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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姑娘是大夫,四儿失礼了。”被大夫救过的四儿一听宁瑶说是学医的,立即对她又亲了几分。她和这府里的婢子看起来一样可又不一样,虽然都是服侍人的,可她一直都被白管家疼着,从小就跟在王爷身边是王爷的贴身近婢。
这次要不是主子吩咐要找个可靠还手脚麻利的,也不会让她过来。不过和她一同过来的大梅就很不高兴,服侍王爷做近婢很吃香,至少有些侍妾还得礼让几分。可过来照顾一个刚来还不知道是什么角色的小姑娘,向来势力的大梅自然不高兴。
可是她没这样想,反而觉得这个姑娘很不一般,至少能让王爷动用近婢来照顾,至少说明在王爷心里的份量不轻。当年她亲眼目睹了那件事,之后就没见王爷再对哪个姑娘另眼相看。如今两年了,难得有姑娘让王爷有点感觉,四儿很为王爷高兴,也就觉得该好好照顾这个姑娘。
宁瑶不知道四儿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见她很郑重的行礼,当即脸红到脖根不好意思了。
“四儿……”娇嗔两句,宁瑶看到旁边桌上的药材,轻轻拉着四儿的手,“四儿帮我将那桌上的药材用开水,滚烫开始浸一遍,然后放进浴桶里好吗?”
“姑娘以后有话直接吩咐就好,不然四儿会不好意思的。”四儿笑得眉眼弯弯,松开宁瑶的手转身去按照宁瑶的吩咐弄药材了。
趁着这屋内没人的功夫,宁瑶急忙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瓷瓶。这里面放的是白色药末,融入水中,就是可以快速让伤口愈合的疗伤良药。至于要了那几味草药,不过是障眼法,用来敷衍王府里的人。更是为了避免被人知晓她用来自医的药正是杏林中人想要独占的水苓。
水苓,和一般的药不同,不是上在伤口上而是要洒在水里,受伤部位要泡在融合了水苓的水里疗效才会好得快。所以宁瑶才会让慕容轩准备浴桶,不过却不能让他们知晓她这疗伤的手法,否则她说是农君徒儿的谎言就要被拆穿了。
水苓之药,只有鬼医一人所有。当初医师父曾用此药救治过中原侯爷的爱妾,并因此声名大噪。好东西自然有人想独占,因为这水苓医师父还遭遇过埋伏,要不是仗着轻功好武艺高,怕是早就挫骨扬灰了。
刚将小瓷瓶放回衣服里收好,四儿就端着处理过的草药回来了。
“谢谢四儿。”宁瑶捡起草药往浴桶里放,手指摸到由垠的时候,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阴霾,随后继续没事一般往水里填药,“都准备好了,要麻烦四儿了。”
轻轻下了水,感觉到刚刚放进水里的药开始发挥药效,后背火辣辣的痛,但是水苓特有的一种药效却好像一双温和的手,在医治的时候也轻柔的抚着疼痛的部位。
只是,刚刚感觉到舒服,宁瑶脸色一边,斗大的汗珠掉落下来,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正文 第十章 泄春光?!
“砰!”
宁瑶这一声惊呼还未落下,门即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黑影迅速闪进屋内。
因宁瑶惊呼正在紧张询问的四儿发觉有人夺门而入,第一时间飞扑出去抓住旁边的嵌有翡翠的云母屏风,用力搬起一个转身便将屏风放到浴桶前,把宁瑶赤裸的身子给遮挡了严严实实。
刚完成这个动作,黑影已经来到四儿眼前,声音因为急切而略显低沉:“四儿,如何?”
四儿看清了来人是王爷,抿嘴偷笑行礼问安后娇滴滴地开口道:“王爷,四儿一直在这里服侍呢,察觉不对自然会出外喊人,您这忽然冲进来,宰相大人可正偷偷笑话您呢!”
