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两人相貌举止来看,怎么想都应该是那个叫做慕容轩的人先发现她的呼救声,也该是他先过来察看,怎么会是这个看起来冰块一样的男人?
难道这人是外冷内热?
思索间,叫做林武的已经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顺便探她的脉象。她可是学医的,还是很厉害的角色,稍微改动一下脉象混淆视听又有何难。不过宁瑶也没做太过,本来不会武功来崖顶就足够让人怀疑的,再受了重伤可就真不好解释了。
一点小伤反而更能让人相信。所以宁瑶只是在林武探脉的时候,偷偷用针技刺入穴道,照成内息紊乱,看起来受了点轻伤的脉象。
“回禀主子,已经探过此女确不会武。”
呃,确……不会武。不是来救她的该询问她的伤势如何,反而只看她会不会武。
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为何用个确字,难道此人一眼就已看出她不会武?不会吧,怎么看这个叫做煜灏的男子都没有医师父武功高啊!
至少内力差了很多。
宁瑶正暗自在心里转动心眼的时候,那个叫做慕容轩的也回来了,低头看了看她,随后对着煜灏私语:“峨眉淡扫、肤若凝脂,适合你带回去。”
峨眉淡扫!肤若凝脂!他怎么没看出来,明明就是个脏兮兮的小丫头。
“荒郊野岭哪来弱女子,来路不明者,杀!”掉转马头,煜灏丢下这句立即策马扬鞭而去。
正文 第四章 柔柔弱弱
杀……
草菅人命也不带这样玩的!
宁瑶把心一横,直把泛着晶莹泪光的大眼睛看向慕容轩,用力把小嘴咬白颤巍巍开口:“救……救我……求你……”
慕容轩眼见煜灏扬鞭而去,意欲掉头去追赶,回头的瞬间看到宁瑶哀求的眼神,楚楚动人的目光,停下了动作。
或许……眺望煜灏离去的方向,一抹极深的笑意在慕容轩唇边漾开,莫测深远的味道……
“林文,带姑娘回去。”
匆匆下了命令,慕容轩策马扬鞭,前去追赶煜灏。
“你莫多管闲事,此女我定然不留。”
慕容轩刚追赶上来,煜灏扭头怒视他冷冷开口。
“身材柔弱、美若天仙,此等女子可遇不可求。我是好心帮你留下美人,你怎反怪与我!”慕容轩故意将脸凑过去,一双璀璨星瞳紧盯着煜灏,挂着灿烂笑颜的脸,没有一丝亲和力反而给人强烈的距离感。
“你向来观人甚微,足智多谋,今日怎一反常态犯这等错误?”煜灏忽然一拉缰绳,枣红马像获悉主人意思一般掉头横在路中央,硬是拦住了慕容轩的去路。
“昔日我们三人钓鱼的情景我可是仍旧历历在目,你是我们三人中最不会钓鱼的那个。”慕容轩打趣的开口,早在煜灏拉缰绳的瞬间洞悉他的目的,身下的白马也已经顿足,立在枣红马身前,距离仅一尺有余。
“钓鱼?”煜灏的脸色愈发黑下去,漆黑双眸中隐约有了火星。
深知煜灏性格的慕容轩立即咳了两声,语调也相对柔和许多,“你钓不来鱼是因为你不会用饵,有饵才有鱼,无饵则无鱼。”
“什么……”
“回禀主子,她……”
听慕容轩命令将宁瑶带来的林文策马来到煜灏身前,低头像要说什么可又不敢说,话到一半就顿在了那里。
“是我吩咐你带她过来的,你家主人不会责难与你。”慕容轩见煜灏怒视林文,索性策马走到林文身边,“把她放到我的马上来。”
好似得到了救星一般,林文立即将宁瑶从马上拎起,轻手轻脚放到慕容轩的白马之上。
“横竖说不过你。”煜灏飞快瞥了宁瑶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慕容轩似笑非笑的脸上。
策马走两步过去,身子忽然向前一倾,大手拎起宁瑶的衣领愣是将她从慕容轩的马背上给抓到了他自己的枣红马上面。
“你不会武,未免遭遇不测小命不保,还是由我带着他。”煜灏将宁瑶安置在身前才发觉她的腰盈盈一握,真就如慕容轩所说弱不经风。
