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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把水递过去,正准备钻进被窝里暖暖脚,就听见一声啊的声音。
他停下动作扭头看了锦瑟一眼,微怒道:“喊什么喊,喝水呛着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此的镇定,锦瑟的心里顿时一阵火大,这个男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她的闺房里还甚至要跟她同床而眠怎能不让她震惊。
现在他还明目张胆的说她喊什么喊,这简直是让人不忍耳闻。
“你,你,你,接连说了三个你字,她已经气得发抖,大喊一声“出去“。
章季轩丝毫没有理睬她,现下他只想暖一暖脚,虽说已经是春天了,可地上依旧是凉飕飕的,利索的钻进被窝,一股暖流涌上身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听闻她喊着让他出去,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因恼怒涨红的脸,觉得好笑,索性戏谑她一番解乐。
“出去?为什么出去?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你这么不请自来的跑到我的床上到底是何居心啊。“
怎么可能呢,她难道真的是那么饥渴吗?会无端的跑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不可能,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看了看她是否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一看顿时想起来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出嫁了,嫁给了花花公子章季轩,而如今她的身份已然成了秋云裳。
她暗暗的庆幸,还好,还好,衣服还在,说明她们还没有洞房,那就好,总算是保住了,她可不想让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子玷污了她。
只是这件事情怕只怕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的事情,还要想个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他就把她给忘了,那样她还有机会寻得钟爱的男子共度余生。
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他有点着急了,不过看到她还穿着来时的衣衫,双手交差的护在胸前,有点凌乱的头发有一缕掉下来垂在耳边,满脸的红晕,紧抿着嘴唇不发一声是那样的诱人,倒是让他有点忍不住想把她按倒的冲动。
“那个,我,嗯,那个,今晚我不方便侍寝,你能不能今晚不在这里留宿。”
她的声音如细蚊,断断续续的,试探性的问着他。
他总算是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的意思是她不想侍寝,让他出去,让他在他的洞房之夜一个人睡。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那么不想侍寝,那么讨厌他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又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呢,还是说她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鬼把戏。
他不吃她这一套,他不能再被这个女人耍了,上次她已经把他耍的团团转了,为了能够再见到她一面,听她评论邱罡的画,他已经连续好几晚都梦见她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现在她把他弄的已经神魂颠倒了,他不能再信她。
看着他丝毫没有动作,她心里也一阵着急,难道被他识破了,知道她可以侍寝。如果他要是硬来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定会让他得逞的。
不行,不能退缩,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她迎上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两道浓郁的剑眉,丹凤眼,挺拔的鼻翼,薄而红润的嘴唇,一副贵族气息,让她看了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直视,酝酿已久的话到底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算了,如果真的不能保全自己,也要保得住秋家满门。
只是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到底是在哪里呢,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时,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只是明天我若不是和你一同从这间房里出去怕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请见谅,我答应不碰你就是。“
她听到他这番话,愣了愣,没想到花花公子章季轩竟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两人躺好,各自满腹心事。
那日阳光甚好,彩蝶翻飞,杨柳依依。
听闻“云墨斋“的刘老板新的了一幅邱罡的字画,章季轩就连忙邀请罗晋一起前去观赏。
其实并不是什么墨宝,只是最寻常的一副字画,只不过这个画师邱罡颇有一番来历。
相传邱罡穷困潦倒,只是一名不得势的秀才,画了一副“饮菊图“卖到“云墨斋”为的是换点钱过日子。
却不想被微服私访的皇上看中,便买了下来夸其是齐国第一画师,后来就越传越神,传到风流公子章季轩的耳中自然也是想一饱眼福。
他于是向皇上讨了来细细的欣赏一番,不成想看的竟痴迷起来。皇上看到他如此这般便做个顺水人情赏给了他,他便日夜赏玩如痴如醉,并且时常托人打听这个邱罡的下落。
云墨斋的刘老板刘康对此事也颇为头疼。
邱罡只是一个因被皇上随口夸奖不起眼的秀才,况且他也只是偶然得来的一副字画,这让他到哪里去寻这个卖画的人。
看着章季轩和罗晋眉开眼笑的进来,云墨斋的刘老板连忙把画卷递了过去,笑眯眯道:“两位爷来的还真是快。“
章季轩连忙把画卷打开,看了一眼,笑着说:“不错,是邱罡的笔迹,那么、、、”
知道章季轩接下来要问什么,刘康立即陪着笑脸说道:“回爷的话,这人还是没见着,这画是个小孩子拿来的,只说是邱罡的画给十两银子就成,接了钱就走了。”
章季轩瞪大了眼睛用手比划道:“十两?就这么糟践这幅画。”
罗晋看着一脸尴尬的刘康,帮忙解围道:“画到手就行了,你还管他作甚,刘老板那我们先走一步,走啦。”
说完扯着章季轩的衣袖把他拉出了云墨斋。
“这画也就你宝贝的很。“
章季轩看着罗晋不以为然的样子,扬了扬眉毛。
