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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吐舌头,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理所当然的翻天覆地鸡飞猫跳人仰马翻。
大色猪狠狠一摔被子:“居然敢下药!”
我上前嗅了嗅,嗯,好久远的味道啊,似乎是还在栖霞山上的时候,那只老猴儿的手艺啊…
大色猪跳起来穿上衣服,口里嚷嚷:“备车备车——”
我摇摇尾巴,咬片火腿出门去也。
希望今天花花在家。
今天是个好日子。
昨天也是。
希望明天还是。
番外三 此情可待
若有神仙眷顾,岂知我心;若有神灵倾听,岂如我意;若有神祗,岂遂我愿。
冲着释迦牟尼像,重重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施主有礼。”
回过头去,我愕然。那眉眼之间,这方寸之地,佛香袅袅。
“东方…亟?”
“施主?”他望我不解一笑,眼角眉梢自有清气。
“敢问师父法号?”
“小僧圆风。”行得一礼,“住持已在禅堂,望施主移步。”
我又疑又惊,他,当真不记得了?
后院禅堂,木鱼声声。面前一部《六祖坛经》,受慧《忏悔品第六》。
我如前一礼:“方丈有礼。”
空见抬眼一望,轻摆佛珠:“胡堡主有礼。”
我苦笑一声:“大师莫要玩笑。”
空见颔首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愿求解脱。”
“何事乱心?”
“心内惶恐,愿求大师指点。”
“自有明目如电。”
“当如何求解脱?”
“放下。”
我苦笑一声:“如何放下?”
空见望我一眼:“又如何放不下?”
我一愣,空见闭目道:“尘埃处处乱心,勿使菩提生香。胡堡主,他放得下,他亦放得下,五色皆空,又
有如何放不下。”
我垂首道:“胡某罪孽深重。”
空见一敲我额际:“痴儿,痴儿!”起身径自离去。
我愣在蒲团之上,半晌,方取过案头经卷一览。
看了半晌,终是苦笑一声,合上经卷。若真是如此简单,佛祖又何需参那七日七夜。
转出门来,见着空闻,忙上前一礼:“空闻大师。”
空闻瞅我一眼,双手合十:“胡堡主有礼。”
我急道:“胡某有一事望大师指点。”
空闻摇首道:“空闻见识短浅,怎能担此大任,胡堡主若要问经解禅,不妨寻…”
“只是想问大师,潇儿他…他走时可有甚麽话留下。”我急急打断,却又期期艾艾。
空闻叹口气:“他走了快三个月,你若有心,怎地现下才来?”
我面上一红:“胡某,胡某…”
“罢了,胡堡主稍候。”空闻折身入了禅房,稍顷将一木盒至于我掌心,“他走时曾言,‘如果那黑皮猴
儿三个月内来了,就给他,若是迟了,就算来了也别给’。”
我一愣,空闻笑道:“他还说,‘盒子挺值钱的,我就拿了,换个木头的给他,他家那麽有钱,不会在意
这个的’。”
忍不住一笑,这倒是他的话没错。
小心接过来,打开一看,半支绛妃草,附着一页狂草,一张短签。短签上写有几味药草,后有煎煮的法子
;狂草上涂了两行字。
白毛狐狸犬:
我江湖四奇逍遥神仙林铁嘴那可是宅心仁厚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不用感谢我,我晓得你肯定会叫
黑皮猴儿来少林寺找我要绛妃草的,不过我已经给我亲亲的小宝贝儿空闻用了,先到先得嘛。你也就不用骂黑
皮猴儿啦,反正我给你留了半支。我早就知道在胡家堡的时候,你眼馋我的宝贝,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我故意
不说给你,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谁叫我小时候你吓唬我来着?
好啦,要救林音随便你,方子我写了一个,不过有些不把稳,你就问我师父那老猴儿吧,他肯定有办法的
啦。不过我先说,这绛妃草解开有些时日了,效力恐怕要折半,你看着办吧。
独步古今傲视群雄学富五车吓死潘安气死卧龙的林子潇上
另:黑皮猴儿,我就知道你会偷看,感谢我吧,我可帮你说了好话的,不用谢我,看在你帮我照顾旺财这
些年的分上,要谢就谢它吧!
我哭笑不得,缓缓将什物放好,忍不住叹了口气。正要从正门下山,却见一群小和尚忙不迭的跑进来,边
跑边喊:“快敲钟,快敲钟——”
我拉住一个问道:“怎麽了?”
小和尚一幅着急的样儿:“师叔祖来了,师叔祖来了!”
我猛地一怔:“师叔祖?”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喜欢随便亲人喜欢在经书上写狗屁不通喜欢抓狗在大雄宝殿吃的师叔祖——”另一
个小和尚连连点头。
我晃了一晃,没看错麽?这些小和尚眼里怎麽…有很兴奋的眼神?…
小和尚一推我手:“施主先放手,算着脚程,师叔祖还有一刻就该到了,我得去敲钟告诉其他弟子。”
我手一松,他一溜烟儿跑了。
额尔,钟声响撤少林。稍顷,一阵脚步凌乱,一群小和尚急急忙忙往山门赶,嘴里念叨着:“真是师叔祖
?”
“自然是,虚净看得真真的!”
“最喜欢这个师叔祖了,快走快走!”
“别给方丈听到,小心罚你抄经!”