不过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需要注意,这么瘦弱还去那个天天有无数江湖人士出没之地的佛崖,不是找死那就只有一个说法,她和那些人一样是一丘之貉。
“谢……谢!”宁瑶从牙缝里挤出这声谢谢,心里早就将煜灏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原本在慕容轩的马上,多少还能得到点怜香惜玉。到了他这里,弄不好随时小命就得玩完。为求自保,宁瑶在说谢谢的时候,小手已经将暗藏在手心里的毒对准煜灏投了出去。
这是连心散。宁瑶也怕这两人怀疑她,或者顾全大局杀人灭口,所以才悄然准备了此毒。这种毒配起来非常难,和毒怪学习至今,配了上千上万次,可最后配成功的只有三对好似花粉的粉蓝两色小颗粒。
这种小颗粒非常小,而且要在空气中碾碎才会散发出毒气。可这毒气无色无味,中毒后症状全无,或者说这根本是不会伤人身夺人命的毒。此毒之所以叫做连心散,是因为一旦中了此毒,就好像和施毒者心连在一起,施毒者哭他觉得伤心,施毒者笑他觉得高兴,施毒者的一切感知都会牵动他的心,牵动他的感情。
也因为这种毒的霸道之处,毒怪千叮咛万嘱咐要慎用。因为一旦施毒,可能后果会导致施毒者和中毒者产生情愫,而一旦中毒者知道是因为中毒才有了爱情,就会演变成悲剧。
可是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虽然她可以施展轻功瞬移,但是也就没有办法弄明白那个潘多拉魔盒的事情了。她想回家,回到21世纪,虽然那里没有什么亲人了,可那里才是她的故乡,那里才是她的家。
丝毫没有察觉中毒的煜灏听闻宁瑶蚊子般细小的道谢声,伸手把她身子扶正,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迎向自己的脸,“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又是为了做什么?”
被他用力捏住下巴,宁瑶只觉得下巴嘎登直响好像随时都有碎掉骨折的可能。
真疼啊!
就着这股疼痛,宁瑶泛着泪花的眼看向煜灏,委屈地吸吸鼻子哽噎道:“小女宁瑶,家就住在山下的村子里。师父病了,我为了给师父治病才冒险来崖顶采药……”
“够了。”煜灏眼一沉里面燃气火焰。
几月前慕容轩好心救的姑娘也是这样说,可结果还不是派来暗杀慕容轩的刺客。听来听去都是这种说辞,后面的故事他都可以给接下去。
“给师父采药,你懂医术?”一直在旁边不语的默默跟随的慕容轩,柔和的目光忽然看向宁瑶,询问的眼里似乎有着一丝期待。
宁瑶不知道他期待什么,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机会。
“嗯,我自幼和师父学医,多少懂点……”
“敢问你师父可是?”在悬崖附近,又是学医之人,慕容轩眼里闪烁着精光,心里往那人身上猜想而去。
宁瑶知道他是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不是鬼医,只是鬼医之名牵扯甚广,医师父交代过出谷后切不可轻易提及是他徒儿,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我虽然自小就被师父收养,但却不知师父叫什么。只是偶尔见过师父写诗,常以农君自称。”抱歉了,说完这话宁瑶在心里偷偷对已经过世的农君表示歉意。
这个人名还是才医师父那里听来的,据说也是位很了不起的神医。只是后来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才隐居山谷。医师父一次游历寻找稀世草药时巧遇过此人,两人都觉相见恨晚,在一起切磋医术,直至农君离世。
“农君,和鬼医齐名天下的神医农君?”
