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锦瑟望着那整整齐齐的墙壁,以及两棵对峙的海棠花树,点了点头。
这里早已经不是她曾经居住的颍州了,又怎么会有那个无比熟悉的后院呢,她不禁哑然失笑,她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她一直都不曾来过的苏州,哪里就是她熟知的颍州呢。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在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并不是因为看到熟悉的房屋,熟悉的人就可以一切从头开始,回到最初的。
秋云裳在秋锦瑟的耳边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教习嬷嬷是如何给她讲宫里的规矩的,秋锦瑟心里却想着别的,对秋云裳的这些话只是偶尔会应上几句。
秋锦瑟在秋云裳不说话的空档开口询问道:“云姐姐,你为何会想着要入宫呢?”
秋云裳站在梅花树下略微沉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宫,只是当我还小的时候娘有一天便跟我说等我长大的时候便让我入宫,她那个时候便请了宫里的老嬷嬷来教我宫中的礼仪,可是我不喜欢所以对于那些礼仪也是不情愿去学习,可是我渐渐的大了些,纵使有媒婆踏进门槛说提婚的事情通通被娘给否决了之后,我便知道娘是一定要我去入宫的,我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锦妹妹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嫁给的是你自己的喜欢的人,而我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一直在苦苦的等待着有一日嫁给她,还要忍受着和众多的女人一同分享她。”
秋锦瑟听了秋云裳的这番话轻叹一声,她又如何让知道自己的苦衷,虽说她嫁的人是她喜欢的可是却不知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当这个工具被别人无情的抛弃的时候,她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普天之下还能有谁比她更悲惨。
接下来秋云裳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又继续在秋锦瑟的耳边说着别的趣事。
秋锦瑟感叹道。若是她能够向秋云裳一样能够那么豁达的话,或许会比现在要过得快乐一些吧。
秋云裳也只是在秋锦瑟这里不过停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让丫鬟给喊走了。
秋云裳在跟着丫鬟离开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还是表露出来她心底的不情愿。
可是纵然不愿意又能怎样,向来这条路都由不得自己。不管怎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当初若不是她听从乔雅玢的按哦爱的话,她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嫁到章府,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呢。
息墨望着秋锦瑟说道:“大小姐已经回去了,你也快别站在这风口了。这马上就要到除夕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可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秋锦瑟转过脸望着一脸期盼目光的息墨说道:“现如今我也实在是想不出该准备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息墨点点头道:“也好,只是这还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好呢,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好了。息墨抹也没有来过苏州吧,不如我们去转转可好。”
秋锦瑟去前厅把要出去走走的事情跟卢淑珍一说,卢淑珍自然是赞同。她在秋锦瑟和息墨出门的时候还分别给了她们每人一锭银子。
秋锦瑟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一时间感慨万千,想当初别说是一锭银子就是一文钱卢淑珍都舍不得给她,现在这般大方真的是让人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她揣着沉甸甸的银子。想劝卢淑珍一句,既然秋云裳不愿意入宫。您又何必非要让她进,宫呢,难道宫里要比在这里舒服吗?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纵使卢淑珍待她比以前好了太多,可是礼节还是不能荒废,因此秋锦瑟还是行礼叩谢后方拿着银子和息墨一起出了门。
……………………
章季轩从百晖堂出来之后便回到了麗松院,此时的他正坐在太妃椅上,刚才在百晖堂发生的事情此刻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让他一向敬仰万分的章崧竟然说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即便是他的母亲不对,他章崧也不能说出这样过分的话不是,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他章崧的儿子,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章崧的眼里,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怎能不让他失望和生气呢。
章季轩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忽然间有种想把这些东西都给砸碎的冲动,正当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时,江涛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章季轩见江涛这幅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没有把事情办妥,他冷着脸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左云飞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你就是办事不利,往日我没少数落你,可是你就是不长记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你还让我怎么依靠着你去办大事。”
江涛望着章季轩阴沉的脸,以及紧紧握住的拳头知道他肯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见章季轩随时都有发火的可能,连忙说道:“左侍卫不在宫里已经有好几日了,奴才已经打听过了说是陛下派他去边关了。”
章季轩听到江涛的这番话后终于忍无可忍,把放在他面前的那个瓷器一挥胳膊摔碎在了地上,四散开去的碎片有一片白花花的青瓷碎片便落在了章季轩的鞋子上。
江涛怕章季轩脚上的碎片一不小心割了他的脚,便慌忙去捡,谁知他刚准备弯腰去捡章季轩鞋子上的碎片,章季轩便直接吼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想离开我,都想弃我而去就都走吧,我实在是受够了,你们不就是不想看见我过得好是不是,好,现在随你们愿了,你们都满意了。”
江涛见章季轩此时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脚步也跟着乱了,原本落在鞋子上的碎片也已经落在了地上并没有伤到他分毫,江涛的心里虽说得到了片刻的安慰,但是一想到这地上的碎片还是有可能会划伤章季轩,便紧张的说道:“少爷,您今个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的说这些丧气的话呢?您不是还有奴才吗?您若是真的想找回二少奶奶的话,那奴才就跟您去找她就是了,您又何必如此生自己的气呢?”
