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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心想怪不得以前学校里有老师溜的宠物狗无端失踪,原来是到你们这对狼狈的肚子里去了。
等菜上来了,彭湃就给程诺说:“小橙子,我给讲和笑话吧。”
程诺说:“学长请讲。”
彭湃就讲到:“是这样一个笑话,你可能听说过。从前有一群动物乘船游玩,可是在湖中央船严重超载要沉了。于是大家决定让每个动物讲个笑话,如果谁觉得不好笑,就把谁扔下去。起先猴子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翻了,只有猪没有笑。于是大家就把猴子给扔了下去。然后狗熊讲,也很好笑,大家都笑了,也是只有猪没有笑。于是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狗熊给扔了下去。再轮到了河马讲,他讲得一点也不好笑,所有的人都没笑,可是猪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家问猪为什么笑,猪边笑边说:‘我现在觉得猴子讲的笑话,真的好好笑啊。’”
程诺淡淡的抿着唇:“学长,笑的人不一定就不是猪。”
彭湃点上了烟,看了程诺一会儿。
“好歹我也赚了。”
程诺知道彭湃就是想看他发自内心的笑一下,好满足他的成就感,可是他没有上当。
只是变态的心思不是人人都能猜得准的,如果换个角度,彭湃还是可以说他是赚了,比如说……
“我是赚了。”彭湃拿着烟,把手肘靠在油腻腻的桌子上,身子倾向程诺,“随时随地都戴着微笑面具的小橙子,在最应该笑的时候却面无表情,我不是赚了是怎么了呢?”
关于嘉嘉
程诺周末的时候把一切学生会的工作都给推得一干二净,他天微亮就起来,穿戴整齐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市里最大的长途车站奔去。
外婆今天要到省城里来进货。
……
程诺的外婆在晋风的小镇上做点小生意。所谓的小生意,就是每逢双日赶集市的时候,在自家门口摆个小摊,卖点劣质的布制品啊杂货什么的。
由于外婆人缘好手脚勤快又能说会道的,这生意做得还挺顺的。只是她每个月都必须到省城的大型批发市场进一次货。这时候程诺就得天不亮就去长途车站,等她来了之后陪她去进一天的货。
程诺到车站的时候,外婆的车次还没有到,他买了份报纸看。正看着这面的新闻,忽然听见有人在他对面念着报纸的另一面新闻。
程诺把报纸放下来,看见了他今生最厌恶的那张脸。
“学长怎么会在这里?”他尽量让自己平静
彭湃很坦白:“我早上起来晨跑和买豆浆,看见你在前面跑,一不小心就跟到这里来了。”
“你看,”他拍着身上的衣服,“我这都还是穿的跑操的运动装。”
程诺心想学长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啊,但他还是难得把口气软下来的说:“学长,今天我真的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您老还是回去吧。”
这话刚一出口,程诺就后悔了……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像彭湃这样的变态还不非得留下来死缠烂打啊?话说回来,什么事情对他程诺来说重不重要根本就不是决定彭湃行动的根本,那自私的家伙是自顾自己开心好玩的。
果不其然,彭湃听程诺这样一说,就诡异的一笑,靠着程诺身边的墙面一动也不动了。
正这时候程诺看见外婆乘坐的那趟车次已经到站了,程诺忙上去接应。
“外婆,”他去接外婆手里的包,顺带看着外婆身边一个少年有些惊喜的叫道,“嘉嘉,你也来了。”
彭湃看过去,那是一个看上去很稚嫩的男孩子,看起来比程诺小很多,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此时他憨憨的笑着:“嘿嘿,哥哥,嘉嘉来城里玩。”
程诺就摸了摸他的头,摸得叫嘉嘉的男孩不好意思的低头揉鼻子。
程诺的外婆是个短小精干的老太婆,她指着嘉嘉说:“其实我不想带他上来的,但是今天是周末,陵儿又马上高考了,怕这孩子闹着他,他那个奶奶就说让他到你这里来。哎,你妈本来不同意的,但是,你知道高考挺重要的……”
程诺笑道:“没关系的婆,让嘉嘉就在我这儿呆到陵儿高考完吧。”
“那可不成,”外婆忙说道,“咱家又不是陵儿一个人要上大学,你也是大学不是?不成不成,他也就玩这天,今天进货完我还是带他回去好了。”
程诺拉着嘉嘉和外婆边走边说道:“没关系的,我大三了,学业也不紧,嘉嘉还是很听话的,我们寝室有空铺,我可以带住他的。”
外婆就叹口气:“诺儿,总是这样委屈你。”
正说着,彭湃忽然往上一靠:“婆婆好。”
程诺的外婆往后面闪了闪,指着比她几乎高一半的彭湃问程诺道:“这娃是谁?”
