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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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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山围绕下的一弯新月,清蓝色的泉水宛如宝石闪烁,每一个角度位置都自有它的风情。戚少商把时间消耗在拍照驻留景色的事业上不知多久后。小赵歪歪斜斜地跑过来叫着:〃小戚,快去看热闹,听说那边挖出不少骷髅,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文物专家正在鉴定。〃
戚少商放下相机,踏着沙一路赶上小赵,一起向不远处的洼地走去。
到了地方,果然那里已经围着不少的本地人和游客,两人刚进入人圈,就听到一个工作人员冲几个本地人说:〃这些骷髅大概是民国时期的,没有太大的收馆价值,你们可以自行掩埋处理。〃
之后寒暄几句以后遇到同类事情记得通知的话,两个鉴定员收拾东西和村长摸样的中年人离去。
游客们指着骷髅讨论了半天,此时也兴致索然,三三两两地散去。
小赵一耸肩膀抱遗憾:〃只赶了个尾巴。〃
戚少商边照相边看着当场的人开始收拾一地的骸骨,很多,大约三四十具,可以猜测是打仗?马队?或者有更曲折的故事?这一片白骨森森,不知容貌,更无法去探寻死因。
〃你看这两具,死都搂在一起,怕是一对恋人吧。〃
搬运骸骨的小伙子小声对同伴嘀咕着,他指着地面上一对白骨,脑中大概在构造电视剧里那般美好的爱情故事。
小赵拉着戚少商凑近一看,果然这两具白骨是缠绕在一起的,手臂搂着手臂,胸膛贴着胸膛,居然至死都保持着这种亲密搂抱的姿势。
〃嗨呦呦,好一个可深度挖掘的场景,想象加工一下绝对能出一可比泰坦尼克的爱情悲剧。想这黄沙漫天,柔情与残酷交织,爱到死,死了也要爱的千古痴情,〃小赵口若悬河,兴奋异常,〃我妹要知道我有此奇遇,不羡慕地痛哭流剃啊。〃
而戚少商却愣愣地望着两具骨骼,那骨架的构造,那骨盆,他是学美术的,对男女骨骼怎会没有研究?两具骨骼分明都是一样的,同性,男。
他缓慢蹲下,默默凝视着两具历经死亡,掩埋,重见天日的骨骼,它们还那么紧地缠绕在一起,包含着对方,不愿放手。
而无人知,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欢喜悲哀。只有留给后世这样的一个姿势,昭示着什么,表达着什么,也掩藏着什么。
没有传世,也便再也无人可知。
发现这两具骨骼的小伙子已经在一旁和同伴商量把它们俩单独掩埋。
〃反正也是用沙地埋,费不了什么事的。〃他说,显然还在冥想着那个生不同衾死同|穴的爱情故事。
〃也好。〃
两个年轻人过来小心地搬起骨骼,谁知没走两步它们还是哗地一声碎了。
白骨散落,难分彼此。把在场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糟糕!〃两个年轻人仿佛打碎花瓶般措手不及,可其实那不是他们的错,毕竟时间太久太久,撑到如今,早难以负荷任何微小的外力。
〃他们这样不是更亲密地合在一起了吗?〃戚少商走过去,帮着年轻人一起把骨头收拾到编织袋上,他觉得应该让它们在一起。
拣的差不多干净时,黄沙中光芒一闪,戚少商定睛,在沙地里发现了一枚戒指。简单的银环,上面连着一截系它的红绳,银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发乌,而红绳本该很结实,经历这么多年,也糟如腐朽的烂草。
是他们中的谁系在颈上的吗?连这点也不得而知了。
戚少商若有所思地翻转着戒指,在内侧看到三个模糊的字,很精致地雕刻上的,虽如今垢满灰土,仍然可辨。
“愿如君。”
很显然这是定情的标记,可为什么不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之类的话语?
相爱的人所求不都是个永久吗?
还是当有的爱无法给出对方承诺时,他们选择了另一种诠释?
愿如君,愿如君。若君爱我我爱君,若君忘爱我忘君,只是明月有时,只是爱欲深重,只是如君所愿,只是如此而已。
戚少商收起了这枚戒指,他把它攥在掌心,突然想起了顾惜朝,很想很想。
4月5日 ? 微晴 ? ? ? ? ? ? ? ? 很可惜那洁白拖地的裙角…
阳回来已有四天。周末,他的同事举办婚礼,我哦了一声,问他大约几点回来。
“嗯,你…”他神色犹豫,终于问,“跟我一起去吗?”
我愣了,习惯性等待着他说可能要闹到几点云云,不必等他,可早早自行睡觉。却不料游戏规则改变,始料未及。
沉默非我所愿,但我确实沉默了。我们从不干预彼此,从不过多出现在彼此圈中的无形约定,他真的要挑战吗?
那一刻,我竟无法确定。
“哦,”怕我想歪似的,他紧接着不甚在意地解释,“是熟到烂透的工作搭档了,婚礼上那么多人,多带你一人也没关系,何况你呆在家里也没事,去那里倒可热闹…”
后面的话有些在飘。我莫名地有点怅然,好似期许了什么,怕看到落空,又期望它落空,等最终还是落空,心中痛不起来,只是微酸。
“好。”我说,杵定这个字是可以不带任何情绪的。

