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章清荷不说话,孟婕妤继续说道:“弟妹的样貌我倒是没见,不过听别人说人长的倒是不错,很是标致,宴会上锋芒显露只怕是无意间得罪了很多人吧,听说陛下还赏赐给她一个白釉双龙耳瓶,这瓶子可是极其珍贵的,看来陛下倒是很欣赏弟妹呢。”
孟婕妤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也是在理的,那日‘秋云裳’的确是太过锋芒毕露只是那日恐怕不是她有意为之,若不是那些人逼迫,恐怕锋芒显露的就会是林博正的女儿林媚了。
“不知孟婕妤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有人想除掉眼里的沙子而已,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典故想必清妃是听过的吧。人现在被关在很隐蔽的地方,不过清妃若要前去恐怕要有令牌才行。”
章清荷一听孟婕妤知道秋锦瑟的下落,忙问道:“不知她被关在何处?”
“天牢,若是去的晚,只怕······”
孟婕妤说完这话,陈年记忆拂过脑海,手上加大了力道,手指关节处泛出点点的白光。
章清荷不相信孟婕妤会这样不求任何回报的帮她,她有些不确定,试探性的说道:“多谢孟婕妤,只是······”
孟婕妤望着亭子前面的假山,淡淡的说道:“这没什么,我不过是眼里见不得脏罢了,妹妹还有事先走一步。”
望着孟婕妤远去的背影,章清荷这才缓过神来,同样是一如侯门深似海的女人,或许多多少少的都有自己曾经期盼的东西,牵扯着自己,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说知道了秋锦瑟的下落,若是想进入天牢,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要到哪里才能够弄得到令牌。
章清荷在亭子里来回的踱步,这时她看见在孟婕妤刚刚坐过的地方放着一个东西,她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令牌,看来这个孟婕妤当真是想帮她,既然令牌在手还是赶紧去看看她才好。
为了安全起见,章清荷还是回了趟涵韵殿,短打扮一番,找了件太监的衣服穿在身上,藏好令牌这才去了天牢。
也难怪章清荷会做如此的打扮,虽说孟婕妤帮她,但是她还是有些疑心,孟婕妤是如何得知‘秋云裳’在天牢,若说是她安排的人在皇后手里当差也能勉强说的通,那么这个令牌她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据章清荷所知孟婕妤的爹爹并不是刑部的人,这个令牌是真是假还有得商榷,若是真的还好,倘若是假的,若是被别人知道她是清妃拿着假令牌进天牢,说不定到时候不但没救出秋锦瑟,连带着她也要被关进天牢。
更何况刚刚在凉亭里,孟婕妤既然有令牌为何不直接交到自己手里,反而故意遗留在亭子里呢。
虽说章清荷心有疑虑,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要去天牢一探究竟,她也顾不得这么多,眼看着天牢近在咫尺,不由得停下脚步,调整了下呼吸,稳了稳情绪朝着看门的侍卫走去。
孟婕妤远远的见章清荷穿着太监的衣服进了天牢,轻叹一声,不是我要故意陷害你的,若不是有难处我岂会找你下手。
看门的侍卫见章清荷走过来,挡在她的面前问道:“可有令牌?”
章清荷从怀里掏出令牌递了过去,那侍卫拿着令牌看了看,摆着手让她进去。
她刚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令牌倒是真的,刚走了不过两步,便被身后的侍卫喊住,“你回来。”
章清荷站在那没敢动,难道是发现令牌是假的不成,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想快点进天牢里,刚抬起脚还未踏出一步,便被身后的侍卫给拦住了去路,她吓得连忙低着头,一声不吭。
侍卫略显不耐烦的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看着你眼生的很,抬起头来。”
章清荷哪敢抬头,若是被人认出来,那还了得,依旧低着头,声音如蚊子哼哼道:“奴才,奴才是承凤殿里新来的小何子,特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来天牢找一个昨天夜里进来的姑娘。”
侍卫说道:“进去吧。”
章清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朝里面走去。
沿着面前出现的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顾不得下面的阴冷和潮湿,忍受着空气里传来的浓厚的刺鼻气味,章清荷一心只是想找到秋锦瑟,能够看她一眼,看她是否还好端端的活着,若是活着就有机会救她出去。
那两个侍卫见章清荷进入天牢,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忙跑了出去。
章清荷并不知道此时一场血雨腥风正在悄悄上演,而她已经彻底一脚踏进了猎人设计好的陷阱里而不自知。
☆、092 出手相救(求收藏)
眼见着青石板铸成的阶梯走完,章清荷四下望去,并未见牢房内有人,正当她思量着是不是上当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她连忙扭过头,见在阶梯的那头有两个侍卫押解着一个男子走下来,她慌忙躲到一边低着头让路。
被押解着的男子许是昏了过去,由侍卫拖着从她面前走过去。
正当章清荷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有一双青褐色的鞋子在她的面前站定,她吓得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的贴在冰冷彻骨的墙壁上,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也不敢抬头,心里只是一个劲的暗暗祈祷这人赶紧走。
似是看出了来人的疑惑,站在一边的侍卫解释道:“他是承凤殿里的小何子。”
左云飞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说秋锦瑟真的是被关进了天牢。
正当章清荷紧张万分,着急脱身的时候,却听见左云飞说道:“你先站在这别走,我有话问你。”
章清荷站在那里果然乖乖的没敢动弹,此时牢房里安静的出奇,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徐徐传来,断断续续的听着很不真切,像是从身后这面墙壁里传出来的。
她抬眼见此刻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即便是刚才让她站在这里别走的那名男子现在也不在眼前。
