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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黄久久:“你吃了一周咖喱鸡盖浇饭不觉得腻吗?”
麦涛:“我吃了你一个月都还没有觉得腻。”
黄久久,黑着脸:“今晚吃别的,换面条吃!”
麦涛:“好吧,那就咖喱鸡盖浇面。”
黄久久:“吃死你个猪!”
八哥:“噶——”闻到咖喱味就想吐!
晚饭,麦涛:“做了什么?”
黄久久:“油焖鲜虾面。”
麦涛:“好吃!”
第二天,黄久久:“想吃什么?”
麦涛:“油焖鲜虾面。”
又一周后,黄久久:“你能不能换个东西吃?只要不吃油焖鲜虾面,我什么都给你做!”
麦涛:“咖喱鸡盖浇饭。”
黄久久:“……”
********
梁霆川盛了碗香喷喷的山药肉沫粥,放在诚实桌前。
诚实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到碗里,梁霆川问:“不爱吃?”
“不是不是!”诚实忙抱着碗,勺了一口往嘴里塞,眼泪更是像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
梁霆川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肉麻地地亲亲他的脸,“宝贝儿,我喂你吧。”
诚实瞪大泪眼,“你叫我什么?”
“宝贝儿啊,怎么了?”坏心眼的老男人继续刺激他,“我爱你宝贝儿。”(|||||老男人好可怕!)
诚实丢下饭碗,抱住梁霆川,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得几乎断气,含糊地重复着:“霆川……我很爱你……呜呜……”
这时手机响了,梁霆川刚好也实在忍不住了,忙背过身子去狂笑一阵,拿过手机递给诚实,诚实凄凄艾艾地接通:“喂……呜呜……唐语?什么事……呜呜……啊?你说什么?什么?什……”
梁霆川翻开今早的财经时报,端起咖啡喝上一口,惬意非常。
“梁,霆,川……”诚实抹开脸上的鼻涕眼泪,怒不可遏。
“什么事?”梁霆川疑惑地。
“你!”
梁霆川一脸关切:“我什么?我昨晚在你腰上咬了一口,还疼吗?”
诚实咬牙切齿:“你骗我!”
梁霆川诚恳地:“骗你什么?我有说过不是我吗?”(大实话!)
诚实:#¥%*@*……!!
元凯下班后,远远地就看到狗熊在路边招手,“KAY!KAY——”
叫什么叫,又发什么狗疯?元凯撇撇嘴,假装没看到,狗熊乐呵呵地跑过来,激动得直搓手,“我叫了搬家公司,都搬到你家去了。”
元凯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谁允许你搬来了?”
“你不是说好了吗?”
元凯不吭气了,点上一支烟,心说:别人都是先上床后同居,这厮倒先同居了,一定是有预谋的,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挺奸诈?
向海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嘀咕:“东西都搬来了……”(老兄,这不是借口,搬来可以再搬走。)
元凯抽了几口烟,下命令:“那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向海不住点头,笑成一朵傻瓜花。
元凯看他乐成这德性就不爽,眨眨眼,说:“我们很久没玩儿啦,是不?”
玩儿?玩儿啥?向海露出招牌的无知表情。
元凯伸手,“手机链。”
≥﹏≤
元凯牵着快要累趴下狼狗打开房门,震惊了。只见客厅里都是纸箱木箱,堆堆叠叠的场面颇为壮观。
“这,都是些什么?”元凯呆了。
“我从宿舍搬来的。”向海耐心解释,露出得意的神情,都是宝贝哦~~羡慕吧?
元凯指着墙角厚厚的一叠木框,“这是什么?”
向海用炫耀的口气:“我自己钉的油画框,各种型号的……”
“丢掉。”
“啊?”
元凯沉着脸,“我不重复。”
“哦……”
“这是什么?”元凯打开身边一个近一米高的木箱,摸到一把黏糊糊恶心巴巴的东西,尖叫:“便便?!!”(狂汗,你有见过这么大一箱便便吗?)
向海额上冒汗,“不是!是做泥塑用的……”
元凯听都不听,“丢掉!”冲到厕所去洗手,踩到一个易拉罐,整个人扑在纸箱上,哗啦啦,纸箱里的易拉罐全倒出来,元凯不可思议:“易拉罐?!!!”
“是啊是啊!”向海激|情澎湃,两眼放光,“你看,这里还有两箱,可以做个很巨大的立体构成……”
“丢掉!”元凯崩溃了,吼道:“这是什么?玻璃瓶?!!!”
“是啊是啊,各种颜色的,是不是很漂亮?烧陶的时候可以……”
“丢掉!这箱啥?!!!”
“颜料啊,油画颜料丙烯颜料水粉……”
“丢掉!”元凯抓狂了,手也忘记洗,在屋子里上窜下跳,“明天天一亮就全部给老子抬出去丢掉!这啥?哑铃?你这么闯了还要这东西干嘛?丢掉!啊——骷髅头——丢掉!马赛克?丢掉!布片?丢掉!轮胎?丢掉!砂纸?丢掉!油漆?丢掉!白灰?丢掉!树皮?丢掉!鸡蛋壳?丢掉!丢掉!丢掉!啊啊啊啊啊——老鼠!”
向海丧着脸:“它很乖的,你没空喂它的时候它会自己找东西吃……”
“丢——掉——这个马上丢出去!”
