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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在掉一滴眼泪,可是眼睛不争气的酸酸的。
好吧,章季轩,离开你我秋锦瑟照样活得好好的,秋锦瑟你也要坚强起来,不要再因为不疼爱你的人受伤了。
“我会好好,会好好的。”秋锦瑟对着山谷大声的嘶喊,使出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休书抛弃,信笺顺着风飘舞了起来,落在了看不见的地方,秋锦瑟最后瘫坐在地上,抽搐起来。
夕阳西下,或许也是不忍心看到哭其中的秋锦瑟,晚霞照亮了整个西方半边天,那一抹的绚丽如昙花一现,注定不会长久,就像在章府一样,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明天的太阳会继续升起,在此照亮整个大地。
秋锦瑟哭的久了累了,便站起来向山下走去,步伐是那么的有力,毫不犹豫,像重获新生一样,那里有她在意和在意她的人,她并不是一个人在独行。
息墨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秋锦瑟,不由得展颜一笑。
秋锦瑟则对着息墨笑道:“姐姐,我们走吧!”
息墨看到秋锦瑟像没事的人一样,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她真的放下了那就好了。
正当秋锦瑟和息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秋锦瑟扭过头望了一眼息墨,皱了皱眉,息墨则一脸不知情的摇了摇头。
这时从马车里面探出一个身影来,他跳下马车对秋锦瑟说道:“上车吧,这里到镇子上也能快些。”
左云飞见秋锦瑟犹豫了会子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快上车吧,这天已经黑了,若是不赶快找个客栈歇脚,难道你们今晚打算在外露宿不成。”
秋锦瑟这才点了点头由息墨扶着上了马车。
左云飞站在马车前面对秋锦瑟说道:“此去一别,还望你多加珍重。”
秋锦瑟点了点头,弯腰进了马车。
左云飞低声的对息墨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息墨说道:“左侍卫,难道你不同我们一起走。”
左云飞苦笑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实在是不能远送,息墨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家主子,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也够你们用上一阵子的,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柳林坡找我。”
息墨重重的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多谢左侍卫。”
左云飞目送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神情哀痛,此去一别真的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原本他是想把秋锦瑟安排在自己的柳林坡的,但是又怕她拒绝,只好先把她安排在客栈,等过阵子再把她接去柳林坡好了。
主意打定,左云飞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簇蘋蹲在软垫子上为苏敏瑶捶打着腿。
苏敏瑶微眯着眼睛,嗅着满屋子的檀香,缓缓的说道:“轩儿真的把她给休了?”
簇蘋落在苏敏瑶腿上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依旧是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敲着,听到苏敏瑶的问话,她也只是点点头说道:“回老夫人的话,是的,二少奶奶房里的息墨也跟着去了。”
苏敏瑶淡淡的“哦”了一声,听不出语气里有丝毫的异样。
簇蘋又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二少奶奶走了,那不知老夫人如何安排初晓堂里的其他人。”
苏敏瑶摆了摆手让簇蘋停下来,她直起腰身说道:“你去把沈管家叫来。”
簇蘋屈膝行礼后便下去办事了。
苏敏瑶这才叹了口气道:“雅玢,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无能无力,只是这瑟儿的性子太过刚烈了,若是她能够多说些软话,轩儿和她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很快簇蘋便把沈斌待到了苏敏瑶的面前。
苏敏瑶看着沈斌说道:“虽说现在二少奶奶不住在初晓堂了,可是也保不准哪天她想通了又回来了,所以你们就先好好的照料着,若是她哪天回来也不至于会觉得凄凉些,对了她走的时候可都带了什么东西?”
沈斌垂着手回道:“回老夫人的话,二少奶奶没回来,只有她身边一直侍奉着的息墨姑娘回来了一趟,她也只是带了一些寻常的衣物,奴才在旁边看的呢,首饰珠宝什么的都没带,就只有几件御寒的衣物。”
苏敏瑶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但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淡淡的说道:“不带也好,吃不了几天的苦,若是想通了回来认个错这事也就算了。你先下去吧。”
沈斌打了个千后退了下去,他又回头偷看了苏敏瑶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百晖堂。
☆、179 喜忧参半
“主子,主子,好消息,秋锦瑟那个狐狸精被赶出章府了。看她以后还这么耀武扬威。”采莲得到消息后,便赶紧把这件喜事告诉给上官晨月。
上官晨月此时正在绣一副百年好合的锦帕,被采莲那么冒失的一喊,刺破了自己的拇指,她抬起头朝着采莲大喊道:“你这死丫头片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沉住气,沉住气,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嫌不够是吗?”
想到上次的事情采莲此刻还是心惊胆战的,上次不过是因为她和小六子他们在赌骰子的时候被上官晨月无意撞见了,上官晨月不但当着其他下人的面把她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还当众打了她,原本她以为上官晨月是因为心中有气,这才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可是谁知上官晨月竟然对她说,若是她以后办事再不激灵着点她会考虑把珍香调到她身边伺候着。
采莲实在是怕再次受到上官晨月的责罚,一脸委屈的连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主子你还请息怒,这不是刚听一个好消息,奴婢就迫不及待的想给主子您报喜了吗?”
