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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好无事,不如我们出去玩玩可好?”
秋锦瑟听到章季轩的这个建议,思索了片刻,自打嫁入章府以来,她几乎都不曾出过门,出去散散心也好。可是现如今都已经是腊月二十左右了,府里虽说很多事情也用不着她操办,但若是老夫人那边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话。她若是不在,肯定是说不过去的,算了。还是不去了吧。
想到这里秋锦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章季轩知道她心中因为昨晚的事情有所顾忌老妇人和上官晨月,便说道:“只是出去,若是真的有事的话,由我替你担着没事的。若是你还不放心的话,那不如我去求爹,爹肯定也是会同意的。”
章季轩见秋锦瑟犹豫着忙说道:“你今日就听我一次可好?”
息墨也跟着劝道:“是啊,二少奶奶您就出去吧,这府里的事情还有奴婢呢,若是府里真的有事需要您的话。奴婢一准回去喊您回来的,更何况也难得今日天气好,若是再不出去。只怕今年是没得时日出去了呢。”
秋锦瑟看了看息墨和章季轩两人,点了点头。
章季轩兴奋的说道:“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门吧。”
秋锦瑟笑道:“你急什么,即便是真的要出门,那也要用了早膳不是?”
“这府里的早膳用来用去也就这么几样。哪里比的上外面的花样多,你还是不要吃了。我请你到桂顺斋去吃好了。”
说着章季轩便去拉秋锦瑟的手腕,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秋锦瑟啐道:“你即便是再急也容许我换身衣裳不是,哪能就这个样子出门呢?”
章季轩上下打量了秋锦瑟一眼,憨笑道:“也是,息墨你赶紧去伺候你家二少奶奶去梳洗,我去安排马车,一会再来接你。”
不等秋锦瑟点头,章季轩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息墨笑道:“二少奶奶,您看少爷这着急的模样,看来少爷她对您还真是用了不少心思呢?”
秋锦瑟笑而不答。
息墨接着试探性的问道:“既如此,那二少奶奶那汤药还吃吗?”
秋锦瑟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息墨道:“就先停下来吧,若是有一天他不在对我这般好的话,那么我只有离开这里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章季轩果然来接她了。
一路上,因着是秋锦瑟第一次同章季轩出去,心里难免有些慌乱,虽说她已经很久都不曾出门了,但是因着章季轩在她的身畔陪着,她并没有因为难得出府一次而表现太多的兴奋,她偶尔会偷偷的扭过脸去看章季轩那笑容满面的脸,而后在被他即将发现的时候,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章季轩向前一步,喜道:“这里就是桂顺斋了。”
秋锦瑟听到章季轩的介绍,抬头望了望桂顺斋,只见桂顺斋是一个三层似的房子,牌匾被挂在二楼的窗檐下,大大的牌匾彰显着这店里的气派,满是菊花文的牌匾悬挂在门头之上,只是看着这样式好看的牌匾,便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
随着两人渐渐的走进去,秋锦瑟望着人满为患的桂顺斋,略微显得有些迟疑。
经过她身边的一个吃客见她犹豫着不敢往前,生出退缩之意便说道:“今日这个时辰人还是少的呢,你若是赶上平日这里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呢。”
那吃客说完这话便急着去排队了,秋锦瑟一脸的窘迫,当她的目光落到章季轩身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一直都在笑吟吟的看着她。
秋锦瑟脸一红,便转到了别处,正巧碰上一个中年男子朝这边走来。
龚老板低头哈腰的说道:“章少爷,今日可是来的早啊,您的雅间小的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小店今日的招牌是粉蒸蟹糕,章少爷可还喜欢吗?”
章季轩笑了笑道:“龚老板,您客气了,既如此那你一会每样都来一点,让人端到房间里去。”
龚老板笑眯眯的说道:“好嘞。”而后又把目光落到了和章季轩一同前来的秋锦瑟的身上,秋锦瑟被龚老板这小绿豆似的眼睛盯得是一阵发怵,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章季轩见状,便拉着秋锦瑟的手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龚老板见二人离去,笑道:“还真是好福气,这个女子倒是最美的一个,啧啧,我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啊。”
龚老板的这番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尽数全部落在了尚未走远的秋锦瑟耳朵里,章季轩也听到了,回头横了龚老板一眼,然后又盯着秋锦瑟看了一会,见她没有什么不悦,便也放心了下来。
秋锦瑟见小二把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小点心,虽说那样样式看了人食欲大开,但是因着龚老板刚才的那一番话,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随着章季轩的介绍,她也只是吃了一点,便说道:“这么多即便只是尝尝也吃不下了。”
虽说她竭力的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但是章季轩还是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快,柔声的解释道:“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说着便拉着秋锦瑟的手说道:“你只需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就好,我章季轩这辈子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好,你要相信我。”
秋锦瑟勉强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更何况男人有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我又怎么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就对你怀疑呢。”
“那你怎么不多吃点呢?”