向海蹲在楼梯口,和白老鼠挥泪告别,“小白,对不起,KAY不喜欢你……”
元凯倚着一箱书,捂住心脏喘气。向海回屋子里,见元凯正在翻他那箱书,惊慌地说:“那是书……”
元凯微微一笑,“你别担心,我不会叫你丢书的。”
向海松了口气,元凯边翻他的书边自言自语:“你的书还真多啊,我念一辈子书都没这么多……学艺术的还真费钱……美术史、美学、造型艺术……哇,你看了这么大一箱书啊……挺厉害嘛……”
向海挠挠头,“哪里哪里,这些书很好看。”
元凯含笑看他一眼,“还挺谦虚,这些理论书很深奥呢……”翻完铺在上面几本,下面是大本的画册,“油画人物、漆画技法、篆印百例、游戏王,呃?游戏王?七龙珠?浪客行?呃?啰啦A梦?地狱老师?猎人……”
向海痴笑着点头,露出“怎么样?很棒吧?”的表情。
元凯嚎叫:“一整箱的漫画书?!!你几岁了?”
“二十三……”向海笑容顿敛,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耶?
元凯:“你也知道你二十三啦?丢掉!”(整天打网游的人好意思说别人?)
向海急得五色无主:“不行!你看,很多都是绝版的!”
元凯:“嗯,丢了是挺浪费的。”向海感激地两眼泛泪光,元凯续道:“那就卖废纸。”
“呜~~~”T_T|||||……
ˇ45
呼啦啦啦啦……
咦?什么声音?
黄久久,抬头观察。
那个黑点是什么?
黄久久,扶扶眼镜,仔细地……
哐……
诚实:“霆霆,我的溜溜球从阳台上丢下去了。”
梁霆川:“自己下去捡。”
诚实:“呜呜,这么高,肯定碎了……”
梁霆川:“太好了。”
诚实:“那我再买一个?”
梁霆川:“做梦!”
麦涛:“天!宝贝儿,你额头怎么破皮了?”
黄久久,无奈地:“不知道谁家的溜溜球丢下来,刚好被砸到……”
麦涛,气愤地:“哇操!谁家的?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家的?我一家家去质问!给我逮着就……”
黄久久,好脾气地:“算了算了,一定是小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麦涛,心疼地:“真可怜,宝贝儿,来,我给你上点药。”
黄久久:“嗯,麻烦了……啊痛痛痛痛——轻点——”
隔天,电梯里,梁霆川:“咦,黄久久,脑门上怎么了?”
黄久久:“昨天下班时经过楼下,被个溜溜球砸到了,也不懂是谁家小孩的……”
梁霆川:“……”
当晚,家里,梁霆川心情愉快地:“乖,走,带你再去买个溜溜球。”
诚实,热烈欢呼状:“霆霆!我爱你~~”
*********
元凯洗完澡,跨过万千阻碍,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向海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仅存的几本专业书籍,一脸黯然。
“怎么了?”元凯明知故问。
“没什么。”向海嘟囔。
元凯忍笑亲他一下,问:“生气了?”
“没。”向海埋下头,生气是不敢的,只是伤心,我的漫画,我的易拉罐,我的小白,我的颜料,我的树皮……
元凯突然柔情蜜语起来,“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骗你哪,怎么会真给你丢了……”
“唔?”
“屋子这么小,怎么能堆得了这么多东西,你说是不是?明天叫搬家公司搬到你们画室去好不好?”
“唔!”向海幸喜若狂地连连点头。
“那你不生气了?”
向海点头。
“这么说刚才在生气了?”
拼命摇头。
“你真是白痴到家了。”元凯失笑,吻了吻他的嘴唇,软绵绵地搂住他,温柔得和平时判若两人。
向海纳闷:“KAY,你,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低智商的动物真可怜,你还没有察觉出他双重人格吗?)
“有什么不一样……”元凯的嘴唇在他脸上游移,嗓音说不出的撩拨人心,“向海,我们来做吧……”
“啊?”
“啊什么嘛?”元凯嗔道:“你不想吗?”心说:死狗熊!老子耐着性子啦!还不知情识趣点老子就使强了!
向海望着他脸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全身滚热起来,含糊地应着:“我想……”
两个人搂在一起腻腻黏黏地吻了半天,自然而然地倒下来,向海还在吻,吻呀吻呀吻,元凯不耐烦了,挣开向海的嘴唇问:“你亲够没有?”
“啊?”处男住了嘴,一脸无知。
元凯翻白眼,“磨蹭什么?干还是不干啊?”X的!老子饥渴很久了!你小子动作还不快点!
处男登时红了脸,“我,我去洗个澡。”
“别去了,你的汗味很性感……”元凯蛇妖一样缠住他低语:“不要等了,快一点嘛……”
向海带着哭腔:“我不会……”
“靠!真是倒霉!是男人吗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元凯蹦起来给他一个巴掌,“妈X的,还要老子全方位服务!脱衣服,猪头!”向海听话地把T恤脱了,元凯本来就只穿了裤子,趁这个空档神速地脱了个干净,瞥了向海一眼,“愣着干什么?脱裤子!”
向海哆哆嗦嗦地解牛仔裤上的扣子,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麻烦!”元凯把他的手推开,扯开扣子,麻利地拉下拉链。
向海惊慌地往后一缩,“等,等一下!”
元凯脸色一放,“干嘛?”
“关灯。”
“关个屁的灯啊!处男真多事!麻烦!”元凯骂归骂,还是爬起来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向海重重地喘气,元凯轻声笑骂:“你给我忍着点,别又流鼻血了……要流做完流……要死啊,这么粗……前戏给我做足了……什么?不会?笨蛋,你猪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