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早已不是章府的二少奶奶。曾经白纸黑字的休书又岂是能说消失就消失。既然她已经被休,章府的少爷是生是死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他曾说过要同她此生不复相见的,她又何必前去自找没趣呢?
扶着门框踏过门槛。秋锦瑟朝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嬷嬷说道:“娘,您唤我。”
嬷嬷抬头朝着她伸直右手臂轻声道:“瑟儿你过来,到娘身边来。”
秋锦瑟依言,很是温顺的立在嬷嬷的身侧,半蹲在地上,伏在嬷嬷的身前。任由嬷嬷温暖的手掌抚摸过她的每一根乌发。
她就这样静默的等了半晌,嬷嬷的声音方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
“瑟儿,若是今日左侍卫所说的句句属实,依我看你回去看看也好,佛家有言。成全别人也就是成全自己。”
嬷嬷说到这里抚摸在她头上的手停顿了下来,待秋锦瑟抬头嬷嬷正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心被嬷嬷那温暖的目光触碰,像是撩起的一池春水,泛起点点的涟漪,这一路走来不管如何坎坷,她都一一挺了过来,现在她好不容易跟嬷嬷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恬静,她又怎么舍得为一个原本就厌烦自己的人离开这里。
更何况若是她离开,这里便只剩下嬷嬷一人在这,她又怎么能放心呢,若是让嬷嬷随她一起去,嬷嬷又是万万不肯的,既如此她又何必再次为了一个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再次踏入虎穴。
秋锦瑟望着嬷嬷目光坚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笃定的说道:“不管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瑟儿都不愿离开娘亲,瑟儿也希望娘亲不要赶瑟儿走。”
说完她把头深深的埋在嬷嬷的怀里。
嬷嬷扬起头试图将藏匿在眼眶里的眼泪逼退回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瑟儿,不是做娘要赶你,其实娘也舍不得你走,娘只是想说既然你对他始终都放心不下,还是回去看看的好,更何况今日他既然遣了左侍卫前来告诉你消息,便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回去,你又何必拒绝呢,你们之间不过是有误会没说清楚罢了,他并不是真心嫌弃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对他的心思,当娘的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明日还是同左侍卫一起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此次回去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秋锦瑟听闻抬起头看到嬷嬷眼里有着一丝丝不舍和留恋,虽然她极力的劝说自己离开,只怕心里还是不舍的吧,毕竟她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那么的快乐。
只是她心里又何尝想过要离开,若不是左云飞今日说的那些话,嬷嬷又怎么会这般执意要赶自己走。
想到此处,她不免对左云飞心生怨念。
嬷嬷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这把老骨头,我心里已经很是感激了,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瑟儿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他心里还有你,你就回去吧,他现在需要你,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大可放心,我身子骨还算硬朗,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就是了。”
秋锦瑟闻言陡然起身,然后重重的跪在嬷嬷的跟前。
声泪俱下的说道:“自从那日他休书于我,瑟儿便决定此生再也不会踏入章府一步,更何况他同我之间是此生不复相见,我又何必卑贱般去找他呢?”
嬷嬷见秋锦瑟跪在地上,心底一颤,忙把扶她起身说道:“你不说娘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季轩他身陷囹圄,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想见你,你又何必如此决绝,不近人情呢?”
秋锦瑟没想到嬷嬷会这么说,一滴清泪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紧紧的咬着下嘴唇。
她不近人情?当初是他一心要把她赶走,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她现在这样做本就是无可厚非,自私的那个人是他章季轩。
他说想她她便去,他说不愿意见她,她就应该离开,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
他身陷囹圄是真是假谁又能说的清楚,他一向不参与政事又怎会被关进宗人府。只怕这件事只是他一时意起随口说说的,她又怎么能信他。
即便是真有此事,她更不应该前去,她若是前去又算什么呢?他有自己的结发妻子关心,而她不过是被休掉的一个妾室而已。不管论什么也轮不到她去。
他若是真的在乎她,在意她的感受便不会让左云飞来这里告诉她这些事情。
她红着眼眶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他若是真的有诚心的话,早就前来了,又何必非要找人来稍这个口信呢,他既然没有诚意,我又何必去惹嫌,更何况我们来这里定居,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又如何会知道呢?我看这些许是左云飞随口杜撰的,不过是见不着我的好罢了。”
说到最后有些赌气的意味。
嬷嬷还想辩解,却又听到秋锦瑟继续说道:“娘您就不要再劝我了,无论如何我是都不会回去的。”
正待嬷嬷还想再说什么,秋锦瑟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秋锦瑟愤愤的想: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再次羞辱她罢了,她今生被他羞辱的难道还不够吗?他又何必变着法子把她哄骗回去。
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而落,一直紧咬着的嘴唇冒出腥甜的血腥味。
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可以缩起来的龟壳。
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目的的往深山老林里跑去,试图躲开那些让她厌烦的事情。
息墨望着秋锦瑟逐渐消失的背影,踏进门去,担忧的对嬷嬷说道:“娘,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我刚才看到锦妹妹她又一个人跑进林子里去了,可别有什么危险,要不我去寻她?”
