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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如今。你是否依旧守着初见时的那份美好,不离不弃?是否坚持着“非卿不娶”的誓言,至死不渝?秋风横扫落叶,落红亦是无情。你的心事,深入潭底。我无从知晓,我的心事。寄给了皓月,天地可鉴。而此时,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正守在这浩瀚夜空之下,与我千里共婵娟?
袅袅兮秋风,落红散尽兮何处香?如此,我托起手心中最后一缕暗香,如同托起心中最后一丝还未泯灭殆尽的念想,或是还未散尽的希望,精心呵护,尽心收藏。那份年少时的悸动还在,那份夕阳余晖也遮不住的青涩从不曾消失,只是心门掩了,便再也不愿开启。从此,只想做一名淡淡的女子,闲时吟诗品茗,泛舟碧波,不涉红尘,亦淡看云烟。
人都道桃花无情,莫说无情,若不是有情又何来的无情,那份隐忍心底的思恋谁能看见?那种相念相思不下相见的情愫又有谁人知晓?而今,我只愿来世重相见,南柯一梦再忆君。
偌大的庭院,孤寂的身影,手抚琴弦,只一曲离歌,便落了娇红,断了愁肠。人只道韶华暗损,遇见你时又何尝不是锦年暗伤?往事蓦然绕心头,心思缥缈心绪愁,,可往事毕竟只是往事,我终是无力追寻。如此,我举杯邀月,一杯薄酒入愁肠,三分醉来七分醒,醒也是你,醉也是你,如今的你,身在何方,又守着哪座城?
西风起,秋雨落,一宵葬尽满庭芳;寒意袭,玉清隐,凄凄切切无尽殇。寂寞空阶梧桐残立,寒更雨歇清秋深锁,无奈尘缘难断,梦还回肠。不恨西风,不恨天涯,不恨无情,恨只恨吹梦难成古今,一朝风雨拈碎半世浮萍。
小立烛窗,静理思绪,预剪断,理还乱。曾想于三生石畔前伴你三生三世,曾想与你对弈品茗,无关风月,只论古今,曾想天上人间,生死相随。后来才知,原来这一切皆不过风花雪月一场浮梦。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从不曾有我要找的三生三世,亦不会有所谓的只此一生,只为一人。世间人,世间事,到头来皆不过物是人非一场空。
绵绵秋雨,淋湿了额前的流苏,顺着几缕青丝缓缓滑落,至睫毛处又是一个短暂的停留,便无声殒落。雨至落红深处,忽闻馨香满路,怔怔又回眸,却道是相思满腹。相思落地谁人知,缘起缘尽无终始。蓦然回首忆当年,忆当年人面桃花相映红,忆当年年少不识愁滋味,忆当年笑语盈盈暗香去,忆那景那情那人,却不知最是无情东风,一朝散尽红颜老,红颜散尽,又有谁人怜?
如今再无当时月,只一个静默的转身,便到了这深秋。庭院深深深几许,梧桐细雨何时尽,锁不住的满园萧瑟,却紧锁了满腹心事。举目苍穹,隐了身的玉清今夜是眠还是不眠?若是不眠,我定瘦尽灯花把酒奉陪,吟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今朝是何夕,便折煞秋雨,醉了西风。酣然入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豁然警醒,原来浮生不过庄生晓梦,亦真亦假,难分难辨。可怜满庭残香,何时再现昨日芬芳?
而今,依旧是偌大的庭院,孤寂的身影,我置身其中,却不觉清寒。最是寂寞梧桐雨,一半潇潇一半因风吹去,落红褪尽无颜色,心绪凄迷欲舍红尘,只是心底那份暗潮涌动的情愫。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章季轩站在宫门之外,望着眼前的高墙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他曾经有好几次无意间经过皇宫的外围,只是每次都被那耸立的高墙所折服。
这高高的城墙看不出墙体的厚度。但尽可以想象它的宽广,因为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压压的石砖,那种高度只给人以一种压迫感;它太高了,高得让人感觉渺小,高得令人望而生畏。高墙的四周。围绕着的都是水,金水河、简子河像一条天堑,封住了禁宫。如果说墙挡住了人的视线,那么河就挡住了人的脚步。平民百姓是没有机会接近它,更别说走进它。但是住在里面的皇帝又何尝不是怕死呢?
