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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大哥。”轻柔的声音缓缓传来,细腻圆润的音调却听不出主人的情绪。
“我想大妹应该不是回家省亲的吧?”莫伦微扬剑眉注视著面前的人,阴晦的目光不掩愤然地冰冷光芒。
从他的视线已经看出了一切,漆雕莫若冷冷一笑,“大哥既然已经说明白了,那还有什麽好问的呢。”她早就猜到了一切也不可能瞒过他,不过这些都不影响她今天要做的事情。
“解药。”莫伦伸出手,语气强硬的道。
“你应该知道赤忆蛊是无药可解的。”漆雕莫若牵唇一笑,尽是冰冷的残忍,“灵生莲今天是难逃一死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若违背我的意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目光一转,她看向另外的两个人,深埋心底多年的仇恨都在此刻迸发。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小若。”漆雕冥感觉到女儿怒视的目光,冷冷道。
漆雕莫若挑挑凤眉嘲然一笑,“这一点,我应该还是及不上父亲的万分之一,是吗?”
“若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而仇恨我,就该冲我来。”
“我现在不就是在冲您来吗?让你最疼爱的儿子痛苦,就是对您的报复,也是对灵落梅的惩罚。”她冷怒的看向站在父亲身边男子,一袭青衫温宁淡漠,正是这个人,才让自己和母亲都吃足了苦头,这个人,才是她仇恨的根源。
“小若。”漆雕冥恼怒的大喝,怎麽也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冷血至此。
“父亲何必如此动怒呢?”漆雕莫若得意的一笑,漆雕冥的暴怒让她感到了报复的快感,“不必太急,时间还长著,灵生莲这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或者是杀死大哥,不论哪一点,都会让你们好好的尝尝痛苦的滋味的。”
“那倒不尽然!!”
突然,一声悠然慵懒的低沈声音传来,简单的五个字却打破了莫若品尝报复胜利的心情。
“你什麽意思?”她冷然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单手托腮笑的邪佞的男人。
“陵珞,你是不是还有办法?”应无梅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激动得问道。
陵珞挑挑眉,扬扬唇角看向因为希望来的突然而不敢置信只是呆呆看著自己的莫伦,“你真的想救活灵生莲吗?”
“是的。”莫伦坚定的点点头,为了救活生莲,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为了救活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是。”
陵珞邪邪一笑,转而看向因为自己的话而突然脸色大变的莫若,“你不必很紧张,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不过。。。。。。”他撩了撩前发,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不孝的女儿,忍不住想除害而已。”
“陵珞先生??”莫伦不解他这番话的意思。
“你要知道,赤忆蛊虽然无法可解,却有两种可能的弱点,第一,就是下蛊之人并不了解他的全部,只是焚烧了赤蚁的身体驱动蛊毒却并未吞下尸粉,这样我们就可以用赤蚁尸粉作为解药,但看皇後的意思,这个可能性似乎太小了。”
“那另外一个呢?”莫伦问道。
陵珞扫了莫若一眼,对她眼底冰冷的愤怒尽是牵唇一哂,“另外一个点,就是杀掉施蛊之人,那受蛊者不会再被控制,自然失去了作用。”
“杀掉施蛊者?”所有的人都为这个答案大大的吃了一惊,莫伦也当场震惊不语,愕然的眼神缓缓看向漆雕莫若。
“你想杀了我?”漆雕莫若戒备地退後了一步,抽出腰间佩剑,“你可不要忘了,漆雕一族的孩子都是习过武的,我的身手不一定差过你。”
“大妹,你吃下赤蚁尸粉了吗?”莫伦向前走了两步,漆黑晶亮的眼眸咄咄的逼视著面前的人。
抱歉这麽短,蔷薇上午要出门,大家应该知道吧,最近要过年了,蔷薇也是身不由己,要出门帮助长辈办年货,放心,下午回来还会更新的,大家敬请期待就好了。
“你觉得呢?”漆雕莫若声色不对的应对,阴冷的眼眸深幽的让人无法看透。
“大妹,为了你,我和生莲已经一再的遭受苦难,到了今时今日,你的复仇也该够了吧?”
“永远也不可能足够的。”漆雕莫若狠狠地咬牙切齿道。
“其实我一直还很奇怪,若只是为了报复父亲和爹亲,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似乎太过了,因此我在想,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在连我一起憎恨著。”
“呵呵。。。。。。”漆雕莫若突然仰头大笑,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大厅内,却似好像隐隐暗藏一股沈痛的悲凉,“你发现的太晚了。”
“为什麽?”
“你心里清楚。”漆雕莫若的目光尽是浓烈的仇恨。
莫伦被这样的视线盯得一片茫然,他自认自小对这个妹妹也可以算是以礼相待,但她却总是冷冰冰的,这样的问题,又怎会出在自己的身上。
“大妹,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麽。”他缓缓抬起手,韶翔随之上前递上三尺长剑,“但我一定要救生莲,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他是无辜的,不该承担起我们漆雕一族的仇恨。”拔剑出鞘,他指向漆雕莫若,眼底已是一派沈静的坚定。
“哼。。。。。。何必说这些大道理呢?你总是懂得在该冷血的事情无情,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手中玉剑也摆出应对的姿势,漆雕莫若先发制人,剑法凌厉地攻了过去。
长剑一挥也迎上了凌烈的攻势,相较於莫若剑法的狠绝,莫伦的招式却是沈静应对,不急不躁的一一将她的狠招化解。
“莫伦。”眼看著仍在重伤中的儿子就这样执拗的对上了漆雕莫若的袭击,应无梅焦急地大喊,眼看著就要冲过去阻止。
“落梅。”漆雕冥一把拉住了他,“不要去,你现在去了也阻止不了。”莫若的剑势招招致命,莫伦沈著应付到还游刃有余,若此刻人又闯进去,只怕会乱了莫伦的心,反而造成麻烦。
“可莫伦的伤。。。。。”他担心的看著儿子青色衣衫的腰部已经沁出的血渍。
“会没事的。”漆雕冥看著前方自己的一对儿女的比斗,口中本能回应,心中却五味陈杂,心疼莫伦的苦难却仍是不忍心眼见莫若无命,这由他系下的艰难的结,又该怎样化解?