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她抬起右手腕敲了一下墙壁,传来‘咚咚’的空声,果然不是实心的,这里肯定是有机关,正当她准备沿着墙壁寻找机关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声音给震住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消回头,只听声音,章清荷便能够确认这是皇后长孙兰兰来了。
章清荷也跟着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口里也喊着‘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走到章清荷的身边,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大的胆量,竟敢私偷令牌擅闯天牢,还敢冒充是我宫里的太监,把她带到刑部去严加拷问。”
容不得章清荷多想,便听见另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左云飞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章清荷循声看去,刚才的那名男子竟然是左云飞。怪不得刚才听声音觉得耳熟的很,只是他怎么会来天牢,刚才带着的又是何人。
随着章清荷抬头,左云飞和她四目相对。
左云飞暗暗吃惊,这人的面相看着眼熟的很,思来想去,是了,她竟然是清妃章清荷,皇后和清妃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自古以来**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歇过,而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不然皇后是如何得知她会来此。
看着章清荷穿着太监的衣服,只怕她此番打扮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皇后刚来便说要把她送往刑部,只怕是一早就有人通风报信,看此情形只怕她是凶多吉少。皇后这一招用的虽说巧妙,但若不是她关心秋锦瑟的事情又岂会如此的莽撞,没有考虑周全。虽说她关心秋锦瑟,可若不是她,秋锦瑟又岂会沦为她们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章清荷见左云飞目光里射出寒光,这寒光足够让她腿脚发软,她不敢再看他,只得继续低着头。
皇后见左云飞横插一脚,想他也是认出了乔装打扮的章清荷,暗道这出戏还真是精彩,看来今日把章清荷送去刑部那是势在必得。
若不是孟婕妤,只怕她今日想彻底的扳倒章清荷还要再费些时日呢。
左云飞拱手说道:“只怕是皇后娘娘认错了人,他是跟着一起来的小德子,娘娘口中所说的人只怕已经离开了。”
章清荷没有想到左云飞会救自己,听到他这么说后,忙说道:“奴才的确是跟着左侍卫一起来的,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没想到此事竟然会峰回路转,左云飞竟然会出手相救章清荷,若是此刻揭穿章清荷的真面目,少不得要落人口实,只得另作打算。更何况左云飞还是韩铭哲身边的亲信,倘若此事落入他的耳中,只怕自己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后扭头对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侍卫道:“把这两个奴才拉出去。”说完这话皇后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走出了天牢。
身后一片“恭送皇后娘娘”的声音响起。
待章清荷尾随着左云飞走出天牢后,章清荷这才开口说道:“多谢左侍卫相救。”
左云飞淡淡的说道:“清主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章清荷说:“左侍卫,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天牢内是否真的有暗门。”
左云飞一听章清荷这么说,暗暗吃惊,她是如何得知,天牢里暗藏机关这件事,他不过是听韩铭哲偶尔提起,说是机关内关着的一般是重要的人。此事外人是不知晓的,然而章清荷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章清荷看出了左云飞的疑惑,既然他肯帮自己,那么是不是能够求他带她再次进入天牢。
“我是在无意间发现的,不知左侍卫是否肯帮忙让我再次进天牢一探究竟。”
左云飞听完章清荷的解释,心里稍稍释然,但很快又转醒过来,适才他是进了暗门,若不是急着找‘小何子’打探秋锦瑟的消息,或许他会在里面多做停留,说不定还能在里面找到秋锦瑟。暗自后悔一番,都怪他太心急了。
倘若再让章清荷进天牢,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救她。
“清主子,奴才还有事先走一步。”
左云飞说完拱手离开。
章清荷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刚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此时身在刑部了,哪里还能如此的轻松。
若不是自己急功近利,如何能让孟婕妤趁机钻了空子,眼下欠了她一个人情不说,还差点让自己进了刑部,看来自己今日是太过鲁莽了,难道在这后,宫这么些年,这点沉稳还没有学会吗?章清荷啊章清荷,你真是让我失望。
虽说此时已经过了掌灯十分,但是宫灯已经亮了起来,远远望去远不比星辰来的暗淡。
倘若暗门里传出来的那依稀可辨的女声是秋锦瑟的,那说明她现在还活着,这事可急不得,可要计划周全了才能去做。
☆、093 利益牵扯(求收藏)
别说是面见陛下,即便是章崧有机会他也不敢开口。
韩铭哲已经接连好几日都不曾合眼,为着卫国的事情忧心忡忡,哪里还有心思处理这件小事,更何况此事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经过昨晚这一闹腾章崧也想通了,若是秋锦瑟死了能够保住他章家满门,被皇后带走也未尝不可,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商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政治背景,而上官家却不一样,那可是唇亡齿寒的大事。
现在最让他担心的,并不是秋锦瑟的生死。若是秋锦瑟不死心,把上官晨月摔碎白釉双龙耳瓶的事情抖落出去,只怕到时候不仅上官家获罪,就连章家也会跟着遭殃。
这日上朝,章崧托人打听,见后,宫也没什么动静,也渐渐的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就连苏敏瑶在他耳边嘀咕,他也只作没听见,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