“实在是吃不下了,你看这桌子上摆了这么多,饶是我被饿上几天也是吃不下的。”
“嗯,那既如此就拣些你喜欢的带回去。”
秋锦瑟随手指了几个样式好看的糕点,看着眼前的那一盘鸳鸯糕神色落寞的说道:“这个都带着吧。”
章季轩提着收拾好的糕点和秋锦瑟一同离开了桂顺斋,在经过大厅的时候,龚老板尚未送他们,便被章季轩给狠狠的瞪了一眼。
龚老板皱着眉嘀咕道:“我什么都没说就怎么把他给得罪了呢?”
一个长的颇是激灵的小二绕到龚老板跟前,望着章季轩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老板,您还不知道吧,刚才的那个仙女可是章府的二少奶奶,小的听别人说这阵子章少爷对她很是宠爱呢,就前不久还特意为她弄了个花房来讨她欢心呢。”
龚老板见小二说的是头头是道,厉声道:“你这个小崽子,为什么刚才不早说,你若是害的我失了这么一个财神爷,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就是卖身给我,你也还不清。”
小二听了龚老板这句话早就溜得没了踪影,只剩下龚老板自己在那里垂首顿足的后悔不跌,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改日去章府登门拜访,要知道他若是把章季轩给得罪了,那富甲一方的张汤和罗晋通通都给得罪了,若是罗晋在四处散播,只怕他这桂顺斋也算是走到头了。想到这里龚老板是冷汗淋漓。
章季轩见秋锦瑟自打从桂顺斋出来,便心情不好,不由得有些懊悔,这个姓龚的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168 路遇劫匪
街上的行人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不知为何秋锦瑟总觉得置身在这些人群之中,忽然间倍感凄凉。
街外的宣泄更承托出秋锦瑟内心的寂寞,穿的是绫罗绸缎,带的是金银珠宝,太阳光下那闪闪发光的一抹银色,更衬托出秋锦瑟的出众,即便是在人群中,还是那么耀眼。
章季轩紧跟其后,看到秋锦瑟的背影,不禁有些痴痴的,那么美丽的女人,心思却是那么难以捉摸,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怎么才能让他彻底归心呢!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桂顺斋的老板说的那句话惹你不高兴了,你也知道的,原本在没认识你之前,我不过是和她们……”章季轩急急的说道。
“没有了,我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忽然间心情不好,我想去郊外走走。”秋锦瑟说完这话便朝着去城门的方向走去,在酒楼里的遭遇不禁想到一首很久以前的一首诗。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为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
黛玉的遭遇到现在秋锦瑟才算明白过来,原来熟读烂于胸,不明其里,而如今却深的体会。
现在的自己不就是笼中的金丝雀,有着美丽的外表,人见人爱。却又是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一点风波,哪怕只是一点点伤害。都会有着致命的危险。
飞出笼的金丝雀那就是雉鸡,虽然依旧那么漂亮,却少了高贵,多了自由和野性。
看到秋锦瑟爱理不理自己,章季轩一阵失落。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懂,看着近在咫尺的秋锦瑟。却有那么的遥远。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颓废的章季轩想到,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心,哪怕你是千年的寒冰,我也会把你融化。
边关战事吃紧,流民越来越多,章季轩害怕秋锦瑟受到伤害,便提议道:““好,我陪你一起去外面散散心,最近世道不是很太平,让府里的护卫和我们一起。”
“你若是害怕,就不必随我一起了,天黑之前我会回去的,你那么忙,还是正事要紧!”
秋锦瑟的再次拒绝让章季轩很恼火,一番好意,反过来让她嘲笑了一番,真是不可理喻。再好捏的泥巴,也有干的时候。
“去吧,快天黑的时候,我会让府里护卫去寻你,别走太远。”章季轩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一直向前走的秋锦瑟,没有回头,就那么一直的向着城门口走去,像是那里才是她向往已久的地方,走出去了,就能呼吸,就能大声说话,想哭就哭,开心了就笑,不用在坚持下去,难道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
城门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秋锦瑟暗暗叹息道: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般洒脱。
“息墨,你说我们上次出来的时候是多久了,看这满山遍野的好不凄凉,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息墨,就像秋锦瑟的影子,安静的时候你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当你有疑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