煜灏故作不悦的沉下脸,回头正看到慕容轩低声浅笑的俊彦,黑且密的眉毛当即拧成一团。
“就属你人小鬼精。”从慕容轩上移回视线,煜灏透过屏风轻声询问宁瑶:“可还安好?”
“嗯,只是……”宁瑶躲在屏风后面,因这会儿不会给人看到她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开始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刚刚她放药的时候,摸到由垠的时候,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由垠,而是习巩。
虽然都是消炎的药材,但是却很少有医者会用此药来做消炎的外敷药。并非是此药药效不如由垠,可以说要比由垠药效好上几分,只是习巩有个很讨厌的副作用,治病的时候会带来莫大的痛楚,好比往伤口上撒盐一般。
“只是如何?”煜灏有些紧张,身子不觉往前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遇到宁瑶开始,他的心就好像老是被宁瑶牵着走,只要她有一点难过,他的心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番莫名的痛。
他努力想压抑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好像无用,只要在宁瑶身边,就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这种奇怪的感觉。离开了,这种感觉会忽然消失,好比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医的时候会痛一点点,我刚刚没忍住所以才惊叫出声的。”宁瑶已经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但是却还是用着甜美的声音回答。她虽然知道将习巩放进去会很痛,但是还是咬牙放了。别以为这是妥协向恶势力低头,只是她打算用此让某人自食恶果,知道惹到煞神的滋味不好受。
煜灏点点头,没有怀疑宁瑶的话。只是挥挥手,示意大家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内只有四儿一人,他亲自调来的大梅不知去了哪里。
“四儿,大梅呢!”煜灏脸色沉沉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不悦。
“回王爷的话,大梅在监督烧水丫头烧水。”四儿眨眨眼笑着回答,一点都没有害怕煜灏的意思。视线落下的时候意外发现煜灏的衣襟有些皱,四儿急忙弯腰伸手扯了扯,可褶皱还在。
绸缎的料子就是这样,有了褶皱就很难消除。不过出家门的时候这身衣服是她亲手帮着换上的,而且向来注重穿着仪表的王爷怎么会让衣服皱成这样?四儿脑子快速运转,忽然想到刚刚来服侍宁瑶前,听说有新来的侍妾闯祸了,莫非……
“王爷,竹馨居的凤尾竹可还安好?”
见四儿俏皮地眨眼,煜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般的口吻:“人小鬼大。”说完话回头又看白虹的时候,脸色就不似刚刚看着四儿那般温和,而是再度变成万年寒冰。
“既然大梅喜欢烧水,就罚她烧水三天。原先烧水丫头负责监督,做得不好任由其处罚。”
“遵命。”白虹继续擦汗。
交代完毕了,也不用担心,煜灏等人退出去,四儿才深呼一口气,绕过屏风继续服侍宁瑶做药浴自医。
“姑娘,您刚刚真的没事吗?”四儿觉得刚刚宁瑶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又没说,以为她是害怕王爷,一边帮宁瑶揉捏胳膊一边小声问:“你是不是害怕王爷,所以刚刚才不敢说?其实王爷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
只是脸臭了点脾气也坏了点。这句话是宁瑶偷偷在心里帮四儿接上去的。不过她正等着四儿来问她呢,所以也就故意装作很害怕煜灏的模样,顺着四儿的口气点点头才敢开口。
“其实……我是发现你帮我处理的药里面,有一味草药由垠被人掉包换成了习巩。这种药也是消炎用的,只是有点副作用,我的伤口会因为药性刺激的很痛。”宁瑶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什么?”四儿显然是被宁瑶这番话震到了,敢在王府里,在她眼皮底下做猫腻,胆子可真不小。可是府里丫头奴才都知道她是王爷身边小红人,没人有着胆子在她身边做手脚,难道这人不是王府里的?
