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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引着她前去观看。
满院的牡丹尽数绽放,花团锦簇煞是好看。
的确是好看,一朵大红一朵则是粉白,大红的那朵虽是妖娆好看,但终归不及那朵粉白,大有赶超的趋势却也不失娇嫩。
上官晨月冷着脸没有说话,是啊,到底是后来者居上啊,看来她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佩儿则朝采莲啐了一口,“小蹄子懂什么,红才是正色,粉不粉白不白的像什么样“,说着朝采莲提着的花篮里拿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那朵粉白的牡丹剪掉,丢在了地上。
她愤恨的拉着上官晨月离开。
如果真的能剪去就好了,可是即便是剪去他还是会择选别的女子进府的吧。
佩儿望着闷闷不乐的上官晨月,只是握紧了她的双手,担忧的神色一览无余。
她回报佩儿一个凄凉的笑容,似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她自己,“不碍事的,只是一朵花而已。”
这日她不到五更天便起床,小孩胳膊粗的红烛也燃烧过半,望着身边的这个依旧在熟睡的男子,用剪刀剪灭红烛后,她??的脱下昨日的红装,坐在梳妆台前,把满头的珠翠发钗尽数拔下,唤翠竹为她梳洗,今日的敬茶可不能晚起。
翠竹闻讯走来,手里捧着的是一件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的衣服,上好的衣料,光滑的纹理,镂空的花纹上面绣制的大片水仙很是好看。
她笑呵呵的看着锦瑟,小声的说道:“小姐,这当真是件好衣服呢,比之她的衣服还要好上千倍呢。”
锦瑟知道翠竹口里的她是指秋云裳。
摸上去如水的缎子在她看来当真是极大的恩赐。
看得出她的犹豫,站在她身后的章季轩突然说道:“穿上吧,这件很适合你。“
她转身看到他后,满脸的紧张和慌乱,连忙后退了两步,他是几时起来的,是否看到了她刚才的窘态。
他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这时有数名丫鬟鱼贯而入端着洗漱的东西清一色的排开,伺候他更衣盥洗。
她也任由翠竹给她更衣,粉色的水仙散花落叶裙垂到地上,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击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绾成一个如意髻,仅插了一支碧玉玲珑簪,坠下细细银丝串珠流苏,越发衬得她娇柔可人。
她任由翠竹收拾妥帖,她知道她是最了解她的,她不愿那样出挑的出尽风头,所以此番打扮最为恰到好处。
章季轩看着眼前锦瑟的装扮也抿嘴一笑,甚是赞赏,懂得适时的周全自己,她知道的倒挺多的呢。
她细心的看着他梳洗也依照学样,倒也没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
她是一个人自在惯了,平时也就只有翠竹近身伺候她,看到这么多人她实在是不自在,压抑的她觉得很是辛苦,禁不住可怜起秋云裳来。
她哪里知道云裳日日被这众多的丫鬟伺候早就习惯了,哪里会感到辛苦,若说辛苦那就是她日日对着那些熟悉的脸早就厌倦了。
☆、008 初次较量
一切收拾停当,他领着她一起去往东面那个庭院里。
一路上繁花锦簇,香气扑鼻,堆砌的假山,由远处引来的泉水涓涓流淌进不远处的千鲤池,池边种着的各种树木都是最稀奇的,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散发着独特的气味。
因急着赶路,更何况大厅的确离她住的“初晓堂“远了些,她背后也早已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衣服紧贴着脊背很不舒服,双脚也汗湿湿的在鞋子里变得黏黏滑滑的,让她几番差点跌倒,还好翠竹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他看着她方才的滑稽样,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出糗了,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他的面前这样冒失,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想到这里顿时后怕,若是被他看穿她其实不是什么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姐,那他会把她如何,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她收回目光,安心的走路,不再东张西望。
又走了好一会方到,她轻轻的舒了口气,可算是到了,在走下去她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迈过由爬满爬山虎的圆形拱门,进望远厅,这是章府平素宴客之地,装修的十分精致,雕梁画栋,甚是华贵。
刚到门口处,就听见锦瑟旁边的丫鬟脆生的叫道:“公子和二少奶奶来给老爷和夫人请安。“
锦瑟闻言心里一顿,有那么一点的恍惚,冷笑了一声,她现如今已是二少奶奶了。
锦瑟走到门口,提起裙摆,跨过那半尺多高的门槛。
看着端坐在大厅里的那对年过古稀穿着颇为讲究的老人,她知道这便是她的公公婆婆了。
依礼她和他一起跪拜在章老爷和章夫人的面前,分别向他们奉了茶。
章夫人看着眼前还算得体的儿媳不由得喜笑颜开,温和的说道:“云裳,嫁到这里一来要好好的侍奉相公,二来也要跟月儿和睦才好,早些为章家延续香火。“
章老爷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暗示刚才章夫人的话说的有点过了,登时她的脸有点挂不住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
笑着说:“云裳,你也奉杯茶给月儿吧。“
“是。“锦瑟依旧清脆的声音宛若细碎碰撞的铃铛,这样的声音听在心里仿佛冬日里的那一抹暖阳。
她这才看清这位上官晨月的面目,虽然神色之间略带憔悴,但是丝毫不能掩盖她倾国倾城之貌,远山黛,明媚秋波,朱红樱唇,当真是美丽不可方物。
“云裳刚来什么都不懂,还望少奶奶多多提点教导,妾身自当谨记。“
“这个自然,不过以你的聪慧即便不用我教导也知道怎么做才恰当,今后你我二人共同侍奉少爷都要尽心才好呢。“
“承蒙少奶奶教诲。”
随后又说了会话便在一起用完了膳就各自散去了。