人生第一次,他悔恨自己曾经的行为,因此而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儿女。
“莫伦!!”
“大哥!”
“大少爷。”
众人的惊呼声打断他的思绪,定神看过去,看见不知何时莫伦的剑势竟已处於下风,几个回合之间已被化解数招,腰上的血渍已经逐渐扩大,顺著衣摆向下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血花。
腰间剑伤的剧痛和腹中隐隐的痛同时发作,莫伦吃力地咬紧牙关挥动剑招,却已在几个回合间落了下风。漆雕莫若看准了他此时的无力,使出浑身的力气挥剑刺去,最夺命的一招朝著命门而去。。。。
“哥!!”
“莫伦。”
关心的人纷纷扑上前,只为了心底最深的守护,然而,快过所有的人,一道紫光一晃,顷刻间来到莫伦面前挡下了莫若夺命的剑锋。
“生莲。”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著护在莫伦面前面容沈冷的生莲,纷纷惊呼。
“怎麽可能?”悠闲一旁的陵珞也无法保持他的置身事外,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看著这个被他银针定魂却还能醒来的人。
定睛看去,他才注意到生莲侧颈後一个银色的亮点,“他竟然将银针完全插入身体?”陵珞错愕地看著眼前这个男人,入身虽易剧痛却难,他为了站起来竟然可以忍受碎骨的剧痛,这到底是怎样坚定的意志???
“生莲。”莫伦吃力地站起身,“你怎麽起来了,你的身体。。。。。”
“莫伦。”没有回头,高举的剑依然是保护的姿态,他冷冷注视著面前的女人,言辞间却是一派柔和,“好久不见了。”
“生莲??”莫伦愕然惊讶地看著他,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我想起了一切。”他侧首对他一笑,虽然这个结果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能够再见莫伦一面,他也愿意,“莫伦的好,莫伦的守护,莫伦的伤心。。。。。。。”他顿了一下,接著道:“所以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子,莫伦,在我昏迷中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因此我才能醒来,才能站在你的面前,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在保护我,总是独自的伤心,这一次就请让我来守护你吧。
清冷如晨星的眸子变得卓然坚定,生莲转而面向漆雕莫若,神情倏然变得冰冷,“给你两个选择,你自杀还是让我杀了你。”
“哼。。。。。。灵生莲,我真是小看你了,银针定魂椎痛入骨你也能忍地住。”漆雕莫若冷冷一笑,眼底一闪而过不屑的眸光,“不过,只怕光是这如影随形的剧痛就够你使出全力才能忍受了,这样的你还敢放肆狂言说要杀了我?呵呵。。。。。。真是笑话!!!”
“废话少说,你既然找死,我就不客气了。”
紫色衣衫如霞闪过,晃过所有人的视线一冲而去,剑招快得让人不及招架就已攻到了漆雕莫若的面前。
生莲的剑招凌厉逼人,招式散乱毫无章法却招招制敌,这便是灵一族世代相传灵子生就本能便掌握的招式──生灵剑法。漆雕莫若的剑法明显居了下风,好几个回合都差点被生莲的剑峰刺到,剑锋略见弱势,她只能疲於躲避,又斗了几招便被生莲置於了剑下。
“我说过了,是你找死。”剑锋直指漆雕莫若的胸口,生莲眼底闪出噬人的冰冷,“为了你的仇恨你已经牵连了太多的人,将每一个人都折磨痛苦你却在感到快意,为了你的复仇,就连无辜的扫把都被活活折磨而死,即使它只是一个禽类,却远比你更有人性。”
那是自己从小在山中一起长大的夥伴,对於自己来说,扫把不单单只是一个宠物鹦鹉那麽简单,它甚至如同家人,多年来同甘共苦的朋友,可也就只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家人,无害的鹦鹉,却也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疯狂的仇恨而被害死。
“人性?哼。。。。。。什麽是人性??”漆雕莫若冷冷一笑,豔丽晶莹的凤眸中却似乎一闪而逝一抹悲伤。
“若儿,够了。”一直站在一旁沈默的莫桤站了出来,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也隐隐有一种哀伤之感。
“哥。”漆雕莫若看向唯一被自己在乎的亲人,眼眶一湿,却深吸一口气将它忍住,“到了此时你还要帮他们说什麽吗?不过你可要看清楚了,现在是他们要杀我。”她牵唇嘲讽一笑,看著眼前众人的目光更是冰冷愤恨。
“若儿。”莫桤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而坚定,他缓缓伸出手。
“你什麽意思?”漆雕莫若凝眉看著他奇怪的动作。
“交出来。”莫若沈声道。
“什麽?”漆雕莫若的眼神逃避般地一闪。
“赤蚁的尸粉。”
漆雕莫若浑身一震,敛眼避开他如同穿透般锐利的视线。
“我早已经吃下去了。”
“你不会的。”
“为什麽我就不会。”她冷冷一笑,“你不要忘了,我恨他们入骨。”从那一天起就堆砌的愤恨,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复仇的想法,这麽多年来深宫孤苦的生活以及如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三个人造成的,她此时都要一笔笔讨回来。
“正因为你恨的入骨,所以你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莫桤收回了手,向前两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