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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吧……
心头忽地一凛,他心中隐约有些明白陈江此举的用意了,他是不想让自己想明白这些事情。只是……律飞翼垂眸与陈江的眼眸对望,那一双漂亮的眼瞳,水气氤氲,迷离中透着妩媚,禁不住让他的心头一软,只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忍去拒绝,拒绝他最恋慕的一个人……
陈江啊陈江,想不到,不知不觉中,竟已恋你至深……
陈江应当知晓他不愿为帝的因由,却仍欲将他推上帝位,想必,有他的因由,即是陈江所愿,他便当这大律的帝皇。
古之帝皇,为博美人一笑,断送大好江山。而今,律飞翼为博所爱一笑,去做这大律的帝皇。陈江……
当一场炙热的欢爱渐入尾声,律飞翼看着那因为被过度索求而疲累地沉睡着的陈江,那一张平淡的小脸泛着浅浅的晕红伏在自己的怀里,心底,禁不住盈满了幸福的感觉。温柔地伸出手,抹去那额角因为欢爱而溢出的细小汗珠,他轻轻地在那秀气的额边留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迅速地起身,下了床,走出了他的驭天宫。
夜风轻拂着律飞翼宽松的衣袍,张扬的红,在深黑中,也不减其狂妄的本色。
“律天风走下玉石砌就的台阶,深遂的眼眸看着那深夜而来的俊美少年,他最宠爱的孩子,他的三皇子,律飞翼。
久久地凝视之后,律天风转身走回了龙椅前,从书案上拿起沉重而华丽的宝盒,放到了他儿子的手掌心里。
宝盒里,放着的是大律皇朝权力的象征,传国玉玺,那所代表的含义,如此的沉重,使得那华丽的宝盒,放在手掌心里,沉得让律飞翼觉得,整个心都为之一沉,好重啊……不能后悔了呢!
律飞翼静静地看着,良久才轻笑着叹了一口气,不会后悔,为了陈江,绝不后悔。只是……
看着儿子有些复杂的神情,律天风的笑却是显得轻松的,他知道,他的儿子还有些疑惑,想要向他寻求解答。
与父皇深遂的眸直视,律飞翼忽地叹了一口气:“父皇,您在等我……”
律天风英武的脸庞上轻漾开一抹温柔:“是。”
“哦?”律飞翼扬了扬眉,神情微有些怔仲,“为什么?就因为我是您最出色的儿子吗?”
摇了摇头,律天风的笑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最出色的儿子,而且,是因为你身边有了一个你爱的人。”
“他知道我要来?”律飞翼的心,忽地一沉。
律天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看到儿子那一双邪魅的眸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沉寂,然后,沉着脚步,慢慢地离开,英武的脸庞上,盈起一抹古怪的笑。
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然后长成参天的大树……
陈江,你会明白朕的用意吗?
第六章
大律孝帝二十一年秋,向来身强体健的孝帝,在秋猎中忽然摔下马,然后一病不起,御医束手无策,大律皇朝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
所谓国一日不可无君,孝帝下旨,封三皇子为摄政王,总辅朝政。
大律二十三年,孝帝久缠病榻,医治无果,确已无力再重返帝位,孝帝即刻下退位召书,自居太上皇,正式将大律皇位传给摄政两年的三皇子,律飞翼,立帝号为元,史称大律元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群臣宏亮而恭敬的声音中,陈江站在龙椅的一侧,微眯起明丽的眼眸,看着远处的宫殿因为被旭日照耀而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异常美丽的颜色,似乎预兆着未来美好的前景,使得陈江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豪的想着属于翼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翼的登基大典全部完成了之后,陈江先自行退下,去安排一些其它的杂务。自从两年前,太上皇称病之后,原来的大内总管柳北回主动解职专心照顾“病”中的太上皇,大内总管一职,出乎他意料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轻咬着下唇,陈江皱着眉,自从接任了大内总管一职,整个大律皇宫的事务,便都需经他之手进行处置安排,使得他陪伴在翼身边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想到这里,陈江就禁不住想要叹气,太上皇将自己任命为大内总管,有什么阴谋呢?
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些许的古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千思万想,陈江还是想不明白。可是,想来却又不可能,太上皇有什么理由要算计他呢?他对翼一往情深,根本不可能做出伤害翼的事情。而且,如果太上皇对他有一丝的怀疑,就不会让他辅佐翼……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呢?
该去找太上皇问个究竟吗?
陈江轻笑着摇了摇头,太上皇也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他想要的答案,那比登天还要难……
不过,即使是他有办法从太上皇嘴里问出答案,那也要太上皇在宫里才成吧?退位召书一宣读,太上皇便宣称身体不适离开了祭坛。此时,怕是已经在贴身侍从的保护下秘密地离开大律的皇宫了吧?
说是染病,其实从一开始,太上皇就没有病过。
这一个秘密,整个大律皇朝,只有太上皇、翼、他及服侍太上皇的前大内总管柳北回,四个人知晓。
而太上皇称病退位的理由,只有太上皇和他心里明白,连翼都不知道的理由。那是一个让陈江觉得很温柔很甜美的理由。
此时的太上皇正在前往找寻他生命里中最爱的那个人的路途中……
一想起那美丽的银发男子,那在月光下散发着优雅气息的雪白雌兽,陈江就禁不住升起羡慕的感觉。太上皇拥有雪叔叔痴心不悔的爱呢……
一想起,两年前太上皇染病的消息召告天下后,因为忙于族中事务而无法亲自前来的雪叔叔,将一封又一封洋溢着焦急的信件不住地送到他的手中,所有的内容,都围着太上皇转。
如果,不是太上皇坚持,他几乎忍不住将真相告诉雪叔叔了。
宣告退位,对于天下人而言,意味着太上皇已无药可医,一旦听到这个消息,雪叔叔一定会崩溃吧?
