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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不过,等着你和他的亲事办了,想必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不过,这桩亲事,表里怕是要为难别离了,你毕竟是一国之君,这桩婚事也只能在暗地里办着,所以,我才吩咐他悄悄地出宫与我们汇合,商量怎样办这桩婚事。怎么了?”
闭了闭眼,律飞翼的困惑,更深了,父皇在说些什么?
他的腹中确实怀了孩子没错,可是,那个孩子是属于他和陈江的,关这个叫做原别离的什么事?
瞧着翼那慌乱的模样,原别离浅浅的笑里,微微地染上了一抹心疼,只是,这抹心疼却很快地被强压了下去,他无奈地垂落了眼眸,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是自己在宫里的这些年,把自己藏得太好了。翼喜欢着的,是那一个属于大律皇宫的陈江,那个总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隐藏的深沉,那个即使是受了伤,在他的面前,也只展开温柔一面的陈江。
而陈江,只不过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人而已,真正的陈江,早在他进宫之前,就已经夭折了。
他明白翼是喜欢陈江的,可是,他却不明白翼是不是喜欢原别离。真正的原别离,虽然有着陈江的皮相,却是与陈江完全不同的性子,翼,你果然是无法接受。
看着翼白皙的掌抚在腹部上,原别离才压下去的心疼,又禁不住溢了满怀。原本,他还不想把一切摊开,正是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不得不考虑到一些原本应该是几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翼,究竟有多爱陈江呢?足够深到爱着陈江的一切吗?
即然总是要面对,那么,就提前将一切暴发吧……在回来见翼之前,原别离想了很多翼的反应,自然也有眼前的这一种,只是,这一种,却是他最不愿瞧见的。
陈江,在宫里的存在,实在是太成功了,真正的他,翼无法接受呢……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原本性情掩藏得天衣无缝,让人完全无法察觉呢?
即便是精于掩饰的人,也会有着自己所特有的一些特点,而且,这些特点,是他们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在不知不觉中,会显现出来的细微的特征,正是这个人的特性。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
律天风困惑地看着那站在御花园里,迎着猎猎的夜风,沉思着的少年。可是,这个少年,这个叫做原别离的少年,为什么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隐藏的这么完美?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或许是律天风太过迷惑,为帝多年,早已懂得隐藏心思的他,竟然在不觉间将心中所思的脱口而出。
“风,你知道原家的专长是什么吗?”站在律天风身边,一身银发的雪苍穹,俊美的容颜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温柔而慈爱地看着那一抹孤立风中的身影。
律天风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正对原别离这个人感觉到好奇:“什么?”
“原,是三百多年前的先王赐给他手下第一武将的姓,而原氏,之所以能够成为先王的第一武将,自然有着他的本事。武学,兵法,这些就不用说了,但凡是武将的,这些都少不了。可是,唯一一样,是别人怎么学也学不去的。那就是隐术。那是一种,可以自由地变换自己的气的绝技,原家的人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轻易地取敌首级,就是靠这种隐术,这是一种比易容术还厉害的功夫……”雪苍穹的笑容,浅浅的,带着一种遥远的怀念,那种神态,似乎是在回想那遥远时代的战场,飘缈的感觉让一旁的律天风禁不住地伸手揽住了那修长的身躯。
抬眸看着律天风,雪苍穹轻轻地笑了笑,甜蜜的神情,带着幸福的笑颜:“而别离,是原家数百年来最最厉害的隐术修习者。他六岁,就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修业,否则,你以为,原家人会放心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身来到这大律的都城吗?岩兽种族,本来就不繁荣,任何的一支血脉,都不可以轻易地受到损伤。更何况,他是原家下任的族长。”
隐术吗?
那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功夫?
即使外表不改变,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世间之人,相貌相似这很正常,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无法轻易改变的,所以,人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一个人不会拥有两种完全不相同的气质。
所以,这个局,才可以完全展开。
翼,张开你的心眼,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吧。看清楚,他是你孩子的父亲。不管是陈江,还是原别离,这个孩子的心,始终是在你的身上的。关心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的同时,律天风血脉里皇族的血统,还是让他暗生庆幸。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庆幸,这个原氏一族的后裔,不是大律的敌人。否则,以着原氏一族的本事,大律的强大,也将是不堪一击。
原别离眨着眼眸,看着那站在远远的宫殿回廊下的一对壁人,笑,浅浅的在嘴唇浮现。最近,似乎笑得很多。
只是,脸上的笑容虽然,却往往达不到心底。
真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假的自己又是怎么样的?
四岁起修习隐术,天资聪颖的他,不到两年,便将祖传的秘技,运用自如,然后,他到了大律的皇宫,隐藏起属于自己的一切气,跟随在翼的身边。
喜欢翼。
喜欢翼的心情,是隐术无法控制的。
为什么翼看不到呢?
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局,聪明的翼会看不透?
那么,翼,你究竟有多喜欢陈江呢?
或许,你喜欢的,只是陈江对你的宠溺与温柔,那是从小孤寂的你,所不曾拥有的。翼,是这样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原别离,又将如何自处呢?
喜欢与被喜欢,是不是必定要经过这种猜忌?
原别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从一开始,不安的是他才对,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坦诚,所以,才会在陷入情海之后,满心的不安,所以才会突兀的想出这个局。
狡猾吗?