婚礼是西式的,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一座基督教堂里。
现场宾客如云,衣鬓生香,新郎新娘也如想象中为一对壁人,或者说他们幸福漫溢的心情使他们无论如何看都容光焕发。
阳带着我走过散乱在草坪上三三两两谈天的人们,偶尔握手牵我。他和很多人匆匆的打招呼,都是我不认识的面孔,于是可以看也不看。
大约在新郎面前伫立的最久,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
“明阳啊,我们都等着你这个钻石王老五带女朋友来曝光一下,你也太吝啬了,看都不给看一下。”
“我这不带人过来了吗?”阳似真似假地打趣。
说话者乐呵呵地照看了我几眼,又转向阳埋怨,“你呀你小子,太过狡猾!从哪里抓来的壮丁?迫你带一个宾客过来,你就带男的,下次我们可得规定性别了。”
阳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唇角带着笑意,“下次我带我妹,她可是女的。”
阳光正在慢慢升腾,透过阴冷的云层照下不热不冷的光。我站在天地之间抬头,光圈无辜放大,刺出额头上薄薄的汗,很是难受。
“我去那边坐坐。” 我伸着手指,其实不明方向,只是再不抽身,怕自己难以如常平静。
活动布景?或也该当的称职。

神圣的婚礼终于守时地在教堂内举行,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阳推却了同事的邀请,坐到我身边。
我们没有说话,和全场所有人一样看着牧师宣读着神圣的婚姻誓言。
“刘辉先生,你愿意娶萧惠小姐为合法的妻子共同度过婚姻生活吗?你愿意爱她,尊重她,安抚她,守护她,不论贫穷或疾病,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
我佩服写出它的人,虽不管这些新人是否能如愿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只光这话语听了那么多遍,依旧真挚地足于让人落泪。而阳却突然把手伸过来,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手指间,紧紧握住。
在这个肃穆的殿堂里,在全心祝福着一对新人的众人背后,被一个和你的体温完全不同温度的手心贴紧,我似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感觉他脉搏的浑厚震撼。而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婚礼,不可能有誓言,甚至超不过三五年,许就会分道扬镳,再见面点头一笑,看他或我带着彼此的新伴,仿佛交往过一场的好友。
更可笑的是,我的身边或许还是一个男人,他的身边却定是个女人,可以穿着洁白婚纱,戴着钻石婚戒,在所有人面前许下今生不离不弃的美丽新娘。
到时,这在别人婚礼上偷情般的一握又会是多么可笑,几许讽刺?
“我愿意。”台上新郎说。
阳低下头吻上我的手背,来来回回,炙热而湿润,柔软地令人心酸。
“我愿意。”新娘说。
我猛地一抖,一寸寸离开了他的掌握,无情地抽回。
来不及体会他的表情,教堂内已经沸腾如洒满金粉彩带的空气。所有的人都跟着新郎新娘涌到门口,我们俩因为坐在最后,竟然离的最近。
“希望下一对新人和我们一样幸福!”恍惚中新娘抱吻着新郎,挥手将手中的花束抛出。
花束抛的不远,人群里又一阵沸腾,直到目光聚焦到抱着跌落怀抱的花束,面色惊讶的英俊男人。
是阳,接到了花束。
“明枫你小子还说没女朋友呢,第二棒都给你接到了!”
“请客请客,好事将近啊!”
。。。。。。
我被涌上来的他的同事挤出了他的身侧,我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听着他们吵吵嚷嚷。我看不到阳,也听不到他此时会说些什么。
人再多,除去他,我始终孤单一人。
突然有些怕自己的眼睛湿润,于是独自一人退出去,离开好远才发现,自己在跑。
真是可笑,在青天白日,空气清朗的日子里,身上沾着金粉和彩条,于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仓皇而跑?
我停下来,呼呼的喘息,欲笑,又想哭,拉锯了半天,脸上却已不知洒落了什么。