昨天已经有人将消息送到了他的手中,雪叔叔此时已经在大律的都城了……此时,雪叔叔的心境一定是很悲伤吧?
有些时候,会觉得太上皇很残忍,为了想要束缚住雪叔叔,而布下这一个局。为什么要束缚住呢?包容不可以吗?
如果是他,他怎么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雌兽有一点的伤心与不安。
太上皇,请您给雪叔叔幸福好吗?
那么美的一只雌兽,应该拥有幸福……
浅浅地笑了笑,陈江回头望着祭坛的方向,他的雌兽,也同样是美丽的。人形时有着邪魅无比的妖美外貌的翼,在兽化时,应该也有着摄人魂魄的美吧?
一想到这里,陈江的眉,禁不住轻轻地攒了起来。
兽化……
还真是一个难以解答的迷。
不仅仅是翼没有兽化,连自己也没有兽化过呢。
是还没有到时候吗?或许是真的没有到时候吧。翼今年不过十九岁,自己才刚满十七,对于他们而言,可能要兽化还太年轻了点。
只是,连比他小的弟弟都已经兽化了呀……
手慢慢地推开自己的房门,立刻就看到一抹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掠过,然后就是一阵呕吐声,那种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脏腑都要吐出来的声音,让陈江的心禁不住拧了起来。走近内室,看着赤裸着身体,抱着木盆吐得满面苍白的高大少年。
陈江从一边的椅子上取过一袭衣服,为那少年披上,温柔地看着那深遂的五官:“子言,很难受吗?”
少年棱角分明的五官,隐约与陈江有几分相似,只是,相比起陈江的平淡,这少年的容颜却是带着令人惊叹的英俊与刚毅,显然要比陈江出色多了。
气恼地抹了一把嘴,少年穿上陈江递过来的衣服,脸庞上带着满满的懊恼:“难受死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陈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定,眼神温柔地看着那气恼的少年,这是他的双生弟弟,原子言。一只脾气暴烈的雌兽。
与弟弟相隔了九年后,第一次相见,着实有些意外。那是三天前,宫外的族人将雪叔叔已达京城的消息传递入宫,而送来消息的,就是他久未相见的弟弟。
虽然是九年不曾见面,可是陈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高大的少年就是他的同胞兄弟。对于这突然的相见,子言刚开始告诉他,是因为想他了,所以就来了。
可是,不到一天,陈江就知道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因为,子言怀孕了。
虽然陈江一直呆在大律的皇宫,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族人的一举一动。子言在半年前嫁给了他们这一脉的王血继承者。王族的血脉孕育极其困难,怀有身孕的子言,是绝对不可能离开族人,单独来到大律的皇宫的。
因为,陈江深知自己父母的个性,即使是王血继承者会让子言自由活动,而父母也不允许可能怀有王血的子言离开自己的视线。
有着这一点认知的陈江,三言两语就从外表虽然高大英俊,可是个性却单纯无比的弟弟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始末。
所有的一切,只是缘自两个字。吃醋。
据子言所言,他的丈夫是一个喜欢到处捻花惹草、名声不佳的浪荡公子,成亲不到三天,就跑到外面去招惹别的雌兽,让子言气恼不已,为此他们三天两头闹别扭。这一次,夫妻俩更是因为此大打出手,子言一气之下就离家,来到了大律都城找他。
王血继承人是浪荡公子?
陈江听到子言的话语时,还真是有些诧异,他虽然身在大律皇宫,可是,却常与族人保持联系。而且也在两年前与王血的继承者有过面之缘。那个时候,他将原氏一族的镇族之宝“银炼”送回族中,等待父亲与他联系。
可是出乎意外的来人竟是王血继承者,与所有雄兽相同的瘦小体形与儒雅气息,并不能掩盖住王者继承者的沉稳与干练。甚至在言谈之中,他都能察觉到王血对于子言的深情。
他实在不能将他所见到的王血与子言口中所描述的联系起来。这其中又透着什么玄机呢?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陈江听到声音,明丽的眼眸一眨,看到了子言满脸担忧地靠近自己,他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轻笑道:“没什么,在想些事情。”
原子言英气的脸庞立刻暧昧了起来:“大哥,你在想我嫂子吗?啊,对了,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吧?大律的皇帝哪!大律哪,九州最古老,最强大的皇朝的皇帝哪……大哥,嫂子与王相比,谁的地位更高呢?”
轻笑着摇头,陈江伸手弹了弹子言宽阔的额头,柔声道:“身为岩兽,翼只是王的子民,而身为大律的帝王,翼的身份自然是比只是一个平民的岩兽之王高上无数倍。他们之间的地位谁高谁低,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英气的脸庞因为被弹的疼痛而皱成了一团,原子言听着陈江的话,脸色便开始黯淡起来,讷讷道:“这样啊……那么说,嫂子也无法压过那个混蛋喽……”
陈江轻笑了一声,起身将自己的弟弟按到床上:“好了,别想这些了,快当娘的人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睡会吧……”
看着乖巧睡去的弟弟,陈江脸上的笑渐渐地淡去,他抬起头,看着屋子的顶梁,与一双带着怜惜的眸对个正着。无声地对着那双眸打了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