面对有了身孕的翼,做出这样的局,实在是太残忍,可是,他却依旧没有一丝犹豫的亲手布置这样的一个局,因为,他知道,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机会,错过了,将永远不会再来。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扬了扬眉,慢慢地走向了那个邪魅人儿所在的宫殿,此时的翼,应该是还没有睡。一向需要他在身边,才能睡得安稳的翼,少了他的陪伴,又怎么能够睡得着呢?
轻柔的足音,轻乎的不带一丝的声息,即使当年因为救翼,而伤了五脏六腑,无法修习高深的武学,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一点的武功,可谓炉火纯青的一门功夫,是轻功。
如果没有绝佳的轻功,他又怎么可能在宫里自由进出,给那这些年来被他布置在大律各地的心腹下达命令呢?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那坐在舒适的椅子里邪魅的红衣美人,那个月色下滴着血的邪魅美人,困惑地拧着一双眉,显然是在想着什么。
翼自小喜红,所有的东西,都是鲜艳艳的各种各样的红。那种红,灿烂而耀眼,却同时也是血的颜色。
血腥,从小生长在血腥中的翼,对于血,从来不陌生。宫庭的斗争,从来都是残忍而血腥的。
轻柔的笑,淡淡的,却有些涩。
翼,不会觉得奇怪么?自从陈江来了之后,你常碰到的行刺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翼,你从来不知道那个永远都对你温柔笑着的陈江,身上背负了多少的血腥。大律的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可是,你必须坐的稳如泰山,你所遇上的所有障碍,陈江都会为你除去,因为,你天生就是帝王。
翼,原别离知道你在困惑些什么,只是,有什么好困惑的呢?你为什么会想不透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呢?
不管是陈江也好,原别离也罢,都是爱着你,你也爱着的那个人啊……
第十一章
“翼,要吃什么?”原别离端起了小小的碟子,如往常的几年中所做的一模一样,准备为那一身皇袍,满面冷凝的邪魅美人夹菜,下一刻,所有的动作却因为翼淡淡开口说出的话语僵了所有的动作。
“朕是大律的皇上,似乎朕不曾允许你直呼朕的名字。”律飞翼冰冷的眼眸睨着那一双持着青瓷小碟的白皙手掌,喉头一阵涩,这个叫做原别离的男人,为什么连拿着碟子的动作都这么地与陈江相似?他是陈江吗?
眉眼转向了另一边坐着的父皇与母亲,看着父皇体贴地为母亲夹着菜,时不时地亲昵地交谈着,入眼所感觉到,处处都是他人无法插入的亲密感,手,猛地攥紧了持着的象牙筷子,因为用力太过猛,甚至连胸口都有些隐隐作疼。
不,他不是陈江。即便是这个男人,有着陈江所有的一切,有着陈江的脸,陈江的笑,陈江的神情,陈江的种种行径,自称是原名叫原别离的男人,时时刻刻,处处地在他的面前出现,然后……
那个男人,也是十分的温柔,那种体贴,那种温柔,那种小心,有些时候,会让他恍惚地以为,眼前站着的男人,就是陈江。
眼前的男人,更有着陈江所没有的。他印象中的陈江,总是含蓄的笑着,内敛的笑着,站在一边的时候,会很体贴的不让别人的眼光,留在他的身边,不让人对于他的存在起疑,不让他的存在,引起任何人的非议。
而眼前的男人……
即使他有着陈江的一切,即使那抹笑同样的温柔,可是,那耀眼的光芒,却是谁也无法忽视的,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觉得他是如此的出色,那种卓越的气质,衬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温柔,让每一个人,都犹如他是春风一般的存在,安心而舒适,不知不觉中,便把所有的忠诚都奉献了出去,这是一个,比他这个大律的皇帝还要让人可怕的存在。
这个男人,怎么会是陈江?
看着翼那双冰冷的眼睛,原别离的手,微微地有些僵硬,只是,他迅速地将心中的酸涩藏起,淡淡地笑了笑,将手上的青瓷小碟放在桌边,然后,眼神一动,示意一边的宫人过来服侍。
宫人们比律飞翼更早的就接受了原别离的存在,他们甚至没有怀疑过原别离与陈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大总管,比原来那个温柔和蔼的大总管多了一些令人肃敬的气息,这样一来,他们对于执行大总管的命令更是不敢违抗了。
仔细地看着宫人们将翼喜欢吃的食物夹到他的面前,然后看着翼一点一点地吃下去,心里稍宽,却见那凝着眉的脸,微微地一白,然后还不及反应,那修长的身影已离开了宽大的桌边,冲进了寝宫的内殿。
下意识地起身,跟了进去,还未看见翼的身影,已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呕吐声,原别离看着那弯着腰对着盆吐得满面苍白的翼,眉,禁不住拧得更紧了,怪了,翼先前虽然也有些反应,可是,却没有这么厉害,难道是因为心中郁结吗?
困惑地伸出手,抚着脸庞,原别离心头,开始绽开一抹细细的裂痕,翼,你真的认为我不是陈江吗?难道,你要的人,只有陈江?而不是真正的他?
心,一阵,一阵地疼着,默然地转过身,出了内殿,对上那因为忧心而跟上来的太上皇与雪叔叔,轻微地摆手,让两位回去,他吩咐了宫人即刻端上热茶,还特意吩咐要按照翼喜欢的泡法去弄,一会的功夫,茶已端了上来。
捧着烫手的茶,放在唇间,轻轻缓缓地吹去表层的浮沫,轻轻地吹起一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