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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那个享尽了艳福的混蛋。
奇怪——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来用餐的人愈来愈多,昨日明明还清淡得要命的生意,今天却好得出奇,这是怎么回事?小逸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看见周围的客人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目光终于在一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小镇上的消息总是传得特别的快,何况客栈中的伙计小李又是有名的快嘴,不到一天时间,全镇上下老老少少没有一个不知道镇上唯一的客栈里来了个比天上的神仙还要漂亮的人。所以一大早就有许多好事之徒想来一睹这位传说中绝色少年的面貌,顺便看看小李这回是不是又在瞎吹。这一进来暂时谁都不想出去了,常年生活在镇中甚少外出的镇民们何曾见过漂亮得如此惊心动魄、夺目耀眼的人?当下自然瞧得眼神呆滞,有的人甚至还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只是伴在少年身侧那个看上去就象是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凶恶大汉实在太过可怕,所以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欣赏,俱是斜着眼睛偷偷瞧去,又艳羡又嫉妒地猜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小鬼,”大武不悦地拿眼睛往四处一扫,碰触到他视线的人立刻纷纷转头,再也不敢多瞧小逸一眼。“再吃一个。”他夹起一个汤包递至小逸嘴边,带着煞气的凶恶眼神透出十足威胁的光芒,令周围众人一致觉得如果少年此刻胆敢拒绝不吃的话下场铁定会很惨(当然,这纯粹是外人眼中的看法,在小逸眼里的大武是绝对的柔情万千、关怀备至……^^)。
“我吃不下了。”小逸摇头,昨天过于激烈的运动让他直到现在仍是腰酸背痛,行动不便,同时也失去了平时的好胃口。
美人的声音果然清亮悦耳——不过四周听见少年回答的人除了感到陶醉之外俱开始为之担忧,生怕这回那个带着刀疤的土匪会勃然大怒,做出什么对少年不利的事。
“不吃怎么成?!”不出大伙儿所料,刀疤大汉立马发作,他恶狠狠地瞪着少年,提高了嗓门。“那你(究竟)想吃什么?!”——他说话的声音仿如打雷,听得胆小的几个客人心惊胆战,几欲先走。
“我什么也不想吃。”少年如此不知死活的话让偷偷替他担心的人忍不住露出了焦急怜悯之色,大家认定这下子刀疤大汉准定要动手揍人了——
“来人哪!救命啊——”一个女子凄厉的呼唤声从店外传来,店内的人却全象没听见一样继续吃饭聊天,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似的。
“天哥……”小逸瞅向大武轻声示意。
“在这儿呆着,”大武取下背后的长剑递到小逸手中,“俺去去就回。”
“嗯。”
………………
“哎呀,这位小哥,”见可怖的大汉独自奔出了店门,大伙儿好奇地围了上去,“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漂亮的人呢!”
“是啊是啊,刚才那个人好凶,害我都不敢看你。”
“呃……这个……”一时之间招架不住众多热情过火的招呼,小逸大有手足无措之感。
“对了,刚才那个长得很凶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看起来不象好人。”
“他……是不是山贼?”
“我看他更象强盗。”
“强盗和山贼不是差不多吗?”
“你们……”小逸听着听着不由气往上冲。
“喂,你别跟着俺成不成?”听见骤然响起的粗大嗓门,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赶紧回归自己的座位。
“恩公既然救了奴家,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一个娇柔的女声哭哭啼啼地诉说,听得小逸当即皱起了两道修长的黑眉。
大武神情尴尬地迈步入内,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袄、头戴红花,肤色偏黑、塌鼻厚唇的女人,明明长得粗粗大大,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羞答答地直往大武身上贴——骆五和曹流互觑一眼,心内暗暗好笑,第一天到镇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领教了这个女人的厉害,这回倒要看看这个疤面大汉会如何应对。
“俺、俺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没、没有其它的意思……”大武偷偷瞥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小逸,额上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您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一定要报答恩公,恩公若不答应奴家,那小女子还不如立刻死在这儿……呜呜呜……”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哼哼叽叽地哭了起来。
“这、这……”大武满头大汗,往四周一瞧,只见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满脸通红憋得辛苦的古怪表情,再看看小逸难看的脸色,登时吓得结结巴巴地道,“俺……俺有喜欢的人了,俺真的不能……”
“哇哇哇……奴家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糟蹋奴家的心意……”红衣女子干脆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地撒起泼来,“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一定得给老娘一个交代!!要不然……我我我……就一头碰死在这儿……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吧。”一柄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稳稳地架上了女人粗短的脖颈,漂亮耀目的少年冷冷地盯着她,“我最喜欢送那些活得不耐烦的人去阴曹地府了,既然你那么想死的话——”
“不……不不不不……奴、奴家……我……我不想死……”女人当下黑脸泛白,抖如筛糠。
“哼,”小逸冷笑道,“你不是说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吗?否则你不是就不想活了吗?!”