从午门进入宫殿,很自然便会想起“推出午门斩首”一类的话。作为宫殿的正门。午门气势恢宏,一派帝王风范。
午门常是颂发历书或是大规模出征或凯旋献俘之处,但却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腥味。臣子获罪。往往会在这里受“廷杖”。有一次定罪上谏的大臣们,竟然当场打死了十几个。这恐怕就是午门一个威严与冷酷并重的地方。
风和殿是整个宫殿最堂皇的建筑,是个举行大典的地方。当时刚刚雨过天晴,阳光很好,洒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泛出一种特有的王者的气度。殿内的小平方台上摆着金漆雕龙宝座,座顶上中的金龙藻井倒垂着圆球轩辕镜。据说如果非正统皇帝坐上了龙椅。那圆球便会砸在此人头上。
多少兴亡玄秘事,尽藏深宫不言中。
晁正殿因为皇帝日常起居和办公而显得十分重要,甚至连驾崩后,灵柩也会停放在此。其实,最为引人注目的恐怕还是那块高悬的“正大光明”匾。由于想避免皇子们因争权而相互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向来不宣布预定的太子,而是将装有继承人名字的小匣子放在匾额的背后;待皇帝死后,立刻打开匣子,宣布继位人。几百年来,正大光明匾不知锁住了皇子们多少推测、嫉妒、争夺、焦灼、怨恨、得意的目光。既然身为皇子,那么九五至尊的地位便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和梦想。权力总是与残酷同行,在“正大光明”匾底下他们不敢明目张胆,而在背后,又怎么会少了毫无手足之情的争权夺位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年曹植面对骨肉相残发出呐喊,但与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呼风唤雨的权力相比,它便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后宫的宫门永远都是紧锁的,“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后宫里自古以来住着的便是一群特殊的女人。她们高贵美丽,但她们往往孤芳自赏。皇后都是千挑万选母仪天下的女子,但大都得不到女人最想要的。她们地位崇高,但对于这种婚姻却无能为力;因为她们的丈夫是皇帝,一个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男人。她们无法像有些嫔妃那样毫无顾忌地争宠,那样有失身份;她们无法心平气和,温婉贤淑地做人,因为往往,只要那样,别的女人就会带给她们无穷无尽的灾难。这是一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世界,因此有时进宫本身就注定了未来的悲剧。
其实章季轩也是第一次进皇宫,刚才闯入宫门的时候的冲劲现在几经慢慢淡去,接下来的忐忑与紧张便接踵而来,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那可是死罪,他暗暗心想这次的行为可真是太过于莽撞了,若是此事要是被父亲章崧知道的话只怕他又要好好的数落他一番了。
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太过于冤枉了,若不是他一直想着要找到夏若澜询问当年的事情,他又何必会冒这么大的危险硬闯进宫殿。
章季轩神色紧张的冲江涛小声的低吼:“江涛,我说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点,现在怎么办,已经闯进来了,退可退不出去了。刚才那个守门的小兵好糊弄过去,但是要是来个将军什么的,我们可就完了。”
江涛看到章季轩现在才开始害怕。暗道:这是被你害苦了,私闯皇宫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万一被查出来,可就完了,得!皇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死前也能看看皇宫长什么样的,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就是还没有和簇颦在一起实在是有点可惜,不知道簇颦有没有喜欢过我,若是我现在死了,她会惦记着我吗。会为我伤心,流一滴眼泪吗?若是这样,也没有白喜欢她一场。总算有点念想。
想到这里江涛倒也坦然了不少,他小声的说着生怕因为自己的大声喧哗惹得别人的主意就不妙了。
“少爷哎,刚才奴才可是拼命的劝您呢,可是您就是不听,奴才也没有办法啊。您说现在怎么办。奴才和簇颦姑娘的事还没有开始,奴才可不想就这么早早的死了啊。”
章季轩见江涛只顾得埋怨自己,丝毫想不出计策来,便怨怼的瞪了江涛一眼。
“看你那胆子,一切不是还有我的吗?等会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是为皇上差办选秀女的。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说,看我眼色行事,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苏州使,总管这次选秀的所有过程,现在是秀女进宫,我也好给他们安排下,听到了吗?”
章季轩临机一动。想到了这点:是啊,我为什么要硬闯呢。我是苏州使,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看来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官位放在心上,一激动居然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朝廷大员了,以后进皇宫那是家常便饭了。
就这样章季轩和江涛把马寄放在正阳门附近,徒步向后宫走去。
可是章季轩对后宫一无所知,那么大的地方若是没有熟人带领的话,迷路那是很正常的,茫茫一片却不知往哪里去。
江涛见章季轩领着自己一直在这偌大的地方来回打转,不由得有些心焦,若是再这样一直绕来绕去的话肯定是会让别人发现的,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自己一紧张就全忘了刚才章季轩交代的那些事情了。
“少爷,就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皇宫那么大,有些地方我们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就算您是朝廷官员也不行啊,要不我们差人找下小姐,宫里毕竟不是我们章符。”
看着章季轩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乱转,若不是因为看到章季轩身上的官府,现在早已经在大牢里了。
“恩,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回去有赏,那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这一拨又一波的御林军,心里怵得慌,也不知道怎么一波一波的那么多。”
江涛看到自己的建议被章季轩采纳,顿时欣喜不已,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倒霉的还是自己,奴才就是给主子的挡箭牌。
皇宫内院书房内,韩铭哲正在批阅奏章,侍奉在皇上身边的冷牧冷公公对韩铭哲说道:“陛下当真是料事如神,章季轩那小子果然进宫了,正在外院四处转悠,估计是不熟悉皇宫的路,因此一直在那里打转呢。”
韩铭哲停下了手中的笔,用嘴吹干了上面的墨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对冷牧说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有什么好意外的,他以为一个小小的苏州使就可以在皇宫内外随便行走吗?真是可笑,若不是为了他身后的人,现在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了,皇家院落,其实他这种毛头小子可以随便进出的。派人自己盯着点,别让人打扰他,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暂且随他去吧。”
冷牧打了个千说道:“陛下英明,老奴这就吩咐下去,一切从宽,不让任何人打搅他。”
这朝堂上的就是那么麻烦,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在皇宫内可以随便跑吗?这章季轩的脑子可真是不好使啊。哎,不管了,还是赶紧吩咐那些小兔崽子去,别把这件事情办砸了。
夏若澜进宫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天了,自从上次见到皇上以后,再也没有看到皇上了,在这个深宫大院里,寂寞如秋,冷冷清清的,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前些日子侍奉她的那些嬷嬷说像她这样被皇上直接带进宫的秀女,几十年也没有一个,可见皇上是多么的喜欢她,不过若是再能讨皇上开心,想来一个贵妃是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