料想,是有事瞒着自己;不过退后一步再想,这姐姐总不至于害了盼兮吧。
所以,遮掩便遮掩吧;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不给她们添乱便好。
等束素走后,赵丽茜失神地望着那过氏住的方向,望了许久。
也是如赵丽茜所猜的那样,过氏的屋中,却已是用好了晚膳的。
用膳的时候是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此时却已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