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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白狐先生,你能只用一张符镇住飞花的心痛,治疗青风也该易如反掌才是呀!迟迟不动手,难道另有隐情?」冷月维持一脸的纯真。
白狐咽下几乎要冲出喉咙的笑,心想:要阴我?你这廿几岁的小夥子哪是我千年妖狐的对手?好,我就顺水推舟,先跟阿风拿点甜头说。
「……没错,我是有办法让阿风立即行动如常……」狐狸假作沉吟貌,柳叶般的银眼瞅著青风笑:「……如何呢,阿风?」
青风几乎要听到自己气血逆流的声音了。
「既然有法子让我舒服一点,怎麽不早说?让我像个白痴任你耍来耍去的抱著很好玩吗?」青风头一次体会到何谓咬牙切齿的真义。
「不是的,因为乘跷追风之术对凡人而言太过危险,我怕你在飞行途中一个按捺不住胡乱动作,遭致比挫骨扬灰还要凄惨的下场,所以……」
白狐故意黏到对方身边,用遭到误解、好心没好报的可怜样貌搏取同情。
「是……是这样吗?」被狐狸似是而非的解释搞混的青风果然心生愧疚,不知不觉的放软态度:「那麽现在……你可以帮我治了吗?」
「可以呀!」白狐大方的说:「举手之劳而已!」
快乐的回答还回响在半空中,青风的呼吸就毫无预警的被某个比他更为炽热的双唇夺走了。
大睁的双眼赫然看见白狐神只般惊人的美丽容貌贴近,青风第一个反应是惊慌失措,接下来一片空白,被动的沉溺在熟悉温暖的触感中,急切灼热的漩涡在嘴里化开,彼此的津液融合後渗出了不可思议的甜味。
四周突然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现在是什麽情况啊!臭狐狸,不是早约束过他别在外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这里虽然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身边三个可都是自小就娴识的熟人,这样没头没脑吻下来,还要不要做人啊!
白狐根本没听见青风的心声,一个劲的品嚐著嘴里所能攫取的任何部位,贪得无餍───
锵啷一声,打破眼下诡谲的局面。风云堂里,最冷静漠然、沉著如万年冰山的雪执法犯了平生第一个失误,从不离手的宝剑吹雾掉到了地上!
由此可见,白狐对青风所作的事造成了其馀三个旁观者心中多大的震撼!
兵刃掷地的声音意外的唤回了青风的理智,两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推,分开白狐纠缠的唇舌,接下来一拳击中他的脸,不算小的冲击让白狐向後跌坐在地上。
「你……为什麽这样做?」青风捂著嘴,气愤又羞红的指著地下的白狐问。
「我在帮你度气啊!」狐狸揉揉发疼的脸颊,委屈的抱怨:「你瞧,你不是全好了?」
青风一惊。对啊,力气全部回来了,腰部也不再酸软无力,重若千金的双脚开始伸展自如……
「你就不会使用正常一点的方法吗?」有点自知理亏。
「这就是最正常的方法啊!还有什麽比直接度气给你更好更快的方式?」白狐语带无辜。
旁边二当家的乾笑几声,还没从义儿被强稳的震惊中完全清醒,只呐呐道:「啊……原来……这也是先生的道法之一,看来仙人道术的深奥之处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阿风因为受重伤,导致体内充满浊气,阻滞全身的气血运行。刚才我将自己修练多年的仙气由嘴直接吹到体内,化解阿风体内的虚浊。」
白狐眼睛眨都不眨的掰著,掩饰既定的犯罪事实。
「真是……多亏了先生……」二当家泪眼盈眶:「你对青风……不,对我风云堂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青风突然明了自己又被狐狸耍了一道,气的几乎吐血!狐狸果然狡猾,不但光明正大的当众吃起自己豆腐,还拐得义父对他感激的五体投地。
再看看另外两位观众,从呆若木鸡的状况下回来後,冷月一脸的兴味盎然,似乎查觉出什麽的眼睛从白狐转到青风,又从青风转回白狐身上;怒雪不发一语拾起心爱的剑,又变回了一块冰。
就为了这件事,青风虽然如愿以偿的跟随义父等出来,可是直到坐定在京淮食楼的厢房里,他仍生著白狐的气,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直到店里的小二送菜过来时,在二当家的耳边轻声说:「点子入壳了。」
第二十章
仔细打量著软禁自己的地方,四面壁上都挂著锦绣的围幕,幕上飘动著长长的流苏,一旁雅致的玉炉喷出阵阵幽雅的香气,房内的床榻幔幛都是蛟绡围绕,十分华丽,显示拥有这栋屋宅的主人非富即贵。
飞花到现在仍一头雾水,对於为什麽会被御前侍卫大内高手捉来此地拘禁的原因一点也不知情。
「啊,难道是见我长的太美,要捉回皇宫献给皇帝?」不下数十次的惴惴揣测著,哀叹自古红颜多红命……
记得大内高手初见她时,曾提过自己长的与皇帝的宠妃一样,难道这才是抓她的主因?听说当今皇上曾经疼宠过一位以狐媚之姿乱世殃民的娘娘,但是,大家都说那位绝世的女子是妖魅,在她真正能兴风作浪前就被雷给劈了,皇帝也从此不再纳妾选妃,还特意冷落後宫,专心治国───
大概是想把自己当作是前宠妃的替身吧?可是……自己难以对人启齿的特殊体质不能嫁人,再说,她一点也不想离开父亲身边,这是从小就笃定的意志。
简单来说───她有严重的恋父情结啦!