顾惜朝很不情愿的在楼顶的装修声中睁开眼,老天,有必要这么早就开工吗?今天周末啊,重要的是他昨晚并没有睡好,两人的放纵温存让脑中至今还是迷糊一片。
“惜朝,被吵醒了?”戚少商递来一杯牛奶,坐到床边。
顾惜朝喝了一口,就把杯子返还给他,又怏怏地闭上眼。感觉到额头被柔软的唇触碰,戚少商结结实实地贴了半天,才说:“还好,没发烧。”
顾惜朝刚要说什么,刺痛脑神经的装修声再次让他的太阳|穴鼓噪起来。不想被打扰地忍耐了半天,始终忍耐不住,干脆坐了起来。
“算了,不睡了。”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睁大的一双眼,因休息不足而异常深刻,依旧冷冷的神色,却怎么看都有点孩子般的赌气。
不禁莞尔,边用手指输理他的头发边说,“去洗个澡吧,会好受点。”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戚少商穿上外套,决定到楼上去探察一下。

防盗门大敞着,还没装修过的毛坯房里,钻孔机刚刚停下来。一个男子正和个装修工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东边那堵墙还是要敲掉,设计图上那是要做半边装饰墙的。”
“放心,我报过物业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承重墙,敲掉不会影响房屋质量。”
“对对,这里是黑色的瓷砖,下午我就会找人拉过来。”
装修工的声音比较低沉,戚少商听的不是很清,而男子的清脆嗓音却是想不听清都不行,而且,怎么都觉得很是熟悉。
戚少商慢慢走过去,背影渐清,人的半边脸也逐渐呈现在他眼中。
8——9 微晴 (中、下)

第八章 微晴 中
“沈边儿!是你。”
男子转过身,看到戚少商,愣了一秒后脸上复苏般乍暖,“戚少商,都多久没见到你小子了。”
“这话好象该我说,”戚少商捅捅沈边儿,“自从你出国,连个消息都没有。”
说完,两人不禁都是一滞,戚少商知道自己没记错,沈边儿半年前的的确确是和所有人告了别,独自一人去了丹麦,为此,送行酒很是喝出了一场风波。
可他,怎么才半年就回来了,还在这里装修房子?
“少商,你怎么会在这里?”倒是沈边儿先疑问上了,很有些撇开话题的嫌疑。
戚少商不吝啬地笑出了酒窝,伸手指地,“我住这儿,你楼下。”
“啊,和顾惜朝?”沈边儿走时,他们俩人还未合住一处,自是不知。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边儿掀起唇角,笑的有几分沧然,“挺好,真的挺好。”
戚少商心里觉他有些古怪,只是不好猝然来问,便道:“走吧,去我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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