“那是当然,不过像你这样的是体会不到这画的好处,罗兄,我跟你说啊,他画的画那真是、、、“
“得了,你还是自己回去慢慢看吧,不过哪日要是真的被我见到这个邱罡,我一定把你对他的爱慕之心告知他,以慰你的相思之苦。“罗晋嬉笑着说完,用食指轻轻的扫了扫章季轩的下巴,便大步走开。
看着章季轩还是一脸陶醉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刚才的举措放在眼里,也没有丝毫生气,也觉得无趣,便又继续说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同你去一个好去处,我要去看我的美娇娘去了。“
罗晋说完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季轩抱着画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可怜天下竟然没有一人懂得,酒逢千杯少,却无一知音啊,当真是可惜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邱罡画的梅花图,不然话就能凑够“四君子”了,“说完一声叹息。
“怕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005 品画留情
章季轩听到这句话正要发怒,却发现说话的是一名身穿浅绿色滚边裙,上面绣的是尚未开放的粉色桃花,挽了一个斜云髻,只是斜插了一支粉色珠花,略施粉黛的女子。
明媚皓齿,口若含丹,纤腰细细,不赢一握,声音也婉转动听犹如黄鹂鸟百转千回,虽然长的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但也别有一番情致。虽说她说的是他极不爱听的话,但也忍着没有生气。
他暗暗思量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怕是跟这个邱罡有几分认识,只是看着她的装扮倒很像是哪个府里的丫鬟,她裸露在外的双手却格外的白净细嫩,即便是丫鬟怕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吧。
他于是开口说道:“在下愿闻其详。”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问了句“那你且说说看她的画有什么好,不会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是觉得被皇上评价的画就一定是好画吧。”
看着这名女子咄咄逼人以及傲慢鄙夷的语气,让章季轩的心里顿时一阵懊恼。
他岂是那种趋之若鹜,丝毫没有主见的人,这名女子也未免太小瞧了他。
“就拿这幅”染荷图“来说吧。他说着打开画卷将这幅画展现在这名女子面前。
“一般人画荷花不过是画的碧绿的荷叶以及妖娆绽放的荷花,而邱罡不同,他画的则是即将凋残的荷花,虽然凋残但是依旧会让人联想到它曾经的香气弥漫,结果悲惨过程却轰轰烈烈,更难得可贵的是一生正气出淤泥而不染,保持自己的秉性是邱罡的一贯风格。“说完这些章季轩有点洋洋自得,他自信的收起画卷如获至宝般随即护在胸前。
女子看他这般模样,用手绢掩着嘴角笑了笑:“看来你对他还真是颇有研究。”
他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整个齐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不过倘若能有幸见上邱罡一面当面讨教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不知姑娘是他的什么人,可有幸帮在下引荐。”
女子看着他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寻常公子,她刚才说的话也差点露出了底细,暗自吐了下舌头,刚才那番说辞的确会被认为跟邱罡是认识的。
连忙恢复好神色,于是淡淡的说道:“若真见过他本人,那自然是好,只是听闻他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行踪不定,因此也不曾见过。”
章季轩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定是没见过,也是,若这名女子说的不错,别说是他的人,就是他的画也是极少的几幅,那还是他千方百计的得来的。
章季轩看这名女子并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话,于是接着问道:“那依你之见他为何不愿画梅花呢。“
这名女子不再看他,目光落到一个正在兜售栀子花的小女孩身上,冷冷的说道:“梅花有什么好的,虽说是傲雪而开,但终究不过是为了独树一帜罢了,做人若只未争奇斗艳不甘平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栀子花虽然稀疏平常,但却清雅别致。”
听到这样的见解,章季轩微微的一愣,这番说辞倒也不错,的确很符合邱罡的心态。
“只是不知姑娘跟邱罡有何关系,怎知他不会作梅花图。”
一语戳破,女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更不值得认识,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听闻她这般说辞,他有点生气了,她胆敢那样污蔑邱罡,还大言不惭,自恃清高,实在是可恶,若不是看她是个姑娘家他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忍住怒气说道:“那敢问姑娘芳名。”
他倒要看看她是谁家府里这么不懂规矩的丫鬟,若有机会把她赎回去定要让她吃尽苦头。
只是他仍然不死心,他隐隐的觉得她们之间肯定是认识的,因为邱罡的画流传的本就不多,他得的这些画还是动用各种关系才拿到的,她怎么可能会见过邱罡的真迹,一定有什么事情她在瞒着他。
女子冷冷的回答道:“芳名乃是夫家才能问及的,你这应当是僭越吧,不愧是个登徒浪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章季轩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虽说人人道他是个登徒浪子,但这句话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实在是惭愧。
他脸色铁青,鼻翼因为愤怒而微微抖动,紧皱着眉头握紧拳头,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女子他就一拳打过去,再顺势把她推下桥下那涓涓的流水当中,方解他心头之恨。
这时朝他们这边走来一个穿浅黄色衣服的女子,着急的拉着刚才与他谈话的绿衣服女子,紧张的说:“小姐,当真是让奴婢好找,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名丫鬟看着站在小姐身边穿着章季轩点了下头,拉着这名女子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章季轩看着她们拉着奔走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偷偷的跑出来玩,怪不得穿一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