嬷嬷抬眼看了看息墨说道:“不用了,她心里烦,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息墨急促的说道:“可是……”
嬷嬷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可是……这林子又不大,更何况你们姐妹又常去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息墨还想再说什么,嬷嬷却摆摆手对她说道:“有人会暗中保护她的,没事的,你放宽心就是了。”
息墨微皱了一下眉头想问嬷嬷口中所说的那人是谁,但见嬷嬷再次摆手,只得退了出去。
既然嬷嬷能这般放心,想必那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愿锦妹妹能够早点平安归来。
待息墨出去,嬷嬷暗叹了一声:缘深缘浅都是这般让人牵肠挂肚,无法忘怀。
息墨望着远处的树林喃喃的说道:“若是她没有认识少爷的话,应该会比现在幸福很多吧。到底是命运太会捉弄人。”
ps:
乖妞祝大家元旦快乐,前几天状态不佳,写出的文文自己也不是很满意,乖妞保证以后绝对认真的写文,大家可以监督乖妞哦!
☆、237 霸道的吻
秋锦瑟任由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她提着裙摆横冲直撞的在林子里穿梭。
胸口起伏,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了一般,只觉得难以呼吸。
待跑了有些累了,方停下脚步,背靠在树上,微微抬起头望着那被树叶分割而成的一小片的天空。
不知怎的往日里那些熟悉的场景,竟然变得这般陌生起来。
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风被阻挡在茂密的树林里穿透不进来。
身后不远处的细碎脚步声清晰可辨。
“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躲着不肯现身。”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头,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脚步声始终都在身后不远处响起,一直缠绕在身边这么久,不用细看她便知道是他来了。
左云飞听到秋锦瑟说出这句话,只得垂着头从一棵橡树后面走了出来。
脚步不再迟疑,一点一点的走近秋锦瑟。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
她还是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现在的她脸上浮现了从未出现过的悲伤。
让他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疼。
秋锦瑟转过脸看了左云飞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今日当着嬷嬷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左云飞听闻木讷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方鼓足勇气迎上秋锦瑟的目光。
可是四目相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秋锦瑟的目光便从他的身上掠去,看向别处,她在转过脸去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一丝的不甘和落寞。
她也唯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我想知道他入狱的原因什么?”
看似淡淡的口吻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她到底还是在意的。
秋锦瑟问完这话,低着头看了看袖口处磨得已经有些毛刺的刺绣,心里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左云飞因为生气不甘心,咬了咬牙,从口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夜闯后宫,私会妃嫔。”
他就不信她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对章季轩还不死心。
说到底他还是嫉妒他的,章季轩能够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秋锦瑟的爱,而他呢?他同秋锦瑟认识的时间比他还早,她却从未对他这般动心过。
他恨,他恨章季轩竟然会这般好运得到了喜欢之人的爱;他同时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一直守在秋锦瑟的身边。非要去什么劳什子的皇宫做他并不稀罕的侍卫。
所以他今日才在嬷嬷的面前把章季轩入牢狱的事情告诉她。
他只是想让她心无旁骛。对章季轩彻底的死心。
可是左云飞哪里知道,他所说的这句话对秋锦瑟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这简短的八个字在秋锦瑟看来不过是一潭池水里掠过的一只飞鸟一样,只带起圈圈涟漪。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原本她以为他是因为朝政的事情处理不当,所以才被上官青云一家牵连,只是没想到能够让他犯这样错误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他生性风流,不喜官场,又怎么会被朝事所连累,她到底是不太了解他。
只是不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为了她而冒这样大的风险。
秋锦瑟转过脸望着左云飞的脸颊说道:“她叫什么名字?”
问完她便后悔了,将目光与左云飞错开,低着头用手指绞着衣摆。
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又能如何,她在他的心里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又怎么能和宫里的这一位相提并论。
左云飞实在是看不下去,言语里带了些许的责备朝着秋锦瑟大声的说道:“你能不能醒一醒,他是生是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早就把你休了,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这样关心他又算了什么?若是你这般放心不下他,当初为什么不跟他把事情讲清楚,你若是告诉他,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这辈子跟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关系,你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秋锦瑟只觉得鼻头酸涩,眼眶温热,眼泪竟跌落了下来。
在得知章季轩被关入宗人府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这般难过过,可是今日却因为左云飞说的这句寻常的话哭花了脸。
眼泪滴落在手指上,黏黏的,胡乱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左云飞的一番话把她堵得是哑口无言。
她抬起眼脸望着左云飞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只是……”
左云飞见她含泪的样子,心里早已被她弄得是一团糟,再也没了往日里的精明。
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被她的眼泪打败了,只得如何相告说道:“她叫夏若澜,是陛下新晋的彩女。”
秋锦瑟听闻喃喃的说道:“夏若澜,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好生的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左云飞自顾自的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