心思转回到昨日午後,虽然亲眼目睹青风被刀子贯穿胸膛、生命危在旦夕,但是倏地出现的白狐抱住了他,飞花居然就放下了心……不知是不是打从心底信任这位相处不到十天的客人,反正,她已经笃定青风死不了了。
从第一眼见到白狐起,心里就常常有一个声音提醒著她:白狐会是此生中唯一与自己最亲的亲人……
所以,在这世上,除了父亲杨犹劲外,白狐是另一个她能全心依靠的人;不明白为什麽会对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人这麽推心置腹,这一切,都是血液里的本能在催动她的思想而已。
白狐当然也有让她忌惮的地方,比如说,当她拉著青风到一旁说悄悄话、或是自己故作小样憨态,获得青风报以溺爱的一笑时───
轰!白狐的眼睛会立刻射出几十支冷透心骨的飞箭,视自己为万恶不赦的罪人。
真的很可怕,所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对白狐说,她不但不会跟他抢青风哥,还会助他一臂之力,让青风哥早日接受对方的心意。
若是有人问她: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非常奇怪、是离经叛道的事吗?她绝对会大声反驳:这有什麽奇怪的?喜欢就喜欢上了,关他人啥事?
哼,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的?谁要敢在面前这麽说,她一定会对放话者施一把毒粉,把对方变成阳萎性无能!
想到身上专心调制的各式麻药毒粉,她又老大沮丧了好半天。从被擒的那时起,一个看来也是使毒高手的人将她身上的瓶瓶罐罐搜括了去,剥夺了她反击的能力,只能任由著随之坐上船、半日间到了京城,关在这富丽堂皇到简直不像样的府第。
别担心,父亲很快就能将自己救出去了。光是想想也知道,失踪的这两日,身为风云堂二当家的父亲,一定正心急如焚的调兵遣将、商量营救自己的计策吧!说不定现在已经来到这附近,只要找到适当的时机,就能见到冲进来的父亲一脸忧急……
这样的傻父亲啊!一直把自己当成心头肉般的供奉著,也从没打算娶亲再生几个弟妹。外表看来精厉严明、其实非常的重感情讲义气,像这样给人稳重安全感的男人,母亲究竟积了多大的福分才能嫁给他?虽然母亲早死,没关系,飞花自己也没有与他人婚配的打算,只想一生陪在父亲身边,伴到老死入土为止。
艳丽的微笑不自觉漾开在如画的脸上,想著未来的生活规划,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是人质的事实。
突然之间,外面起了闹哄哄的声音,不久又陷入全然的寂静───有事要发生了。
没多久,杂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这间房室,接著房门打开,一位穿著锦衣、腰系金带、头戴貂尾帽的堂皇男人走进房,故作的客气让拘禁的美人浑身不舒服。
「飞花小姐,这两日怠慢你了,见谅则个───」官样客套话,没什麽营养。
「打算放我回家了?是不是突然发现抓错人?」飞花媚眼含、眉梢尽是讥诮。
打了个哈哈,锦衣男子再次陪笑说:「别误会,之所以请飞花小姐北上京城作客,完全是城里某位爷久仰小姐的美貌,想一睹江湖中人称“挥枝散叶花护铃”花执法的庐山真面目……」
「是皇帝老儿吧!」飞花不屑的回答。
「……哈哈哈,明人跟前不说暗话,飞花小姐冰雪玲珑、一点就透──没错,当今圣上已来到王爷府内,就等小姐屈尊移驾、随我去晋见圣上吧!」
「看来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想看看这些人的葫芦里究竟卖著什麽药,飞花爽快的说:「好,走吧!」
走出房门,顺著东廊的台阶走向王爷府正堂,一路上花团锦簇,假山流水蜿蜒;水上有小桥,桥栏杆以花石砌成,红泥墙壁琉璃瓦,摇曳的风烛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进朱门、登月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正殿堂,只见上首座位上已经坐了个眼光隽利的中年男人,样貌严厉、不怒自威,目铄金光似的紧盯著刚走进来的飞花,表情意外的动了一下。
飞花也抬头瞪他一眼───哇,好凶的老头,这就是皇帝?
皇帝微一颔首,命随侍的手下设了个绣墩让飞花在左手坐下後,凝视著梦中回过千百遍的容颜,久久不发一语。
飞花被这样专深的注目搞得全身起毛,忍不住开口斥道:「喂,你这样看著人家做什麽?信不信我毒哑你这双眼睛?」
听到这般放肆无礼的话,原本该龙颜大怒才是,没想到这面目俨然的男子却晃了晃身子,伸出双手阻止四周正准备怒喝少女大不敬的王爷及随从们。
「居然……说出一样的话……」皇帝两手紧抓住玉椅上的精雕扶手,彷佛这样才能支撑全身的骨架而不致摊倒:「为什麽你会说出跟狐媚儿一样的话?」
皇帝当年在夏宫附近的猎场打猎时,看中了一只体型健硕、|乳白色皮毛的狐狸,在放狗追踪到附近的森林时,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位肌肤洁白如玉的绮艳少女,飘忽而稍显冰冷的绝美外貌有勾魂慑魄的魅力,登时让年轻的皇帝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在何处……
他失魂落魄的看著少女,直到她感觉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