“不、不不不用交代了,我……我我我很想活……”
“你刚才说要以身相许的那个是我的人,”小逸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准你再打他的主意,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明明白了……”
“出去。”明晃晃的长剑向门外一指。
“是、是……”女人吓得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而去,连头上的红花掉在了地上也不顾不得捡。
屋内鸦雀无声,目前的局势还真是峰回路转、急转直下,诡异得让大家目瞪口呆。戏文里唱的不都是英雄救美吗?怎么今儿个居然反了过来——原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包含着这么深刻的道理。
啪啪啪啪。
“了不起。”骆五击掌而叹,眸中隐含着几许激赏之意。
“没什么。”小逸帅气地还剑入鞘,一把揪住正咧着嘴傻乎乎直乐的大武的衣襟恶狠狠地道,“这究竟是怎么会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她、她就是刚才喊救命的那个女人,”大武慌忙解释,“俺一出店门就看到有个男的正在调戏她……”
“调戏??你说谁被人调戏??!!”小逸瞪圆了眼睛。
“是、是真的!”大武急得只差没赌咒发誓,“俺真的看到……”
“这位小哥,”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忍笑道,“他……咳咳……说的都是真的。方才那女子是东头王老爹家的闺女,因为生性泼辣蛮横,长相又……咳咳……不怎么出众,因此镇上无人敢娶,都二十几了还没嫁出去。所以她三天两头便拖着她哥在大街小巷演上这么一出,无非只是想蒙个外地人罢了。”
“……”大武与小逸面面相觑,均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感觉。
“二位当真情深意重,”一直作壁上观的曹流突然缓缓道,“原来昨天只是情人之间闹着玩的,倒是在下看走了眼。”
“你们究竟是何来历?”骆五紧紧盯着小逸,“看方才出手的那一剑,应该是引月派的峰回剑法吧?莫非你就是引月派的唯一传人秦心逸?”
“……不错。”沉默片刻,小逸直承。
“那么阁下想必便是绝心谷的武副谷主了?”曹流一字字地问——关于小逸和大武的传闻整个武林没有不知道的。
“正是。”既然被人看出来了,想不承认也不行。
“原来……”骆五目光闪动,“那么,武副谷主也是冲着这笔买卖而来?”
“不是……”听大武吐出这两个字,曹、骆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可是当他们听见下一句的时候,又同时沉下了脸。“俺是来保镖的。”
“保镖?”曹流冷笑,“绝心谷的谷主什么时候也干起保镖来了?!”
“本来这件事俺也是不想管的,”大武懒洋洋地道,“可是谁让俺欠了一个人情?只好先还了再说。”
“这么说,”骆五眸中精光大盛,“武副谷主是定要插手管这桩闲事了?”
“俺也是没办法,”大武颇为无奈地道,“如果二位肯就此收手……”
“哈哈,”曹流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我看咱们还是骑驴看唱本吧,总之这批红货我曹某人是要定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骆五微微地打了个呵欠,“等正主儿到了再说也不迟。”
两人乍然抬眸,目光在空中互砍十八刀,谁也不肯示弱。
“奇怪,”小逸不解地道,“你们是同行,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联手抗敌为先吗?”
“我跟他?!”骆五惨叫一声,“秦少侠有所不知,要我……不……要在下跟这种人联手,那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更爽快。”
“彼此彼此,”曹流阴着脸道,“跟你联手的话我宁愿与虎谋皮。”
“好!”骆五拍桌而起,“到时候咱们就各凭本事,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输了的话可别偷偷地躲起来哭。”曹流讥讽。
“躲起来哭的那个应该是你吧?”骆五乜斜着眼,“小时候这么多师兄弟里就数你最爱哭了。”——正因为师出同门,所以两人才一直斗得如火如荼。
“你……”曹流当场气歪了鼻子,“那小时候老把裤子尿湿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你说什么?!你还不是OOXX……”
“你才是……”
接下去完全演变成了揭疮疤大赛,从小时候走路谁比谁多跌了几个跟头算起一直到长大后追求不遂被甩的次数——两人直争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等到他们省起这地方是客栈、这四周都是人的时候已经是在半个时辰以后了,看着大家拉长了耳朵一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的模样,曹流和骆五互相怒瞪一眼,快步窜入自己房中,愤愤地关上了屋门。
“原来……”望着二人狼狈的背影,小逸喃喃自语。
“嘿嘿,这回好玩了……”大武揽着小逸的肩乐滋滋地道。
※※※
下午申时。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提着个轻便的包袱婷婷袅袅地走入客栈的大门,此刻早已过了最热闹的用餐时刻,住店的客人们都已各自回房,争看美人的镇民们也已回去休息,其中有不少人打算晚膳时分再跑来接着欣赏。
女子刚跨入客栈,好几间客房的门骤然同时打开,几道人影飞速地窜了出来,分为四个方向将女子围在中央。
“大嫂,”南宫泯恭恭敬敬地冲着崔云雪长揖一礼,“好久不见,小弟这厢有礼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实啊?”崔云雪蹙起了两道秀丽的眉毛,“一点儿也不好玩。”
“你别欺人太甚。”零冷着脸道,“泯生性如此,再多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呀……”崔云雪伸出纤纤玉指花枝乱颤地道,“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却老爱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你既是二弟的人,总免不了也得跟着叫我一声大嫂吧,不妨先叫几声来听听如何?”
“原来是南宫家的二少,”还没等零发怒,骆五已然望向南宫泯的麻脸哂笑道,“何时也如此藏头露尾起来?”
“崔姑娘的易容术当真妙不可言,”曹流双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