“怕甚麽,告诉师叔祖,他自会揪着方丈胡子与他理论,嘿嘿。”
“也是,哈哈——”
匆匆自我身侧行去,下意识跟了几步,却又停下,踌躇一阵,终是转身往后门行去。
“不见见他?”
“他未必想见我。”
“以你的功夫,让他看不见你,岂非易如反掌?”
我脚步一顿,按住左胸苦笑道:“何必呢?反正他在这里,与在眼前又有何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回身一礼:“空闻大师,东方亟,就有劳大师了。”
空闻摸摸额际戒疤:“怎麽你和潇儿都这麽说,莫非我会欺负他不成?”
不觉失笑:“非也,只是我与潇儿都,都信任大师罢了。”
空闻推开后门:“东方勖巳虽然假仁假义,鸣凤楼却是做了不少实事儿,鸣凤公子更是行侠仗义,虽然一
朝势去,倒也不会有甚麽人来寻仇。更何况——”
“更何况他是方丈空见大师亲收的门徒,谁敢轻举妄动呢?”我眨眨眼睛,坦然一笑。
空闻一点头:“胡堡主担着北方重地,定是事务繁重,小僧就不留客了。”
我踏出门去,方轻道:“别告诉他,我来过。”
空闻朗声一笑:“来者自来,去者自去,不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我双手合十一躬:“有劳大师。”
他自一笑,口呼佛号,缓缓将后门合上。
眼望后山小路,思量我的脚程,指不定会在岔路上撞见他。由是打算转往后山林中小憩片刻,待过一二个
时辰,再下山方妥。
刚进林间,不由愣在那里。
一个瘦精精的男孩儿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块石头,狠狠击打另一块石头,口里念念有词:“得意吧你,
嚣张吧你,敢跟我作对,不要小命啦?!还不求饶?打!打不死你我,我就不是林子潇!!!”随手把头发挽
到脑后,胡乱捡根树枝当作簪子一别,又死命打起来。
望着他月白衫子下摆被自个儿踩着了,正想张口,却又犹豫了。
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所以,见面,还是免了吧。记得好好孝顺你爹和…咱们师父,养出了我这个孽徒,
只有指望你好好伺候了。
摇摇头,正想悄悄离去,他却嫌不解气,想站起来用脚踹。却被脚下一袢,眼看就要摔倒。
那一瞬间,等我想到甚麽的时候,已经把他抱在怀里了。
沉默半晌。
突地,他挤挤眼睛:“呦——”
我垂下眼来望着他。
“别用这种色迷迷的神情看着我,我只是想说谢谢罢了。”他眨眨眼睛,嘴唇一噘,盯着我道。
我脸上有些发烧,不晓得说甚麽好,勉强挤出几个字来:“你,还好吧…”
“好,好甚麽好啊?!”他摆摆手,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挣扎着,“今儿早上起来,南天卷云白得诡异,我
就想着上少林避避邪也好,谁知道还是遇上你了。”
我摇摇头,虽是万分不舍,终是轻轻将他放在石头上坐好:“方才可有扭伤?”
他瞅我一眼:“黑皮猴儿,你今天很不对劲儿啊。怎麽啦,白毛狐狸犬欺负你?你找师父去啊!”
我忍不住一笑:“没事儿。”
他又打量我一眼:“看来你是要走了吧,东西小宝贝儿给你啦?”
“嗯。”我应了一声,细细检查他脚踝。
他无聊的晃晃胳膊:“小宝贝儿就是良心好,你要谢就谢他吧。”
我猛地抬起头来:“为甚麽?”
他吓了一跳:“大白青天的吓唬谁呢!”
我柔声道:“明明是你要给我…我们胡家堡,为甚麽说是要谢旺财,又说要谢空闻,就是不让我谢你。”
他愣了愣,赧颜道:“我不想和胡家堡不清不楚的。”
我捏住他肩膀:“你就这麽记恨胡家堡?还是记恨我?”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多漂亮的脸…可惜啊可惜。”
我倒愣了一回子。
他收回手,叹口气:“你骗了我这么些年,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我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你又不是不晓得
。”
我垂下脸来,盯着他白嫩的脚踝。
他又道:“黑皮猴儿,你乖乖的吧,别老惹白毛狐狸犬生气,他也不容易,虽然他是坏人,阿不,坏狐狸
,不过总算对咱师父是一片真心,师父那老猴儿都原谅了他,我也没甚麽立场说他甚麽,你是他儿子,该怎麽
着还怎麽着吧。”
我抬眼瞅他:“师父尚且能体谅我爹,你为甚麽…”
他摆摆手:“老猴儿那是鬼迷心窍,我可是聪明人!”
我拉住他手道:“论真心,我决不比我爹少半分!”
他叹口气,反手将我手拉过来,细细看看,才道:“我看看,我看看——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
求!”
我眯起眼来:“鬼话连篇。”不容分说,紧紧抱住,狠狠吻住。
他毫无反应,只是定定的坐着。
我睁开眼来,见他瞪着一双眼睛,盈盈亮亮。
我不由恼了:“你就这麽记恨我?”
他面上一笑:“好歹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哪儿有这麽多爱啊恨的。”
我像被狠狠打了一下:“你在意?!”
他瞅我一眼:“虽然我立志要做古往今来第一极品,却不包括近亲相奸。”
我面上腾的一红,他啧啧戏谑道:“黑皮猴儿,你也会脸红啊,真看不出来。”
我胸中一阵翻腾,深吸口气,方平息下来:“你又何苦笑话