压抑了一早上的锦瑟快步离开了大厅,拉着翠竹在没人的时候撒欢似的跑着。
“翠竹,刚才经过千鲤池,我见旁边有架秋千不如我们去荡会,也好好的看看这里。”
“是,小姐,呸呸,应该改口叫二少奶奶了。”翠竹说完笑着看向锦瑟。
锦瑟听她这么说顿时红了脸,啐她一口道:“越发大胆了。”
她玩的乏了,便坐在秋千上一下没一下的荡着,也不让翠竹从后面推她。
她定了定神,问道:“翠竹,你说我怎么看着他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翠竹神色凝重的思考了会说道:“好像是在哪见过呢。”
忽然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声的喊了声:“奴婢想起来了“。
“一惊一乍的把我吓的魂都没了,想起什么了。“她满脸疑惑又满脸期待的等待着翠竹说出那个答案。
她和他到底是见过的,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看见他是那样的眼熟。
“卖画那天,朝霞桥上“她和她异口同声。
像是得了什么糖果孩童那般,俩人相视一笑,翠竹猛地朝她背后推了下,秋千把她荡的高高的。
她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吓得花容失色但到底是没有叫出来。
她知道了原来他是喜欢她的,怪不得当初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呢,秋云裳曾跟她说起过她根本就没见过章季轩,他怎会这样贸然的娶她进门。
原来他想娶的是她,不是云裳,只是被他弄错了而已,他以为翠竹喊的小姐就一定是云裳。
她满脸的笑容,随后那笑容也一点一点的抽回,转变成哀伤的神情。
云裳,是呢,她是一个千金小姐,他误认为是她本没错,谁让她身份微贱不被人认可呢,不然今日她怎会是云裳的一个替代品,若是被他知道,他会遭人唾弃的吧。
还是一直瞒着好了,不然会闯出祸事来的。
章府若要告秋蕴海欺瞒之罪,按照齐国律法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下贱小姐,区区一个秋千也能玩的这么开心。“说话的人正是上官晨月身边的丫鬟佩儿。
她说话的嗓门是那样的洪亮,让人想不听见都难,锦瑟知道她说的是她,只是冷眼看了佩儿一眼并不理会。
喜怒于形,尖酸刻薄能成什么气候,不足为虑。
她看着一脸漠然的上官晨月,身边却一脸鄙夷神色的丫鬟佩儿,从容的从秋千上下来,福了一礼。
“见过少奶奶。“
“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多客套。“说完上官晨月虚手一扶。
“妹妹刚来可能对这里还不熟悉,若不是等下季轩要去我那里坐坐,姐姐定要好好的陪着妹妹在这园子里好好逛逛。“
上官晨月说的一脸得意,她要让她知道即便他把她娶进门,那她在他心中也是最重要,她不过是章府娶的一个生孩子工具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和她这个王府千金相抗衡。
“他自然是爱姐姐多一点,妹妹先恭喜姐姐了,已是自家,什么时候逛也都是一样的,不急于一时,姐姐说是不是呢。“
上官晨月冷哼了一声便领着众多丫鬟离开了。
看来她还是小觑了她,她果然不是什么善类,能让他如此中意的女子到底是有点本事的,她回去可要好好的谋划下。
翠竹早已生气的嘟起了嘴巴,“小姐也太好性子了,要是我早就甩给她一个耳光,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小姐,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翠竹,在这里生活势必要处处小心谨慎,不能留下让人捕捉的把柄知道吗?不然倒霉的不仅是你我,还有秋家满门。”
翠竹重重的点点头同锦瑟一同回到她们的庭院。
即便他去她那里又怎样,她才不稀罕呢,她嫁到章府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怎么可能会跟她一般见识。
☆、009 有所行动
章季轩回到他的书房,刚拿起书坐定,就看见有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他看了来人一眼,便又专心看着那本《孙子兵法》,缓缓地说:“上官瑞谦那小子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他查出什么来没有。”
“回爷的话,还没有,只是、、、”
那人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就迎上他横扫过来的目光透着寒冷。
赶紧接着说下去,“只是不知他是听了什么风声,他已经开始有所怀疑。”
那人说完抬眼看了看章季轩。
他把那本《孙子兵法》放在桌子上,虽然他说话慢条斯理但还是隐隐透着一股杀气,“江涛,你也不是第一天在我身边了,该怎么做你是清楚的。“
江涛立即屈膝跪下去,双手作揖道:“还请爷明鉴,奴才虽说是上官瑞谦安排进来的,但是奴才知道拿谁的俸禄忠于谁,更知道谁是奴才的救命恩人,那日若不是爷出手相救怕江涛早就葬身火海,奴才今生定誓死效忠于爷绝无二心。“
章季轩点了点头,不错,他的确是没有看错他,如果他那日被上官瑞谦叫去问话的时候说出了什么一丁半点的话,现在的江涛怕已经早去找阎王了。
他之所以救回他就是看重了他的忠心耿耿,果然没让他失望。
只是这个上官还真是有能耐啊,竟然能收买他身边的人,看来他要对这些人来次清理了。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让跪在地上的江涛实在摸不清他的脾性,身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浸在衣服里,身上难受的紧,但是心里更是担心的要命,他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儒雅但是他知道他的狠辣,他可是曾经亲眼看见他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他合上书,把玩着那个戴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对他说:“江涛,你要知道我能救你也能杀你,所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下去吧。“
江涛跪在那里千恩万谢的走了。
他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