程诺还没来得及解释,彭湃就非常自来熟的握着外婆的手说道:“婆婆我叫彭湃,是程诺的大学同学,知道你要到城里来进货,所以来帮忙的。”
程诺的外婆看彭湃的热情样,也高兴的感谢说:“这娃真是的,进货也不需要谁帮忙,不是有挑夫吗?你长得壮实也用不着。”
但是,彭湃连程诺都黏得住,要黏一个乡下的老太婆简直是易如反掌。等他们到批发市场的时候,连嘉嘉都一口一个彭湃哥哥叫得又甜又脆了。
程诺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以前他每次和外婆一起进货都是帮着外婆找货和砍价什么的。现在都不用他忙活了,彭湃一人权权代劳。最后甚至连联系挑夫的事情也省了,两个半人高的大编织袋,彭湃一个人全抗了。
嘉嘉在一边像小猴子似的跳跃着,还捡了个塑料边条,边打着地上边兴高采烈的叫彭湃哥哥加油。程诺外婆拉着程诺感动的说:“多好的娃。”
程诺的微笑于是更像是在瘪嘴……
下午的时候彭湃又跟着一起把程诺的外婆送到了长途车站。
外婆临走的时候不停的夸彭湃,让彭湃放暑假一定要到他们家去玩,还嘱咐他要多和程诺相互照应,又反复叮嘱嘉嘉要听哥哥的话。嘉嘉高兴的给外婆挥手说再见,就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的天真。
三个人一起回了学校。
彭湃因为把嘉嘉哄得好,搞得程诺又不得不和他吃了一顿晚饭。
席间彭湃把嘉嘉照顾得和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不住的给他夹菜,亲切有加的问嘉嘉这个好吃吗那个喜欢吗。
程诺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晚上到了程诺的寝室,嘉嘉忽然闹了起来。
“我不睡这里,我要回家,哥哥我要回家!”
程诺忙安慰他说:“嘉嘉听话,就在哥哥这里玩,明天一早哥哥还带你去市场逛。”
嘉嘉却不依:“我不,我要和陵儿玩,我要妈妈,妈妈呢?奶奶呢?外婆呢?”
