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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口中火热的气息与甜美的蜜津。
齿缘被细细摩挲的感觉是那般地难以形容,雷伊不自禁地收紧抓在蓝肩头的
手,感到浑身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空。
膝盖顿时无力得几乎软下,他之所以没摔倒在地,全赖蓝锁在他腰际和环过
他腋下的支持。
这是个略带火药味的深吻,雷伊思绪混沌地思考著。
在这虽然宽广却密闭的室内靶场中,方才射击过後留下的烟硝味此刻仍未全
数散去,细微的硝烟味弥漫一室,融入两人的呼吸里。
「嗯」
粗重的喘气声充斥四周,雷伊蓦地醒悟刚才的声音是自己的呻吟,羞愧的红
潮马上染遍他的双颊。
不晓得算不算是不好意思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挣扎想从蓝的臂膀里逃脱。
感受到他隐约的反抗,蓝意外地应许他地放了手。
雷伊猛喘著气,几乎酥软的腰身险些直不起来,微微瞥见蓝笔直注视自己、
几乎无动於衷的表情。
他生气地察觉到自己竟是这般软弱无力,又发觉自己是靠著他的帮助才不至
於跪倒在地时,气愤感与屈辱感同时蜂拥而上。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雷伊已酡红的脸颊霎时更是红得冒火,他想也不想地推开扶持自己的双手,
向後退开一步,恰巧倚在射击专用的台子边才没倒下。
对於他的抗拒,蓝显然很不愉快。
他一个大步上前再度将雷伊揽在怀里,无视他不安的挣扎。
窝囊、不甘和气急败坏全涌上雷伊的心中,他恨恨地瞪了蓝一眼,气极自己
为何对他总无招架之力?
***************「你今天早上晃到哪儿去了?」
没理睬雷伊的反抗,蓝的大手按住他的後脑勺一使力,迫使他抬头望向自己。
「咦?」定定看著那似乎隐含怒气的俊脸,微微的缺氧让雷伊的脑袋迟缓了
一秒才了解蓝是在问他问题。
「安检会议有开到这麽晚吗?」
「什麽?」
「你少说也晚到了十多分钟,我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会议比预期的长了点。」
「这点布雷德已向我报告过,扣除那些时间,你们比应到的时间迟了不少。」
蓝的语气明显地带有质问,雷伊有种自己彷佛是外遇的妻子,受到丈夫质疑
逼问的错觉。
怎麽也想不通蓝为何就著这问题咄咄逼人?他困惑地皱起眉头。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过是迟个几分钟而已,值得气得大动肝火吗?
但经他这麽一提,回想起早上当他赶到餐厅时那凝重的气氛他恍然大悟原来
事情定这麽回事。
「让他饿著肚子等我是我的错」微微调整向後仰的角度,雷伊设法不让蓝灼
热的气息碰触到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件事!」蓝怒气冲冲地打断他,原本扣在他脑後的大手
滑至他的颈子,「你到底是闲逛到哪儿去了?」
雷伊不是傻瓜,也没天真到当真不了解蓝想问的是什麽,但他自认问心无愧。
和那女孩相撞而被她洒了一身茶水,是任谁都料想不到的意外,简单说来也
就是无法事前预防的,因此他并不觉得这事有必要一五一十地向蓝呈报。
又不是像从前在中情局工作时,每回任务执行完毕的报告,不需要做到连这
种小细节都不遗漏的地步吧?
「我只是出了点意外。」他淡淡带过。
然而,太过轻描淡写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满足蓝,那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锐
利地盯住那炯炯有神的漆黑眼睛。
不觉得自己的一笔带过有何不对,雷伊一声不吭地回瞪他。
「原因?」蓝犀利的说。
「什麽?」
「我要知道原因,详尽的。」
这种打破砂锅间到底的性格还真是惹人厌!雷伊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无奈地
在心底叹了口气。
事实的确是没什麽了不起,更不至於惹得蓝动怒才对,倒是他这敷衍了事的
态度比较可能惹毛他吧?
