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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已经很惶恐,还望陛下不要再折煞奴才,奴才实在是担当不起。”
韩铭哲猛地一听左云飞的这番话,很是伤感,曾几何时他曾经和左云飞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今日他又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吗?所以就连他身边曾经最亲近的人现如今也对自己只剩下恭敬有加,绝对的服从。
原来当皇帝竟然是如此的辛苦和孤独。后,宫中的那些如花女子哪一个不是对他奉承有加,处处说些讨喜的话哄他开心;即便是朝内的那些大臣又有几个是敢在朝堂之上跟他只论事实而不论君臣的。放眼望去整个晋绥城,乃至整个大齐国除了左云飞之外便没有一人敢抛去他的身份和他交谈,而如今的左云飞却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为了保住自己只剩下对他的阿谀奉承。
韩铭哲想到这里满怀失望的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左云飞见韩铭哲失望,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他在恍惚间竟然听见御书房内还有第三人,再没有弄清楚来人是敌是友之前他不敢妄下决定,若是他刚才和韩铭哲套近乎的话只怕今晚极有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韩铭哲淡淡的说道:“云飞,你竟然同那些人一样对朕只剩下敬畏。你知道吗?朕对你很失望。”
左云飞冷静的朝着韩铭哲走了两步,然后手掌朝下放在胸前说道:“多谢陛下。”
韩铭哲早就主意到左云飞今日客气的有些异常,所以自打左云飞刚进门的时候。他便一直紧紧的盯着左云飞看,这会子见左云飞的手掌朝下放在胸前,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左云飞今日如此反常,原来是这御书房内还有个梁上君子。
韩铭哲说道:“其实朕让你前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前几日你说希望朕赐给你一个字,朕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来赐给你哪个字好。于是便写了这个,你看这个如何?”
左云飞毕恭毕敬的接过去,说道:“这个稳字倒是极好,奴才多谢陛下记挂着,陛下待奴才这么好,奴才真的是无以回报。”
韩铭哲笑道:“既然无以回报,那今日不如陪朕下棋可好?朕记得上次还遗留下一盘残棋,今日一定要分个输赢。”
既然要演戏,那就必然要把这戏给做足了,只是不知这第三人究竟是谁?为何敢如此大胆在御书房偷听,若非左云飞发现的早,只怕今日恐怕是要坏了大事。
左云飞说道:“既如此,那恭敬就不如从命。”
躲起来的那人见没有打探到可靠的消息,再这里待的越久只怕会更加容易暴露出身份,当韩铭哲提议要个左云飞下棋的时候,便匆匆的溜走了。
左云飞侧耳聆听见声音愈来愈远,方压低了声音对韩铭哲说道:“那人已走,哲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若是小弟能够做到的,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铭哲紧紧的握住左云飞的手感激的说道:“我此生有你这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已经足够了,刚才若非你机智聪颖只怕我们这次的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左云飞一听韩铭哲说计划的事情,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大哥难道真的打算这次把王爷之党一举歼灭吗?”
韩铭哲气愤的说道:“上官青云欺人太甚,虽说当年他主动交出兵权甘愿离开晋绥城,但是他在离开晋绥城的这些年却丝毫没有放弃过要回来的念头,你还记不记得上官青云是因为他的女儿上官晨月嫁给了清妃的同胞弟弟章季轩,上官青云一家这才得以找到借口回到晋绥城。”
韩铭哲提到章崧的时候,左云飞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章崧是秋锦瑟的相公,若不是因为章崧的缘故,估计这辈子能够陪在秋锦瑟身边的人便只有他了。
左云飞的整个脑海里已经被秋锦瑟给灌满,丝毫没有听清楚韩铭哲接下来的话。
韩铭哲继续说道:“此事在我大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想必贤弟也曾听说过。贤弟是否还记得那日在围场狩猎的时候,上官青云的儿子上官瑞谦不但处处抢了风头还曾多次抢了我的猎物,事后经过调查才得知上官瑞谦那日之所以会那样做皆是因为他的师傅狄舍出的主意,不知贤弟对此事如何看待?”
若是真的能将上官青云一家扳倒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事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么秋锦瑟在章府的日子只怕也会好过些。
左云飞沉吟了片刻说道:“陛下既然决定扫清余党,原本无可厚非,只是这边关战事吃紧,若是这会子镇压了上官青云,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他再次联合卫国,只怕到时候便是内忧外患,到那时可就不妙了。”
韩铭哲听到左云飞说的这番话,不由得赞叹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我韩铭哲的军师,看来此话不假,你说的不错,若是我现在发兵镇压的话,上官青云这个老狐狸一定会发动政变,更何况冯毅将军和章崧此刻还在边关,若是调兵的话,只会更加的不利。”
左云飞抬头微微一笑,目光正好落在案子上的一个微微展露出来的画卷上。
韩铭哲见左云飞一直盯着那画卷看,便拿了出来,只是展开了一点,刚露出那枚红色的印章。
左云飞的脸上早已是面如白纸,只见他手指颤抖的接过韩铭哲手中的那副画卷。
韩铭哲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一副画而已,他又为何会如此紧张不安。
左云飞喃喃的说道:“真的是她。”
韩铭哲见左云飞发愣,解释道:“这副画好像还是上次在围场宴席上的时候,上官瑞谦呈上来的,我记得这画上的词还是当初一个叫秋云裳的姑娘提的呢。”
韩铭哲的话响彻在左云飞的耳边,“秋云裳”?她明明叫秋锦瑟,可为何要用秋云裳的名字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难道是说卢淑珍舍不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章季轩为妾,这才让秋锦瑟假冒成秋云裳,她因此才会嫁给章季轩的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秋锦瑟为什么要这么傻甘愿听从卢淑珍的摆布?