程诺好说歹说的也安抚不住嘉嘉。彭湃于是上前去拉嘉嘉问:“嘉嘉,彭湃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嘉嘉摇头。
彭湃就说:“陵儿在我那里呢,嘉嘉你跟我去吧。”
嘉嘉立刻上去拉住彭湃就要出去,程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点阴云,他不许嘉嘉跟彭湃走:“彭湃哥哥骗你的嘉嘉,陵儿不在他那里,就在哥哥这里吧。”
嘉嘉却要拉着程诺一起走:“哥哥我们一起去找陵儿玩。”
彭湃又在一旁保证着煽风点火的说陵儿肯定在他那里,程诺心想你知道陵儿是谁吗?一口一个陵儿叫得那么顺。
结果最后天大地大嘉嘉最大,程诺也不得不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彭湃没带嘉嘉去他那里,一行人去了后校门的商业街逛。嘉嘉从小就没有看过大城市的夜市,到处灯火通明的晃得他不知道有多兴奋,他一会儿跑这个商店去东摸摸,一会儿跑那个摊位前去西瞅瞅。有一次他无意间身子碰到了一个女孩子,嘉嘉吓得连忙鞠躬道歉,可是那女孩子居然脸红的问嘉嘉是哪个系的大几的,结果嘉嘉的脸更红,转过身来问程诺和彭湃:“哥哥,她问我……”
程诺去拉嘉嘉的手,对女孩微笑说:“他是我弟弟,还在读高中呢。”
到了晚上十点过,本科部的寝室基本都要关门熄灯了,嘉嘉不仅没玩够,还闹着要吃烧烤。彭湃是有求必应,毫不犹豫的带着嘉嘉去吃。只是没想到烧烤只吃到一半,嘉嘉就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程诺忙把外套脱下去盖他身上。
彭湃烤着一只鸡腿:“呵呵真是有爱心的兄长啊。”
程诺说:“我的弟弟,以后就不劳烦学长费心了。”
彭湃看着手机摇头啧嘴:“小橙子你又说错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们寝室已经关门熄灯了啊。看样子你们今晚上只有到我那里去了哦。”
程诺烤起一串韭菜:“关了可以敲开,宿舍的管理员和我很熟。”
彭湃忙把鸡腿放下也去烤韭菜。
“我必须配合你啊,小橙子。”他转着手里一大把韭菜
“哦?”程诺的眼角挑了挑
彭湃就凑过来小声的说:“这个东西吃了有壮阳的作用,你放心,今晚上我不会输你的……”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学长任何事情都可以联系到那方面去,真不愧……”
“不愧什么?”彭湃往韭菜上撒味精,“不愧什么啊,你说啊。”
程诺看着盒子上那个味精的标签,更笑得憋。彭湃装模作样的猛倒着味精,边倒还边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搭配……噗——”
话没说完他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笑成一团。
程诺看彭湃韭菜前端烤焦了,就拿自己手里的韭菜去挑彭湃的韭菜到一边去,彭湃忙给挑回去,把程诺的韭菜都给挑出了炭火的范围。程诺于是火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也一把把彭湃的给挑出去。彭湃忙又用力把手里的韭菜一甩去挑程诺的,没成想力道过大,竹签上的韭菜全从上面甩脱了下来,径直就飞上了程诺胸前的衣襟。
“呀,对不起对不起。”彭湃急忙拿纸巾去擦程诺的前胸。
程诺的反应不慢,挡过彭湃的手,已经在自己擦了。
彭湃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纸巾,他双肘撑到了桌子上,下巴靠在手背上,眯着眼睛看着低头的程诺。
“就是这个啊,”他拖长着声调带着懒懒的满足感说道,“我就是要你这样的笑啊……小橙子,真不错呢,很好,很美……”
……
……
彭湃背着睡熟的嘉嘉到了他的寝室,打开隔壁哥们儿的房间让嘉嘉去睡。
“你先抱着他,”他对程诺说,“我去给换床床单,这哥们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程诺说不用麻烦了,彭湃却已经抱着一床非常精美看样子很昂贵的床单过来了。
“这个我一直舍不得用呢。”他笑道,“不过虽然自己舍不得用,给别人用倒是很慷慨。”
打听别人的隐私向来不是程诺的兴趣,所以他没给彭湃机会讲述这床单的历史渊源,只是客气的给彭湃说谢谢。
他看着睡得香香的嘉嘉,去掠了掠他额前的刘海。
“为什么要把他扔给你?”
很明显彭湃的人品没有程诺的好,他八卦的程度和程诺的涵养成正比。
“因为陵儿要高考了,每个周末回来嘉嘉都会习惯性的缠着他玩。会影响他的……”程诺把被子给嘉嘉盖好
“只不过是一个周末而已,你们家的人也太矫情了吧。”彭湃点了只烟
程诺看着嘉嘉静了一会儿,才回答彭湃说:“不知道,可能他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