正文 第五章 试探
慕容轩急切地询问,略带波动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我不知道……”
宁瑶想摇头,可下巴还被煜灏捏着手里,刺骨地痛着。算算时间,这毒也该发作了,怎么他还是如此用力钳制与她?难道是剂量没控制好,所以时间上有些许偏差?好吧,再耐心等会儿,反正戏已经演到这里,怎可中途谢幕。
看着宁瑶快要哭出来委屈极了的模样,慕容轩忽然低声浅笑,明如月的黑瞳弯成月牙弧度,目光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温柔,像春水般那么温暖。
煜灏扭头眺了一眼慕容轩,见他但笑不语,不觉挑挑眉头。
笑了许久的慕容轩忽地轻咳一声,转过头来看着煜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煜灏,把她带回去你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想不到的收获?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能带给我什么收获!”煜灏冷哼一声,紧锁宁瑶的眼忽地一紧,如墨黑瞳寒冽如冰,“能用农君名号引你我注意,岂是善类!”
煜灏阴冷如冰的话音刚落,捏着宁瑶下颚的手陡然一转移了位置,直奔她细嫩咽喉锁去。
“不可。”慕容轩眼见煜灏眼露杀意,急忙伸手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在他宽大衣袖上划过,没有抓住他落下去的胳膊。
“你……”被掐住喉咙,宁瑶错愕地看着他,不挣扎不抗拒,唯有那双好似沁水黑瞿石的眸子紧盯着煜灏的黑瞳。
小手轻轻搭在煜灏的手腕上,没有用力,也没有为她辩解什么。只是看着煜灏的眼神里由错愕变成了恐慌。只是这恐慌和惧意仅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布满雾气的眼里满满的却都是无助和忧伤。
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无助、感到害怕略微颤抖的身子,紧咬着下唇而泛白的小嘴……
这副模样如果将她一身破烂不堪的脏衣裳换成锦缎衫裙,将凌乱散发绾成婉约发髻再插上精致的金银发钗,那她绝对是楚楚动人的美人。可她现在这副尊容顶多算是个楚楚可怜的小脏丫头,只给人怜悯之意却无爱护之心。
“煜灏……”眼见宁瑶就要被活活掐死,慕容轩急忙策马过去凑近煜灏耳畔轻声低语。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从他频频投来担忧的眼神中,宁瑶知道慕容轩在劝诫煜灏,在竭尽所能保她活命。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说了农君?
用潘多拉魔盒吸引人寻找鬼医,现在听到农君也如此在意?莫非是有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病了,而这病除了神医在世就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带着疑惑的心思看着煜灏,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煜灏黑瞳疾速掠过一抹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可宁瑶没有忽视仅仅眨眼就能错过的这一幕,也因为这转瞬即逝的一丝不寻常,让她敏锐地嗅到了生机。
不是慕容轩的说辞影响了他的心意,而是……她刚刚给他施的连心毒发作了。她难过他会加倍难过,她心伤她会心如刀割,总之她不好过,他就会尝到加倍的苦楚。
坐在煜灏对面,感觉到他身子有些僵硬,宁瑶在心里直把毒师父跨上了天。若不是这毒,她今天的小命虽然不会扔在这里,但是想回家便会增添许多波折和麻烦。
思索间宁瑶感到煜灏缓缓松开了手,呼吸顿时顺畅,宁瑶忍不住轻咳起来。
“慕容轩,若想我答应,还得看这丫头自己。”煜灏嫌恶似将手缩回,眉头高高挑起,修长有力的手指往左一指,轻蔑地开口说道:“如果你敢跳进那片荆棘深处,我自饶你一命。”
跳进荆棘深处!!!
宁瑶随着煜灏的手指往右看去,虽然有林文林武高举的火把照亮,但是却照不亮无边的黑暗。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带棘小灌木,而且看不到头。
眨了眨泛着水润光泽的眼,宁瑶委屈地揉了揉鼻子。
这可真是一招好棋啊,比她那两个师父强多了。真跳进荆棘,那是啥?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委屈求全。可若不跳,那就成了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