左云飞恨得咬牙切齿,牙齿被他自己咬的嘎嘣嘎嘣的响。
韩铭哲听到后,连忙问道:“云飞,难道你跟那个“秋云裳”有仇不成,可我看着她人倒是挺好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左云飞沉下心来,过了很久方回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恨这人画的这幅画好看罢了,若是我也能有如此才华的话,那该有多好。”
原来是这回事,害的韩铭哲白白担心了一场。
韩铭哲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的话,这幅画便送你了,若是能有机会见到这画画之人的话,我一定会转达你对他的爱慕之心。”
韩铭哲哪里知道左云飞的心思,若是真的有机会再次见到秋锦瑟的话,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会把她带走,再也不让她白白的受章季轩欺负。
☆、150 各执一词
PS:
补昨天的一更送上,今天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三更。
韩铭哲见左云飞叹气,心中是无限愧疚,当年的事情来的突然,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直让左云飞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他说道:“云飞,这些年是我欠你的,只是儿女情长哪里比的上江山社稷,现在边关战事紧急,孰轻孰重我相信你会考虑清楚的。”
左云飞看了看韩铭哲一眼,而后默默的收起那副画,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就算是那志若是和心爱的人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内心深处的话他不敢说出口,更不敢拿这句话来回答一国之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此生只想守护心爱人的安好。
想起那日雪夜秋锦瑟同他说的那番话,左云飞心灰意冷,佳人已不在声旁,他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尽力的辅佐韩铭哲,使其的江山更加的平稳罢了。
左云飞再次抬起头对上韩铭哲的双眸时,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是能够使江山更加的稳固,从而少些内乱,那么对于秋锦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木门再次吱呀响起,韩铭哲和左云飞纷纷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冷公公领了一个将士朝着这边走来。
那将士,灰头土脸的,身上的将服有好几处都沾满了血迹,韩铭哲心里是一惊,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等那人跪在地上请安,便开口问道:“可是边关出了事情?”
将士说道:“三日前,冯毅将军和章大人在经过汜水一带遭到卫国的袭击,现在已被卫国的人马团团包围,将士已经死伤大半,多亏冯毅将军杀出一条血路。这才侥幸回来。”
将士说到这里眼里含着泪花,当日战场上血肉横飞,若不是冯毅将军拼命护他回来报信,只怕他此刻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韩铭哲听到这样的捷报后很是震撼,脑海里涌现出战场上的情景,他仿佛能看见冯毅正在大刀阔斧的和卫国的人马展开生死搏斗。
但是他是君王,自从他登基以来,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也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这汜水一带并不是去边关的必经之路。卫国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说这里面有内奸不成。
韩铭哲说道:“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好生歇息吧。”
将士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他试图竭力的克制住自己,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汹涌而出的眼泪又是岂能说忍住就能忍住的。
豆大的眼泪纷纷滴落。将士哽咽道:“陛下,臣回来之时将军那边就只剩下一石粮食了,事情紧急还望陛下尽早做打算。”
韩铭哲说道:“朕自有判断,你先下去好好的休息,冷牧你先带他下去。”
将士听到韩铭哲这么说,只得不情愿的起身告退。
站在一旁的冷公公领着将士退了下去。
木门再次吱呀一声紧紧的关上。
左云飞宽慰韩铭哲道:“陛下莫要着急。冯毅将军所向披靡,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的。”
韩铭哲知道左云飞是在安慰自己也没多说什么。
灵光一闪。韩铭哲道:“据你了解的这些情报,你觉得此事会不会和上官青云有关?”
左云飞沉吟道:“据臣所知,当日冯毅将军和章大人一起出城的时候,上官青云曾经在驿道拦住他们,说是给他们践行。由于当时戒备森严,当奴才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上官青云和冯毅将军他们告别。”
韩铭哲道:“照这样来看。上官青云极有可能知道冯毅和章崧此次行军的路线,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如此之巧。”
翌日,晁正殿。
韩铭哲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当他把昨日收到的捷报一说的时候,此刻朝堂之下已经是乱作一团。
各位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说着各自心中的疑惑以及担忧,唯有上官青云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并不参与其中。
韩铭哲透过眼前一晃一晃的流珠始终密切观察着上官青云的一举一动,见他这般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看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韩铭哲提议道:“不知舅舅对此事有何看法?”
随着韩铭哲开口,那些大臣也纷纷停口,此刻所有的目光皆盯着上官青云看。
上官青云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站在大殿中间,沉声说道:“依老夫之见,冯毅将军和章大人此次行事颇为隐秘,卫国是如何得知陛下会派人前去边关,更何况汜水一带一直都是咱们大齐的地界,卫国此次突然来访,边关的葛琅葛大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汜水一带一直属于他管辖,他怎么会不知道卫国会突然来袭。”
韩铭哲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