不想让事态扩大恶化,雷伊索性将自己迟到的原委一一详述,既然他连这种
小事都想详加掌握,就让他获悉也不无可以。
避开洛蕾塔的身家姓名,他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地说明,尽可能无一遗漏,
以便满足他的要求。
听完雷伊详详细细的说明,蓝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居然追根究柢地问
:「那女孩叫什麽名字?」
只不过是个刚巧碰上的意外而已,有必要连姓名都一并说出吗?雷伊心忖。
不想给别人平添麻烦,虽说他也不认为蓝会因此找上洛蕾塔,但基於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的信条,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忘了。」简单明了、乾脆利落的回答。
也不晓得是否相信了他的答覆,蓝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然後将
唇靠近他的,以低沉但清晰的口吻一字一句地道:「以後,再也不准让我等,
懂吗?雷伊,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一样。」
第八章书房中,雷伊照惯例陪在蓝身边,并顺手替他处理他去过来的文件。
刚开始时,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他身旁耗过这一段时间,直到有回他无意
间瞥见正忙得焦头烂额的蓝忽略的一个错误,顺便多管闲事地帮他指正後,他
就要他也加入处理文件的行列。
「你比这群人有用多了。」
当时蓝当著好几位面有愧色的文书人员毫不吝惜地称赞他,然後就要他担任
原本是最後定夺的审核人员。
「这群花钱请来的家伙怎麽个个都这麽无能啊?」
在那群已惭愧得几乎抬不起头的文书人员面前,蓝又毫不客气地这麽说道,
让雷伊登时感受到不少怨怼的眼光射向自己。
其实雷伊很讶异蓝会如此要求他。
照理说,这些事务通常算是机密,不会希望工作人员之外的人接触,更何况
是和他有仇恨的自己。
话说回来,在这间挑高五公尺、超过七十坪的房间里,只放了几张大得吓人
的书桌和几个专放文书的保险柜,整个房间虽算不上空空如也,却空旷得让人
感到极度的浪费空间。
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办公室要来得恰当。
看看即使在家中也丝毫不放松的护卫阵容,也难怪屋内的每个房间都必须有
多馀的空间容纳站岗的人。
但雷伊由蓝和布雷德小小的争辩中得知,其实以前在屋里并没有这种排场。
布雷德尽可能在蓝的身边安排几位保镖的作法是在他来了之後才有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要防的并非外来的攻击,而是他这个待在蓝身边、随时可
能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看来这位迪菲尔斯家安全系统的总管很尽责,完全不信任他这个潜入者,才
会防他防得像什麽似的。
只是,雷伊如果真心想杀蓝,机会可多的是。
别说是每天夜晚进入房间之後两人独处之际,和每夜蓝都会在他身边毫无防
备地呼呼大睡时了,最近,蓝不知在想什麽,三不五时地就要一旁站岗的保镖
退下,接下来的发展一定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他。
起初他以为他这麽做是心血来潮,但接连著数星期都是这样後,他终於确定
蓝是有意要造成两人独处的。
这当然不可能会是因为他讨厌他在人前自己搂搂抱抱外加猥亵轻薄,他只能
猜测这是因为他厌倦了在他人面前对他动手,所以想换个新方式来增加刺激感
吧!
不过,这真的是那个从来不在乎他人目光、霸道得根本毫无道理可言的蓝。
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他从来不了解他在想什麽,这一辈子没兴趣,也大概不可能弄懂的。
******************审完手中文件的最後一页,蓝重重
的吁了口气,将钢笔随意一扔後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在伸手拿起下一份厚厚的资料前,雷伊专注的神盾倏地跃入他的眼帘。
没什麽理由、周遭也一片冷寂,蓝却感到一股无法压抑的热潮冲向自己的腰
际。
真是糟糕,眼前的工作明明还堆得像山一样高,他却忽然有股将这群闲杂人
等挥退的冲动。
雷伊那专心一志的模样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强烈地激起地想摸遍他、吻
遍他,和感受他体热的欲念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刻想起这事是挺怪异的,但蓝现
在才发觉自己最近当做著破天荒的举动。
每当他想拥抱雷伊,即使只是想碰碰他、吻吻他而已,他都会要所有的人,
包括负责他安全的人员全数退去。
以前从没如此做过,而现在这麽做的理由,单纯得连他自己都觉好笑。
唯一的原因,竟是他舍不得让人看见雷伊最煽情、最魅惑的神态,只因那是
属於他单独享有、独一无二的东西。
就像个刚懂事不久的孩子第一次得到完全属於自己的玩具,那如出一辙的蛮
横跋扈、毫不讲道理的占有欲般。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向来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自己,只要兴致一来,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会
肆无忌惮地将陪在身边的情妇揽住,压根儿不将四周的目光当一回事。
雷伊是第一、也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激起他这种莫名其妙情感的人。
他发觉自己无法忍受有其它人占据雷伊的心,就算占满他心思的人是他的亲
妹妹也不允许。
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不让雷伊和费利斯见面的原因吧?
每次让他们兄妹俩相见,雷伊就会连著好几天都心不在焉,似乎是在回想和
费利斯相处的情形;而自己却从来没在他心中占有过一席之地。
看到思念费利斯出神的雷伊,他的胃就会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酸涩、
苦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那就是所谓的嫉妒?
长久以来,不论是在事业或私生活上皆能从容自在地呼风唤雨的蓝,早已习
惯所有的事是理所当然。
他不晓得全力以赴却得不到一丝回报是什麽滋味,因此当他生平第一次尝到
这种感觉时,张惶得无所适从。
不愿承认自己因为雷伊对费利斯的思念而产生的那般黑暗情感叫作嫉妒,但
哽在喉头中、上不去也下不来的苦楚却清晰得让人心知肚明。
能真切、确实地感受到雷伊,也确知他的脑中仅有他的时刻,就只有当他在
他身下被快感主宰而无法自制的时候。
为此,他就像是上了瘾般地要不够他。
昨晚一夜和今日早晨,他应已充分感受过他了,现在却仍有空虚的感觉。就
像是给饿得死去活来的人他最喜爱的食物,不管吃得再多都缺乏饱足感。
向来忠於自己的想望,并毫不吝惜将之实践的蓝,此刻自然也把自己的想望
摆放在第一位。
而就在他准备将自己的欲望付诸行动前,一名从门外进来的女侍阻碍了他。
「什麽事?」他不悦地问道。
身著制服的女佣被他冷淡的态度吓得胆寒,但必须做的工作还是得完成,否
则最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她就得承担所有责任。
「那个」女佣微靠近他的耳畔,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迅速传达。
看来似乎是蓝在之前就要求她这麽做的,因此雷伊虽离他很近,却完全听不
见那比耳语还小的声音。
一会儿,蓝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凝重。
「你没弄错?」事情何时变得如此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