章季轩冷笑道:“找?你去找?你准备去哪里给我找去?现在知道唯一线索的左云飞都去了边关,你又到哪里去给我找去。”
江涛见章季轩难过的样子十分的心疼,便说道:“这天下虽说大,但是必定有二少奶奶的容身之地,奴才只需要把二少奶奶找回来就是了,至于去哪里找,少爷您这就不用管了?”
章季轩见江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江涛迎上章季轩的目光有些躲闪,章季轩又连着问了两遍,江涛无奈的低声如实说道:“奴才也不能确认二少奶奶她是不是在苏州,只能试上一试,只是……”
江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章季轩给打断了,他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说?”
江涛委屈的说道:“奴才也不能确认二少奶奶就一定在苏州不是?若是她不在的话让您白跑了一趟不说,还会失望不是?”
章季轩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就在这府里待着吧,我自己去找她就是了。”
江涛见章季轩说他要自己去,连忙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急切的说道:“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您现在已经是翰林院的编吏,明日是您第一次去上朝参拜,您可不能不去啊,更何况若是你此时走了,老爷那边就根本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了不是?”
章季轩冷着脸看了看江涛道:“你现在是愈发的大胆了,竟然敢阻挠我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你若是再多说话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府去,还有你别忘了你和簇蘋的事情别以为瞒得很好,我什么都知道,若是你再多口,我看你和簇蘋之间的事情谁替你做主。”
江涛听到章季轩提到簇蘋,张了张口只好把一肚子的话给活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知道即便章季轩不会真的把他赶出府去,那以后也定会以为这次的事情而格外的不待见他。
更何况在他从心里则是希望章季轩能够把二少奶奶呢给找回来,他看的出来章季轩对二少奶奶的感情是真的,就像他对簇蘋的心是一样的,想到簇蘋,江涛的心里很是复杂。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觉得簇蘋好像有意疏远自己,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接近过簇蘋,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的簇蘋面对他的时候那些轻微的变化。
等江涛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章季轩的影子,江涛一时间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少爷此次前去苏州真的能把二少奶奶找回来的话,那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就要向老夫人和少爷请命,让簇蘋姑娘许配给自己,只是不知簇蘋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接受自己。
江涛想到这里是长叹一声,感情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190 众里寻她
江涛始终放心不下,若是少爷不在府里的话,到时候老爷和夫人也一定会饶不了自己,与其坐在这里等着被训斥倒不如随同少爷一起去苏州。
待江涛走出麗松院的时候便看见章季轩正依靠在一棵玉兰花树下望着他笑。
章季轩见江涛走进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走吧,马匹我都已经给你备好了。”
江涛点点头道:“还是少爷想的周到。”
数日后,章季轩和江涛便远远看到了苏州城映入眼帘,这让连日来劳苦奔波的主仆二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向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章季轩,一路上没少向江涛抱怨。
“如果说不是为了秋锦瑟我也不会遭这个罪,希望她此刻就在苏州城,若是不然如果在这样奔波下去,还没有找到秋锦瑟,自己倒先累垮了。”
江涛看到章季轩一脸的疲惫,于心不忍的说道:“少爷这天色一晚,依奴才看今晚就在附近的客栈先住下,明日再进苏州城,也不差今天一晚上了,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好继续找。”
章季轩转过脸看了看江涛,这一路上江涛鞍前马后的在他身边伺候着,没少费力气。
反正这苏州城就在眼下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养好了精神再出发吧。于是章季轩点了点头同意了江涛的这个提议。
苏州城外客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南来北往的好不热闹,离苏州城不远处有一座龙门客栈,龙门客栈以前只是苏州城外一个小小的茶铺,为来往的客商歇脚的地方,后来听说是韩铭哲的父亲在位时。游览苏州城路过茶水摊,正因口渴,说了句不错,便有了现在的龙门客栈。
皇家金口玉言,一句话,便改变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龙门客栈随着苏州城的稳定,愈加越做越大,到现在的规模,一占地有百十余亩。上下五层,一楼二楼是酒楼,三楼四楼是客栈。五楼却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雕栏玉柱,外面的一层镀金,在余晖的照耀下金光闪闪,能在龙门客栈住一晚的人,非富即贵。已成为苏州人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
“小二,来间上好的客房,给我家少爷收拾利索些。银钱少不了你的。”江涛把马的胺绳随手丢给来牵马的小厮,对对面的小二喝到。
“嘿,两位爷,真是不巧了。天字号房已经没有了,不如今晚两位爷就先委屈下,地字号甲号房给两位用怎么样?”小二一般热情的迎了章季轩和江涛进门。一般热情的介绍,说起了现在客栈的情况。
江涛听到只有地字甲号时,看着章季轩的面色不悦,问道:“怎么,是嫌我们付不起房钱是吗?这一锭银子算是定金。多余的算是赏钱。”江涛从布袋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