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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了淡金色的绣龙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腰带,俊逸漂亮得超越凡俗,无论近观远睇,竟完美瑕疵,活脱脱的一个绝世美男儿。
小英子笑嘻嘻地帮桓宸用发簪拢好头发,「等会在金銮殿上,皇上帮你亲自戴上紫色的冕旒后,你还要向东朝拜天神,五体投地地听祭师朗读祭文,焚香倒酒,仪式才会结束。」
「这话你反反复复唠叨了好几百遍了,怎么,担心我出丑么?」桓宸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灿烂。
「奴才只担心,过程太过繁杂,你会觉得闷,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呀。」
「小英子,若是我没记错,你比我还年轻了八个月,怎么像八十岁的老头子那样啰嗦!」
「王爷——」小英子苦着脸。
「我不急,你倒急了?」桓宸挑高两道眉,俊脸上噙着淡笑,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这是我的加冠礼啊,我应该比你紧张呢。」
雍容尊贵的俊美容颜,眉目眼梢间蕴含着霸气,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消一眼,便知道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衬着华丽服饰所散发出的锋芒,光彩夺目而令人不敢逼视。
旁边的静贤太后若有所思地轻啜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放下,「直到现在,我还像做梦一般,真不敢相信皇帝肯让你行加冠礼。」
「我对他的皇位没威胁,他自然不会对我有所顾忌。」
「不错,容太师失势,凤家重新冒起,可皇帝始终心中有根刺,所以他必须重用你和桓仲,希望各方势力可相互制约。」
「每个人都有很好的愿望,可未必能够实现。」桓宸精光一闪,浮起复杂难解的笑意。
「……」
面对母亲满脸的愕然,桓宸笑忙笑着解释,「皇帝谨慎细密,孩儿只需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就可明哲保身,当然不会关心所谓的权利斗争。」
太后突然呆了呆,口口声声说愿俯首称臣的儿子身上有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气息。
容貌没多大改变,举止依旧潇洒不羁,可双眼却炯炯有神,充满了自信,顾盼之间更颇有威严,此刻的他身上,依稀可寻如今被称为皇帝的那人的气息。
短短一年,她的孩子在不知不觉地改变。
如今的他,隐然带着绝非肯屈居人下的王者味道。
他确实以他为师,而且不久的将来,他绝不逊色于他。
或许这就叫韬光养晦。
微微叹着气,宸总归长大了,早已脱离了她的羽翼,如今的她,反倒是受庇护的那个。
其实无论他干什么,她都无怨无悔地站在他的身后。
静贤太后微笑着将金凤佩环系上了她最心爱的儿子身上,「佩环是历代祖师的护身符,如今我亲手为你系上,望它能日日夜夜守护着你。」
桓宸面色一端,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拜别之礼,「请母后放心,我决不会让您失望。」
孩子,我所求的并非不让我失望啊。
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一拉,把爱儿拥入怀中,含泪说道,「宸,只要你平安就好。」
多年来的隐忍,只为了他的平安。
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不要。
「王爷,时间到了。」
裴怜风匆匆走进,鞠躬说道。
「嗯。」
桓宸颔首笑道,「你辛苦啦。」
经过了裴怜风身边,巧妙地用身体挡着,扫了眼一直紧攫在手中的一张小纸片,「崇新魏天赐,已顺利取得两河盐政一职。另,凤剑臣与沈翠羽已在南凤城中隐居。」
微微笑着,任它在自己掌心化为灰烬,随风飘逝。
两年来的苦心经营,总算没白费。
趁着皇帝对付容太师,兼且凤氏气势转弱的当儿,他暗中培养的棋子终于派上了用场。
皇帝能够干得到的事情,他同样也行。
他不天真,更不傻。
所以,他猜得出所谓的真相,猜得出那一切只不过是皇帝利用容若,利用乾坤教,来达到削弱异己的目的。
只是别人一直以为他还没长大而已。
为什么容若,还有皇帝,老把他当作了易受骗的小孩子?
被误解也算,他厌恶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如今的他已学乖了。
屡败屡战的后果,就是学会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施展出相应的手段——皇帝亲身教诲的经验之谈。
桓宸眼眸里闪动的笑意,踩着悠然自信的步伐,走向了那名字叫桓尧的男人。
博弈的双方,必须旗鼓相当才有趣。
当时的你,微笑着对输得一败涂地的我说着这话。
是的,必须旗鼓相当才有趣,才配得上成为你的对手。
多年来,无论棋艺,武功,即或别的,我都在用心地去学习。
皇帝,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般。
你喜欢抱我,喜欢将我征服在你的龙袍之下,身为你弟子,被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何尝又不是?
江山与我,你不肯放弃,我亦相同。
为了我的野心,也为了我的爱情。
只有够强才可得到你,是么?
所以,我会努力地跟上你的脚步,努力地去打败你,努力成为你的男人。
无论失败多少次,无论遭到多少次挫折,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糟蹋了一局好棋,更不会轻易认输。
别看轻我,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等着接招吧,我的皇帝情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