是了,如果是王府里的,又怎会是换一味药,而不是下毒。这样想着,四儿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人。
“我知道是谁了,姑娘等着,我这就去将这事告诉王爷,让王爷给姑娘主持公道。”四儿忽然愤然的挥拳头,作势就要冲出去。
宁瑶一把拉住四儿挽起袖子碧藕般的小胳膊,不好意思的笑了:“四儿,先让我把衣服穿上,不然……再冲进来人……”说着宁瑶小脸红到了脖根,故意将小脸迈进雪白的小手里做害羞的模样。
刚刚若不是四儿眼疾手快将屏风移过来,还不知道会被那冲进来的几个大男人看去多少。这水虽然参杂了中草药已经变成淡淡的褐黄色,但是没有花瓣遮挡,还是会露出很多春色。
她是现代过来的,在那个时代露肩露胳膊很正常,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就算是新时代女性,洗澡的时候怕是也没办法接受有男人站在一边观看吧!所以这会儿一听四儿说还要去找人,自然要阻拦,怎么说也要等她出来换上干净衣服再去喊人也不迟啊。
“看我这着急的,来,我先扶你出来。”四儿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急忙弯下腰扶着宁瑶慢慢出了浴桶。
室温不比热气腾腾的水里温暖,宁瑶刚出来立即打了一个冷颤。而四儿已经手脚麻利的帮宁瑶擦去水珠,又服侍宁瑶换上干净衣衫后,将宁瑶安顿到了木床上。
正文 第十一章 小露身手
“快裹上被子,小心着凉。”扶宁瑶上床后,四儿又麻利的将被子给盖上,直把宁瑶包裹的跟蝉蛹一般才算满意。
放下帷幔,四儿悄悄退出去。
门外是偏厅,煜灏和慕容轩等人都守在此处。四儿刚从房里出来,还没迈步子就听到煜灏的话,声音很低却逃不过她灵敏的耳朵:“白虹,将竹馨居院外的兰阁清理出来,布置的淡雅一些,再搬去几盆赏赐下来的剑兰。”
这可真稀奇呢!上次陛下赏赐几盆剑兰,若不是她拦着护着早就被王爷随手扔宰相家里去了。他老是说满园新竹放不得这些俗花,会沾染俗气失去竹子固有的灵性。其实原因她心明镜着呢,只不过如今将兰阁腾出来给姑娘住,不知是她所想的好现象,还是只想借姑娘来防止在发生今日之事。
如果是这样,怕是竹馨居日后有热闹瞧了,只是这样想着四儿不觉“噗哧”笑出声来。
“四儿!”听到外面浅笑声,煜灏忽然转头冲着四儿所在的方向低吼,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可眼底却没有怒意。
“来啦。”四儿甜甜的应了一声,疾步走进偏厅,先给王爷问安,随后又给慕容轩问安。
放下手中的景泰蓝凤纹茶碗,煜灏抬眼往里屋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丫头有意瞒我,你可知是何原因?”
四儿抿嘴一笑,灵动的眼眸忽地一转偷瞥了王太医一眼,这才答话:“刚刚姑娘说了,有人将由垠换成了习巩,才会导致伤口刺痛难忍。”
“由垠换成了习巩?”一直低头抿茶的慕容轩忽地抬头,手中的茶碗也轻轻放回到了桌上。他修长的手指好似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嘴角仍旧弯弯挂着浅笑:“如此说来,这人不是要害丫头,而是故意调换药材给丫头一点教训。”
“嗯,回宰相的话,姑娘也是说这药没事,只是会有些痛。”四儿偷偷看了慕容轩一眼,从小就跟着王爷身边也自然和慕容轩是一起长大的,只是他们大了她七岁。如今她十三了,他们却还仍旧把她当作小丫头对待。
募地,慕容轩一拍桌子,冷声道:“王太医,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险些惊得煜灏将口中茶水喷出来,更是惊得站在一旁直冒冷汗的王太医“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宰相,我一直在房里并未出过屋子,也更不曾经手过这药,此事跟我可是全无半点关系。”擦了擦额头的汗,王太医浑身发抖,就连解释的时候话音都跟随身子发颤。
“王太医?”煜灏冷冷看看着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