上官晨月貌似对秋锦瑟被赶出章府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是低着头继续绣她的刺绣,漫不经心的的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夫人那里是怎么回话的?可有什么动静没?”
“回主子的话,是昨天晚上的事,听说是因为秋锦瑟那狐狸精在外面又勾引别的男人被少爷撞到了,少爷一气之下就把秋锦瑟给休了。老夫人那里奴婢还不清楚,婢子这就差人去百晖堂打听,主子您先稍等片刻。”说完,采莲一溜烟的退到门外。转身跑的不见人影了。
上官晨月此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沉思不解。
昨天两个人还在你侬我侬的,今天怎么说分就分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虽说秋锦瑟在的时候她一心想着把她赶出章府,可是现在秋锦瑟真的被赶出去了,上官晨月的心里却一片空荡荡的一时间没了着落,今天是秋锦瑟走了,明天就有可能会来个李锦瑟,或许后天就冒出来个张锦瑟。
上官晨月此时内心挣扎不已,好歹秋锦瑟是个小门小户。对付起来不是很费劲,可是不知道下一位的背景怎么样,要想在向对付秋锦瑟那么容易就不太现实了。毕竟章府一代单传,自己不能生孩子始终是个大问题。或许采莲是个不错的选择,又是自己的人,又没有什么背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采莲又想当人上人,想必她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让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心里总是不那么舒服。
“也罢,就便宜采莲那个丫头了!”上官晨月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命吧,谁让她命中注定无子呢。
冬天的早晨。寒风刺骨,像刀子一样刮的生疼。冉冉升起的旭日,也是那么有气无力的。那点微弱的阳光晒在身上连半点温暖都没有。
秋锦瑟昨天一夜都没有睡好,此刻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那么冰冷,哀莫大于心死,内心也是一片灰暗,昨个想了一夜。却始终都想不明白,诸事不顺。命犯死结。难道自己天生克星,凡是和自己关系好的都不得好死吗?自己的母亲,翠竹,现在的息墨都是如此。不,这不是我的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安排我的生活一塌糊涂,让我受了那么多磨难,吃了那么多苦,我要改变,我秋锦瑟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与可怜,属于我的我会用自己的双手自己争取过来。
息墨看到秋锦瑟站在窗边,怕她又想起了伤心事,便随手拿起了床边的厚衣服披在了秋锦瑟单薄的身上:“外面的风大,小心着了凉,本来身子骨就不行,要是在病倒了,那该如何是好。现在我们两人漂泊在外,一切都要多注意注意。”
秋锦瑟转身看到息墨关切的眼神,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寒冷的冬日也不是那么冰冷了,至少她的身边还有息墨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陪着她。
“多谢姐姐关心,我只是开开窗户透透气罢了,昨晚屋里烧了一夜的炭火,总觉着屋子里闷得慌。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生活,重新开始。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看到秋锦瑟脸上淡淡的笑容,息墨知道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嗯,想开了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来洗把脸,早饭厨房里已经备好了,等下我让小二送到房里来。”
“又让姐姐费心了!”
秋锦瑟老是被息墨照顾到觉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你以后就不要那么宠着我了,以后我也要和姐姐一样,分担重担了。”
息墨笑道:“是,是,我的好妹子,姐姐先去楼下吩咐去,你就先乖乖的待在楼上等着我。”
看着息墨转身离去,秋锦瑟也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了。
西去的左云飞怀着惆怅的心情继续前行,皇上交代的任务,因为秋锦瑟的事情已经耽误了那么久,虽说他此时此刻离开秋锦瑟是那么的不情愿,担心她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又害怕边关战事吃紧,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数十万将士饮恨边关,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我左云飞真是千古罪人啊。
纵然有一千万个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那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左云飞骑着棕色的马匹朝着西面走去,一路上飞沙走石,迷蒙了他的双眼。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西出阳关无故人,大漠的景色别具一格,粗狂豪放,他可以在这里尽情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与敌人拼战沙场,马革裹尸。
可是倘若他真的能够放下这所有的一切,远离那些是是非非,朝堂上的阿谀我诈,即便是让他在边关做一小兵,巡逻,放哨,或者战死沙场那也是好的。
只是可惜事事哪有如人意,这次战事那么吃紧还要为了陛下的大事而奔波,怨之怨,边关大将军胡斐站错了队伍,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胡斐的忽然离去,战士们军心不稳。左云飞也曾多次提醒韩铭哲此事需要慎重,过些时日待时局稳住后在铲除上官青云的一干党羽也不迟,可是韩铭哲却执意想把上官青云一伙来个切断后备之兵力,只是大战在即,临阵换将,军心动摇则悔之晚矣!
左云飞想起在他离开晋绥城的时候,韩铭哲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说:“领土失去了可以再夺回来,江山如果易手了,那现在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心力交瘁的左云飞也只能叹息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不懂或许在韩铭哲的眼里江山和权利才是最至高无上的,而寻常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